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眼光不错。
安笒拎着裙摆出来,在刘耀文面前转了个圈儿,
安笒看起来就很贵,真是下了血本。
梦幻蓝的鱼尾礼服勾勒出安笒的玲珑身段,一字肩领露出精致的锁骨,乌黑的长发散下来,宛如童话里走出来的美丽公主,让人情不自禁想将事情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安笒不好看?
安笒伸手在刘耀文面前挥了挥,
安笒别担心,虽然你有点不靠谱,但长得还算好看,万一那姑娘不看内在,不就被你捞着了……
刘耀文还不如不说呢。
刘耀文没好气道,他掏出手机举高至斜上四十五度,
刘耀文来,青梅竹马,留个纪念。
安笒无聊。
安笒撇撇嘴,但还是配合的摆出一个傻不拉几“V”出来。
刘耀文另外一只手悄悄绕到后面,准备搭在她肩膀上,但刚有行动,就感觉到两把无形的冰刀飞了过来,快准狠的扎在最脆弱的神经上。
他打了个哆嗦,乖乖的收回手指,规规矩矩的拍了照片,这才觉得冰刀“嗖”的一声撤了回去。
安笒浑然不觉发生在刘耀文身上的惊心动魄,她起身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个圈儿:
安笒没问题?那我换掉了!
说完,提着裙摆奔向了包厢,刚刚她怎么像察觉到了马嘉祺的气息,可再找又没了,
安笒难道出现幻觉了?
安笒惴惴不安的回到家,进门见李叔已经开始安排人准备午餐,心中暗呼“糟糕”,结结巴巴道:
安笒少爷他、他回来了?
李叔您刚出去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李叔恭敬道,见安笒眼神闪烁,又道,
李叔少爷在卧室。
安笒“噔噔”跑上楼,一把推开卧室门,对上马嘉祺看过来的眼神,才觉出自己行为太过不正常,而很多时候,不正常代表了心虚。
如果马嘉祺知道她和刘耀文出去试礼服,会不会有生吃了她的心?
安笒你去哪儿了?
安笒轻声道,她攥攥手指走过去,已经做好了被质问或者无视的准备。
马嘉祺看了她一眼,拿了桌上的请柬给她,安笒疑惑的接过来,是安氏温泉酒店一周年庆典的请柬。
上面写的特邀马庭社和安笒一起出席。
安笒你会去吗?
安笒抬头问道。
最近网络上、报纸上的谣言越传越烈,她和他都如在烈油上烹煮,一言一行都人盯着。
马嘉祺看时间。
马嘉祺丢了三个字给她。
安笒咬咬嘴唇,沮丧的坐在床上,她和他之间一下变得好陌生,她不习惯、不喜欢。
而且,马嘉祺好像越来越忙了,每天晚上,她已经睡了他才回来,早晨她不醒,他又离开了。
安笒陈澜,我觉得这次很严重。
安笒抱着手机哀叹,
安笒现在我宁愿他能跟我大吵一架。
陈澜听完安笒的控诉大笑起来,她似是在吃东西,说话断断续续的。
安笒等的着急了,才听她笑道:
陈澜这样的事情,滚滚床单不就解决了?
安笒他不理我。
安笒觉得委屈,之前马嘉祺精力旺盛的很,可现对她好冷淡。
可现在两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她会尽量蹭进他怀里,可两人也仅限于此,再没过密的行为。
陈澜人都有审美疲劳,上床也一样
陈澜吞下最后一枚橘子,认真的建议,
陈澜不过我有一个办法保准有效。
傍晚的时候,安笒取了快递偷偷摸摸的上楼,将卧室门反锁之后,才面红耳赤的打开盒子,两根手指拎起布料少的可怜的东西,心脏“砰砰”直跳。
安笒陈澜,是不是太夸张了?
陈澜亲爱的,选择权在你手里。
挂了电话,安笒心乱如麻,晚上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安笒一个激灵将盒子盖好塞进衣橱,深吸一口气,又用双手拍了拍脸:
安笒镇定镇定。
不要马嘉祺没看出端倪,她先露出了马脚。
最终,安笒还是没胆量穿上那套名为“三朵花”的内衣,默默的忍受马嘉祺的漠视。
隔天,陈澜约她出去散心喝咖啡。
安笒我们大概要走到尽头了。
安笒搅拌着咖啡,明艳的小脸笼着一层愁容。
陈澜捏了一块点心小口小口的吃着,擦了擦手指才摇头,无比淡定道:
陈澜马嘉祺不会同意的。
那家伙精明的跟狐狸似的,早就将安笒拿捏的死死的,怎么会和她尽头。
安笒叹了口气:
安笒算了,不想了。
安氏温泉酒店的周年庆,如期而至。
安笒谢谢你。
安笒挽着马嘉祺的胳膊出现在酒店门口,不管怎样,他还是来了。
门口摆了鲜花装饰的拱形门,红色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进去,外面豪车云集,A市叫的上名字的人都来了,此外,记者也来了不少。
安笒诧异,公司已经发展这么好了?周年会办的这么隆重。
他们站在一起,立刻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记者两眼冒光的将话筒递过去,急切道:
记者之前盛传安小姐和严少关系暧昧,现在两位是重归于好了吗?
