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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使徒

扎根于血火的和平之花

  莱拉:“这样啊,感觉这场战争也会是伟大的史诗呢。那现在你们的进展如何呢?”

  琪卡拉卡亚:(这孩子……很可爱呢。我想不出其它简短的形容词。)

  普利西拉:(可不是嘛。再让她休息会,再弄点情报。)

  琪卡拉卡亚:(现在我们知道了什么?)

  普利西拉:(什么都……不知道。)

  普利西拉:“不,小公主,是我们。我们这一部已超前完成了计划,血牙和碎岩皆被击溃。埃洛林也提前到达了巴尼鲁瓦西北方的沼泽。一般的战争,她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居伦的亲军也应该快抵达石环了,计划里是要去那里侦查一下的,如果有会影响远征的因素存在,有条件排除就尽量排除,没有条件,或情况不明就必须设法监视那一带的情况。接下来,按照走私商人给的情报来看,在沿着古道离开碎岩氏族的领地后,会出现一个三岔路口,分别通往石环,大沼泽和黑羽氏族的领地。我们收到的命令是在路口休整一天,如果那天之内埃洛林部和居伦没有请求支援的命令就继续前进。所以,小公主,为了核实商人的情报,能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黑羽氏族的一切吗?”

  莱拉:“嗯。怎么说好呢,这群鸟人。老实说除去战斗,我觉得没有那个部落愿意同他们有任何交流。他们获得来自他们神明的力量后会变得越来越像……黑色的鸟吧。”

  普利西拉:“他们的神叫什么,外形像什么,有什么异能。”

  就算知道普利西拉的这次插话也是她做的重要测试,琪卡拉卡亚还是很冒火。

  莱拉:“哦,那只……”

  从莱拉昏迷后就一直监视着莱拉思维的普利西拉,先是从莱拉的脑海内听到了一个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又听见了一种类似高频蚊音的可怕噪音。

  莱拉痛苦的揉着太阳穴,不过这次没有晕过去。

  琪卡拉卡亚见状急忙取出《济世法典》给莱拉上一层又一层祛除诅咒和不净之物的祝福,同时还对莱拉的头部进行治疗,对莱拉的心灵进行抚慰。

  普利西拉:(因为发现吓不住我了,所以开始隐藏情报吗?普利西拉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并开始重新梳理这趟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莱拉:“谢谢你,卡拉姐姐,舒服多了。”

  普利西拉:“小公主啊,你觉得是莱卡强呢,还是巴格卡强呢?”

  莱拉:“嗯,要看怎么么定义了,普利西拉的意思是?”

  普利西拉:“就说它俩打起来吧。”

  莱拉:“绝对是莱卡赢!那头野牛确实在力量上远远胜过莱卡,但它太笨了!只会直来直去的冲撞,虽然确实是震天动地,但又撞不到莱卡,又有啥用呢?而且它不会感受到痛,就算把它的内脏都拖出来,我估计它还是能悠然的吃树。”

  普利西拉:“嗯嗯,我知道了。”

  (难怪怎么打都像是没事一样)普利西拉在心中吐槽道。

  普利西拉:“那巴格卡肩高是多少呢?”

  “23865475.6275米。”莱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普利西拉:“尾巴长?”

  莱拉:“5425543.9687米。”

  普利西拉:“牛角的第一个内弧弧度是?”

  莱拉:“左边是126.6579度,右边是125.8934度。”

  到这个点上,莱拉也发现不对劲了,到不是普利西拉为啥要问这些,而是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数据的,知道后有是怎么记得这么牢的。还有内弧弧度这种拗口的南方词语,自己是怎么知道意思的?

  普利西拉见莱拉的头痛在琪卡拉卡亚的治疗下好的差不多了,便走了一步险棋。

  普利西拉:“那,我亲爱的小公主啊,你是什么时候后,在哪里,第一次见到巴格卡的呢?”

  莱拉:“哦,是在……”

  普利西拉听见莱拉的脑内又有一块“屏障”碎掉了。

  幸亏琪卡拉卡亚早有准备,普利西拉也在莱拉的思想中植入了一个用于稳定记忆的“锚”,这次莱拉没有昏迷,也没有失去记忆,只是又出了大量虚汗,身体看上去也瘦了一圈。

  琪卡拉卡亚用念话询问普利西拉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能让公主摆脱那个东西了吗?)

  普利西拉给了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种子破壳就和蝴蝶破茧一样痛苦。)

  普利西拉不知从哪里掏出好几碗温水和一条毛巾。给莱拉喂水时顺带擦了擦莱拉身上的汗珠。

  普利西拉:“差不多烤好了呢。”

  莱拉:“什么,你烤了啥?”

  普利西拉再次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掏出了一大块烤的滋滋作响,直冒肉汁的牛肉。

  琪卡拉卡亚闻了闻,那确实是块牛肉,似乎也没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公主也是两眼放光,直直地盯着牛肉看。

  普利西拉用一条粗壮触手把牛肉端给莱拉,眨眼间,牛肉就被莱拉吞下去了。

  莱拉:(好好吃,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入口就化成肉汁的牛肉!)

