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替死的少女

（二十四）

　　从火影之家出来之后，我立马回家，一来是需要换掉身上医院免费发放的忍者服二来宇智波的事一定要问问卡卡西。

　　但是，打开门，看见门前整齐摆放的鞋子还有空寂的房子我就知道了卡卡西不在。在家的话，鞋子一定是随意踢在地上，一开门就可以听见他的欢迎声。

　　‘我回来了。’我小声说，听见动静的小宝立马跑来跳进我怀里。

　　我抱着它进屋，看见贴在冰箱上的纸条。

　　暗部任务，要半个月啊，才刚走没多久呢。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小宝雪白的毛上有些灰土，看样子有些日子没洗了，索性我抱着它一起洗了个澡。

　　小宝是男孩子，洗澡卡卡西在的活都是他们一起洗，不过小宝更亲我，洗澡的时候仰着脖子，虽然有些怕水但是也没有乱动，很是乖巧。

　　‘小宝，再过几年给你找个女朋友吧？几年太长就几个月吧？等爸爸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找。’

　　我躺在床上一直睡到第二日，小宝吃着卡卡西走之前给它倒的剩食，显得有些可怜。家里没有鲜鱼只能一会儿去买。我给它倒了一杯牛奶，还特意热了一下。

　　‘那我走了，中午回来吃鱼哟！’

　　土沼里太的家很好找，就在村子主街的街尾。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顺路可以买鱼。

　　街上的生活买卖照样进行，并没有因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受太大影响。

　　‘滚开！’

　　从商店里一个小孩被退出。金发碧眼，五六岁模样，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还显得有些短小不合身，应该穿了许久。

　　那个孩子……不是九尾吗？因为卡卡西的关系，我知道了，他的亲生父亲就是在九尾事件中牺牲的四代目火影。

　　‘快滚！你这个晦气的人！以后不要再来了！’店主将一个狐狸面具扔在那个孩子身上。

　　那孩子先是一愣，然后捡起面具，跑走了。那表情，真是不甘心啊。

　　明明是英雄之后却是这样的待遇吗？

‘打扰了。’我敲开土沼里太的家门，一个披头散发面露憔悴之色的女人出来。

　　‘您好，我是土沼里太最后一次任务的同伴。我叫桐月泉衣。’

　　‘请进……’女人微微侧身，意思是让我进去，可她虽说侧了身但几乎整个身子都挡在了门口，进不去啊，这算想让我难堪吗？

　　‘你怎么想的？关于里太的事。’

　　女人露出笑容，那笑让我有点发怵。

　　我深呼吸一下，语气平淡，说:‘根据木叶的规定与先例，这就是木叶所能做的了。如果您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向上级请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请您在这里签字了。’我递给她一份文件。里面的内容是我今早列出的。

　　土沼里太的父亲是旅行商人，现在还在外，不知道在哪个国家也不清楚何时回来。家中只有他母亲一人，我给出的条件已经是非常合适了。只是，失去儿子的伤痛大概是多少利益都无法磨平的。

　　‘真的啊？真是丰厚啊！’女人打开文件，乐呵呵的。与她脸上的憔悴完全不符。

　　‘你和我儿子是同伴，对吧？’

　　‘是。’

　　‘任务中的伤亡是难以避免的，对吧？’

　　‘是。’

　　‘我们作为家属需要谅解，对吧？’

　　‘是。’

　　‘那……’她的笑容一点点凝固，显得有些狰狞。‘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突然甩开手上的文件，双手抓住我的肩，指尖的力量仿佛是要穿透我的肌肤。

　　‘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儿子而不是你？！凭什么我儿子死了而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替我儿子死？！你活在这个世上有我儿子有价值吗？！你是比我儿子还重要的人吗？！’

　　‘…………’

　　‘你说啊！’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你应该替我儿子去死！你不应该活着！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如我儿子！你生来就是个错误！你不应该挡我儿子的道！你应该替我儿子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你有母亲而我只剩一个人了吗？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就应该替你去死吗？土沼里太，你死前的白天不会是想说，拜托你替我去死吧……

　　我做错了什么？任务的伤亡是难以避免的，不是从进入忍校起就明白的吗？那为什么失去之后还要找别人替死？我为什么就一定是错误的存在？

　　卡卡西，你会给我答案，对吧？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不在呢？对啊，你是暗部，你很厉害你很忙，你是木叶的守护者……

　　土沼里太的母亲发泄一番后还是在文静上签了字。我向三代复命，得到了一个小假期，回到家时已经精疲力尽。

　　三代的这个任务，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我不该存在？还是我该替别人死？

　　倒在沙发上，意识快要模糊时，小宝跳到我身上，用它的耳朵蹭了蹭我的脸。软软的，暖暖的。

　　‘对不起，小宝。忘买鱼了。下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