第十章 校场立下战帖

回到自己屋里，我换上了甲胄，戴上手套和斗笠，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等来了徐骁给我找来的带我去右骑军的人。

褚禄山“渺中郎将，和我去右骑军看看吧。”

渺无涯“王爷还能给我请来官职？”

褚禄山“在北椋军内，王爷说一不二，封个中郎将罢了，要是你有本事，自然会替你请封。但要是你没这个本事，军法可不会放过你，女子入军营，你要是不能让大家心服，那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渺无涯“请吧。”

————右骑兵校场

右骑军二营士兵“渺中郎将是第一次来军营这种地方吧，走吧。”

这右骑军的士兵就派了个小兵来找我，态度也这么轻慢，明显是不服我一个女子进军营。当年我跟着白离入军，白离身边的士兵也都看不起我是女人，经过多次征战，他们才和我成为了战友。现在的北椋军，没有时间给我慢慢让他们信任我，也不容战争让我证明我自己。我需要以最快最有效的简单粗暴的方式威慑他们，而不是取信。

褚禄山笑着看着我，没有管理这些士兵以下犯上行为的意思，明显是想看好戏。

渺无涯“褚江军，不如同我一起去看看。”

褚禄山“恭敬不如从命。”

一路走过校场，士兵们不是在重负荷训练，就是近身对抗，近身对抗的士兵们都光着膀子，使尽全力，以命相搏。领路的士兵偷看了我好几眼。我知道他们认为我是女人，肯定会被军营的残酷所震慑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但是，很遗憾，他们的愿望落空了。

右骑军二营士兵“前面就是副将的营帐。”

我停在了营帐前。

右骑军二营士兵“怕了，不敢进去了。”

我没回他的话。

渺无涯“右骑军副将周康何在？”

一个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从账内走了出来。

右骑军副将周康“你是何人？

渺无涯”右骑军统帅，中郎将渺无涯。”

右骑军副将周康“原来是渺大人，茶水瓜果点心都备好了，您去坐着吧。”

渺无涯“我来右骑军，不是来吃东西的。”

右骑军的人都围了过来，正规军队，未经命令就私自终止训练，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是有命令的，他们的长官命令他们来看我的热闹，想将我赶出军营。

渺无涯“敢问周副将，将士不停军令，以下犯下，按北椋军法该如何？”

右骑军副将周康“请大人进帐。”

渺无涯“既然周副将不知道，那就让我告诉你。”

以指为剑，剑气一过，身旁将士的头颅已经滚落到褚禄山脚边。

渺无涯“将士不服从军令，以下犯上，按军法处置，当斩首！”

褚禄山悄悄地移远了一点，刚刚的血都飞到他衣摆上了。

右骑军副将周康“你！北椋军保卫北椋，保卫离阳，个个都是有功之臣，你不过一届女流，自以为得了王爷几份青眼，怎敢乱杀北椋有功之士。”

“是啊！把她宰了，给张兄弟报仇！”，“宰了她！宰了她！”

我动用真气，将我说的话传到校场的每一处。

渺无涯“我是王爷亲自指派的右骑军统帅，军令如山。北椋的安定，离阳朝的安定，是老北椋军打下的，和他半分关系也无，不服从军令的军人，就是军队的敌人。今天，他能对我以下犯上；明天，他就有可能成为叛徒。”

我转身看着周康的眼睛。

渺无涯“周副将要包庇容忍这样的兵吗？难道其中道理周副将也想不明白？”

周康没想到我能给他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只能被我牵着走。

右骑军副将周康“渺大人误会了。”

萧平笙“你不过一届女流，如何统帅一军，让大伙信服。”

渺无涯“我是女人，可是就是我这个女人，比你强。在军营里，得用实力说话。”

萧平笙“你！”

渺无涯“在这里，我对全军立下战帖，武力，骑射，沙盘推演，军法布阵，谁要是不服，都可以在每日此时向我发起挑战，要是我败了，我就任你们处置；要是我胜了，我就是右骑军真正的统帅，谁再搞小动作，下场就在地上。”

萧平笙“你真气如此强，我们如何比试？”

渺无涯“真气本来也是实力之一，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比试时双方都绝不动用真气，否则就算输。”

萧平笙“行，我与你比第一场，比骑射。”

渺无涯“你叫什么名字？”

萧平笙“萧平笙。”

萧平笙的骑射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看来是军中数一数二的，所以才敢叫阵。但对上了我，只能算他倒霉。

“第一轮，骑射，渺无涯胜。”

右骑军副将周康“我同你比武力和沙盘推演。”

渺无涯“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比过武力，沙盘明天再比。”

萧平笙“怎么了，怕了啊，想临时抱佛脚？”

右骑军副将周康“萧平笙！不得无礼。”

渺无涯“王爷让我保护世子，我有任务在身，得先回府。”

褚禄山“哎，我都没说要回去保护世子呢，你怎么在我前面说了。”

渺无涯“你刚刚路上不是和我说了今晚要带世子上青楼？”

褚禄山“姑奶奶，你小声点。”

我拿了矛，上了马。

渺无涯“周副将，开始吧。”

右骑军副将周康“点到为止？”

渺无涯“点到为止。”

周康多年征战，马上应敌的功夫确实老道，一看就是沙场出身，但是令褚禄山惊讶的是，渺无涯用的明显也是军中技巧，对上周康的攻击游刃有余，每个预判都成功了，明明是个年轻女子，却好像是多年淫浸沙场的老将。

过招不过百，女将军的长矛已经将周康挑下马。

渺无涯“周副将好功夫，承让。”

右骑军副将周康“我输了，渺将军谦虚了，但我有一事不明。”

渺无涯“但说无妨。”

右骑军副将周康“将军为何掩面，可否一露真容？”

渺无涯“我相貌丑陋，故戴斗笠掩面，还是不要露面吓到大家了，告辞了。”

渺无涯“走吧，褚禄山，今日就到此。”

萧平笙“你等着吧，丑八怪，最后两项你一定比不过安先生。”

渺无涯“我等着呢，小皮筋。”

萧平笙“你，你，”

我没有再纠缠，拉着褚禄山打算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