  一开始,琪卡拉卡亚有点担心莱拉会噎着,结果莱拉越吃越多,而且每次都是一口闷,没过多久,莱拉就吃完了“一头牛”。

  莱拉打了个幸福的饱嗝,躺到地上,卷起被子睡着了。

  如果琪卡拉卡亚能做出笑的表情,那么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深处发出的笑声就不会显得那么恐怖了。

  普利西拉用几根强壮的触手强行把琪卡拉卡亚的头给拧了过来,并用另外两根触手拉扯琪卡拉卡亚的嘴角,让琪卡拉卡亚做出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完成后,双手抱在胸前,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多了吗,以后就这么笑。”

  琪卡拉卡亚翻出右手梳子,左手趁普利西拉自我陶醉之时,抓住了普利西拉一条用于感知的敏感触手,用梳子划了一下。

  “啊!”发出一声惨叫后,普利西拉缠绕在琪卡拉卡亚身上的触手都松开了。

  琪卡拉卡亚也没想到普利西拉的反应会那么大,急忙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普利西拉却吼得更大声了:“你咋不拿那把梳子去刮外神呢你!”说完就把那根敏感的触手收进了身体。

  琪卡拉卡亚明白了现在的莱拉不可能被吵醒,也明白了自己是真的弄疼普利西拉了,便起身给普利西拉道了个歉。

  琪卡拉卡亚:“公主现在会睡多久呢?”

  普利西拉:“难说,甚至可能一睡不醒。”

  琪卡拉卡亚:……

  普利西拉:“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是比较小的。”

  琪卡拉卡亚:“那到时候你在这陪着公主,我去指挥战斗吗?”

  普利西拉:“合理,不过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裂隙,赶上来需要时间。”

  琪卡拉卡亚:“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三个小时。哦,对了公主的衣服你……”

  普利西拉:“嘛~有是有了,不过有几件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但应该不会出大问题,还有一些是我以前穿的,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想去哪就能去哪的,只能是先弄一套凑合。”

  琪卡拉卡亚:“之前的衣服完全不能穿了吗?”

  普利西拉:“你又不是没看到过那惨状。上衣本来就不是在室外穿的,被你一提,被那玩意一撞,本来就快散架了,然后又被那些长柄斧钩了好多下。还能用的布料已经回收了,就在我身体里,全部清洗干净了。”

  琪卡拉卡亚:“你的身体还真是方便呢!”

  普利西拉:“可不是吗,我可是……”

  半小时后……

  正在学习交流的普利西拉和琪卡拉卡亚同时注意到了睡梦中莱拉皱了皱眉,表情逐渐变得痛苦狰狞。

  琪卡拉卡亚:“这是,公主做恶梦了吗?”

  普利西拉:“是的,不过应该是熟睡梦,醒来就会忘光的。”

  琪卡拉卡亚:“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你进去看看吧”

  普利西拉:“我也不是鬼魂,广义上来讲也没有灵魂啊,亲爱的卡拉小姐。倒是你,你就没有有助于睡眠的熏香吗?”

  琪卡拉卡亚:“我……我又用不着睡觉。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吗?”

  普利西拉:“你会按摩吗?”

  琪卡拉卡亚摇了摇头。

  琪卡拉卡亚:(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啊。)

  莱拉突然抓紧了被子,全身颤抖了起来,最后甚至把被子给扯破了。莱拉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恐怖,在突然从嘴里吼了一句“滚开”后就惊醒起身了。

  莱拉:“抱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做恶梦了吧。”说着琪卡拉卡亚点燃了一支用于镇静的熏香。

  普利西拉:“那你梦到了啥呢?”

  莱拉:……

  琪卡拉卡亚:“没关系,慢慢说。”

  莱拉:“很可怕的梦,我觉得是有什么东西故意而为之的。它让我梦到了普利西拉和卡拉姐姐在……在伤害我。”

  普利西拉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它的手段高明吗?”

  琪卡拉卡亚问道:“身体现在怎么样?”

  莱拉:“嗯……我几乎是一进去,就发现是梦境了。好多了,怎么说呢,就感觉是高烧之后出了一场大汗。我感觉我现在都能走路了。”

  普利西拉:“那这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呢?你想忘记这段记忆吗?”

  莱拉:“如果普利西拉能很轻松地做到的话,我还是很想的。虽然我知道都是假的,但……痛楚却无比真实。”

  琪卡拉卡亚:“我有用于镇痛的熏香,需要吗?”

  莱拉:“谢谢你卡拉姐姐,我觉得没有必要。”

  莱拉:“那普利……”

  普利西拉:“好了。”

  莱拉:!?

