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没有回家,温泉酒店留下最豪华的套房,玫瑰花瓣从门口一直洒到床上,芬芳的味道甜腻了整个世界。
安笒放我下来。
安笒嗔怪道。
马嘉祺眯了眼睛,霸气十足:
马嘉祺不放!
“咔吧!”
安笒心脏倏地一紧,警惕的看向四周,抬头看马嘉祺:
安笒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马嘉祺你太紧张了。
马嘉祺打趣道,冲安笒使眼色,自己悄悄走过去,
马嘉祺今天晚上很……
他一把拉开橱门,来不及防备的贾斯汀和艾伦齐齐的滚了出来,两人手里举着录像机和手机。
安笒你们……
安笒被吓了一跳,看到两人讪讪的脸色还有手里的东西,粉嫩的小脸都绿了,咬牙叫马嘉祺的名字
安笒把他们丢出去!
艾伦哀嚎一声:
艾伦你们要卸磨杀驴!
马嘉祺轻飘飘的斜了一眼,贾斯汀打了个寒战,利索的扯了艾伦,以迅雷不及白金会员的速度滚了出去,顺带“砰”的关上了房门。
安笒不放心的检查所有带门的东西,橱子、柜子,浴室的,最后还趴在地毯上细细检查床下,再三确认没有问题,才坐在地毯上长出一口气。
马嘉祺去洗澡。
马嘉祺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马嘉祺有礼物给你。
安笒眼睛一亮,揪住他的衣服:
安笒先看礼物。
经历今天一连串的惊喜和惊吓,她还是忍不住期盼,心里像是有小手挠啊挠的。
马嘉祺确定现在看?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见安笒郑重的点头,眯着眼睛指了指床,
马嘉祺被子里。
安笒被欢喜冲昏了头脑,没发现男人眼底狐狸一般的笑意,她一跃而起,掀开被子,看到红果果躺在床单上的东西,脸颊倏地滚烫起来:
安笒你……
她明明藏好了的,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房间的大床上,端端正正的摆着她藏在家里的情趣内衣,粉嫩的颜色和鲜红的玫瑰花瓣形成鲜明对比。
马嘉祺原来小笒喜欢这种风格。
马嘉祺在她脖子后面呵气,暧昧道,
马嘉祺穿给我看。
安笒脑袋摇晃的拨浪鼓一样:
安笒这些都是陈澜出的主意,你、你不能当真。
她很羞涩好伐。
马嘉祺我想看。
他在她脖颈上不停吹着热气,磨蹭着她的后背,
马嘉祺小笒——
安笒……好。
安笒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
马嘉祺反手枕在脑后,看安笒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给陈澜发了短信过去:
马嘉祺我很满意。
陈澜扫了一眼短信,耸耸肩肩,下楼看到严浩翔还坐在客厅,诧异道:
陈澜你怎么还没走?
宴会结束之后,严浩翔要送她回来,出于私心,她没拒绝。
这会儿看他安静的坐在客厅里,心里也暖暖的,可想着人总要走的,她先将话说出来,也就没那么难过。
严浩翔找个佣人照顾你。
严浩翔道,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严浩翔密码是你的生日。
陈澜扶着肚子缓缓走过去,拿起银行卡贴在小腹上,轻声且认真道:
陈澜宝宝,咱们不会被饿死了。
严浩翔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严浩翔脸色尴尬,拿起外套起身离开,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陈澜很努力的扯扯嘴角,抚着肚子:
陈澜宝贝儿,爹地走了。
人不能太贪心,这样就蛮好了。
陈澜抚着肚子安慰自己。
月光皎洁,穿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和室内唯一一盏床头灯相映成辉。
马嘉祺斜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门“咔哒”一声拧开,他倏地睁开眼睛,心脏漏跳了几拍。
一年来,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安笒,柔美的、娇嗔的、明媚的、忧伤的,每一种美都让他食髓知味。
可眼前却和之前每一种都截然不同,极艳极魅。
这套衣服衣服用料极少极简,通身上下只有三朵层层叠叠的花朵遮在住三点关键位置,绑缚花朵儿的丝带熨帖的伏在白皙的皮肤上,鲜明的色彩对比刺激着马嘉祺的感官。
安笒光脚踩着花瓣而来,整个人像是美玉雕刻而成,自带了一种柔和光泽,宛若传说中的山鬼。
她脚步轻易,花瓣轻轻颤抖,带了几分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娇羞。
马嘉祺过来。
马嘉祺坐直身体,冲她招手,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马嘉祺坐这里。”
安笒觉得自己像是浴火而行,从皮肤到血液都要被烧干了,她不安的咬着嘴唇,双手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
安笒啊!
