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一记冷眼飞过来,林妙珠嘴巴张了张,干笑两声:
林妙珠你要体谅我,每天配合你演戏,我很辛苦的。
她和马嘉祺是在美国的校友,因为她绝对不会喜欢他,所以被拘来做道具刺激安笒,当然好处也是大大的。
自此之后,林家成为H&C的长期合作对象,今天她就是来拿合同的。
林妙珠跟女人生气,你至于么?
林妙珠打趣道,
林妙珠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嘉祺出去!
马嘉祺冷冷的看过去,与此同时,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砸了过去,吓的林妙珠一下跳了起来,躲在沙发后面,翻了翻文件,拍着胸口出一口气:
林妙珠合作愉快。
办公室的装修风格是黑白系,而这会儿,那点白全部被暗沉沉的黑色吞没,就像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和严浩翔在一起!!!
她竟然敢!
余弦少爷,辰心之家的开学典礼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
余弦推门进来,头皮一阵发紧,
余弦这是请柬。
自从少夫人离开,少爷身上散发的寒意能冻死几十米外的人,而且随时有大爆炸的可能。
马嘉祺看了一眼请柬,手指在桌上扣了扣,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余弦后背生出一层冷汗,但是想起白婕的嘱咐,只得硬着头皮道,
余弦少夫人受伤了。
马嘉祺受伤?
马嘉祺眸子一紧。
余弦眼中一喜:
余弦您要去看少夫人吗?
马嘉祺你很闲?
马嘉祺冷冷的看了一眼过来,
马嘉祺别忘记你端的谁的饭碗。
余弦打了个寒战,后背一阵凉意,低着头退出去,贴在走廊的墙壁上打电话:
余弦白婕,我差点牺牲……
办公室,马嘉祺捏着绿色的请柬,眼神晦暗不明,她受伤了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伤的严重吗?
辰心之家的开学典礼安排在九月的第二个周一上午,秋高气爽,阳光穿透树刘,落下明媚的光影。
安笒在光影中穿行而过,站在主席台上,浅浅一笑:
安笒我会对所有的孩子,负责到底。
各流程按部就班,安笒躲在树荫下看着一张张稚嫩的笑脸,心里的空荡稍稍减少了一些。
张白晚上安排了宴会,招待上次捐款的老板,此外还有想要博个好名声的土财主严名而来。
张白点着paid向安笒汇报今天的行程,顿了顿又道,
张白少爷没有回复。
安笒心一沉,脸上笑意不减:
安笒无妨。
她抬手挡住阳光,漂亮的眼睛一片沉静。
张白暗自庆幸,和时刻被摧残的余弦比起来,他不要太幸运。
宴会定在七点半,安笒换好礼服准备出门,被白婕一把扯住,她打量着眼前的人,心脏缩了缩:
白婕你这样出门?
她穿了的翠绿色礼服,前V后V,胸前链接一串水晶流苏,人动光闪,雪白的春光若隐若现。
妆容是精心打理过的,乌黑的长发挽起,只余两缕头发垂在耳畔,挑高的眉梢透着妖娆。
今天的安笒,美的像人间尤物。
安笒好看吗?
安笒冲白婕转了个身,推开她的手盈盈一笑,
安笒早点休息。
不等白婕回神,安笒已经飘然而去,反应了一会儿,她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白婕余弦,出事儿了!
宴会安排的很妥当,宽敞的大厅里摆着十几桌,除了几张生面孔,都是A市商场的风云人物。
安笒进门,众人齐齐的惊艳一把,接着就看她身后,马嘉祺没来。
安笒感谢大家的大力支持,这杯酒我敬大家。
安笒笑道,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安笒辰心之家会记住大家的。
严浩翔被严天临时召回去,刘耀文出差,今天安笒一人挑起大梁,倒也处处妥帖,没丝毫小家子气,有存了看笑话的人也都老实的缩着,毕竟她身后的三个人,他们得罪不起。
可偏偏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非要撞上来博存在感。
中年男人安小姐是吧?