  普利西拉:“你非常信任我不是吗?所以才能这么快,且没有感觉地完成,我的思维可以轻松触及你心灵的任何角落。除了扫干净那些玻璃渣子,我还留了些好东西给想要恶意侵入你思维的东西。”

  莱拉:“谢……谢你,普利西拉,你的斧子,我好像……”

  “哦,你说这个呀。”普利西拉将所有触手聚拢到一起形成了一个“花苞”,“花苞”下垂吐那把骨斧,上面似乎还挂着一堆衣服。这吧斧子就是我,我怎么可能把我自己弄丢呢?另外,这些就是我给你弄得新衣服,之前的实在是没法穿了。

  莱拉:“谢谢,普利西拉,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我不知道该……”

  普利西拉:“没关系,小莱拉,你大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第二个母亲来撒娇哦。说着普利西拉温柔地摸了摸莱拉的头。”

  普利……西拉!莱拉愣了几秒后用双手紧紧抱住了普利西拉的“腰部”

  莱拉:“谢谢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呜呜……”

  琪卡拉卡亚:(你不会真想申请当她的监护人吧。)

  普利西拉:(怎么可能,我用一个神经节来思考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然,孩子必须让我照顾,这点没得商量!)

  琪卡拉卡亚:(你这样反而让我更担心了,这孩子也许确实是天资过人,但教庭十四单说诅咒之子就多的是。你总不可能是因为可怜公主吧,这事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把莱拉交给你!)

  普利西拉:(行啊,那今天……)

  普利西拉加快了思考的速度。

  (就把话说清楚吧,你与我一样都是被囚禁在不净肉体中的人类灵魂。共情,理解,尊重这些我都有,但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东西就算是行善,也会被别人称之为虚伪,但我始终记得当年我是为何选择拿起长剑的!在我的鲜血染红道路时,你,你父亲,你祖父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琪卡拉卡亚:(别拿辈分压我!还有,不许提及我的家族!)

  普利西拉:(我向您道歉,卡拉队长,我深刻地反思了我自己,我认识到……)

  琪卡拉卡亚:(什么啊,好恶心!)

  普利西拉:(是吧,就连你也认为,我不该是这样的。)

  琪卡拉卡亚:!!!

  普利西拉:(如果你想要傲慢之位,我能说服菲尔康让你和加诺德格尔一起上。45分钟前,你对我的过去没有任何了解,你从未知晓我为道路付出了多少,你怎么敢如此傲慢得评判我?!我确实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遇到糟心的事也会想骂人!但我能忍住,就像刚才一样,但在你们眼里,七罪就不该如此!于私,我喜欢莱拉,就像你当初不知道为啥爱上了那个弓箭手,有个屁的理由!于公,你大可以猜猜我知晓了莱拉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你放心把她交给一般人收养?!于情,你再猜猜弃婴之母,愈伤仙女这些民间传说后面是谁!于理,监护人是被收养的孩子们自己决定的,鉴于我没有公民身份,她明面上肯定会选你或居伦,也可能是埃洛林,然后呢?把她和我隔离?)

  琪卡拉卡亚:(我……我向你道歉,普利西拉大人。我竟……)

  普利西拉:(这些废话等回去后你写在纸上给我吧,如果到时候莱拉和我住一起,我会拿去给她当厕纸。行了,藏好你的情绪,小公主快哭完了!)

  普利西拉:(真好忽悠。)

  普利西拉:“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琪卡拉卡亚也很喜欢莱拉,因为她谦虚,自强,无畏,懂得尊重他人,但琪卡拉卡亚也发现了自己没法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给予莱拉完全无私,不求回报的爱。莱拉能这么快接受普利西拉,正是因为她能感受到普利西拉的心灵所释放的,最纯粹无暇的善意。

  琪卡拉卡亚:(我还需要继续学习……)

  莱拉:“我一直想要一个妈妈,在我冷的时候有人能给我一个拥抱,在我受伤的时候能帮清洗我的伤口,在我痛苦的时候……候……”

  普利西拉用触手抱住了莱拉,顺带给莱拉穿上了衣服。

  普利西拉:“是这样温暖的拥抱吗?”

  莱拉没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依偎得更紧了,默默地享受这份母爱。

  琪卡拉卡亚:(你不是说只有一两件衣服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吗?!)

  普利西拉:(啊哈哈哈,我也不是万能的吗。不过上衣和鞋子凭这个时代的技术是做得出来的。)

  琪卡拉卡亚审查了一下莱拉的衣着。上半身是一件的高领长袖的毛衣,下半身还是那种不知道到底是裤子还是超长的袜子的奇怪服饰,两者都是血红色的。

  琪卡拉卡亚:(啊,反正之后也会被染红,所以才……)

  毛衣的编制手法很特殊,在上面造就凹凸不平的花纹。虽然不知道这些图案代表了什么,但应该没有大问题。

  琪卡拉卡亚又捏了下莱拉下半身的服饰:(有点薄啊。嗯,很有弹性,还保暖防割透气!?琪卡拉卡亚动用了右手所有的传感器,也没弄明白这种布料的组成成分到底是啥。为啥又要穿一件黑色的短裙啊?才盖到膝盖,是起装饰作用的吗。钢板?这又是?鞋帮有点低啊。但为啥没去毛呢?好像又不是毛。这些小孔是?琪卡拉卡亚打开了更多传感器。单方面透气排汗?!这种纺织工艺,不敢想象,圣母能做到吗?鞋底和鞋子前方还有钢板?这是军用的吗?)

