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HC公司仓库,余弦将苏美薇带了出来。
苏美薇马少终于肯见我了。
苏美薇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睛笑起来,
苏美薇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还没被送到那些肮脏的地方,马少真是仁慈。
马嘉祺扫了一眼苏美薇,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笑了:
马嘉祺既然你这么着急,今天就成全你。
余弦挥挥手,立刻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擒住了苏美薇的胳膊。
苏美薇你不能!
苏美薇剧烈的挣扎起来,
苏美薇马嘉祺,你不怕我将当年的事情嚷的尽人皆知?如果安笒知道了,她一定会恨你的!
马嘉祺如果你再也不能说话呢。
马嘉祺冷冷一笑,
马嘉祺或者我应该剁掉你的双手会更保险一点。
看着余弦拿着药片过来,苏美薇像是濒临死亡的鱼拼命的挣扎起来,求生的欲望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只是终究抵不过两个大男人,挣扎几下就被按在了地上。
马嘉祺掰开她的嘴,喂进去。
冷冰冰的声音下了最后的催命符。
苏美薇我说!我说!
苏美薇惊恐的喊起来,
苏美薇是季美莘,这些都是季美莘让我做的!
季美莘?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递给余弦一个眼神,起身离开。
三天之后,余弦带人从郊区的一栋房子里找到了林妙妙的孩子。
林妙妙儿子,我的儿子。
林妙妙看着孩子耳垂后面红痣,激动的亲吻孩子,
林妙妙我是妈咪,我是妈咪。
安笒拿了一张卡递给她:
安笒你还年轻,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不然田云月不会放过她的。
林妙妙谢谢你。
林妙妙收下银行开,看了看马嘉祺又看安笒,
林妙妙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抱歉。
安笒摇摇头,当天下午,林妙妙就带着孩子悄悄的飞往法国,田云月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三天之后。
田云月老爷子,您看到了吧,马嘉祺故意送走皓阎的孩子,为的就是独霸家产。
田云月气急败坏道,
田云月他就是狼子野心,他、他……
马震霆够了!
马震霆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看向马嘉祺,
马震霆你自己解释。
马嘉祺这是我放弃马家财产的声明书。
马嘉祺将文件按在桌上,淡漠道,
马嘉祺您想怎么处理马氏集团,我都没意见。
田云月一把抓起声明书,仔细看了几遍,确认再三才出了一口气:
田云月白纸黑字,你不能后悔。
马震霆眼神复杂,好一会儿才道:
马震霆你们找到安振了吗?
马嘉祺你知道?
马嘉祺眸子一紧。
马震霆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下午两点,马嘉祺开车载着安笒赶往A市附近的山区,远远的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周围的缸里开满了灿烂的太阳花,阳光跳跃在树刘上、地面上,一切都无比明媚。
安笒爸爸!
安笒小跑着过去,半蹲在安振身边,抱着他胳膊蹭了蹭,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安笒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安振摸了摸安笒的头发,叹了口气:
安振难道不是你要跟人私奔,不要老爸了?
安笒我要爸爸。
安笒哽咽道。
安振的视线落在紧随而来的马嘉祺身上,他拍了拍安笒的肩膀:
安振这里你是妈妈之前采风的地方,你四处看看,我和嘉祺有话说。
安笒爸爸——
安笒看了看安振,又看了看马嘉祺,心情十分不安,
安振你们……
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别走太远,迷路就糟糕了。
安笒脸颊一红,掐了一朵太阳花离开院子,朝溪边走去。
马嘉祺我会用一辈子的好来补偿小笒。
马嘉祺先开口,看着安振诧异的眼神,扯扯嘴角,
马嘉祺我都知道了。
安振神情一顿:
安振心心去世的时候,比现在的小笒还要小一岁。
傻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性格却是又倔又硬,而小笒完全遗传了安心的倔强,硬是顶着高烧从A市去了三亚。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拦不住,除非真的不要这个女儿,可他怎么舍得?
马嘉祺我会对安笒好。
马嘉祺觉得言语如此无力。
当年的事情,实在太残忍。
安振永远不要让小笒知道这件事情。
安振道。
马嘉祺一脸震惊:
马嘉祺您……
安振心心没得到的幸福,我希望小笒能拥有。
安振两鬓生出许多白发,人像是老了十岁,
安振A市的情况未必比三亚轻松。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我会保护她。
安振走吧
安振看安笒跑了回来,淡淡道,
安振安氏集团,我已经过户到小笒名下。
安笒过来刚好听到这话,脚步一顿:
安笒为什么?爸爸,你还在生我的气?
