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少夫人白天在辰心之家忙工作,晚上照顾小少爷。
余弦据实道。 马嘉祺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马嘉祺告诉李叔,带马飞过来。
余弦是。
余弦领命匆匆而去。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倔强!
离开A市,他冷静下来打电话过去,她已经关机,打回别墅,李叔说她搬去了白婕那里,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辰心之家办公室,安笒抬头看了一眼余弦:
安笒他有时间照顾马飞?
余弦没时间!
余弦反应极快,
余弦不如少夫人和小少爷一起回去吧。
安笒翻着文件的手指一顿
安笒你带马飞回去吧。
马飞妈咪——
小小的人儿扯住安笒的衣服,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
安笒爹地想马飞了,乖。
安笒将孩子交给余弦,
安笒走吧。
余弦少夫人呢?
张白跑过来,只看到余弦抱着马飞出来,赶紧道,
张白搞砸了?
余弦嗯。
余弦抱着怀里的孩子欲哭无泪,
余弦我怎么跟少爷交差?
想想马嘉祺周围的超低气压,忍不住打个寒战。
张白自求多福。
张白一脸同情。
HC集团总裁办公室,气压降低几十度,余弦和马飞贴着墙根站好,大气不敢喘一个。
马嘉祺带他去玩吧。
马嘉祺抱了抱马飞,轻轻拍了拍他交给余弦,
马嘉祺去吧。
办公室门被关上,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垮掉,狠狠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鼠标“啪”的一声滚到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两人像是赌气的孩子较真,这下彻底苦了身边的人,尤其每天都要带孩子的余弦。
白婕放心,我会帮你劝她。
白婕挂了电话挨着安笒坐下,
白婕我说你行了吧?见好就好,别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马嘉祺也是个别扭体,来说清楚就好,干嘛非要用这种方法来逼她回去?
安笒你和余弦快乐吗?
安笒忽然问道。
白婕盘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笑道:
白婕他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和笨蛋的集合体。
两人在一起,总会闹出许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想想也真是愉快。
安笒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很快乐。
安笒笑道,她双手环住膝盖,下巴放在上面,乌黑的长发散下来,安静的像是布娃娃,
安笒我有点弄不清和马嘉祺的感情了。
真正的爱情到底是快乐多一些还是折磨多一些?
想不通、想不懂。
白婕眸子一紧:
白婕小笒,你不要多想,其实……
“叮咚——”手机传来邮件提醒的声音。
安笒拿起手机点开,顿时脸色骤变,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安笒混蛋!
白婕你怎么……喂,小笒!
白婕追到门口的时候,安笒已经跑了出去,她赶紧掏出手机给余弦打电话,
白婕小笒刚刚跑出去,好像出事儿了!
漆黑的夜里,安笒捏着手机,恨不能将它当成马皓阎的脖子,狠狠拧断。
他竟然真的敢!
司机小姐,您去哪儿?
出租车司机开口询问。
安笒恍然回神,看了一眼窗外:
安笒在前面路口停车。
安家别墅近在眼前,她握着手机在外盘旋,想到马皓阎的威胁,她心乱如麻,爸爸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她不能让他知道。
可看马皓阎的架势,一定会将事情闹大。
安笒咬咬嘴唇,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忽然被人攥住手腕,她受惊的回头,对上夜色里深邃的眸子,声音打颤:
马嘉祺你来了。
几日不见,她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大树都阴影下,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马嘉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马嘉祺攒着安笒的手,温暖包裹着凉意。
白婕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他拿着外套追了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陪在她身边。
安笒是马皓阎。
她将手机递给马嘉祺,深吸一口气,
安笒如果因为我的缘故……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马嘉祺看到了邮件内容,顿时脸色铁青,寒意从他身上崩散出来。
马皓阎的邮件无耻至极:
马皓阎让马嘉祺出具书面协议放弃股权,否则马上会有许多下三滥的人来认你这个女儿……
他要中伤安心。
邮件中说,那些人都能点出安笒的身体特征,例如她的左腰处有一个小红痣。
安笒是我不好。
安笒捂着脸低低的哭出来,身体颤抖如筛糠,
安笒是我连累到妈妈……
妈妈去世这么多年,还要被她牵连,是她不孝顺,是她不好。
她双肩颤抖,一声声自责像锋利的刀子戳进马嘉祺心口,他懊恼的将人抱进怀里:
马嘉祺别怕,我会解决。
他紧紧抱着她,眼神和漆黑的夜融为一体。
安笒可以吗?