  普利西拉:“舒服吗,莱拉?普利西拉放开莱拉后问道。”

  莱拉转了一圈,走了几步说道:“鞋子和衣服都很合身呢。只是裙子和鞋子有点重,毛衣的领子也……”

  琪卡拉卡亚:“毛衣不扎吗,公主?”

  莱拉:“不会啊,卡拉姐姐。”

  普利西拉把毛衣的领子向下翻了一半说道:“现在如何?”

  莱拉:“嗯,很暖和,也不会灌风进来。”

  琪卡拉卡亚:(那件毛衣不会也防割还有钢板吧?)

  普利西拉:(怎么可能嘛)

  普利西拉又指了一个石笋间对莱拉说道:“踢。”

  莱拉一脚上去……

  飞散的碎石反弹后打在了莱拉的裙子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普利西拉:“裙子和鞋子都是被钢板定型的,很适合阴人哦。”

  莱拉:“哦哦,诶嘿嘿嘿嘿……”

  普利西拉又用触手打理了一下莱拉的头发,乱糟糟的完全不像是公主。

  唔(>-<)~

  莱拉干枯卷曲的头发开始大块大块的脱落。

  莱拉:“诶,诶!普利西拉……”

  随后莱拉的头发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直到长出了一头像是鲜血瀑布的及腰长发。

  莱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光滑,柔顺,像是细沙一样从指尖滑落。真漂亮呢,但是在战场上……

  普利西拉:“来我教你……”

  普利西拉给莱拉梳了一个马尾辫。

  莱拉:“放松,暂时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

  虽说莱拉很信任普利西拉,但在交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还是有些抵触和害怕,就像是被无数无形的触手缠住了。而当莱拉条件反射式的反抗时,那些触手就缠得更紧了。放松,放松……莱拉感觉这就像是呛水后强制自己不咳嗽。做得到……

  莱拉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后,就感觉是进入了梦游状态一样。

  莱拉:(心跳,我的,他的。匕首,我头发上的,盔甲,普利西拉的……)

  普利西拉在一瞬间解除了控制,莱拉感觉自己就像是猛然从水中跃起,来到了水面。

  普利西拉:(试试看吧,我刚才教你的东西。一开始跟着肌肉记忆去做就行了。)

  诶!就像是从熟睡中惊醒,梦中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退去,莱拉想抓住它们,但……

  嗯!?在思考一段时间后,那些潮水般的记忆突然变成了一艘船,停在回忆之海上等待着莱拉去触碰。

  莱拉(这就是,普利西拉留下的“锚”吗?)

  跟着肌肉记忆,莱拉先是左右转了转脖子,等马尾辫甩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后,在迅速扭了下脖子。一把绑在辫子末端的拳刃向着莱拉瞄准的位置准确刺出。

  莱拉:“好厉害!”

  琪卡拉卡亚给莱拉鼓了鼓掌。

  普利西拉:“这是神州的技术,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平时你还得自己练练。”

  莱拉:“嗯,我会的!”

  普利西拉:“最后是这些……”

  普利西拉从时空的裂隙中拿出了一些防具。

  琪卡拉卡亚:(我认得这些东西,是那个时代。虽然这么说很不厚道,但你为什么……是你只能拿到这些东西吗?)

  普利西拉:(我甚至可以把你全家都带回来,但问题是代价是什么呢?这就跟抽奖一样,不需要代价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破烂。)

  普利西拉:“来,莱拉。”

  莱拉:(是两对护手,不对,大的那一对应该是保护小腿和膝盖的。板甲,只能保护胸口,还有点薄。还有一对护肩。这些东西要怎么穿呢?)

  莱拉没看见上面连接着任何皮带或是搭扣,护手和护膑也是一体的,能保护好小腿加膝盖,小臂加后肘的每一个地方,前提是能穿的进去。

  护手突然裂成两半,普利西拉用触手黏住护手,把毛衣的袖子翻了上去。然后用分成两半的护手夹住了莱拉的手臂,然后那两道裂隙就消失了,护手又变成了一个整体。

  莱拉:(明明没有内衬,却一点都不挤肉,还很温暖,就像是,长在了手上一样。)

  下半身的衣服似乎不影响防具的穿戴,普利西拉直接为莱拉穿上了护膑。莱拉小腿有点紧,就像是大了绑腿。

  普利西拉那起胸甲扣在莱拉胸口,对莱拉说道:“拿着。”普利西拉又把两片瓦状的护肩盖在了莱拉的肩膀上。“剩下的就靠你了,队长。”

  琪卡拉卡亚给莱拉的胸甲和护肩注入了神圣之力,并引发了它们与其它护具的共鸣。莱拉感觉像是有无数小小的太阳被注入了那些护具。在护具被注满能量后,溢出的神圣之力形成了一个立场,将胸甲和护肩固定在了莱拉身上。

  莱拉:“我都感觉有点热了。”

  “这样啊。”琪卡拉卡亚调整了护甲的输出功率,让更多能量溢散出来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护盾。

  “相性真是好呢!”说着普利西拉将骨斧放在了莱拉背后,斧面正好挡住了莱拉的整个后脑。

  莱拉:“但是这样的话……”

  普利西拉优化了护具间的连系,使多余的能量刚好能使骨斧悬浮在莱拉背后。

  琪卡拉卡亚:……

  普利西拉:(想学吗?你求我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普利西拉:“我挑的这些护甲重量还合适吗?”

