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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惊艳一生情劫

花千骨之埋在生死中的爱

以后的整整百年,云山的结界再从未被破,六界中无一人能见长留上仙清影。渐渐地,长留上仙与上仙夫人的情劫只被当成佳话,被口口相传于六界当中,真实与否却除了那些仙界前辈再无人知晓。

  光阴逃的死去活来,六界更替不穷,菩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树上的红布挂了又焚,焚了又挂,世人的执念永不停歇。

  一百零七年已过,不知此时凡间已是何朝代。但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大抵那是个明君,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石宫那扇紧闭的门终于被推开,一抹隔世的白影缓缓而来,周身真气弥漫,那袭白衣依旧是纤尘不染;衣摆处的波纹栩栩如生,像是会流动般;腰间别着的宫羽时而随风飘荡,还有…那人生前所绣的流苏;多少年了,那张脸依旧未变,岁月在他身上留不下任何一丝痕迹,只是嘴角那抹笑意终于不再苦涩,眸中亦多了几分释然;再往上,墨发间插着的是那人所造的白玉簪,桃花花卉在旭日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他是画中仙,是天地万物所不能比拟的。多年前,他亦是这般的存在。

  目光所及处,碧海蓝天,层层云雾,百里桃林飘渺依稀,他眸底深处终于多了一抹粉色。

  心之所动,他抬脚往桃林走去,桃花依旧纷纷而下,他停下了脚步望着漫天的繁华,终是缓缓伸出手。

白子画“我成功了…”

病白的薄唇轻启,呢喃般的声音消散在桃花雨中,无处可寻。

  抚了抚心脏处的位置,他的笑意更甚,仿佛经年的疼痛都将此刻铸成了永恒的亘古不变。

  最终,他化作一抹白光,消散于天际。

和尚“尊上?”

见来人还是他,那个和尚愣了愣,但很快恢复神态,又弓了弓身,作揖道:

和尚“贫僧拜见尊上!”

白子画摆了摆手,周身的傲然被努力压抑下去,

白子画“佛陀面前,并没有什么六界尊神,我只是白子画。”

那和尚笑了笑,正直了身体,又接着道:

和尚“看来尊上是执念未了了?”

白子画也不加掩饰,点了点头:

白子画“还请施主带我去见无妄大师。”

那和尚闻言,又作了个揖,

和尚“还请尊上随贫僧前来。”

言罢,便走在了前头,引领他进了无妄大师殿中。

  可此时殿中还有一人前来拜求无妄大师,两人只好站到一旁等候。

  白子画这才发现,跪在大师座前的人竟是凡间的一个帝王。

万能龙套“信徒跪求大师,还请大师令爱妃重返人间,哪怕是要信徒覆了这权贵荣华,也甘之如饴!”

闻言,他微微颦眉,凡人若身死,即是前世过往尽消亡,即是再来一次,也是形同陌路。

无妄大师“阿弥陀佛…”

在那帝王眼中,无妄大师不过只是一尊会开口的金佛罢了。

无妄大师“陛下执念,可凡胎既死,过往消亡,重不重来已不再重要,不过是形同陌路。滔天执念,放下吧,还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

语毕,大师缓缓闭上了眸,不再言语。

万能龙套“不是说佛渡苍生么!?那为何渡我不渡她呢!?”

那帝王有些绝望,竟开始指控这佛道不公。

和尚“大师已开口,人死难度,还请陛下放下执念,以江山社稷为重。”

那和尚上前劝道,却不想惹了那帝王似是嘶吼又似自嘲的话语。

万能龙套“她都不在了,本王不过只是天地间的一介寡人,我要这天下苍生又如何?”

望着那帝王落寞离去的背影,白子画眉宇紧锁,或许此刻的自己也是如他所感念那般吧?

  若苍茫大地再无那人的倩影,即使身处高处也只是天地间的一介寡人罢了。

  收回思绪,就听那大师又道:

无妄大师“尊上所求竟还未圆满么?”

眼看那人眉宇间的戾气和绝望,无妄大师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人便已拂了衣摆跪在他座前,眉宇间的神情依旧如多年前那般无二,一样的甘之如饴又满含执念。

白子画“尘缘未了,信徒叩请大师庇佑。”

无妄大师“尊上法力独步六界,应知此法虚无,何苦一味自欺欺人?”

那人又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心脏处又传来了密密匝匝的疼痛:

白子画“自欺也罢,但求个心安理得。大师当年曾言,佛渡有心人,而今又道凡胎既死,过往消亡。可你我修道之人便是有一魂入轮回,本我未变,无甚差别。”

无妄大师“阿弥陀佛…”

无妄大师轻轻叹了口气,

无妄大师“尊上此番所求何事?”

