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携手凡间,这满天繁星,满树桃花,都将见证我们的爱情——题记。
白子画“咳咳…”
凡间不比仙界,没有结界护着,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寒冷的。
夜来风重,呼啸的寒风在外面肆意横行,透过窗户刮了进来。
他刚散了这修为,又大伤未愈,此刻受不住这寒风侵蚀,喉头一痒,又忍不住咳了几声,不多时又见了血。
那妖艳的红落在雪白的锦被上,竟莫名开出了一朵妖异的血花来——我化血为花,许你一场残酷的美丽。
心口一阵闷疼,他忍不住抬手揪紧了衣物,只是那口血依旧来势汹汹,又染红了被褥…
只是这一幕又惹得那熬好药端来的丫头一阵心疼,又红了眼眶,只得匆匆放下手中的汤药,又跪在他身前,扶着他的手,望着那片殷红,急得又流下泪来。
白子画“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不忍见这丫头流泪,前世今生她的泪水都可以化作穿心利剑,刺得他连身体上的剧痛都忘了,前世尚且如此,今生却再不愿她哭。
花千骨“只是师父伤得这般重,该是有多疼啊…”
小丫头抬头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眸子哭得通红,宛如一只小白兔,我见犹怜。
只是啊,她或许永远都想不到,不久的将来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竟是她给予他的啊…
白子画“我不疼,只要有你在,我便不疼了…”
一语即出,花千骨有些愣怔。他这种话,酷似一对情义深重的夫妻,又似难舍难分的情人…
脑海里想过这种关系,她瞬间被自己吓到了,孤高如他,怎可能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前世那一剑不就是最好的回应了么——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师父啊,那两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般疑惑,终无人回应。
白子画“丫头,怎么了?地上凉,莫在跪着,来,师父抱你起来。”
语毕,欲弯腰将其揽入怀中。
可花千骨念着他此刻重创的身体不容受累,却侧过身躲了去,挪身从矮桌上端过那已适合入口的汤药。
又复跪在他身前,高高举起那碗汤药,
花千骨“师父,药已凉了,还请师父喝下吧。”
浓郁的药香的衬托下,他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那一躲,几近让他整颗心都痛得血肉模糊。
病白的薄唇蠕动,几近自嘲,他道:
白子画“花千骨,自始至终,你终于还是怨了我…”
花千骨不解,她到底何时怨了他?!不管是诛仙柱上,还是蛮荒之中,甚至是那穿心利剑,所有种种,她都甘之如饴!
见她不语,白子画只当她默认了。
白子画“小骨啊…若那一剑真的碎了你我之间所有的恩怨,那么,我甘愿双手将所有奉上,这仙身仙骨乃至这条性命,甚至整个四海八荒。”
他突然与她相视,只是没有想到,多少年后,一语成谶,即便他付出了整条性命,依旧得不到她的谅解。
透过这双锐利的眸子,花千骨明显的看到了,那是满目的疮痍啊…
到底要有多绝望,才有这种目光?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她急道:
花千骨,“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怨过你!”
白子画“嗤…”
他冷笑,别过头去,猛然,又一口鲜血吐出。
花千骨“师父!”
见他又吐血,她再不顾什么师徒名分,猛地投入他的怀抱,死死的抱住他,语泪俱下,
花千骨“那一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怨过你。其实霓漫天死后,我就开始炼化神器,就是为了在我死后用这神身神力去复活因妖神大劫而死的人。只是,我怎么忍心自缢,曾经我多想努力的活下去,所以啊,我只能将残忍和苦楚留给你。不老不死,不死不灭其实是为了保你万载安康…同时,我却私心里想要你在失去我的日子里,苟延残喘。因为我想赌一次,赌你爱我。是啊,我一直都这样残忍,这是我报复的方式,爱可以让你痛苦,而内疚却可以将你催婚。我一直都那么残忍…只是白子画…因为爱你,所以我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