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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东华谈心

花千骨之埋在生死中的爱

死寂而又安宁的日子持续过了十年,十年后,东华帝君终于找到办法破了云山的结界。

  结界破碎,东华夫妇才得以进了云山中。

  入目的依然是那百里桃林,饶是从小在青丘之国看惯了那十里桃林,那白凤九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声,忙拉着自家夫君往桃林深处疾去。

  帝君他老人家向来宠妻,见小娇妻如此有兴趣便也把来时的初衷抛诸脑后,随自家小娇妻观赏桃林去了。

  这桃林并非用法力筑成,整整百里,都是他亲自亲为栽下,每一棵都含了他满腔的情愫和滔天的执念。融了他之神血神力又在这如此洞天福地的山谷生长,这桃林生的极好,若是凡人吃了这一颗桃,便可得道成仙。

白凤九“帝君看!这百里桃林竟如此繁华,即是青丘的十里桃林也比不上此处的万一呢!尊上可谓是神力无尚啊!”

那帝后惊叹的拉着自家夫君的手,又指了指这百里桃林。

  那东华无奈苦笑,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娇妻的脸,惹得她发出了几声娇羞的狐狸叫声。

东华帝君“小白,你不懂,这不是用神力造成的,每一棵都融了他多少的执念…”

望着这百里桃林,东华帝君无奈摇了摇头,这天命向来残忍。

白凤九“嗯?”

白凤九似乎还有些懵懂,歪着头望着自家夫君。

  东华被自家小狐狸的表情逗笑了,又捏了捏她的脸,惹得她娇羞一瞪。

东华帝君“小白你还小,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才不愿他家小狐狸那么辛苦,她还小,总该在他羽翼下平安无忧的。

  这一点,他于白子画倒是感同身受。

东华帝君“走吧,我们继续走走。”

不再接话,执了她的手往桃林深处走去。

  桃花落了一地,邂逅了永世的繁华。

  东华夫妇的脚步终是停留在了一棵树面前,接下一片飘落下来的佛铃花,东华满脸黑线。

  敢情当年他白子画夫妇进了他的碧海苍灵,还盗了他的佛铃花!?看来是那尊上夫人所为了。

白凤九“嗯?这怎么也会有一棵佛铃花树?”

白凤九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树,却是越看越眼熟。

  听了自家夫人的话,那东华只觉胸中一痛,忙岔开话题:

东华帝君“我要进去寻尊上了,小白要不要继续走走?”

白凤九从来不喜这些场面,往桃林走去,还不忘摆了摆手:

白凤九“帝君您自己去吧,本后要自己赏花了。”

见她这副样子,东华哑然失笑。不过也好,不愿她见那番心痛神伤的场面,反正在这云山也无什么危险。

思及此,东华帝君老人家便踱着步伐进了石宫。

  因着石宫没有设结界,他便能轻而易举进了去。

  进了石宫,一股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东华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石宫房间虽多,但借着仙术的缘故便很快在寝殿内找到了沉睡的他。

  用内力往他身上一叹后不禁唏嘘不已,生无意,死无门,他便封印神识许自己一个沉睡不醒。

  苦笑一声,唤出元神往他神海而去。

  满目的血红,那心头血处摆放了一张冰床,床上躺着二人,那白衣人死死握住粉裙女子的手,可那手竟生生穿过了那人的肌肤…

  可望不可及,难怪如此心痛神伤…

  自怀中取出那从太上老君处取来的回魂丹,以仙力催入他体内。

  见他神识慢慢归体,才松了一口气,元神归窍了。

  躺在榻上那人身体猛然一踉,猛然睁开眼,一口血吐出,神识便恢复清明了。

东华帝君“身子如何?”

见他醒了,东华抬手斟了两盏茶,径自端起一盏抿了起来。

  见来人是他,白子画堪堪闭了闭眼,像是不愿清醒:

白子画“帝君为何要唤醒本尊?”

为什么要唤醒他呢?还要让他再似那两百年间痛不欲生么?为什么要待他如此残忍?

  听了他的话,东华帝君好笑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望向他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嘲讽:

东华帝君“堂堂长留上仙,竟不惜自封神识,借此逃避?”

白子画“呵…”

他苦笑一声,

白子画“我本就不愿活着,若非有神谕在,我定生死相随。”

东华帝君“好一个生死相随,那为何你要以神海吊着她的魄灵?”

