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浩翔。
严天从书房出来,看了一眼不远处,
严天怎么回事?
严浩翔马嘉祺和小笒要见你,好像有十分要紧的事儿。
严浩翔如实道,
严浩翔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又走了。
严天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开,严浩翔快步跟了上去:
严浩翔义父,那边传来消息,夫人的身体不大好。
严天抓紧时间寻找肾源。
严天沉声道。
严浩翔点头:
严浩翔是!
马嘉祺一路沉默到家,将安笒送回卧室没,亲了亲她的唇角:
马嘉祺我心情有些乱,去书房待一会儿,你乖乖休息。
我陪你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安笒按捺下去,她乖巧的点头:
安笒别太晚。
马嘉祺好。
马嘉祺拿起画轴去了书房,他将画铺开在桌面上,看着画中十指紧扣的两个人,沉默的点了一支烟。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吗?
如果母亲已经去世了,那么在洱海边的明信片又说明了什么?
如果小笒说的人不是母亲,难道世界上还会存在另外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马嘉祺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夹在指尖的香烟慢慢燃烧,闪烁的红点明暗变化,像极了眼前的局势,难以辨别,手指颤了颤,烟灰抖落在桌上,又被窗口的风吹散。
“咚咚——”
安笒端起一碗汤站在门口:
安笒我做了夜宵。
马嘉祺见她衣服整齐,头发一丝不乱,知道她一直没休息,一手接过夜宵一手牵住她的手。
马嘉祺一起吃。
安静的书房里,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冒着热气汤圆,氤氲的热气熏蒸了都安笒卷翘的睫毛,还有马嘉祺额前的碎发。
马嘉祺你、别想太多。
马嘉祺喂了安笒一个汤圆,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马嘉祺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清楚。
山楂的汤圆馅在嘴里酸酸甜甜、软软糯糯,安笒慢慢吞下去,眨了眨眼睛:
安笒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马嘉祺送安笒去了辰心之家,一个人去了古堡见严天。
马嘉祺她在哪儿?
他开门见山。
严天放下手里的茶碗,皱着眉头看过去:
严天小笒不在这儿。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的斑驳光影,落在马嘉祺的脸上,风吹影动,他脸上表情明暗变化,双眸却锐利如鹰隼一般。
马嘉祺我母亲在哪儿?
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看到严天脸色骤变,心底的猜测落到了实处,
马嘉祺我有权知道。
严天脸上表情复杂:
严天有时候无知比清醒要幸福。
马嘉祺她在哪儿?
马嘉祺沉声道,淡漠的报请看不出悲喜。
他对母亲的印象很少,但记忆里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时间越久,记忆开始褪色,他已经开始忘记她掌心的温度。
严天她不会见你。
严天看向窗外,声音像是穿透了几个世纪一样,
严天她不会见任何一个人了。
如果早知道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宁愿她昏昏沉沉的一直到老,也好过让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内疚、伤心。
马嘉祺眸子一震:
马嘉祺我要知道真相,所有的。
严天手指扶着茶碗的边缘,绵长的眸子飞快闪过各种复杂情绪,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道:
严天你跟我来。
辰心之家,安笒坐在办公室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
安笒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嘉祺在开会吗?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昨天晚上他的情绪一直不高……
想到这里,安笒顾不得想太多,开门冲出去,刚刚跑出走廊就撞到一个厚实的胸膛,鼻尖都隐隐发酸。
看到来人,她揉着鼻子喊道:
安笒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伸出胳膊将人搂在胸前,用力抱紧她,想将她嵌入自己血肉里,
马嘉祺小笒。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安笒心脏颤了颤,她仰起脸轻声问道:
安笒你怎么了?
马嘉祺我们结婚吧。
马嘉祺吻住她的嘴唇,深深一个吻之后,郑重道,
马嘉祺我们结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安笒倏地睁大眼睛,抓住马嘉祺衬衣的手指微微打颤,因为紧张笑容有些不自然:
安笒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虽然两人早就是合法夫妻,而且早就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可每一个女孩都期待一场盛大婚礼,她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马嘉祺的想法好突然,她没有一点点防备。
马嘉祺嫁给我好吗?