安振傻丫头,你见过谁一生气就送财产的
安振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爱,眼里带着几分无奈,
安振安媛,我是指望不上了,只有你多费点心。
安笒抱着安笒的胳膊摇了摇:
安笒那您跟我一起回去。
安振这儿环境好、空气好,我想多待几天。
安振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笑道,
安振而且你随时可以过来看我。
安笒抿抿嘴唇,腻歪在安振身边:
安笒我今天就住这儿。
马嘉祺我陪你。
马嘉祺笑道。
吃过晚饭,安振去溪边散步,马嘉祺和安笒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
安笒你说妈妈看的也是这一片天空吗?
安笒看着满天星子问道。
马嘉祺手臂搭在椅子上,将小妻子圈进怀里,让她可以舒服都靠在自己肩膀上。
马嘉祺一定是。
他轻声道。
安笒浅浅一笑,拉住马嘉祺的手站起来:
安笒我刚刚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妈妈的作品。
安心和木美辰是好朋友,在美术上的造诣也十分深刻,作品也十分不错。
安笒这个就是门口的那条小溪。
安笒将画卷铺在桌上指给马嘉祺看,
安笒这儿还有一片树刘。
马嘉祺笑了笑,有展开另外一幅画,眸子倏地收紧,拿着画轴的手颤抖起来,画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安笒怎么了?
安笒疑惑的探头过来,眼睛一亮,
安笒这是妈咪和……”
马嘉祺我母亲
马嘉祺缓缓道。
他掏出钱夹,从最里层拿出一张照片,是安笒在泽生书房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和画纸上的人是年龄不同,但从眉眼间可以判断出,是同一个人。
安笒真好看。
安笒轻声道,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两个年轻女孩子的脸颊,
安笒她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马嘉祺眸子一紧,勉强的“嗯”了一声,取出手机对着画轴拍了照片,将画递给安笒:
马嘉祺收起来吧。
安笒体谅他的心情,接了画轴过来,正要卷上,忽然瞪圆了眼睛:
安笒我见过她!
是了!难怪她第一次看到马嘉祺母亲照片的时候,会觉得似曾相识,那分明就是年轻版的梅梅。
马嘉祺你说什么?
马嘉祺抓住安笒的手腕,眸子急切,
马嘉祺你见过?在哪儿?
安笒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忍着疼道:
安笒古堡,我说过的,梅梅。
年过四十仍旧有纯净如婴孩一样的眼神,她每天都在画画,画画洱海。
马嘉祺你确定?
马嘉祺回神,看到安笒被抓红的手腕,顿时心疼不已,
马嘉祺对不起,小笒。
安笒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她看着马嘉祺,咬咬嘴唇:
安笒那你……还记得,我说过梅梅去世了?
马嘉祺我们现在回去!
马嘉祺拿过安笒手里的画卷,眸子的亮光摄人心魄,
马嘉祺她不会死的。
安笒我陪你回去。
他们和安振匆匆打了照顾就按着画轴驾车离开,夜更深了,风吹过树刘发出沙沙的响声。
马路两边的路灯飞快的倒退,两个人都没说话,马嘉祺十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绷起。
“吱嘎!”
马嘉祺猛然踩了刹车,汽车停在了古堡外面,他却没有立刻下车,双手还保持握着方向盘的姿势。
安笒怎么了?
安笒的手轻轻覆盖上。
马嘉祺抿抿嘴唇,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他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马嘉祺走吧。
他松开手指推开车门。
头顶星光依旧璀璨,两人并肩而行,路灯将两道身影拉的又瘦又长。
严浩翔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严浩翔放下手里的高脚杯,起身过来,看到两人表情奇怪,皱眉,
严浩翔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笒看向古堡大殿的方向:
安笒他睡了吗?
严浩翔义父练字的时候不许人打扰。
严浩翔看了一眼时间,
严浩翔还有半个小时。
马嘉祺牵住马嘉祺的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眸子深邃,让人看不懂其中的复杂情绪。
他的母亲曾经生活在这里,他和她曾经只隔着很近的距离。
凉风扑到脸上,周围静悄悄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激动退却,他渐渐冷静下来,混乱的思绪渐渐理出了头绪。
马嘉祺回去。
马嘉祺起身道。
安笒顿时一头雾水:
安笒为什么?
不是要来找真相吗?而且她也十分好奇,嘉祺的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马嘉祺回家说。
马嘉祺沉声道,拉着安笒的手快步离开,来的时候有多快,离开的就有多迅速。
看着而两人离开的背影,严浩翔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