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小笒,我后悔了。
他声音沙哑。 早在看她和马嘉祺在一起都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当时还可以劝自己,只要她幸福,他还是做她一直的朋友。
可现在,他只想两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刘耀文小笒。
刘耀文见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暗松一口气,
刘耀文三十九度七,差一点烧成傻瓜。
安笒歪头苦笑:
安笒谢谢。
因为生病,她脸色苍白,声音沙哑,想到马嘉祺,眼神也黯淡下来。
刘耀文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刘耀文笑嘻嘻道,
刘耀文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本少可以提供最贴心的服务。
安笒“噗嗤”笑出来,摇摇头:
安笒我觉得有点困,还想再睡一会儿。
她闭上眼睛,阳光穿透睫毛,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层浅浅阴影。
刘耀文好。
刘耀文帮她掖了掖被角,听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起身离开。
……
“吱嘎!”
伴着尖锐的刹车声,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H&C集团大楼门口,刘耀文“砰”的摔上车门,裹着怒气冲进马嘉祺办公室。
刘耀文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我会带她走。
马嘉祺眯眯眼睛:
马嘉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他咬住“夫妻”两个字,刘耀文脸色一变,但仍冷冷道:
刘耀文结婚也可以离婚!
马嘉祺刘耀文!
刘耀文马嘉祺!
两人视线在半空对上,生出不死不休的较量。
刘耀文你想带她走?她愿意吗?
马嘉祺冷冷道。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完整的冰块,“咔嚓”一声生出又深又利的裂纹。
刘耀文她发高烧,在第二医院打吊瓶。
刘耀文丢下一句话离开,重重摔上的门开开合合。
他十分清楚,安笒不会跟他走。
混沌之中,安笒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熟悉的威压逼都人心里一阵阵发冷。
安笒你来做什么?
她看清楚是马嘉祺,一时情绪复杂。
昨天晚上他说,
马嘉祺你让我失望。
可经过这么多事情,他对她的不信任,让她痛彻心扉。
马嘉祺和刘耀文保持距离。
马嘉祺倒了水递给她,拉开椅子坐在病床前,
马嘉祺马氏集团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他会用力呵护她,给予她最好的生活。
安笒你在跟我谈条件?
安笒撑着坐在起来,靠在床头,迟迟没有接水杯,
安笒是吗?
马嘉祺记住你的身份。
马嘉祺将水放在桌上,清凉的液体在玻璃杯里震荡,有两三滴溅落到桌面上。
阳光照进来,安笒的脸白的好像透明。
安笒我是什么身份?
她笑的讥讽,
安笒马嘉祺,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
马太太吗?外界只知道她是马嘉祺包养的情人。
少夫人吗?也只是在那栋别墅里。
马嘉祺脸色难看,眼底翻滚出汹涌的情绪,像随时会冲破大堤的洪水,将眼前的人吞噬掉。
病房里像是架起了无形的琴弦,轻轻一拨,就是振聋发聩的刺耳。
马嘉祺别闹了。
马嘉祺眼中的情绪归于平静。
他抬手帮安笒理散下的一缕头发,被她闪头避开,手指顿在半空。
安笒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因为生气,安笒苍白的脸色泛起红色,
安笒如果我真想和刘耀文有什么,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和刘耀文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马嘉祺安笒!
马嘉祺猛的站起来,眼神逼近病床上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绷的厉害。
安笒我有正常交友的权力。
安笒单薄的后背挺的十分倔强,
安笒你不能……
她的话没说完,马嘉祺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风从开开合合都门缝里吹进来,让人后背一阵阵发凉,心脏缩在一起打颤。
眼泪掉出来,砸在手背上,灼的神经生疼。
晚上,安笒已经退下的温度又烧了起来,气的刘耀文直跺脚,揪着医生的领子发狠:
刘耀文如果她烧傻了,你们赔得起吗?
安笒晕晕沉沉的,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上午,安笒的热度才退下午,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如临大赦般的出了一口气。
安笒我想出院。
安笒看刘耀文。
在她的坚持下,刘耀文只能办理了出院手续,用大大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走起来像是胖乎乎的流氓兔,回头率杠杠的。
刘耀文想去哪儿?
刘耀文边开车边问道,
刘耀文不然先去我那儿?
昨天,他在车里,看着马嘉祺进了医院才离开的,没想到晚上接到医院电话,说安笒高烧不退,而且今天看她情绪低落,想来两人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安笒不用了。
安笒手指放在膝盖上,
安笒去别墅。
她有些不放心小马飞。
刘耀文好。
刘耀文在路口转弯,汽车停在别墅门口,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手背上青筋绷起,隐隐看的到里面血液流窜,半晌斟词酌句道,
刘耀文想好了吗?
