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10

【第九十四章 制‖宪会议】

关于幻象这一点，我想只有见过它的人才有资格开口。

——摘自保罗写给圣母杰西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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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混沌！”伊勒琅说，她反驳道：“与自然规律不一致。”

保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说过它不遵循任何自然法则。”

“这么说，你的魔力有其局限，看到的有限，能做的也有限？”伊勒琅尖利的问道。

“亲爱的伊勒琅，”厄莉娅替她的哥哥向伊勒琅说明，“预知能力没有任何局限性。至于不一致，宇宙并不一定非得保持什么一致性。”

伊勒琅明显不相信这个，“可他说……”

“你非要我哥哥解释没有局限之物的局限性，这怎么可能呢？”厄莉娅说，“完全超出了理智的范围嘛。”

伊勒琅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到厄莉娅是在捉弄她，于是对后者怒目而视。

“那么，您打算就这样签订这份合约？”斯第尔格问道。

保罗笑了，似乎感到满足。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会签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斯第尔格着手开始处理下一件事，他又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这是来自伊克斯战区司令官的最新消息，里面谈到了当地人的制‖宪热情。”提莫希亚看到斯第尔格瞥了她一眼，耸了耸肩。

伊勒琅刚刚在记忆会议的所有内容，这会儿她睁开了眼睛，盯着保罗。

“伊克斯联邦已经表示归顺了。”斯第尔格说，“可他们的谈判者对帝国的税额提出了质疑，他们……”

保罗知道这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这些阴谋自他坐上王位以来就没有停过。“他们想合法的限制帝国的意‖志。”保罗说，直接扒开最里面的内容，“想限制我的是谁，兰兹拉德联合会还是宇联商会？”

斯第尔格从那个文件夹里取出一张便条，回答他的问题。“这是我们的一个间‖谍搞到的，”他说，“是宇联商会少数派秘密的备忘录。‘必须阻止皇帝追求独‖裁的努力。我们必须向世人揭示这个厄崔迪人的真面目，将他在兰兹拉德联合会法规、宗教活动和官僚政体这三者的掩饰下所玩弄的种种原因权术大白于天下。’”读完，他将便条又放回了文件夹中。

提莫希亚感到庞大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一部宪‖法。”她说。

她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好一点的方案，“给他们一部形式上的宪‖法。”她说，又解释道：“但不是真正的宪‖法。”

伊勒琅终于露出赞同之意。“欺骗也是一种治国工具。”

“任何权利都必须加以限制，那些把他们的希望寄托在一部宪‖法中的人无疑会发现这一点。”保罗说。

柯巴忽然改变了自己的姿势，挺直身子，“陛下？”

“什么？”保罗说，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幡然醒悟的表情。

“我们可以先试着颁布一部宗教宪‖法。让虔信者可以……”

“不！”保罗厉声说道，“议会必须颁布一条命令。你在记录吗，伊勒琅？”

“是的，陛下。”伊勒琅回答道，声音冷漠呆板。她并不喜欢这份枯燥乏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