  莱拉活动了一下说道:“完美。”

  普利西拉:“嗯,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在神圣之力用完的情况下,这些护具挡住锐器没有任何问题,但对钝器,连胸甲也只能抗一下。”

  莱拉点了点头问道:“是不是抵挡钝器会花费更多力量呢?力量耗尽了该怎么补充呢?”

  普利西拉:“不完全是,主要是看攻击的力度。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就能补充,只是速率不同,有些地方可能是负的。有些地方,比如说远征队附近,那就快的去了。”

  琪卡拉卡亚:“还有什么问题吗,小公主?

  莱拉:“什么时候上路,我觉得我现在能行军了。”

  “好的,那么在上路前,还有一件事——收集情报。”普利西拉转身看向了那个萨满。

  普利西拉:(再等一下。)

  琪卡拉卡亚:(嗯。)

  莱拉:“他是被施刑了吗?”

  普利西拉:“不,你卡拉大姐超位起手的那一刻,他是第一个发觉危险的,所以没有被蒸发。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被乱石砸的,他现在这个状态我也不敢直接要情报,一会儿还得有劳您翻译了。”

  莱拉:“诶,普利西拉不是……”

  琪卡拉卡亚:“她有一种异能,可以直接窃取别人的知识,前提是在这个过程中,受害者不会死去。”

  莱拉:“那为啥不给他治疗呢,边治疗边窃取不行吗?”

  琪卡拉卡亚:……

  普利西拉:“我窃取知识的过程超级恐怖的。神圣之光确实可以治愈人心,治疗伤口,前提是目标是个好人。”

  莱拉:“诶,那我杀了那么多人,还有好多是……”

  琪卡拉卡亚:“杀人这种行为本身不是定罪的砝码,杀人的原因才是。”

  普利西拉:“小公主不杀死那些人,自己就会死不是吗?而且你和神圣之光的相性其实超好的,你卡拉大姐蓄力时溢散的光辉都能使你的伤口迅速愈合。诚然,这里面也有你本身的愈合能力在起作用,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很推荐你以后学习驱使神圣之力。当然,你不想学也不会影响你选择道路的权利。”

  普利西拉:“至于那边的那位萨满嘛……也许在他清醒的时候问起来,他还会因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沾沾自喜,但他实际上知道那是不对的。所以我们给他治疗的话呢……哼,那可就不仅是致盲这么简单了。”

  莱拉:“哦哦,所以前天晚上的那束光打在我脸上才没啥效果啊。但是,遇到那种人怎么办呢?就是那种,他们的内心会因罪恶而欢愉的那种。”

  普利西拉:“嗯,会直接蒸发。”

  啊!

  琪卡拉卡亚取了那名萨满行囊中的一些烟叶点燃,并将香炉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萨满咳嗽了一声,吐了口血痰。萨满用颤抖的双手拿出了他烟斗,琪卡拉卡亚顺势将点燃的烟草倒入了烟斗中。萨满猛吸了一大口,吐出一缕长长的白烟。

  碎岩氏族的语言在语法和词汇方面与血牙语有许多相似之处,莱拉也从商人那里听来不少碎岩氏族的词汇,如果是交流的话,听懂大意还是没问题的。

  “额……额……那……邪恶……它……不古老……来自……”

  突然,一块石头,一块巨大的岩石突然从上方掉落,砸碎了那位萨满的头颅。

  “你在这保护莱拉!”说完,琪卡拉卡亚便一跃而起,跳到了岩缝入口处。

  普利西拉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可怕。普利西拉在地上画了一道又一道用于守护的符文,并驱使盔甲中的神圣之力为莱拉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护盾。

  莱拉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问题的重点并不是萨满的死,而是普利西拉和琪卡拉卡亚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也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

  琪卡拉卡亚在岩缝入口处只看见了一具枯黄的干尸,是那种无论注入多少疾疫之力也无法驱动的尸体。琪卡拉卡亚调动一切能用的感知器官,也没有发现恶作剧者的蛛丝马迹。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的吧,也许是来自神州的秘术也说不定呢。)琪卡拉卡亚不想承认,但她清楚自己害怕了。

  “所以我讨厌情报的缺失。”普利西拉撕开空间,从琪卡拉卡亚身旁出现。

  普利西拉:“你下去吧,我来调查。”

  而当琪卡拉卡亚来到莱拉身边时,却发现普利西拉设下的所有结界与护盾全被那具无头尸给破坏了。萨满的那具尸体,头颅已被砸烂。琪卡拉卡亚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在驱动着萨满的尸体,像一具提线木偶一样在空中挥舞这手臂,做出各种渎神的手势。