安笒“嗯”了一声推开车门,冲他摆摆手:
安笒路上慢一点。
刘耀文随时给我打电话。
刘耀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打着方向盘倒车离开,车窗关上,嘴角的笑瞬间消失。
她还是选择马嘉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叔少夫人。
李叔迎出来。
安笒点点头,边走边问,
安笒马飞怎么样?
李叔恭敬道:
李叔小小少爷在楼上看书,有佣人专门照看。
进了大厅,安笒觉得别墅别往常都冷清,走到楼梯回头对李叔道:
安笒最近我会去白婕那里住,如果……少爷回来,麻烦转告他。
现在两个人都不冷静,暂时分开也好。
李叔少爷,他出差去英国了。
李叔道。
安笒扶着栏杆的手指收紧,一言不发上楼回卧室,她虚脱一般靠在门板上,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气,缓解全身的疼。
他没留下只言片语出差,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在后面的那个。
好像漆黑的夜里,空无一人的街口,她看着他远走越远,只能一个人蹲在原地无声哭泣。
李叔少夫人,您……
李叔迟疑道。
安笒一手牵着马飞,一手拖着行李箱从楼梯上下来。
安笒我把马飞带在身边。
安笒淡淡道,
安笒让司机送我过去。
李叔见此,欲言又止,叹口气接了安笒手里的行李箱拿,两人一起出去。
坐上车,身后的别墅越来越远,安笒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
白婕拉开门,看到门口的一大一小,十分意外:
白婕你们是给我惊喜?
安笒求收留。
安笒带着孩子行李进门。
进了客厅,她拿出玩具给马飞,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眼睛半睁,像是冬天打盹儿的猫儿:
安笒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心烦的厉害。
白婕暂时分开也好。
白婕安慰道,
白婕他出差也是着急处理事情,你别想太多。
安笒十指扣着水杯,温热的感觉顺着指头蔓延而来,脸上的薄冰却没有融化的痕迹,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怪她管太多,所以不辞而别?
越想越难过,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离开了别墅,他会不会来找她?想到最后头和心都疼了。
在煎熬和挣扎中,时间倏忽而过,直到一个新闻炸在脑袋上,耳朵都“嗡嗡”响。
“马嘉祺携美归来,安笒情人位置或不保!”
安笒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娱乐新闻,握着鼠标的十指打颤。
照片拍的很清楚,马嘉祺俊朗的五官如在眼前,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并肩而行,动作亲昵十分刺眼。
张白安总,外面有很多记者。
张白一头大汗的跑进来,见安笒脸色惨白,尴尬道,
张白我这就去将人赶走。
安笒等一下。
安笒合上电脑起身,
安笒我去看看。
看她出现,乌压压的记者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饿狼,眼睛冒着骇人的绿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记者安小姐,您和马嘉祺分手了吗?为什么分手?
记者他和神秘女人出入酒店,您怎么看这件事情?
记者安小姐……
话筒横七竖八伸到安笒面前,像是乱糟糟的枝丫。
她浅浅一笑:
安笒这些问题,大家应该去问马先生本人,你们聚集在这里会打扰到孩子们,请你们保持最基本的公德心,离开这里。
记者安小姐,您不要……
安笒如果大家继续闹下去,我会安排保安清场。
安笒施施然转身,嘴角的笑瞬间散去。
“叮咚叮咚——”
手机聒噪的响起来,安笒看边走边接电话:
安笒我很好。
刘耀文自欺欺人!
刘耀文气的跳脚,
刘耀文小笒,不是我说你,那个女人要脸蛋有脸蛋、有身材有身材,外在条件狂甩你八条街,你不要太乐观……
安笒知道。
安笒划上电话,心情沉甸甸的,咬牙安慰自己:不要相信空穴来风的事情,不要相信。
她在心里劝自己,她和马嘉祺因为刘耀文闹,起因就是不信任,她一定要相信他,上次他不就故意招来一个林妙珠来气她?
这次也一定是这样的……安笒苦笑,觉得心里难过。
马嘉祺……
HC总裁办公室,余弦一头冷汗的站在旁边,不时偷偷用眼睛瞥向马嘉祺,整整一个下午,老板板着脸,一点表情没有,整栋大楼的气压都低的骇人。
余弦少爷,要不要警告一下那些杂志社,免得他们继续胡说八道?
余弦干巴巴道,
余弦少夫人那边……
“啪!”
马嘉祺丢了手里的文件夹,一记冷眼看过来:
马嘉祺你要替我做决定?
余弦不、不敢!
余弦绷紧了皮,不敢再多说话。
最近老板气场和谁都不对付,作为首席助理,他时刻感受到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马嘉祺她在做什么?
马嘉祺扣上文件,
马嘉祺有没有说什么?
余弦双腿一颤,差点掉出眼泪来,大老板花样折腾着,感情是等着少夫人来认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