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欢迎找律师发现漏洞。
马嘉祺挑眉,视线扫了在座的股东,笑道,
马嘉祺不过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马氏集团变天了,与马皓阎的恼怒不同,公司大部分人都很开心,期待马嘉祺能将马氏集团发展的和HC一样宏伟壮观,他们也好分一杯羹。
马皓阎你会后悔的。
马皓阎摔门而去。
马嘉祺嘴角噙着冷笑:
马嘉祺拭目以待。
刚刚离开马氏集团,安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安笒我去陪陈澜做产检,午饭你自己吃。
医院里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竟然可以将生命的开始和结束自然的容纳在一起。
安笒累不累?
安笒扶着陈澜坐下,将手放在她肚子上,感觉到小脚丫用力的踹,笑道,
安笒现在就这么调皮,将来有你烦的。
陈澜眼神温柔,双手放在五个月的肚子上,脸上散发出即将为人母的圣洁光辉。
陈澜小笒,我想去厕所。
陈澜不好意思道。
安笒知道孕妇尿频,赶紧扶她起来:
安笒前面还有十几个人呢,咱们来得及。
陈澜动作日渐笨拙,安笒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等她,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人还未至,寒气已经扑面而来。
严浩翔你生病了?
严浩翔审视的打量着安笒。
安笒嘴角抽了抽了,不客气的丢了个白眼过去:
安笒新年第一次见面,你这样咒我好吗?
严浩翔抱歉,我以为……
安笒陈澜来做孕检。
安笒开口道,她看着严浩翔,
安笒孩子五个月了,很健康。
严浩翔眼神复杂,不等他开口,陈澜已经推门出来:
陈澜小笒,刚刚小坏蛋又踢我了,你不知道他……
她的话在看到严浩翔的瞬间僵在嗓子眼,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
陈澜好巧。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
“宝宝,这就是爹地,是不是又帅又酷?”
所以,妈咪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还是陈澜打打破了沉默:
陈澜我们该去排队了。
看着量仍离开,严浩翔恍然回神,不自觉的追了上去,她刚刚说,孩子已经会踢人了?
小人儿在肚子里也会踢人?
护士三十号,陈澜。
严浩翔跟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澜扶着肚子进去,她走的很慢很小心,像是担心会颠簸到肚子里的小不点。
安笒不进去看看吗?
安笒忽然回头,将严浩翔眼底的神情尽收眼底,
安笒已经能看出小胳膊小腿了。
被她这样盯着,严浩翔觉得有些狼狈,他皱了皱眉头:
严浩翔我先走了。
安笒你!
安笒气的跺脚,正要叫住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陈澜已经出来了,赶紧上前扶住她,担心道,
安笒你还好吗?
陈澜点点头:
陈澜还好。
安笒心口发酸,从前的陈澜只是外表文静,每次开口都能让人瞠目结舌。
两人默契的没再提严浩翔,到了医院门口,安笒的手腕被陈澜掐的一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严浩翔站在车前。
严浩翔我送你们回去。
他道。
安笒刚扶陈澜上车,正准备绕到另一边,忽然“啊呀”了一声,身影摇摇欲坠,幸亏严浩翔眼尖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安笒高跟鞋卡住了。
她黑着脸道,一手扶着车门弯腰去够。
严浩翔见状,蹲下身,准备帮忙,安笒受惊的闪开,光着脚站在马路上:
安笒我自己来。
严浩翔上车吧。
严浩翔用力一扯,拔出鞋子递给她。
原以为不过上一段插曲,没想到却掀起惊天巨浪。
网上爆出爆炸性新闻,马嘉祺绯闻女友安笒,和黑道太子爷严浩翔关系匪浅,安笒或已怀孕,孩子生父未详。
醒目的标题下配着几张高清照片,一张是在孕检办公室门口,一张是在医院门口,不得不说,这几张照片选的角度很好,照片上,严浩翔深情款款,安笒娇羞可人。
安笒糟糕!
安笒惊呼一声,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马嘉祺脸色铁青的进来。
她手指绞在一起:
安笒报纸上都是胡说的。
马嘉祺也不看她,脱了外套丢到床上,径直进了浴室,“咔哒”的关门声明明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安笒心上。
她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如果马嘉祺相信,应该很生气的和她大吵一架,如果不相信,为什么又这么冷漠?
安笒嘉祺——
她轻轻敲了敲浴室门,回应她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他不开门,她一直站在外面等,直到腿到麻了,马嘉祺拉开门出来,睡衣柔软的质地擦着安笒指尖擦过,寒意渗透,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巴巴的看着他:
安笒嘉祺,我……
话没出口,马嘉祺已经淡漠的离开。
安笒低头看自己光着的脚丫,白嫩嫩生光,她委屈的吸吸鼻子,他真的生气了,所以都不屑于和她生气。
马嘉祺坐在床上看书,俊朗的侧面带着疏离和淡漠。
是她不对,给他带来困扰。
安笒咬咬牙,转身朝床边走去:
安笒嘉祺,那天是因为……
“啪!”