  而一旁的莱拉早就昏死过去。

  对手能破坏普利西拉的结界。琪卡拉卡亚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驱使体内的疾疫之力进入萨满的尸体,想强行控制其停下。

  那一刻,琪卡拉卡亚依旧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力量,但至少知道了力量的差距。就像是在对抗大半个北境。

  琪卡拉卡亚重新激活了那些结界和护盾。

  琪卡拉卡亚:(不愧是普利西拉,真是吃力啊。)

  琪卡拉卡亚选择了最激进的方法,用骑枪刺穿了那具尸体的胸口,尸体没有彻底停下,动作的幅度变小了许多。于是琪卡拉卡亚把尸体批成两半,再踩成肉酱,点燃了祛除不净之物的熏香。

  琪卡拉卡亚:(快醒醒啊,小公主。)

  普利西拉:“要听个鬼故事吗,队长?”

  普利西拉像是幽灵一样从上方飘落,驱使自己盔甲中的神圣之力与琪卡拉卡亚维持的结界产生共鸣,来减轻琪卡拉卡亚的负担。

  琪卡拉卡亚:“饶有兴致。”

  普利西拉:“一具即使是海拉也无法驱动的,只剩下骨头和干皮的尸体,在未知力量的操纵下抱着一块52356克重的石头,从峡谷底部攀爬了234米后,用那块石头杂碎了这位萨满的头。”

  琪卡拉卡亚:“连你也……”

  普利西拉:“我没找到干出这事的东西,进一步扩大搜索范围的话,先不说莱拉的身体,还可能引来其他更可怕的东西。”

  又过了15分钟,莱拉也和上次一样惊叫着醒来,不过这次没留多少汗。

  琪卡拉卡亚:“怎么样了公主,要喝水吗?”

  莱拉摆了摆手,说道:“那个东西越来越无聊了,它给我看了哈忒娜和……应该是埃洛林姐姐吧,我看那一片全是沼泽。它给我看了它们之间的战斗,埃洛林死的很惨,她带领的军队也被沼泽吞没了,这是假的,对吧。而且哈忒娜它……怎么说呢,虽然我从没见过它,但我总觉的有些不对。”

  普利西拉:“无需在意,这些事我来处理……”

  普利西拉发现莱拉的脑子里又是一堆“玻璃渣子”。

  琪卡拉卡亚:“是的,埃洛林不可能输给任何一个北境的神灵。”

  莱拉:“她也是,使徒吗?”

  普利西拉洞悉了莱拉的想法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普利西拉:“小公主啊,使徒大部分都是怪物,但这不代表所有怪物都是使徒对吧。对,她确实不是蛇人。好吧,我就再给你讲讲。不用担心时间,我们还有半天可用。”

  琪卡拉卡亚在一旁补充道:“埃洛林的种族是目前唯一,已知的,有可信历史记录记载的,被创造出来的种族。”