似是简单的一句疑问,却令白子画身体猛然一僵。

  未等他回答,东华帝君又径自道:

东华帝君“无非就是你找到了复活她的方法。”

东华帝君“子画,这百里桃林埋藏的秘密不就是这般么?生死运劫自有天定,逆转不了。但情即不死,心即不灭,她总归会回来,这百年时间不过弹指间…”

他的苦口婆心却令白子画猛然一震,猛然睁开眼,含了血的眸子望着他,似是在控诉:

白子画“那倘若是帝后身死,帝君是否还能比本尊好过?”

听着长留上仙似是孩童般的责问,东华只觉好笑:

东华帝君“是,本君仙法道术自是不如尊上独步六界的,尊上也早已化身为神,本君便是穷极一生也是望尘莫及了。”

东华帝君“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经历的劫,子画,我不信长留上仙会不明白此等深意?”

闻言,那人有略微的迟疑。

  是了,长留上仙何许人也?怎会不明白此等深意?不过只是不能看透,也不愿看透罢了。

东华帝君“当年魔尊渺落横空出世,本君命中羽化的那一劫,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白子画不语,心中却了然,当时的他还未飞升上仙,只在史书中查看过东华帝君与魔尊渺落那场大战。

后也是东华帝君将渺落挫骨扬灰,魔尊之位才会代代相传,传到如今的魔君杀阡陌。

东华帝君“当年我于小白的情也同你于她的情,不过是念着我一死,许她永世无忧…企料那丫头竟入了星光结界,说要与我一同羽化…”

回想起当年的事,那紫衣尊神的眸中亦染了几分痛意,又接着道。

东华帝君“当时我并不知结界外众仙合力净化戾气,看着她倒在我怀中,你可知,本君亦同你现在这般无二…”

望着那人终于有些动摇的神情,东华抬手抹了抹颊畔的泪滴。

东华帝君“不过区区百年时光,于你我修道之人不过区区弹指间,无形中她亦与你同在,你当真还要这般沉沦下去么?”

东华帝君说的正到动情处,一滴泪悄然从那人的眼眶流出。

东华帝君“待百年之后她归来之时,便是携手六界,永不分离之日。所以子画,这经年的执念,当真还看不破么?”

闻言,白子画心中一直坚守的某个东西轰然断裂。

  是了,千百年前他道紫薰浅夏执念如此至深,数百年前那场妖神大战,他问她为何如此执念。殊不知,他才是执念最深的人…

  而如今她三世为人,次次澄清六界。而他,身为她之师尊、夫君,本应教她、爱她,却曾几何时差点为了小我之爱要颠覆六界?

  到了今时今日,这经年的执念当真再也放不下了么?

  只是东华帝君如何会想到,百年之后怎会携手六界?那只是更深的执念和绝望罢了。

  他又如何知道,当年羽化那劫,他于白子画一样,倘若她身死,怕也是堕入魔道,颠覆六界罢?

  然而一切都已成为过往,再无定论。

春秋不败“求尊上救救魔君陛下!”

二人刚刚语毕,门外便传来了那单春秋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望,便起身出了石宫。

  见那人终于出来,单春秋连忙跪在他跟前:

春秋不败“尊上!还请尊上念在魔君与尊上夫人的情分上,出手救救魔君陛下吧!”

见是他,白子画挑了挑眉,

#白子画“你怎知本尊在此处?”

这云山他施了法,知道具体方位的不过寥寥几人。

  听他如此问,单春秋回响起当年的一幕,开口答曰:

春秋不败“那日见此处桃花逆天泉涌,在下便寻来此处,却见结界强大,深知定是尊上在此处。”

见他不语,单春秋又求道:

春秋不败“尊上!当年尊上夫人便是用神力唤醒魔君,而如今也步升为神,还请尊上看在往日情分出手相救吧!”

那人依旧没有言语,单春秋急着又想开口,却听那人碎玉般的声音传来:

#白子画“那本尊便随你一同前往魔界。”

春秋不败“多谢尊上!”

见他终于首肯,单春秋激动的又磕了一个头,却被那人摆手止了,御风往魔界的方向而去,单春秋紧跟其后。

  见他离去,东华也携了自家小狐狸一同前往。

  御风的速度快,云山距离魔界的距离也极近,不多时便到了。

  魔界大殿,那美人就这样躺在冰棺中,虽睡着,但那极美的容颜让人不得忽视。当年身上所着的衣物已被换下,长发也被整理的利落,想必是那单护法所为,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白子画堪堪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刚刚到来的东华帝君,

#白子画“不知帝君此时可还有那回魂丹?”