记者声音很高,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安笒挽着马嘉祺的胳膊不觉收紧,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甩手走人?
马嘉祺我相信诸位会有自己的判断力,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马嘉祺身上寒气四散,硬生生逼退了想要上前的记者。
安笒猜不透马嘉祺的心思,心里如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正在此时,门口引来一阵骚动,安笒隐约听到了严浩翔的名字,循声望去,她倏地瞪大了眼睛,是陈澜。
大腹便便的陈澜挽着严浩翔徐徐而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安笒他们?
安笒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剧情转换太快,她一时难以适应。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不高兴?
安笒满心都是为陈澜高兴,没注意到男人脸上的寒意:
安笒高兴,我当然高兴。
以至于,她高兴的松开马嘉祺的手,冲着两人狂奔而去,在陈澜和严浩翔面前站定:
安笒你们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她因为欢喜而颤抖的声音,听到记者的耳朵里,立刻变了味道,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了起来。
严浩翔有新欢,两女当场对决!爆炸性新闻!
马嘉祺气的脸色铁青,大步过去,将安笒揽入怀里,虚空中和严浩翔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各护一人面向记者,开口的是陈澜。
陈澜之前小笒陪我和浩翔去做产检,被有心人拍了照片造成误会,我深感歉意。
陈澜盈盈一笑,伸手捏了捏安笒的脸颊,抬高了声音,
陈澜对不起亲爱的。
安笒眼底疑惑未散,却配合的笑了笑:
安笒所以我决定做你孩子的干妈。
现场响起一片笑声,吵闹了许多天的谣言,一下就散了。
年会还没正式开始,几个人应付了一会儿记者,就去了后台。
安笒扯住陈澜迫不及待道:
安笒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恭喜恭喜。
陈澜谢谢。
陈澜低头喝水,眼底流转一抹寂寥,但很快就满满的决心。
即使时光短暂、即使温情骗人,她也愿意,最起码,能让肚子里的宝宝多一些和爹地相处的时间也好。
艾伦哈喽!
艾伦穿着粉色西装闪了进来,示意助手将东西放好,迷人一笑,
艾伦现在可以开始上妆了。
安笒愣了一下,看陈澜:
安笒你要上妆?为什么?
陈澜说完,又优雅的笑了笑,
陈澜今天晚上的庆祝活动里有走秀,我们就当玩玩呗。
艾伦连连点头:
艾伦放心放心,我一定把你画的美若天仙,直逼***。
安笒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但不等琢磨明白,已经被陈澜和艾伦连哄带骗的按在了椅子上,看着镜子里渐渐明艳起来的脸,她有些纳闷。
刚刚化好妆,就有人捧着一个硕大的盒子进来,粉色盒子上的画着许多心形泡泡,瞬间暖了人心,打开盒子,华美的礼服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礼服,赫然就是之前刘耀文拖着她去试的那,难道让她穿着这件衣服走秀?
安笒不行!不行!
安笒脑袋摇晃的好像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她可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情,搞不好会从T台上摔下来好嘛?
马嘉祺笨蛋。
马嘉祺进来,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马嘉祺别怕,有我在。
安笒一脸疑惑,这几日,他对她不理不睬,今天忽然冒出一场恩爱秀?
安笒什么意思?
马嘉祺告诉大家你是我的人。
马嘉祺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容颠倒众生,
马嘉祺免得有人惦记。
安笒脸颊一红,暗暗瞪了他一眼,不过在马嘉祺的灼灼眼神下,还是咬咬唇点头:
安笒听你的就是了。
艾伦翘着兰花指过来,笑眯眯道:
艾伦马夫人,我们可以换衣服了吗?
安笒好吧。
音乐响起,安笒挽着马嘉祺的胳膊,出现在特意搭建出来的红色T台上,两人俊男靓女,才出现,现场一片寂静,接着就是绵延不绝的掌声和尖叫,像是要将整个屋顶掀开一样。
众人哇塞,好帅!
众人如果马少身边的人是我,我会幸福的死掉。
众人切,快看快看……安笒的衣服可是迪奥定制款……
安笒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依靠在马嘉祺身上,紧张的心脏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马嘉祺不动声色的握住安笒的手,低声道:
马嘉祺这次就当结婚的预演。
安笒闻言一怔,脸颊倏地红了,幸好灯光闪烁不会被看到,不过听了马嘉祺的话,却不自觉的脑补出,她和他的婚礼……
陈澜哎,我怎么觉得安笒眼睛亮晶晶的?哭了?
陈澜撞了一下艾伦:
陈澜你画的妆没问题吧?
艾伦放心,就算她哭成孟姜女,也不会脱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