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你,所以我输给你…
感受着怀里女人在不停的抽泣,白子画猛然一怔。
她哭了,他白子画护在心尖上的人竟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因为我爱你,所以输给你…
前世,他早就知道她对他的情谊,腐心蚀骨,却无怨无悔。
因着那可笑的师徒名分,谁都没有开口,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重来一次,这满腔的爱意已然脱口而出,叫他如何自禁。
勾起她的小巧的下巴,双眸和鼻尖都哭得通红,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泪痕斑驳。
他心痛、自责,满腔的情愫溃不成军。
那削薄的薄唇猛然附上她那朱唇,辗转反侧,飞蛾扑火,共赴鸿蒙。
此刻,没有那可笑虚无的师徒名分,他们只是他们,满腔的情愫他邀她一起沉沦,但求凡间一俗子。
全身心浸泡在他的给予与奉献中,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么显而易见的爱意,她忽略不了。
若说那一次的拥吻缠蜷是因为他重伤神志不清,那么此刻,那种强烈的爱意,他根本就是清醒的!
白子画“我爱你…”
轰——
猛地一声,一团血雾在脑海里炸开,让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可是,尽管是在梦里,她亦不敢生出这种越界之心来。
只得欲咬自己的舌尖,却被那人阻了。
他松开她,望着她的眸子里全是爱意,轻柔的抚着她的一张脸,像是她是他用生命守护的珍宝。
白子画“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情愫,终于可以释然了…”
他低笑一声,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眉眼,认真地去描绘她的轮廓,像是即将生离死别…
白子画“我爱你,始终如一。”
白子画“瑶池初见,我误以为那只虫子是糖宝,却不想是你…拜师大典,见你殊死命搏,我突然想,或许有个徒弟也是不错的,可看着跪在面前那个小小的你,此时心里想的便是给你独一无二的承诺,你是我白子画此生唯一的徒弟,至死也是…神农鼎中,见你一次次以血为药,即使自己虚脱致死…我怎忍心?我中毒即是为你,又怎忍心你再受神农鼎的侵蚀?我以为,逐出师门便可护你周全,因为我已策划好一切,即使我身死,也能保你一生无忧,可没想到你竟去盗神器…那种种惩罚,即是对你的规戒也是对我的束缚,即使心疼到几近濒死,可我依旧在自欺欺人…后来啊,你流放蛮荒,师兄拿来绝情水试探,那些许的印记和痛楚,让我第一次感知恐惧。你可以分不清爱与孺慕之情,可我呢?修行千年怎能看不清这世俗?平日里对你的诸多维护和纵容,我将其归为师徒之情,可这其中若参杂了男女之情,那这份美好就都变了质。你于我而言如此干净美好,我怎能因为我自己污了你?只是我没想到,那情藏在心里,时间久了,便溃不成军了。”
花千骨愣,多年绝情殿的朝夕相处,她认为她是这世上最清楚他的,可没想到…
白子画“我的小骨…我一直护在羽翼下,我宁愿自己死,都不愿你伤一丝一毫,我怎舍得你输?”
白子画“你没有输,你赢了…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若无你便是最残忍的折磨,若与你举案齐眉,于我便是神恩浩荡。”
许多话语,他竟还是隐瞒了那些血色的付出…
而那丫头却早已泣不成声,她以为这场被埋在生死中的爱只有她一人,所以最后才会如此决然。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师父啊,竟也在傻傻的爱着她,却不愿她知。
摇头,她也不愿再隐忍,学着他的样子,一遍遍汲取着、奉献着。
白子画“嗤,傻丫头,师父教你…”
辗转反侧,墨染的天空中无一颗星辰,就连那残月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漫天只像是一个无形的大黑洞,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树藤树藤,树藤永不离!
白子画“小骨,答应我,做我的女人,从此举案齐眉,携手六界…”
花千骨“我答应你…”
迷迷糊糊中,她已忘了所有,只义无反顾的追随他。
白子画“莫要骗我,莫要再弃我一人…”
花千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