白子画“信徒惟求携手六界,永世长留。”

他跪在那,身上的傲然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无妄大师“携手六界,永世长留。”

无妄大师轻轻品味着这八个字,一手反转,一道布条便凌空而来,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那布条便施好了法,径自飞至白子画面前。

无妄大师“尊上执念如此,贫僧便替尊上超度。”

白子画会意,又以内力割破指间,神血瞬间渗出。

  但见他以指在布条上比划着什么,晃眼功夫所求之念便赫然出现在其上:

  但求永世长留,拼死护她周全。

  比当年所求更短,但执念和艰难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和尚“尊上请。”

那和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他又到了那棵菩提树前。

  树上已有了数百圈年轮,树上缚着的红布数不胜数。他低头望了望手中的血条,御风而起,亲手将其缚上了枝条之上。

  彼时风过,树上的布条在风中摇曳,像是那沉重而飘渺的执念。他眷恋的望了望那上面的血字,终化作一道白光往冥界而去。

  那和尚抬头望了望满树的布条,此时菩提叶落了一地,像是天道无情的嘲笑。

  冥界,八百里黄沙,目光所至皆是死寂。他就站在黄泉路口,步步向地狱深处走去。

  站在奈何桥上,底下是冥灵滚滚的忘川河,血虫吞魄,河水血涌。

  望着河中垂死挣扎的冥灵,他有片刻的失神,缓缓蹲下身去观摩着。

  河中的冥灵是身死之人的魂魄,不过因着前世过往或幸福美满,或肝肠寸断,但都刻骨铭心不愿饮下那孟婆汤遗忘过往,便心甘情愿跳下这忘川河,承受血虫吞魄之痛,待得三百年后许来世再续前缘。

  多傻,为了那经年的执念承受三百年痛不欲生的折磨,致使自己不人不鬼,何不顺其自然,得了个大自在——这是千百年前他一直所认为的。

  而如今,看着这满河的困兽,他却是另一番感悟了,或许是自己,也愿跳下这忘川河吧?

  正忘情中,身后的鬼差见来人是长留上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忙上前作揖:

#万能龙套“拜见上仙!”

听了这呼唤,白子画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转过身去,原来那些鬼差是黑无常和牛头马面。

  他只堪堪点了点头,又听那些鬼差道:

#万能龙套“上仙到访冥界,可谓是寻冥王?”

他摆了摆手,摇摇头:

白子画“本尊前来不过是送一神魂入轮回。”

那些冥灵早就听闻长留上仙和徒儿花千骨的虐恋史,那可谓是在六界传得沸沸扬扬,而这上仙夫人便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血统最纯正的神,所以对这神魂也并不意外。

  如此便点了点头,还不忘正事:

牛头“那在下就不打扰上仙正事了,在下还要送这冥灵去阎王殿中,便先行一步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便目送那牛头马面压着那团冥灵过了奈何桥,只是在那桥的尽头,那孟婆跟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竟见那团冥灵生生跳下忘川河,在河中惊起了圈圈波澜,很快又有一团血虫争先恐后的围绕上去。

  他略微皱了皱眉,只觉那冥灵眼熟,便望向那黑无常:

白子画“这冥灵是?”

见这长留上仙问自己,那黑无常受宠若惊的答曰:

黑无常“回上仙,这是凡间一个王朝的帝王。在生死簿上写,这帝王是因为爱妃身患恶疾身死后,此生无恋,便于十丈高楼上一跃而下,求一个生死相随。”

闻言,白子画心中已了然,求佛无果,遂求生死两相随。

  又听那黑无常唏嘘叹了一声:

黑无常“只是可惜,这帝王不过二十三岁,登基刚满三年,便为了执念之心弃了这权贵荣华,可悲可叹…”

白子画“这世上本无可悲之事,不过命中一劫,求个心安理得罢了。”

听了长留上仙这番话,那黑无常大梦初醒,原来世人万千,不及长留上仙的何止是地位修为,不过是这胸襟罢了。

  又似想到这长留上仙所来之事,那黑无常作了作揖又道:

黑无常“在下引上仙去那轮回台处吧?”

那人挑了挑眉,幽幽开口:

白子画“冥君请。”

二人一前一后过了奈何桥,桥的尽头,那年迈的孟婆熬着锅中的孟婆汤,那汤混浊不堪,似是还戾气弥漫。

  望着那汤,长留上仙的眉宇又不由得皱了皱。传闻孟婆汤以八泪为主,品起来是回味无穷,可为何长留上仙只觉胃里一片翻山倒海?

