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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羽特制的伤药很疼。

疼得阿雪龇牙咧嘴的。

苏怀羽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真的有些烈过头了。毕竟之前阿雪被观微捏断手臂的时候她也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看起来都要疼哭了。脆弱得不像是苏怀羽记忆中的那个阿雪了。

“当真很疼？”她忍不住问道。

“你自己试过这个药吗？”阿雪的眼睛有些红。

苏怀羽非常诚实地摇头：“我确实没有试过。只是按照医书上配制的。寒山有术法傍身，医书所记载的毕竟有限。加之寒山上不提倡以活物试药，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东西会怎么样。只是医书记着这东西有些烈，我也没曾想……”

阿雪深深吸了口气：“幸好你这药没有给无嗔用……不对，你该不会是拿我来试药的吧？”

苏怀羽非常无辜：“怎么会呢。”

阿雪的表情万分认真：“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条准备等会下锅水煮的鱼，身上已经涂好了辣味的调料了。等下水开了以后直接把我扔进去就可以吃了， 绝对入味。”

苏怀羽忍了忍，没忍住，抬手捏住了阿雪没有受伤的半边脸。

力气不大，能看出她的克制。

“干嘛呀。”阿雪委屈兮兮。

苏怀羽道：“捏一下看看肉质怎么样，不好吃的话我就换一条鱼。”

“怎么可能不好吃！我一定会是很好吃的一条。”阿雪哼了一声，从苏怀羽的指尖救下了自己的脸。

“不闹了，让我看看你牺牲了自己，弄了什么东西出来。”苏怀羽道。

说到这里，苏怀羽明显看到阿雪的眼睛亮了亮。她将那个一看就是用幻术幻化出来的小研钵推向苏怀羽。苏怀羽看过去，只见里面是一层亮晶晶的东西，闪烁着比宝石还要夺目的光，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除此之外，这东西有着让人移不开的美貌，而在这样近的距离闻起来，能闻到腥味。可即便是如此，苏怀羽也没有觉得这东西有任何不清洁的地方。

“我用术法弄了些这个，”阿雪从腰侧摸出一大把东西，捏在手里。

苏怀羽定睛一看，是一个个轻薄万分的小袋子。

这袋子一看就是阿雪那条鲛绡做成的。看起来清透又漂亮，精致得不得了。

苏怀羽摇摇头：“你这个怕是不太行。”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阿雪微微一笑，“这样贵重的东西若是被人看了去，怕是要心生歹念。到时候我给花云寨带来的就不是福气，而是祸患了对吧？”

苏怀羽意外地看了眼她一眼：“是这个道理。那你为什么还要……”

“你再细看看。”阿雪道。

苏怀羽又打量起了她的那些鲛绡袋子，然后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阿雪准备的袋子太小了，小到她一只手就能拿住很多。这样大小的袋子，怕是根本装不了多少香草药材。

“你这袋子是……”苏怀羽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是用来装这东西的。”阿雪指了指手边的那堆亮晶晶的碎片，“这些东西比较特别，若是装在寻常的布袋子里，怕是没走几步就散得看不见了。”

“我明白了。”苏怀羽了然，“需要我帮你装吗？”

“不必的。”阿雪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