马嘉祺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马嘉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安笒欢喜的心脏打颤,看着马嘉祺,觉得自己要陷入他的眼底的深情中。
安笒你都没有求婚。
她抿着嘴唇,心里的小人欢喜的转圈。
他早早的准备了好戒指,为都就是给她一个惊喜,快点拿出来吧,她会立刻答应他。
马嘉祺现在就求婚。
马嘉祺放开安笒,后退半步,单膝跪在安笒面前,
马嘉祺请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安笒欢喜的睫毛打颤,眼里雾蒙蒙,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她还是欢喜的想哭泣。
安笒戒指呐?笨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到马嘉祺面前。
这人一定还不知道戒指大了一号,不过可以先暂时将就。
马嘉祺先用这个。
马嘉祺扯了旁边的跳舞兰,编成一个圈套在安笒手指上,黄色的花朵金灿灿的无比闪耀,
马嘉祺正式婚礼那天,我送你最好的。
安笒对着阳光晃了晃手里的鲜花戒指,欢喜的眼泪掉下来:
安笒唔,好丑!
马嘉祺起身将安笒抱进怀里,紧紧的、像是抱着随时会飞走的幸福。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白婕这样,你就答应了?
白婕看着坐在沙发上傻笑的安笒,按着额头叹气,
白婕好歹要有个易拉罐戒指吧?
安笒嗔怪的看她一眼:
安笒情况特殊,情有可原。
白婕OK!只要你高兴就好。
白婕笑道,打心眼里为好友高兴,不过仍旧十分“好心”的提醒,
白婕你们结婚,双方家长是不是应该见个面?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可是爸爸和嘉祺的父亲,好像不大对付。
万一两人见面呛呛起来,岂不糟糕?
晚上马嘉祺回来,安笒一脸担心的和她说这件事情,马嘉祺表情认真:
马嘉祺你只管做新娘,其余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安笒可是……
安笒还是有些不放心。
马嘉祺乖。
马嘉祺摸摸她的头发,
马嘉祺我要加班处理好公司的事情,才能有更多时间准备婚礼,你早点休息。
安笒“哦”了一声,看马嘉祺去了书房,蔫蔫的后仰躺在床上,真的要结婚了吗?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手机给安振打电话:
安笒爸,嘉祺……他跟我求婚了。
安振嗯?
安振手指一餐,险些将安笒的照片摔到地上,听到安笒在电话里喊他,才回神,
安振你想好了?
安笒脸颊埋在枕头里,声音带着小女儿的娇羞,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听到安振的回应,心里有些没底气:
安笒您怎么不说话了?
安振你高兴就好。
安振眸色沉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笑了笑,
安振爸爸明天就回去。
一手养大的女儿要出嫁了,他心情真是复杂。
确定爸爸不反对,安笒才长出一口气,将手机放在一边,侧卧在床安心的睡过去,马嘉祺进来的时候,她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扫出浅浅一层阴影。
马嘉祺我会让你幸福的。
马嘉祺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
婚礼之后,他会带小笒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只是在这之前,他有些事情要处理。
第二天早晨,安笒起床的时候,看到床边收拾的行李箱,疑惑的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安笒你要出差吗?
马嘉祺临时有个会议,两三天就回来。
马嘉祺打开门出来,整了整领带,见安笒一脸担心,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笑道,
马嘉祺回来带你试婚纱。
安笒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憧憬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她伸手扯着马嘉祺的领带,低声嘟囔道:
安笒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结婚了,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马嘉祺时间太紧张,回来奔波很辛苦的。
马嘉祺摸摸她的脸颊,语气温柔,
马嘉祺你在家好好休息,做最美丽的新娘。
安笒脸颊绯红,轻轻的帮他整了整领带,主动送上亲吻:
安笒我在家等你。
马嘉祺好。
马嘉祺乘坐当天的飞机去了三亚,没有任何人带领,直接到了一座院子门口,两层的小楼古色古香,透着宁静和疏离。
严天终于还是告诉了他木美辰的下落,但也说,她是不会见他。
马嘉祺不相信。
七嫂少爷,您来了。
七嫂打开门,看到马嘉祺毫不意外,她将他请进去,送上一杯温热的茶,
七嫂请坐。
马嘉祺打量着客厅的摆设,和记忆里外公家的客厅一模一样,许多已经被淹没的记忆忽然排山倒海一样涌来。
马嘉祺她在哪儿?
马嘉祺问道,忽然觉得“妈妈”两个人很卡在了嗓子眼,很能说出来。
七嫂夫人知道您要来,已经离开了。
七嫂不卑不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马嘉祺,
七嫂她说安小姐是一个好姑娘,你一定好好对她。
马嘉祺身上的神经绷紧,她果然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