她实在太紧张,竟然左脚绊倒右脚,整个人直直的扑进马嘉祺怀里,而且顺势将他压倒。
安笒我、我……
安笒结结巴巴,想要翻身下来,却被他紧紧攥住手指,挣扎间,三朵小花挪了位置,最美好的地方被马嘉祺一览无遗。
身体翻转,她已经和马嘉祺交换了位置,他在上她在下。
马嘉祺今天,你真美。
马嘉祺吻着她,两人已经这么亲密了,在床上,小妻子还是这么害羞。
安笒打着颤的舒展开身体,双臂如开着花儿的藤蔓缠上马嘉祺的脖颈。
第二天,A市各大主流媒体以及杂志上都刊登了出了,马嘉祺和安笒在酒店周年庆的恩爱秀,照片上两个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般配的无可挑剔。
女人贱人!贱人!
阴暗的角落里,批头散发的女人狠狠揉搓手里的报纸,又重重摔到地上,咬牙切齿,
女人马嘉祺,你是我的!我的
她突然冲到门口,拼命的拍打破烂的木门,声嘶力竭的吼道:
女人我答应你的条件!我答应!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面前,皮鞋的主人笑了:
黑皮鞋主人早答应不就好了。
太阳升起来,金色的阳光洒进了城市里的每一处角落,溜进铺满花瓣的房间,闪闪烁烁,像是俏皮的女生。
马嘉祺单手撑在脑后,静静的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妻子,心口满满的、暖暖的。
马嘉祺早,马太太。
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安笒别闹……
安笒嘟囔一声,右手摸上马嘉祺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安笒马太太好累。
大概那件衣服的功效太过神奇,马嘉祺抱着她要了又要,一整夜几乎是“做”过来的。
马嘉祺忍不住笑道:
马嘉祺看你还敢勾引我。
安笒不许说!
安笒忽然睁开眼睛,面红耳赤的警告他,
安笒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
昨天晚上,安笒脑子抽筋了,马嘉祺明明已经决定要洗澡睡觉了,她竟然趴在床上不怕死的来了一句:
安笒哟,这就累惨了?
怀疑马先生能力的下场当然很惨,在被压着用各种姿势来了一遍之后,安笒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蛇,但仍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说出那么欠“做”的话来?
她在马嘉祺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不说话,嫣红的嘴唇微微嘟着,像是一朵还未绽放的牵牛花。
马嘉祺那边打电话了,今天早晨我们要去老宅。
马嘉祺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马嘉祺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安笒愣了两三秒钟,一个咕噜坐起来,等她急匆匆换好衣服,拽着马嘉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她边看时间边问:
安笒我们要不要先打电话过去?
马嘉祺不需要。
马嘉祺淡淡道。
安笒无奈的抿抿嘴唇,不经意的抬头看外面的风景,忽然眸子一紧,惊呼一声:
安笒季美莘!
刚好等红灯,马嘉祺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清晨的马路上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安笒刚刚她穿着红色的外套。
安笒道,她趴在窗户上仔细看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马嘉祺你大概昨天晚上太累了,没休息好,所以出现幻觉了。
马嘉祺“怜惜”的揉了揉安笒的头发,温情脉脉道,
马嘉祺今天晚上我们悠着点。
安笒……你!
安笒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哼哼两声不肯再搭理马嘉祺,简直就是大色狼。
看小妻子脸上的担心退去,马嘉祺朝窗外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冷笑,回来了?
好,很好。
两人到老宅的时候,马婉柔已经早早的到了,看到安笒,热络的拉住她的手打趣:
马婉柔我可看到新闻了,啧啧,真般配。
安笒姑姑。
安笒脸颊一红,歉意道,
安笒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马婉柔十分大度的摆摆手:
马婉柔没关系,我懂得。
虽然两人早就住在一起了,可看自己的侄子是什么人,她还是很了解的。
安笒瞬间红了脸,低着头看脚尖,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马婉柔这条链子我带着太鲜艳,你戴正合适。
马婉柔打趣道,但还是拿出一条流光溢彩的手链,准备系在安笒手上。
不过走近才看到她皓白如月的手腕上,笑道:
马婉柔看来有人和我心思一样。
马婉柔眼角的余光瞥到安笒带着的彩金手链,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几个画面:
马婉柔我怎么好像见过似的……
安笒姑姑您说什么?
安笒疑惑道。
马婉柔没什么。
马婉柔回神笑了笑,
马婉柔以后嘉琪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安笒用力的点点头,暗暗瞪马嘉祺,现在她可是有同盟的人。
马嘉祺弯弯嘴角,真是个宝气的傻丫头,姑姑还能管他们房间里的事儿?
正在这时,阿庆扶着马嘉祺下楼,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毕竟伤到了元气,整个人的精神是大不如从前了,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
马震霆都坐吧。
马震霆坐下。
田云月已经搬了出去,家里倒是难得的和气,不过这边饭菜刚上桌,马皓阎就带林妙妙登门了。
马皓阎看来没人欢迎我。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
马皓阎都不给我们添碗筷吗?
餐桌上的气氛陡然一冷,空气里翻滚着危险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