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婉柔我希望你能尽快生个孩子。
马婉柔郑重道,
马婉柔我希望将股权交给嘉祺。
百分之三十,足以左右马氏集团的生死,而她希望马氏能“生”。
安笒那您……
安笒不解。
马婉柔不管我我如何偏爱嘉祺,我也还是皓阎的姑姑,有些事情不能做。
马婉柔道,握着安笒的手拍了拍,
马婉柔而且你们也该要个孩子。
安笒脸颊一红,咬咬嘴唇:
安笒我们顺其自然。
有了这个保证,马婉柔安心许多笑道:
马婉柔佣人刚送来的鸡汤,你陪我吃点。
安笒好。
安笒起身去打开保温桶,问道鸡汤的味道,胃里又翻腾起来,她脸色一变,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双手撑着洗手台一阵干呕。
马婉柔眼睛一亮,看着脸色苍白的安笒:
马婉柔 你是不是怀孕了?
安笒不会吧?
安笒愣了一下,手掌不觉滑向小腹位置。
马婉柔激动的从病床上跳下来,扶着她:
马婉柔去做尿检!我陪你去!
安笒姑姑,不可能吧……
马婉柔听我的,赶紧去!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正如马婉柔所料,安笒已经怀孕七周。
马婉柔真是太好了!
马婉柔兴奋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马婉柔我马上打电话给嘉祺。
想到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安笒的心立刻柔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轻轻的。
安笒姑姑。
她拦住安笒,
安笒还是我告诉他。
晚上回到家,安笒坐在卧室,捏着那张化验报告,等着熟悉的脚步声,紧张的心脏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安笒靠在床上昏昏欲睡,终于听到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她一下睁开眼睛,静静的等着马嘉祺。
可是好久,他还是没进来。
安笒疑惑的打开门,看到亮着灯的书房,摸着小腹幽幽的叹了口气:
安笒宝宝,爹地还在生气,我们去哄哄他好不好?
从医院回来,她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换位思考,如果她看到马嘉祺和季美莘共处一室,她也不会不舒服。
好嘛,是她不对。
“咚咚——”
她曲起手指敲了敲书房门。
马嘉祺进。
低沉的声音让人心脏一缩,好像有寒气隔着门板散出来。
安笒推门进来,对上马嘉祺的视线:
安笒我有事情和你说。
宝宝,希望爹地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妈咪。
马嘉祺我很忙。
马嘉祺合上手机的文件夹,
马嘉祺我要出差,今天晚上的飞机。
安笒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
安笒我怎么不知道?
他很少出差的,就算去哪儿也一定会提前告诉她,从来没有这样突然离开。
马嘉祺没必要。
马嘉祺冷淡道,拿起放在一边外套,朝着门口走去。
安笒又气又恼,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耐着性子道:
安笒什么时候回来,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马嘉祺不用了。
马嘉祺硬邦邦道,撇到安笒瞬间黯淡下来的脸色,他收住脚步,
马嘉祺你刚刚说,有事情?
安笒手掌不动声色的离开小腹,淡淡道:
安笒现在没了。
说完,她转身回卧室,关上房门。
夜色漫漫,安笒瘫坐在沙发上,笑的无力:
安笒宝宝怎么办,爹地还是很生气。
忽然,她觉得好委屈,眼泪没出息的掉下来,灼烫手背。
但安笒很快抹了眼泪,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
安笒不能哭、现在不能哭……对宝宝不好。
她安慰自己,现在他出差也好,两个人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等他回来,他们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拦住他,告诉他,她怀孕了,她有了他们的宝宝。
因为怀孕,安笒变得嗜睡,每天都像睡不醒一样,坐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迷糊中,听到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不停。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安笒嘉祺!
整整一周,他一个电话没有打来。
看到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她心思一沉,接通电话:
安笒喂,您好。
女人辰心之家吗?我们这边有人扔孩子,你们能接收吗?
对方语气焦急,
女人一个三岁一个五岁。
电话里穿来孩子哭着喊妈妈的声音,安笒心里“咯噔”一声,
安笒告诉我地址。
挂了电话,安笒通知张白:
安笒跟我出去一趟。
汽车离开辰心之家,朝着郊外的一个村子走去,走到半路,安笒胃里一阵阵翻腾,脸色白的厉害。
张白少夫人,我先送您去医院。
张白担心道。
安笒看了看路程摇头:
安笒前面有一家超市,你放下我,带了孩子回来,我们一起回去。
张白可是……
安笒按照我说的做。
超市里人不多,安笒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指划拉出马嘉祺的电话号码,手指戳了戳:
安笒宝宝,爹地多坏,都不要我们了!