  那孟婆许未出冥界,也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不识眼前人,只当是黑无常拘来的一个冥灵。

  颤巍着手递来了一碗汤,手指却触碰到了汤水,一双眼睛混浊无光,出口的声音更是沙哑:

孟婆“喝了这孟婆汤,便入轮回罢…”

那声音似是有魔力般,白子画只觉神识一乱,几乎是下意识要往那忘川河而去。

黑无常“孟婆这是老糊涂了吧?这可是长留上仙,可不是什么转生冥灵。”

终是黑无常提醒的声音传来,才唤醒了他混乱的神识。

  闻言,那孟婆才收回了手,摇了摇头:

孟婆“是老妪老了,竟不识长留上仙,还请上仙莫怪。”

黑无常“上仙,再往前便是轮回台了。”

#白子画“好,本尊理会得,冥君先去忙罢。”

他点了点头。

黑无常“好,那在下先行一步,上仙请自便。”

那黑无常点了点头,允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白子画这才一步步往轮回台走去,进了那轮回门,所谓轮回台不过是由卦阵支撑神力铸成的。

  抬手往自己内丹处吸取,一团魄灵便剥离出体。他仓促咳了几声,望着手中那团魄灵,此刻他眼中释然、希翼之情溃不成军。

  小骨,今日为师便亲自送你入轮回,我在仙界待你重来。

  源源不断的内力往那轮回台输去,那团魄灵就这样慢慢入了轮回道中转生去了。

  ——待你重来之时,便是携手六界之日。

  出了轮回门,那黑无常已在面前等候,见他出了来,忙上前道:

黑无常“上仙,冥王有请。”

白子画点了点头,

#白子画“还请冥君带路。”

得了他之应允,黑无常便走在前头,领着他去了阎王殿。

  殿中,那冥王正端坐在王座之上,黑无常便跪了下去:

黑无常“冥王,长留上仙到。”

那满脸漆黑的冥王这才摆了摆手,

冥王“好,你下去吧。”

那黑无常站起身依言退了下去,还不忘带上门,殿内只剩下冥王和长留上仙两人。

白子画“看来当年之事,冥王是有眉目了?”

还是白子画先行开口,这倒让冥王受宠若惊,这还是长留上仙第一次率先开口。

  不过他倒也很好奇,什么时候起这长留上仙和魔君杀阡陌有那么好的关系了?

冥王“当年尊上让本王在冥界寻那魔君之妹的魄灵,可过了这许多年,也从未见过有这女子来冥界投生。依本王看,那女子莫不是已经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罢?”

闻言,白子画也便没在执着,当年青璃在痛失腹中胎儿后,又被钉死在诛仙柱上,那销魂钉之刑,若是法力较低者,魂飞魄散也不见怪矣。这也是命中注定,他也无能为力了。

  如此,长留上仙的最后一句话是:

白子画“还请冥王在冥界多多留意一个兔妖的魂魄。”

那冥王也是知五上仙的一些事,这兔妖莫不是与那无垢上仙有关?

  不过,这长留上仙什么时候起那么爱麻烦人了?而且麻烦人也是这般态度的吗?

  出了阎王殿,他倒不急着出冥界,却是好好游历一番去了。

  目光所至处都是满地的曼珠沙华,之前偶然听过凡间一则故事,这曼珠沙华是有一阳寿未尽的道士趁鬼门大开时入了冥界,带来了一株曼珠沙华赠予当时的孟婆,而当时那孟婆还小,竟与一人相恋,却不知那人是自己的一魄。又过了许多年,又一次的鬼门大开,有歹人闯入冥界,欲夺生死簿划去自己的姓名,求长生不老。这场夺生死簿之大战造成冥界无数死伤,那人的血竟能诛杀孟婆。当时惊天的秘密公之于众:那人竟是孟婆的生身父亲,也是那人将孟婆的一魄夺走,造就了与孟婆相爱的那人。当时孟婆方才大彻大悟,原来爱了许久的人,却原来只是爱上了自己。心灰意冷之下便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魂魄输给所爱之人,后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而这曼珠沙华也是那孟婆的所爱之人种下,整整八百里,每一株都满含思念之情。

  白子画嗤笑一声,故事真实与否,看来只有知情人知晓吧?

  看着满目的红,又不忍唏嘘一声。

  曼珠沙华…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不见叶,叶出不见花,花叶永相错。

  又似想到了什么,他瞬移到了那三生石旁,用内力附上,像是在寻找什么。

  终于!

  白子画、花千骨!两个姓名赫然临于其上,一切情愫都已释然,化作一抹淡笑——原来我们早已注定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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