安笒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马嘉祺,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不小心喷出一个鼻涕泡泡,原本忧伤的氛围一下尴尬起来。
马嘉祺无奈一笑,拿纸巾帮她擦鼻子,安笒窘迫难当,夺过纸巾转过身,背对着马嘉祺,闷闷道:
安笒我想送爸去国外散心。
她相信马嘉祺的能力,但仍担心爸爸会受到波及。
马嘉祺好。
他扶住她的肩膀,
马嘉祺傻瓜。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保护她。
安笒咬咬嘴唇,绷了那么久的心弦瞬间放松。
安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们进来,有些意外:
安振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吃晚饭了吗?
安笒吃过了。
安笒松开马嘉祺的手,跑到安振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摇晃了几下,
安笒爸爸。
马嘉祺嘴角含笑,坐在对面的沙发。
安振你呀,被嘉祺笑了。
安振宠溺都点了点女儿的鼻尖。
安笒将脑袋靠在安振胳膊上:
安笒爸,您想不想出国散心?澳大利亚好不好?
安振怎么忽然说这事儿?
安振拍了拍安笒的脑门,笑道,
安振还是你想出去走走?
马嘉祺淡淡一笑:
马嘉祺天气越来越凉,澳大利亚的气候对您的身体好一些。
焦红艳澳大利亚呀?
焦红艳披着紫色流苏披肩下楼,挤走安笒坐在安振身边,
焦红艳老爷子,您不是答应带我出去转转?
马嘉祺伸手将安笒带到自己身边,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马嘉祺如果伯父没有意见,我会安排人给你们订好机票,我在澳大利亚有一栋别墅,你们可以住在那里。
焦红艳好!就这样!
焦红艳兴奋道。
安振迟疑片刻,笑道:
安振你们看着安排吧。
安笒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聊了一会儿,才和马嘉祺离开,月色皎洁,两人并肩而行。
马嘉祺拉住安笒的手指:
马嘉祺跟我回家。
安笒脸颊泛红,扭着身子瞪马嘉祺:
安笒你还没交代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马嘉祺小笒,你要过河拆桥。
马嘉祺两手插着裤兜,含笑看瞪着自己都小女人,
马嘉祺下次这河还要不要过?
安笒“哼”了一声,故意板起小脸:
安笒必须交代。
马嘉祺回家交代好不好?
马嘉祺长臂捞住安笒的腰,用力将人扯进怀里,吻上她娇嫩的红唇,细雨润物一般品尝,直到怀里的女人娇羞不肯抬头,才将人打横抱起,匆匆上车离去。
整整一个晚上,马嘉祺都在和安笒“交代”,饿狼一般的攻势让安笒不得不相信马嘉祺的确是“清白”的。
安笒不、不要了……
安笒精疲力尽的求饶,累的抬不起眼皮,
安笒困死了……
马嘉祺指腹摩挲在安笒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小猫儿。
马嘉祺你不相信我,我很难过。
安笒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躁动的心瞬间安稳,
安笒你不好。
马嘉祺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
马嘉祺我不好。
夜色静谧,相爱的人都安心的睡着。
第二天早晨,安笒破天荒的先于马嘉祺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身旁沉沉睡着的男人,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安笒马先生,早。
她轻声道,纤细的手指在虚空中描绘他五官的轮廓,眼睛、鼻子、嘴巴……
阳光穿透摇曳的窗帘照进来,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了浅浅一层的阴影。
马嘉祺不乖。
马嘉祺翻身将人扯过来,压在身下,闭着眼睛吻她的脖子,逗弄的安笒笑的喘不上气来,
马嘉祺 乖不乖?
安笒躲着马嘉祺不老实的手,两人在被子里躲闪打闹,地板上的阳光受惊的跳跃起来。
马飞妈咪——
软软糯糯的声音横插进来,安笒打了个激灵:小家伙来了!
被子下的两个人暧昧的抱在一起,他的手还停在她胸口……安笒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胳膊肘撞了一下马嘉祺,用口型问他:
安笒怎么办?
现在,她可是红果果……
马嘉祺挑眉:
马嘉祺求我。
安笒气结,正要发飙,听到马飞软糯的声音:
马飞妈咪——
安笒求你。
她十分没骨气道。
马嘉祺满意的勾勾嘴角,将安笒按在胸口,自己从被子里出来,冲着小不点招招手:
马嘉祺马飞有什么事情吗?
马飞妈咪。
马飞两手食指对着戳、戳戳,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向鼓成一坨的被子,
马飞妈咪——
床上的那一坨颤了颤,安笒早已经内牛满面,这可真是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