他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安笒站在床边,看着已经躺下的马嘉祺,眼泪“吧嗒吧嗒”砸下来,她用很大声吸鼻子,可马嘉祺压根不理会,而且不多久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似是睡着了。
安笒张张嘴,眼泪掉进去,苦涩苦涩的。
她小心的掀开被子钻进去,赌气的背对着马嘉祺,搞什么,他是HC大总裁,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吗?
陈澜怀孕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她被了狗仔队可趁之机,但他回来发发脾气也好,冷暴力算什么?
安笒越想越生气,“噌”的转过身,伸手就要戳马马嘉祺,但手指在虚空中顿了顿,还是没出息的收了回来。
感觉到床垫一颤,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等周围恢复安静,她才慢慢睁开,发现是马嘉祺翻了身,现在脸对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清晰可闻。
安笒喂?
安笒忘了生气忘了愤怒,小声的喊他的名字,
安笒马嘉祺?
但对方睡的极香甜,没有丝毫回应。
安笒撇撇嘴,不甘心的闭上眼睛,但少了一个人的怀抱好不习惯,总觉得被子里冷飕飕的。
安笒马嘉祺?
她又喊了他的名字,确定他真的睡着,极小心的朝他身边蹭了蹭,没被发现又蹭了蹭。
马嘉祺嗯——
马嘉祺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安笒身体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周遭重新安静下来,安笒气的直翻白眼,这家伙睡着也不忘和她作对。
安笒又蹭了蹭,磨磨唧唧的挪着,一直到她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才出了一口气,不挨着他睡不着啊。
她闭上眼睛,过会儿又睁开,扯了他的胳膊抱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混沌中,她想,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黑夜里,原本早应该熟睡的马嘉祺,忽然睁开了眼睛,清凉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睡意,他扯了扯嘴角,收紧了手臂,安笒惯性的转过身,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喃喃道:
安笒我不是故意的……
马嘉祺笨蛋。
男人无奈叹息,将怀里的人朝着胸口按了按,毛绒绒的脑袋扎在胸口,像是春天的藤草撩拨着皮肤。
第二天是周日,安笒记挂着昨天的事情,早早的就醒了,可马嘉祺醒的比她还早,半边床都凉了。
安笒沮丧的叹口气,扯了马嘉祺的枕头抱在怀里,上面还有他的专属味道:
安笒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回儿,她算是知道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了。
“叮咚叮咚——”
床头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安笒伸出一只手摸过来,蔫蔫道:
安笒哪位?
刘耀文啧啧,如此哀怨。
刘耀文欠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刘耀文是不是被马嘉祺抛弃了?没关系,哥们儿随时接盘。
安笒一把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发飙:
安笒神经病啊!
大早晨的给她找不痛快,关键她竟然觉得刘耀文说的有三分道理,她好像的确被马嘉祺抛弃了。
多么痛的领悟!
“叮咚叮咚——”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安笒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安笒刘耀文!
马嘉祺是我。
马嘉祺淡淡道。
安笒打个了激灵:
安笒找我有什么事儿?
说完,她恨不得咬断舌头,他没事儿也可以找她,这样一问,显得她好像很不想接他电话似的。
马嘉祺没事。
马嘉祺的电话倏地挂断。
安笒喂?喂?
安笒哀嚎一声扑到了床上,
安笒天要亡我!
刚搞他打电话来,说不定是和解的呢?可现在硬生生被她搞砸了。
“叮咚叮咚——”
安笒盯着不停跳跃的三个字,慢镜头一样接通电话,一字一顿道:
安笒刘耀文,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一个小时之后,闷骚的明黄跑车停在A市最繁华的街口,安笒探头看了一眼外面,狐疑道:
安笒你确定?
刘耀文十万火急的事儿,他看上一姑娘想送件礼服讨好,据说那姑娘的身材、气质和安笒十分像似,所以特请她帮忙试衣服。
不等安笒拒绝,他就用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外加自己一生的幸福施压于她,强迫她必须来,一定要来。
刘耀文是。
刘耀文看着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忧伤。
安笒谁家姑娘眼神这么差。
安笒嘟囔一声,推开门下车。
安笒和刘耀文进来,立刻有店员迎上来:
刘耀文您订制的礼服在VIP包间,请随我来。
刘耀文摆摆手,自己坐在沙发出神,良久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出去: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