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卡卡西不在的假期,我通常和小宝宅在家里,不过一连闷了几日后,小宝有些病奄奄的。我抚着它的毛,还是决定带它出去转转。
趴在我怀里的小宝,闭着双眼,安心地睡着。我走在后山,站在止水跳下的山崖,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流。宇智波那边的消息是,宇智波止水因压力过大自杀没有找到尸体。从这里跳下的话,正常情况下的止水一定没问题的。可是那天的止水是失去双眼一心求死的止水。
止水,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以一人之力拯救一族一村吗?宇智波,真是‘团结’啊!
‘那个桑……’
直到出现声音我才发现身后有个人,熟悉的声音。
‘宇智波……鼬……’
‘桐月前辈。这里风大,退回来点吧。’
‘嗯。’我再望了一眼山谷的崖壁,宇智波止水,这既然是你的选择,那就没有人可以质疑你。
我后退几步才转身,宇智波鼬的个子还不及我,明明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冷漠,像是戴了一副面具。
‘止水的葬礼办的很简单,因为是自杀。’
‘嗯。’
‘他又跟我提过您,所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您尽管开口。’
‘嗯,多谢。’
‘那个是您养的?’
顺着他的目光,我低头看着小宝。
‘是。我捡的,就养着了。很乖很懂事。’
‘可以抱抱……吗?’
这么说着,他稍微向前几步。那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些若隐若现的期待。
‘我没问题。’
他听了我的话又向前几步,离得近了,本还睡着的小宝一下子睁开眼,挣扎几下,跳到我的肩上,半个身子藏在我的脑后。
‘小宝?怎么了?’
宇智波鼬立马停下,有些难堪,但是立马恢复了平静,说:‘大概是我身上血腥味太重了。猫都是有灵性的。抱歉,打扰了。’
‘没。那个,宇智波鼬,你会……’
‘什么……’
‘没,没什么……’
你会站在村子的一边还是宇智波的一边?如果宇智波与村子冲突起来。
‘那,告辞。’
‘嗯。’
只是一刹,宇智波鼬的身影就消失了。
‘那小宝,我们也回去吧。’小宝又躺回了我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抱着小宝,往回走。一步步,踩在混杂着石子的泥土上,不知深浅。阳光从层层绿叶的间隙渗漏而下,恍恍惚惚,斑斑点点。
不过这难得的宁静被身旁突然倒下的大树打破。我连忙后退几步,怀里的小宝受了惊,呜呜咽咽的。
我抬手抚了抚小宝的背,以示安慰。目光落在树断裂的位置,参差不齐,是人为。还有那树根处传来的阵阵喘气声。
‘谁?’
听声音是个小孩,我本想悄悄带着小宝离开。但对方已经走了过来,来到我面前。
黑色长发,白色眼瞳,流血的双手,额头白色的绷带。男孩子。
‘日向分家的?’
说出分家二字的原因只是为了更具体一点的形容,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但那孩子却立马生气了。
‘分家!分家怎么了!分家就不是人了吗?啊?’
看样子是受了不少委屈,把我当作出气筒了吗?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树,估计这也是一个。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见你额头的绷带想起了一个人。’日向御的额头是系有护额的,但护额的底下也是白色的绷带。而绷带的底下是日向分家被宗家安上的诅咒印记。
‘你出生时,他可能死了或许还没死。不过你应该知道他。’
‘谁?’那孩子稍微平静一些,但眼角开始泛红。
‘日向御。’
‘我知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你是忍者?’
我这才想起出门没戴护额,怪说不得总是觉得额头上空空的。
‘我和他是同队的。后来开战,我们的老师上了战场我们班也就算解散了。再后来战争结束,他在一次任务中,没回来……’
‘你没去看他。一次都没有。’
‘是,你们日向的地盘我不方便去。’
‘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
‘干嘛钻这个牛角尖啊。只要我想就一定可以?那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呢?在这里发什么火?’
‘一年前,日向宗家的小姐五岁。云隐的使者借着访问木叶将她拐走不料被宗家家主打死。云隐借机闹事要求交出宗家家主尸体,木叶为了不陷入麻烦同意了条件。可是日向族内,为了保住日向家的秘密把我父亲,日向分家的族长作为了替死鬼交了出去。’
‘今天是我父亲的祭日。可是宗家却像忘记了一般。’
‘我不甘心。我父亲只是晚出生了几分钟,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我不甘心。’
就是这样,大族表面光鲜亮丽,内部的肮脏一点点在堆积。总有一天会难掩恶臭,发散开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如果我们改变不了,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改变。或许到我们落叶归根那一天,都等不到那个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总觉得心口仿佛被割了一道口子,无声地滴着鲜血。压抑着无法诉说的痛。
日向御,宇智波士门,这就是你们的名望之族。我搞不懂,一点都搞不懂,怎么会这样。
家里还是空无一人,卡卡西没有回来。剩下几日的假期我都窝在家里,不想出去。饿了就去冰箱找点吃的,大概卡卡西的回来的时候冰箱里将会空无一物。
但是还没等到卡卡西回来,我就有了新的任务。
任务的同伴是曾经上学班上的同学,奈美惠和石原里香。我是队长。
任务很简单,互送一个商人到达木叶边境。任务评估为C级。跟前几个任务比是很简单了,毕竟是连下忍都可以完成的C级任务。
然而这个任务却是我忍者生涯的最后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