听他这样问,东华忙摸了摸广袖,搜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到他面前:

东华帝君“还有一粒。”

白子画伸手接过,

#白子画“够了。”

又用内力将那丹药催化到他体内,将他扶起身,自己则盘腿坐在他身后。轻轻阖上了双眸,双手结印,磅礴的力量脱体而出。

东华帝君“子画!”

见他居然以神识进了杀阡陌体内,东华惊呼一声,但贸然阻止又恐毁了他毕生神力,只得施法为他护法。

  当年花千骨也是借助妖神之力才堪堪唤醒杀阡陌,他虽步升为神,但刚刚苏醒,又神魂不稳,只得以神识助力。

  只是这副身子过于虚弱,又哪禁得起神识的几番离体?短短一盏茶功夫,磅礴的力量被迫收回,他仓促地吐出一口血。

#春秋不败“尊上!”

白凤九“尊上!”

东华帝君“子画!”

见他吐血,几人上前欲扶住他,却被他抬手喝住。

白子画“别过来!”

只堪堪拭去嘴角的血迹,他又重新运起神识,嘴中念念有词。磅礴的力量当场爆发,龙吟之声直冲九天。

  三人都被前面的异像震住,只得运起内力替他护法。

  大抵过了一柱香时间,他额上不断有冷汗渗出,祭出的内力愈来愈薄弱。终于,神识快速归体,他震得胸腔一痛,堪堪咽下了喉头处的腥甜。

  又快速割破掌心,鲜红的神血弹入他嘴中,才缓缓收回了真气。

白子画“噗!”

终是太过虚弱,他下了榻,魂魄不稳,吐出一口血生生单膝跪地。

东华帝君“子画!”

东华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见他魂魄涣散至此,他无奈叹了口气,

东华帝君“明明虚弱至此,为何还要急于一时?”

就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白子画摇了摇头,

白子画“不过区区小伤,无碍的。”

东华帝君“你…”

见他这副样子,东华终是发不出一语。

春秋不败“在下多谢尊上出手相救!若他日有需要,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他这副大义,单春秋感激的跪在他面前。

春秋不败“尊上身体虚弱,不如在魔界调息片刻再归云山也不迟?”

白子画已勉强平复了胸中的剧痛,摆了摆手:

#白子画“不必了,护法也无需如此言重,魔君多次护内子,于情于理本尊也不会推脱,刚刚本尊已打通了他之穴位气道,想必不出两日也该醒来了。”

#白子画“本尊先回云山了。”

只堪堪点了点头,便御风出了魔界。

春秋不败“恭送尊上及帝君帝后仙驾!”

送走了三人,他才匆匆走至杀阡陌身旁。

抬手抚了抚他姣好的面容,脸上终于多了几分轻松。

太好了,魔君陛下终于要醒了!

出了魔界,回头看向跟着自己的东华夫妇二人,他停了下来,开口道:

#白子画“帝君帝后不必随本尊回云山了。”

见他眉宇间的释然,东华也知刚刚那番话他是听进去了,便松了口气:

东华帝君“那也好,本君携内子先回九重天了,若有事定要告知我。”

他点了点头,几人便分别回了各自的归宿。

  回了云山,刚进了石宫,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那人。他放下了捂在胸前的手,微微颦眉:

#白子画“是你?”

坐在那的东方彧卿摇了摇手中的茶盏,似是在品茶,只是脱口而出的话语竟一语双关:

东方彧卿“这茶,是她生前烹制的吧?”

——人走茶凉,泪微凉。

未答他的问题,白子画径自坐到了他对面,伸手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白子画“你来这里做甚?”

东方彧卿“看尊上此时的脸色和神情,想必已然将骨头存于神海之处吧?”

观他此时的脸色苍白,虽有意压抑,但呼吸间略微还是有些急促。

东方彧卿“这煞心之痛尊上怕是不好受了吧?”

虽没有得到他的反应,但东方彧卿依旧乐此不疲。

#白子画“你来,只是为了来看本尊好不好受么?”

饮了一口茶,沁人心脾的味道似乎可以平复心脏处的疼痛,他冷笑着开口,并未如东方彧卿所希望的那般。

  见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东方彧卿略微有些恼怒,但又很快恢复平静,自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到他面前:

东方彧卿“百年后待她魄灵完整之时,这个可以引领你如何让她转生。”

望着那人警惕的目光,东方彧卿哑然失笑,

东方彧卿“你不必这样看我,我虽恨毒了你,但我不会伤害她。白子画,我的爱不比你的少万一!”

