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掀开衬衣,看到左边腰上的血已经渗到了纱布上,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揪着马嘉祺的胳膊:
安笒你是不是傻?受伤了干嘛还要抱我?多疼呐……
马嘉祺别哭,不然我该心疼。
马嘉祺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哄着她,
马嘉祺乖,不哭了。
安笒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小心的绕过马嘉祺下床,半蹲在床边低头去帮他脱鞋子:
安笒从今天开始,你卧床休息,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做。
马嘉祺拦住她,哭笑不得:
马嘉祺你把我当成重伤患者了。
安笒你不听我的?
安笒红着眼睛瞪他,大有只要马嘉祺点头,她就哭给他看的意思。
马嘉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按照小妻子的意思,开始“卧床养伤”。
安笒一秒钟化身贤妻。
安笒猪肝汤补血的。
安笒坐在床边,一手蹲着碗,一手拿着汤匙,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慢慢送进马嘉祺嘴里,
安笒多吃点。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避开安笒的汤匙:
马嘉祺夫人,我已经卧床休息一周的时间了,再不下床活动,骨头都要生锈了。
安笒已经一周了吗?
安笒眯了眯眼睛,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擦了擦手,低头去检查马嘉祺腰上的伤。
她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马嘉祺小腹一紧,喉咙里“咕隆”一声,扶着安笒的肩膀,哑着嗓子道:
马嘉祺我现在经不住你撩拨。
安笒抬头,对上马嘉祺的的眸子,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瞪了他一眼:
安笒受伤了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马嘉祺马上就好了。
马嘉祺将安笒拉进怀里,脸颊磨蹭着她的脸颊,
马嘉祺以后一起补给我。
安笒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下意思的推开马嘉祺,只听对方“哎呦”一声,她顿时乱了心神,着急道:
安笒我按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马嘉祺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不疼了。
马嘉祺弯弯嘴角,手指搭在安笒后背上,
马嘉祺就这样,乖一点。
安笒好吧。
足足在卧床休息了十天,经过医生确定伤口恢复的很好,马嘉祺终于被允许下床。
安笒你可以痛痛快快洗个澡了。
安笒找了马嘉祺的衣服放进浴室,笑眯眯道,
安笒前几天擦洗一定不舒服。
马嘉祺脱了外套丢到床上,笑着进了浴室,几分钟后喊安笒:
马嘉祺伤口这里有点痒,要不要用保鲜膜裹一下。
安笒很痒?
安笒顾不得想太多,情急之下推门进去。
浴室水汽弥漫,不等她辨别方向,已经被一双大手压在了门板上。
安笒哪、哪儿痒?
安笒结结巴巴道,
安笒我、我去找保鲜膜。
马嘉祺这儿痒。
马嘉祺抓住安笒的手指按在胸口,
马嘉祺只有你能治。
热气蒸腾,水汽浸湿了衣服,某人用实际行动向安笒证明,他恢复的很好,等两人洗完澡,安笒是被马嘉祺抱出来的。
马嘉祺我们该回去了。
马嘉祺拿着毛巾帮她擦头发。
安笒从脚后跟到头发丝儿都在打颤,声音沙哑不堪:
安笒什么时候?
马嘉祺明天。
安笒好。
安笒在被子里拱了拱,幽幽的叹了口气
安笒不知道爸爸的火气消了没有。
马嘉祺放心,一切有我。
第二天下午,马嘉祺带着安笒回到了A市区,第一站首先去了安家,可是接待他们的只有家里的佣人。
佣人先生让小姐不要找他。
佣人为难的看了看安笒,
佣人还说、还说,您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安笒脸色一白,险些跌倒,幸亏马嘉祺眼尖手快扶住了她:
马嘉祺你先别着急。
安笒爸爸、不要我了。
她咬着嘴唇,难过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涌来,
安笒他不要我了。
马嘉祺心疼的揽着安笒:
马嘉祺我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几天,马嘉祺陪着安笒找遍了所有安振能去的地方,安氏集团、温泉酒店,可是找了又找,还是没有人。
贺峻霖A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贺峻霖皱眉道,
贺峻霖如果安伯父存心要避开嫂子,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找。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这些日子,眼看着小笒蔫蔫的不高兴,人都跟着瘦了一大圈。
贺峻霖我知道。
贺峻霖起身准备离开,
贺峻霖有消息通知你。
马嘉祺“嗯”了一声,想了想叫住贺峻霖:
马嘉祺你和郝琳琳怎么回事?
才回来没几天,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不少贺峻霖和郝琳琳秀恩爱的照片,两人公开出席了不少场合,俨然一对甜蜜蜜的夫妻。
贺峻霖我有分寸。
贺峻霖眯了眯眼睛,冲着马嘉祺摆摆手,
贺峻霖我走了。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皱着眉头上楼。
贺峻霖打着方向盘,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开去,嘴角带着讥讽的笑。
郝琳琳阿宇,你回来了。
郝琳琳欢喜的迎上来,扯着贺峻霖的胳膊,
郝琳琳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贺峻霖扫了一眼餐桌,不理会郝琳琳的热情,径直坐在沙发上,叠起两条腿:
贺峻霖厨师呢?
