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少女直面止水之死

（二十三）

　　那年我十八岁，卡卡西二十岁。沉迷于与卡卡西恋爱中的喜悦的我，并没有发现这两年以来村子与宇智波一族关系的恶化。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拜托你......’瓢泼大雨中，我们受到了偷袭，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关头我开启写轮眼逃过一劫。

　　我的同伴，身上到处都是血，已经看不清伤口，地上的雨水也被染成了浅红色。

　　拜托你，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拜托我，活着回去提交任务？还是照顾好你的家人？但是我才刚刚认识你，这是我们第一个任务，这么重要的事要你自己做才好......

　　忍者，到底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我一路忍着痛，躲避追杀，总算到了木叶的后山。放眼望去，与木叶就相隔一条山沟，沟下湍急的河流浑浊不堪，以我现在的情况掉入河中必死无疑。我摸了摸胸前衣兜中的卷轴，应该完好。深呼吸几下后，我后退几步，然后快跑脚下发力一跃，整个人从山沟上方飞过。

　　但还未到达对岸身体便开始下滑，我手握苦无，抬手望山岩上刺，不料这山岩坚硬得竟把苦无刺断。

　　我只能拿出所剩无几的苦无一把把刺进山岩增加阻力减少下滑的速度。

　　终于我脚踏在了一条石缝中，才勉强停下。现在的我查克拉已经不能支撑我爬上山，我低头发现那石缝不算大但正好可以容下我，于是我弯下身，整个人爬进石缝。到底是条石缝，我在里面只能趴着。好在，勉强可以遮挡点风。我一路避着埋伏，赶回村子，身上的伤口草草包着止血便了事。

此时总算可以休息片刻。浑浑噩噩间，半睡半醒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说话声惊醒的。就算在木叶村内，分不清是敌是友，我不敢放松警惕，立马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宇智波的政变似乎已经没办法阻止了....’

　　宇智波....政变....这是止水的声音？

　　‘一旦木叶发生内战，别国一定乘虚而入....我本想用别天神阻止....’没错，就是止水，别天神是宇智波止水特有的瞳术。

　　‘却被团藏夺去了右眼....’

　　团藏？他不是木叶的高层，怎么会.......

　　‘那家伙信不过我，他一意孤行要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村子，只怕我的左眼也逃不过，在此之前，我把眼睛给你。我能托付的就只有你这个挚友了.......’

　　‘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我收下了......’另一个声音是....那个孩子......宇智波鼬...吗....‘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我死了的话，现状应该会发生些许改变......’遗书我已经准备好了....

　　止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村子和宇智波不是一直很友好吗？宇智波不是木叶的名望之族吗？为什么......

　　‘等一下，止水...’

　　‘别拦我，鼬。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的话......’

　　空气的摩擦声越来越清晰，止水从我的眼前快速坠落。他的双眼，都是鲜血，还在不断地不断地涌出...

　　　止水死了吗……这里跳下去会死的啊……止水……宇智波止水……不要……

　　我想说话却发现声音沙哑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卡卡西，我该怎么办......

　　对啊，卡卡西......卡卡西.....他一定知道的.......

　　……………………

　　‘不要！’我从床上惊起，身上酸麻的感觉混杂着阵阵刺痛，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里是……医院……木叶医院……

　　我抬手扶额，一点点想起，我在石缝中等着宇智波鼬离开；我忍着伤痛跑到火影之家提交卷轴；三代火影似乎说了什么但我一句没有听清就意识模糊昏过去了……现在，止水的事情已经出来了吧……他真的死了吗……

　　‘醒了？动静挺大的，做噩梦了吗？’一个医疗姐姐开门进来。

　　‘抱歉。’

　　‘没事，身上的伤得到了治疗好的差不多了。说实在，你刚被送过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浑身冰冷，真是吓死人了呢。’

　　‘嗯。’

　　‘还不舒服吗？’她抬手拿下我搭在额头的手，头和头和我贴在一起。‘没有发烧。’

　　‘我没事……就是……那个，我想……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

　　‘宇智波……止水……他……’

　　‘那个宇智波天才？这几天都在传呢！年纪轻轻的就自杀了，说是因为压力过大，真是可惜……怎么了？脸色怎么又不好了？’

　　‘没……没事……只是……认识他……’果然啊，压力过大？像卡卡西的父亲白牙一样掩饰了真实的死因吗？

　　‘那个，我可以走了吗？已经没什么事了吧？’

　　‘是，不过，三代特意交代让你出院以后去见他。’

　　‘我知道了，有劳。’

不知道三代大人知不知道止水死的真相？宇智波与木叶不和的事怕也是真的了。这些事情还是问问卡卡西的好。

　　‘三代。’我敲门进入火影办公室。

　　‘身体恢复了？’

　　‘是，多谢关心。’

　　‘那就好，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三代一手拿出嘴里叼起的烟斗嘴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白圈，一手递给我一个卷轴。‘跟你同队的同伴家属，麻烦你安抚一下。’

　　卷轴上是家属的住址及一些基本信息情况，还有木叶一般的安抚标准。

　　‘如果有什么特别要求的话，来告诉我，合理的话都会满足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