  普利西拉:“我的第二个母亲在离开前,被爆炸撕了点碎块下来,有一块掉到了穆鲁亚。那块碎块和一条蛇,一个雌性的人类创造了这个被世人称为拉米亚物种。她们和海妖一样只有雌性,一般会选择健康人类男性作为配偶,生出来的也只有拉米亚。我只能说不愧是直系子孙,她们的x欲极其旺盛,又生来精通调制,善解renyi。每个国家都知道限制她们的权利,但现实中没人会讨厌她们,女人喜欢作为调香师的拉米亚,男人喜欢作为调酒师的拉米亚,男人女人都喜欢作为侍女或是j女的拉米亚,人人都喜欢作为炼金术士的拉米亚。种族繁衍总会有例外出现,要么带领种族步入新的领域,要么被时间无情埋没。她就是拉米亚的例外。关于她的档案,教会是这么记载的:她的母亲是穆鲁亚知名的x服务者,而且男女通吃。顺带一提,如果是盛世拉米亚会选择生蛋来养育大量的孩子,如果是乱世则会选择胎生的方式只养育一个孩子。327年前恰逢穆鲁亚有一次混战,虽然军fa们很少会伤害拉米亚,原因你懂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带着金币,学识,甚至还有人脉来请求我们我们暂时收留无法工作的她。尽管我们在穆鲁亚的第一个办事处当时经营十分困难,但依旧谢绝了她的财物,只是让她承诺每天要穿着得体的衣服出入,因为当时我们还收留了不少战争孤儿。她欣然接受了条件,并真的做到了,老实说当时的我们是挺吃惊的。但其实也是很好理解的,一是因为她当时处于孕期,二就是因为母爱。三是……首先嘛,她们种族内部有个公约就是绝对不对其它智慧种族的年幼个体出手,当然是指心理上的。还有就是,我们很坏气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一开始的日子还算“和谐”,也就是每天都有更多的孩子被送过来,每天都有更多骨瘦如柴的人来讨一口饭吃,每天也会送来更多伤员。我们和当地的军fa有过约定,我们会无条件收治任何伤员,以换取我们的中立。不过到了混战中期,我们还是不得不接受埃洛林母亲的捐赠,也允许让她来照顾伤员与孩子们。本来呢,第一次光复战争也快结束了,可惜总有些例外来打破规矩。在可信的历史记载中,穆鲁亚至少在白银时代还拥有一个中央集权的大帝国,可后来不知道为啥这国家给沙漠埋了。后来穆鲁亚的历史里值得回忆的就只有历代想要复兴穆鲁亚帝国的那些……比较有抱负的军fa了。那个人叫做坦.亚扎亚。他算是有脑子了,竟然知道仅靠自己的力量和学识没法完成这一伟业,所以他选了个靠山,也就是图恩卡亚。首先,他先是联系上了图恩卡亚负责保护侨民的负责人,表达了自己的意图。有棋子可用,那再好不过了,而且坦.亚扎亚算是当时比较有实力的军fa了。双方几乎是一拍即合。到这其实问题都不大,直到他派了个手下叫我们滚蛋。他那个手下也有点小聪明,他知道他老大想要当图恩卡亚的狗,所以他为了讨好老大就私自杀光了领事馆里的所有孩子和工作人员。他认为此举可以向图恩卡亚表忠心,因为他知道图恩卡亚社会有个共识就是弱者该死。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共识对孩子们不起效,而且还有个更大的共识是孩子是我们最后的底线,就连穆鲁亚都广泛认可这个共识。再加上公然攻击其他国家的领事馆,可以说发生这些事后,在图恩卡亚的眼里坦就是条还算听话的赖皮狗。拉米亚和海妖一样理论是永生的,某些个体能积累下的财富如果无法在世界上流通,那所有缺乏金银铜矿的国家都会消失。她除了提供现金和人脉让我们能从图恩卡亚进口粮食外,还动用了她在图恩卡亚各大银行的存款来给我们找了些人手。像是战斗女仆啦,还有可能帮得上忙的冒险者……不用但心,时间很充裕,足够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亲爱的小公主……女仆是我们的一种职业,简单来说就是你给钱,她们会在一定时间内供你差遣。一般的女仆也就做清洗一下衣服,处理一下食物,照顾孩子或是清理周遭环境之类的工作。也有些特殊的女仆,比如战斗女仆,除了做好上述的本职工作以外,她们还能承担护送和保卫的任务。埃洛林的母亲服务对象除去穆鲁亚当地的富商巨贾外,就是图恩卡亚的中高层贵族,这造就了她天量的财富和无边的人脉。但她其实并不了解人类社会,所以她当时就挑了价格最高的。这里要提一点就是你在故事里看到的冒险者,就和你之前认为的‘王子’是一个道理,好的坏的都是极少数,但大部分都是认钱不认人。战斗女仆是出于职业道德与怜悯选择战斗到最后一刻,那些愿意来的冒险者则是因为金钱和荣誉。当然,他们全死了,毕竟面对的是一整支军队。那个战斗女仆在图恩卡亚也是个超级抢手货,贵族们为她疯狂的程度并不亚于埃洛林的母亲。那……坦的下场也不用我说了吧。士兵们没有杀死埃洛林的母亲,只是强迫还处于孕期的她提供服务。在遭到拒绝后便砍断了她的双手和一部分尾巴,把她钉在圣母像上,然后……嗯。拉米亚生来就会继承一部分来自母亲的知识,如果是胎生的话,则会继承更多,且出生时就相当于人类的8岁。埃洛林是早产儿,出生时相当人类的六岁,但她继承的知识……不,不能说是继承,她与生俱来的知识是驱使神圣之力。据她母亲所说,她出生时就有一颗极其强大的心灵,像是战士一样坚定的双瞳。面对那种地狱般的景色毫无畏惧,指引着飘荡在战场上空的神圣净除了她眼前所有污垢,治好了她母亲身上所有的伤口。后来,当我们带着几百副棺材到达那里时。那里变成了乐土,原来被烧毁的领事馆被扩建成了学校,单独修建了教堂与公共浴室,还建了粮仓和水井,甚至还有一个临时医院。唯一美中不足是,大部分的信徒并不虔诚,大部分都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心灵,甚至还有少部分是为了能让我们对他们的孩子好一点,或着指望我们能在战乱年代收留他们所以才进行捐赠,多此一举。