听他如是,白子画才接过了面前的东西,出口的声音却带了几分不容忤逆:

#白子画“但,无论如何,哪怕生生世世,她都是我的。”

东方彧卿“呵。”

东方彧卿冷笑一声,不再答话,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后便瞬移离去。

  待得他不在石宫中,他才卸下了所有伪装。一手横在胸前,一口血来势汹汹。

  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他缓缓闭上了双眸,神识再次出窍。

  女人依旧还在那神海中熟睡,只是因着强大的神力和每日的心头血供养,那张小脸终于不再灰败无血色。

  坐在她身旁,摩挲着她绝美的脸,手依旧生生的穿透过她…

  他嘴角的笑意是那样的苦涩,取了一旁的利器,又生生插入心口处。

  快速的取了备好的白玉碗,将心头血准确的引渡到里面。待得盛了半碗血液后,他才拔出利器,飞快的点了穴位止血。

  望着女人那恬静的睡颜,他嘴角的笑意更加苦涩:

#白子画“小骨啊…师父真的好痛…你若看见,你若还心疼我…可否早日醒来?”

泣血的话语,只是可惜,无人回应…

  他苦笑出声,仰头将那心头血含入嘴中,用以吻渡血这种方式喂她。

  曾经动情的每个日日夜夜,师徒夫妻二人都是这般拥吻,可从未这般相守却虚无…

  如此喂了两三口,那碗血才见了底。口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竟分不清是心头血还是又呕血了。

  眉宇间又多了几分倦意,他怜爱地摩挲着虚无的她,像是在向她说:

#白子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像先前那般,我会好好的,等你重来…”

在神海处陪了她许久,最后还是魂魄不稳才堪堪收了神识。

  此时外面已经全黑了,约莫着时间已是戌时了。

  他抬手揉了揉疼痛的心口,起身下了榻,推门而出往桃林深处走去。

  夜晚的桃林很美,桃花精还未眠,在花丛中相互嬉戏。再抬头望去,是那将圆未圆的残月,还有几颗零散的辰星。

  月光洒落下来,被婆娑的树影筛成了碎玉,地面上他的倒影在桃林中拉长、拉长、再拉长,泻下了一地的落寞。

  许是感知主人的到来,有几只桃花精始终萦绕在他的身侧,像是邀宠,又似想得到他神力的滋养以增强道行。

  桃树也似有了独立的意识般,树上的繁花竟纷纷飘落,像是心甘情愿做他的背景。

  他立于花雨中,身侧的桃花精不停的飞着萦绕在他左右,周身有神力弥漫。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遗世独立,世间万物都成了他的背景,但又都心甘情愿。

  他抬眸望着纷纷飘落的桃花瓣,嘴角终是忍不住向上勾了勾,连这桃花精都许久未见过长留上仙有过如此舒心的笑颜了。

  他缓缓伸出指,似是在撩拨那桃花精,薄唇轻启:

#白子画“过来…”

一如以往唤着那个女人的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

  那些桃花精自是听懂他的意思,争先恐后的飞向他,但只有一只稳稳的落入他的指上。

  他轻笑出声,似是嘉奖般的扫了扫它的翼,

#白子画“你啊…”

那轻柔的声音、那怜爱的眸光,所有的种种,都像是透过那桃花精看向另一个人。

#白子画“微微桃花百里,惊艳一生情劫,每一棵都融了我多少的执念和思念。可是你说,生死两相隔的我们,该如何表达思念?”

声音轻到极致,几近呢喃般。

  那桃花精再如何都只是一只小小精灵,又怎会听懂长留上仙的经年的执念?

  似是不喜他这般,那桃花精离了他指,又飞向了桃花精群中。

  望了望空无一物的手,他无奈苦笑:

#白子画“是啊,这经年的执念,我如何与你诉说?你又如何懂?”

——终是一语双关,亦,一语成谶。

一声叹息散乱在黑夜里,那群桃花精分散成几团,与那纷纷而下的桃花瓣一起“玩闹”。

  他抬眸望着这场繁华的桃花雨,又缓缓伸出手接下了一捧繁华。

  嘴角的笑意既苦涩又释然:

#白子画“是了…生死两相隔的我们没有办法表达思念,我只有借这桃花寄予满腔的情愫,整整百里桃林,融的是我的执念和思念…”

多少年前,他坚信自己没有错,独处绝情殿上俯瞰千山,他怎会有执念之情?

  多少年后,他在这百里桃林亲口说出经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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