说完,她又赶紧道:
安笒宝宝,刚刚是妈妈胡说的,爹地很爱你,他出差挣宝宝的奶粉钱了。
她小手扶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母爱的暖意在身上散开,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头顶,她疑惑的抬头,脸色骤变:
安笒你是谁?
破烂的宾馆里,安笒后退着缩进墙角,眼睛四下看着想要找到能防身的东西:
安笒为到底什么绑我来?
墙壁上霉点斑斑,空气里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季美莘这就怕了?
季美莘推门进来,谈着殷虹的指甲,笑的一脸得意,
季美莘可惜,马嘉祺在美国幽会旧情人,赶不及来救你!
安笒是你!
安笒皱眉看过去,对她说的话一句话都不相信,
安笒你不是被送走了吗?
季美莘送走?
季美莘嗤笑一声,绑安笒来的人很快搬了椅子过来,她优雅的坐下,敲着二郎腿晃了晃,
季美莘幼稚!就算马嘉祺对你有几分兴趣,但你真以为他会为你了,丝毫不顾念我们多年的情分?他不过是哄着你玩呢。
安笒攥攥手指,让自己冷静:
安笒相信你的话,我才是真的幼稚。
季美莘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你以为依照马嘉祺的手段,我还能出现在这里?
季美莘弯弯嘴角,大声的笑起来。
看安笒终于变了脸色,她十分满意,
季美莘你不过是替代品,有什么可骄傲的?
安笒我和你无话可说。
安笒冷声道,
安笒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美莘和你分享一些有意思的事儿。
季美莘伸手甩出一沓照片到她脸上:
季美莘你的老公正在美国陪着别的女人。
哗啦啦的照片落了一地,照片上,马嘉祺和一个女人一起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刺痛了安笒的眼睛。
她手指颤了颤,拿起一张看,照片上的马嘉祺眼神温柔,他抬手帮女人理头发、抱着孩子走在纽约的街头。
任谁看,这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季美莘是不是很难受?
季美莘笑容更浓,
季美莘还真以为他会爱上你?不自量力!
安笒深吸一口气,将照片丢到一边,再抬头,眼底一片平静:
安笒你倒不如把照片上的女人PS成你,或许会更有趣。
季美莘信不信由你!
季美莘嗤笑道,
季美莘你知道他为什么去美国吗?因为他的儿子要过三岁生日,多么温柔尽职的爹地。
安笒的心像是坠入万年寒冰,心脏一缩缩的疼。
她指甲掐进掌心,保持最后一份清醒,不想在季美莘面前露出脆弱。
安笒既然我不是他爱的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盯着季美莘。
季美莘冷冷一笑:
季美莘我得不到,为什么你可以在假象里生活的很好?不如大家一起坠入地狱!
说完,她转身离开,破烂的门被摔震天响。
对此,安笒浑然不觉,她瘫坐在地板上,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心脏一缩一缩的疼。
如果这是真的……只是这样想一想,她就心如刀割,恨不能立刻死掉。
安笒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安笒手掌放在小腹
安笒宝宝别怕,爹地不会骗我们的。
半夜时风,风吹打着窗花,呜呜的好像哭声。
安笒神色恍惚,脑子里一段段的空白。
人着火了!
忽然有人喊起来,安笒闻到刺鼻的浓烟味,她赶紧的站起来跑出去,走廊里都是尖叫着逃命的住客,安笒被人群裹着跑了出去,救护车呼啸而至,现场混乱不堪。
晚上的风很凉,安笒抱着双肩走在风里,心和身体一样冷。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应该相信马嘉祺,季美莘是见不得她好,可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幸福的照片。
前几天,他忽然飞走出差,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安笒越想,心越疼,双腿像是灌了铅水一样,沉沉的举步维艰。
正在这时,一辆汽车“吱嘎”一声停下来,余弦急匆匆下车:
余弦少夫人!
汽车缓缓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安笒身上渐渐暖过来,开口道:
安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余弦少爷调了监控,发现您进了超市。
余弦打着方向盘道,
余弦您别怪张白,少爷已经狠狠罚他了。
安笒紧紧皱着的眉头并没有因为这话松开,她轻声道:
安笒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