只要学校里还有孩子在学习,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事实上,我们现在能在穆鲁亚和图恩卡亚抢地盘,全靠当初埃洛林建立的这座学校。埃洛林见到我们很开心也很惊讶,我们也一样。埃洛林还提出了想去大陆北方看看,我们婉言拒绝了她,理由是她要先学习教区通用语以及历史,而且这里还需要她。我们这么做自然是有理由的,当她的故事传到教区时,不出所料,整个教区炒翻了天。甚至有激进势力宣言只要埃洛林敢来教区,就砍断她的尾巴,把她吊死。理由是她的母亲向图恩卡亚寻求了帮助,所以埃洛林必然是间谍。考虑到不久前我们经历的挫败,这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转机是在代表傲慢的七罪使徒利雅温德.菲尔康提出要和埃洛林决斗,来看看埃洛林是否真的有资格与她共事。如果埃洛林输了决斗,那她此生都不许踏上中央大陆,如果她不来决斗,或是食言了,那菲尔康会让埃洛林看着自己杀死她的母亲,再将她虐杀。……这tm当然非法了!但如果使徒会因为违法而被限制自由,那这个编制也就没有意义了!教会有办法控制所有包括我在内的使徒,就比如这幅盔甲,其实是我的限制器。但对菲尔康,只有老居伦或是圣母亲自下场才能收拾她……我吗?我当然能打败她,但这个世界也很可能因此毁灭……其是菲尔康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她要是来决斗,最多把她打成濒死。她要是不来,那她肯定会在教会的安排下和她母亲一起躲藏起来,那菲尔康就可以借搜索这对母女为借口,检查图恩卡亚在穆鲁亚的每一个据点,如果被拒绝就铲平那些据点……借口当然重要啦!没有借口,菲尔康的行为相当于宣战。她无论再怎么傲慢,她都始终是往道路尽头前进的。结果呢,埃洛林竟然在和母亲学习了幻术后自己游到了圣母城。像是我们这一辈人,比如菲尔康,老居伦,老东西,甚至包括圣母和我在内都或多或少有些排外。菲尔康本人当时也是比较讨厌拉米亚这个种族的,她认为这个种族就是寄生其他种族的寄生虫,理应从世界上消失。我猜埃洛林会来决斗也是因为想改变世人对她们种族的偏见。拉米亚也会为了遮羞穿衣服,拉米亚也可以自己繁衍生息,拉米亚也能在神圣的道路上爬行。在进入裁决法庭时,埃洛林如是说。观众席上一半是支持与鼓励,一半是谩骂与嘘声。哦,是这样,拉米亚可以在受到足够的刺激后生下自己的完美复制,我不认为这能是算繁殖。埃洛林的母亲上半身在人类看来就是标准的丰韵黑皮美人,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的巨蟒。但埃洛林的上半身却白的和圣母一样,也略显瘦小,下半身更像是光龙的尾巴,所以当时也有很多人相信埃洛林的诞生是伊塔法拉们的意思。菲尔康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傲慢,还有经验。决斗当日,菲尔康得知了埃洛林的实际年龄只有八岁时后决定让她几手。埃洛林也没客气,先是招呼了菲尔康一顿她母亲亲自调制的毒气和毒液,然后把整个身体扭成‘S’型,再将全身的肌肉力量一瞬间爆发,瞄准菲尔康的肚子来了发头锤,差点把她打出场外,最后又用尾巴抽了下菲尔康的头颅。礼数到了,双方也就开打了。菲尔康直接骑枪突刺,想快速结束战斗,因为即使以人类的眼光来看,埃洛林也很瘦弱。结果菲尔康被埃洛林的尾巴绊倒了,埃洛林还用一部份下半身抬起上半身,并用绊倒菲尔康的那部分身体缠住了菲尔康的脚踝,想用一击沉重的劈砍结束战斗。菲尔康可没那么好对付,她直接用骑枪砸烂了缠在她脚踝上的蛇尾,埃洛林砍了个空。滚到一旁的菲尔康认为埃洛林应该失去平衡了,便再次突刺。她此时还是没记住埃洛林是拉米亚,在空中腹部又挨了一击尾鞭,这让她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落地后她再次突刺,这次埃洛林是用上半身硬接的,力度之大直接让她半个身子飞了出去。不过对于拉米亚,这不算什么,她立刻就掌握了平衡。菲尔康也意识到了要迅速击败埃洛林,必须先打碎她的尾巴。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拉米亚的尾巴可比上半身要灵活多了,而且埃洛林的鳞片在那时的硬度和韧性就已经堪比野龙的龙鳞了,何况埃洛林自己也会疗伤。打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菲尔康改变了战术,她想消耗埃洛林的体力,拉米亚都是半恒温动物,打得久了很容易体力不支。而埃洛林取得胜利也正是靠着这点,她在菲尔康以为她没体力时故意把上半身的腹部露了出来,这并非险棋,因为拉米亚的上半身除了一颗心脏以外没有任何内脏。正是因为埃洛林发现了菲尔康对她的种族知之甚少,所以她制定了这个计划,并且成功了。之后她先是用双手固定住菲尔康,再把尾巴一圈圈缠上来。菲尔康挣扎了几下就认输了。埃洛林获得了菲尔康的认可,作为一个战争机器。高层也确信是神圣之光选择了她。还将拉米亚的人口能占比例从百万分之一调到了万分之三,事后证明这确实是个明智的决定,只要比例再高一点教区内所有需要调和物质的行业都会被击穿。埃洛林母亲也来到了教区,主要是想照顾她的孩子,顺便把自己捐的钱赚回来。我记得,她有活了八百多年,本身就是一座移动的图书馆,现在大图书馆的禁书区有四分之一都是她的功劳。而她获得了一个名字,还有一个机会,一个能打破世人一直以来对她们偏见的机会。好的,故事先讲到这里,我看你现在更想活动一下。”

  普利西拉:(没办法了,上路吧。你能直接载着莱拉下去吧?)

  琪卡拉卡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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