郝琳琳我让他们休息一天。
郝琳琳站在背后帮他捏捏肩膀,
郝琳琳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贺峻霖眯了眯眼睛推开她:
贺峻霖我有事情,你自己吃。
郝琳琳阿宇,今天是我生日。
郝琳琳情急之下扯住他的胳膊,小心的询问,
郝琳琳你陪我好不好?
贺峻霖扯扯嘴角,一根一根掰开郝琳琳的手指:
贺峻霖我会打一笔钱到你卡上,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郝琳琳阿宇!
郝琳琳跌坐在地板上,伤心不已。
外面传来贺峻霖启动汽车离开的声音,郝琳琳扶着桌子从地板上慢慢站起来,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
她忽略掉心里的陌生的不痛快,扯扯嘴角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郝琳琳贺峻霖压根不相信我,你说的事情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挂了电话,郝琳琳坐下,小口小口的吃饭,之前她可以将贺峻霖玩弄于鼓掌之上,这次也一定可以。
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只要她耐心的哄一哄,总会好的。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贺峻霖去而复返,将一个手提袋放在桌上:
贺峻霖礼物。
郝琳琳勾了勾嘴角,娇嗔的挽住他的胳膊:
郝琳琳谢谢你,阿宇。
贺峻霖吃饭吧。
贺峻霖低头的时候,眼底并无丝毫温情。
吃过晚饭,郝琳琳穿了一件蕾丝透明睡衣进了进了卧室,从背后抱住贺峻霖,用脸颊磨蹭他的后背:
郝琳琳阿宇,我是你的妻子。
感觉到贺峻霖身体一僵,郝琳琳眼底笑意更浓,小手在他胸前摩挲,隔着衬衣撩拨他。
贺峻霖扣紧的手指一根根松开,转过身,掐住郝琳琳,毫不吝惜的推搡,看着身下的女人,眸子一紧,挥手她的衣服。
郝琳琳身体一颤,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她握住贺峻霖的手,结结巴巴:
郝琳琳我、我想起厨房还……
之前,她也做过相似的事情,可贺峻霖态度很坚决,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行,她要将清清白白的身体留给嘉琪哥哥,绝对不行。
郝琳琳阿宇,你先起来。
郝琳琳挤出一抹笑。
贺峻霖我们是合法的。
贺峻霖抿了抿嘴唇。
贺峻霖今天算我们的新婚之夜。
郝琳琳眼底闪过,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贺峻霖和之前大不一样,局势早已经失去了她的控制。
郝琳琳啊!
郝琳琳尖叫出来,她两眼放空看着屋顶,睫毛被眼泪浸湿。
贺峻霖我很满意。
贺峻霖完毕,进了卧室。
郝琳琳的双手已经被解开,她身体颤抖的坐起来,看到床单上的点点红梅,心情无比复杂,却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
贺峻霖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
贺峻霖裹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他嫌弃的掀了床单,命令郝琳琳,
贺峻霖你睡客房。
郝琳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半晌咬咬嘴唇:
郝琳琳阿宇,你变了。
贺峻霖今天才发现?
贺峻霖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郝琳琳,觉得寒气钻进身体里每一个毛孔,深入骨髓的冷。
夜色迷离,许多事情在不知不觉中都变了。
安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安笒只能一边等消息一边去辰心之家上班。
林妙妙苏美薇是不是被你控制起来了?
林妙妙推开办公室的门,冲到安笒面前,双手撑在桌上,
林妙妙我儿子在哪儿?
安笒放下手里的文件夹:
安笒苏美薇不肯说出的孩子的下落,嘉祺已经安排人在找。
他们答应过林妙妙,会帮她找到孩子,就一定会做到。
林妙妙我要见苏美薇
林妙妙情绪激动,
林妙妙我要亲自问她孩子的下落。
曾经失去过孩子,安笒十分理解林妙妙的感觉,她稍作沉思点头:
安笒你等我消息。
回到家,安笒将林妙妙的要求告诉了马嘉祺:
安笒其实她也蛮可怜。
马嘉祺不行!
马嘉祺断然拒绝。
她还没弄清楚苏美薇怎么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如果让两人见面,难保她会乱说话。
安笒为什么?
安笒不解的看着马嘉祺,想了想道,
安笒如果你担心不安全,可以派几个人看着。
马嘉祺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马嘉祺小笒,苏美薇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小渔,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吗?
安笒可是林妙妙……
安笒抱着马嘉祺的胳膊,见他眉头紧锁,只得叹了口气,
安笒那你尽快找到那个孩子。
马嘉祺“嗯”了一声,拉着安笒坐到身边,下巴放在她头顶上:
马嘉祺都交给我处理,你只要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安笒这不是每天都在。
安笒无奈道,马先生最近好像越来越粘人了。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