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花千骨的细心照料,再加上白子画问鼎六界的能力,当日的伤大抵只用了六七日的时间便痊愈了。
仙界当中并无四季之分,因着仙气的缘故,绝情殿上的桃花都开得正旺,有几只桃花精时而飞进飞出,时而藏匿在漫天的粉色当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树下,白衣仙人正手握横霜,臂腕有力,纯正的仙力萦绕在他周身,护体仙嶂散发出强大的光泽。手中的横霜随着他的引牵挽起一道道剑风,仙力激落了漫天的桃花。
花千骨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年,落英缤纷,桃花树下那白衣人耀眼,仿佛一切都成了铺垫。
花千骨“师父~”
耳畔,依然是那清脆悦耳的宫铃声,还伴随着何人缠绵的呼唤,绝情殿上一如多年前那般。
二人气息相近,不多时她便能找到了他,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横霜剑挽起了一团流动的粉红,再因着他的仙力而扩散开来,还跟了几只桃花精,竟下起了一阵桃花雨。
她一愣,伸出手去接下一片花瓣,那桃花精似乎有了灵性一般落入她掌心上。
那透明的双翼轻轻扫在她掌心处,微微发痒,一颗心都有些酥麻。
她轻轻勾唇,伸出指想要去碰一下那不停扑棱的翅膀。
指尖刚刚触碰到它,就又有几只飞来,围着她转起圈来。
她顿时笑出声来,漫天的粉红,映衬得女人的笑颜更加绝美。
似是被她感染,那白衣仙人的唇角亦依稀微翘,反手收了横霜,暗暗调节了内力,抬脚向她走去。
白子画“小骨可明白师父的用意?”
许是周身仙力过于磅礴,他一开口,那些桃花精便藏匿进了桃树里。
闻言,她抬头,对上他那柔情的双眸时,嘴角的笑意在掩饰不住,三两步上前扑入他的怀里。
花千骨“师父的意思不就是那桃夭里的吗?”
在他怀里微微仰头,她好笑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堂堂的长留上仙,竟学这凡间男女一般示爱吗?
白子画“如今小骨倒能明了师父心中所想了?”
他宠溺一笑,轻轻掐了掐她的脸。
花千骨“嘿,那想必小骨的修为已入化境,竟能勘破六界尊神的心思。”
小女人一脸傲娇的道。
白子画“你呀…”
那白衣人无奈摇头,语气里的柔情却溢于言表。
手一番,整个绝情殿的桃花竟纷纷而下,形成了一股卷流,六界四季皆在他手中变幻——八荒变幻,那我们便已然天荒地老。
东华帝君“堂堂的长留上仙,竟不惜内力去变幻这四季八荒,莫不是有点意气用事了?”
身后,传来了一声打趣戏谑的嗓音。
花千骨一愣,继而羞红了脸从他怀里抽出身来。
来人原是帝君帝后,此时那帝后堪堪捂住了唇,一副好笑的模样,而那帝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并没有因打扰他人甜蜜相处的愧疚之情。
#花千骨“小骨见过帝君帝后。”
她微微羞涩,拱手作了作揖。
东华帝君“不用不用,你如今已是六界尊神夫人,本君与内子倒受不起你这一礼了。”
那东华帝君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又望了望前面的白子画,
东华帝君“尊上现下倒是甜蜜的很啊,绝情殿上便是变幻这四季了,却不像尊上的性子了。”
白子画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白子画“帝君来我绝情殿怕不是为了窥视我夫妻二人的罢?”
那帝君又是抚了抚自己的银发,讪讪道:
东华帝君“果真是一切都逃不过尊上的法眼,不知尊上可否借一步与我夫妻二人商议一事?”
闻言,白子画眉头一皱,却又很快恢复平静,转而望向那人,轻笑道:
白子画“小骨在家等师父可好?”
花千骨也知那帝君不会无事来寻他,只怕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信他白子画的能力,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花千骨“师父快去吧,小骨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