一个顶着地中海、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站起来,
中年男人喝了这杯,我捐十万!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唏嘘,都看死人一样看着中年男人,果然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土财主,马嘉祺的女人缺这十万?
安笒如此,非常感谢。
安笒端着酒杯要喝,被男人伸手拦住,递了自己的酒杯过去,眼睛不时的瞄向安笒胸前,色眯眯道,
中年男人红酒有什么味道,要喝就喝白的!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男人,叫嚣着起哄,
众人一杯酒十万块,赚大发了!赶紧喝!
众人就是!我们李总可是要大出血了!
李步亮得了鼓舞,自觉有面子,竟凑到安笒面前,手一颤,一杯子酒倒在了安笒胸前,
李步哎呀,我帮你擦擦!来擦擦……
看着那只咸猪手伸过来,安笒眼神一闪,尖尖的高跟鞋狠狠踩过去,李步亮哀嚎一声,跳着尖叫起来:
李步你、你这个贱人!给脸不要脸!打着办学校的名义敛财,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装什么清高!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看李步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这下李步亮真的要变成“李不亮”了。
“砰!”
狠狠一脚踹过来,李步亮踉跄着后退两步摔到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地板上赫然是两颗牙齿。
现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原本看热闹的人齐刷刷的低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仍觉得有冷气在后背游走。
马嘉祺带下去。
马嘉祺冷冷道,他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安笒身上,眼神倏地一紧,脸色黑的像是烧烤的碳灰。
他冷着脸用外套裹住她,一言不发的带人离开。
安笒我是主办方,不能走!
安笒着急道。
两个人一个向前拉,一个往后拖住,看着十分喜感。
马嘉祺你想让扛着你走?
马嘉祺不客气道,眼底威胁让安笒没法忽略。
安笒穿着十二公分的恨天高,被拖着走的踉踉跄跄,几次险些跌倒,她气恼的挣扎:
安笒放开我!
马嘉祺一言不发将人丢到车里,“砰”的关上车门。
安笒的脑袋撞在座位上,闷闷的疼,泪眼汪汪的吼道:
安笒你发什么疯!
身上的外套滑下来,露出里面沾了酒气的礼服,原本就是雪纺的料子,被酒泼后,熨帖的挨着皮肤,勾勒出玲珑形状。
此时因为以为她的气恼,上下起伏,撩起马嘉祺一身火。
马嘉祺安笒!
他低吼一声,盯着她咬牙切齿,
马嘉祺你很缺钱是不是?
他一进门,看到那个男人正猥琐的盯着她,而她竟然不躲不闪。
安笒是,我很缺钱,马总!
安笒气的浑身打颤。
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十分爱钱的女人?甚至为了钱不择手段?
越想越生气,越想心越凉,安笒冷哼一声,硬着脖子瞪回去,
安笒这样说,你满意了?
马嘉祺眸子里翻着怒气,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扯进怀里,耳大手覆在她上的柔软,狠狠一捏:
马嘉祺伺候好我,要多少,给多少!
凶狠的眼神、轻佻讥讽的语气,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碎安笒的自尊。
她的恼怒瞬间加倍,在马嘉祺的钳制下不服输的挣扎、扑腾,膝盖撞在座位上,生生的疼,从腿一直蔓延到心脏。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这样想她?
怎么可以……
但她始终挣脱不开,挥舞的手臂无力的垂下来。
安笒马总和林小姐郎才女貌、恩爱异常,我怎么会不识趣儿?
安笒冷冷道,
安笒如果你有生理需要,应该去找新欢,而不是纠缠我这个旧爱。
心口酸涩的恨不得立刻死掉。
马嘉祺紧绷的眸子有了松裂的痕迹,
马嘉祺你在吃醋。
安笒我当然吃醋,毕竟马总很有钱。
她讥讽道,
安笒失去马总这个金主,我可是一大损失。
他刚刚说她贪钱,那她就索性贪给他看!
马嘉祺眸子一紧,幽幽道:
马嘉祺小笒,别闹了。
忽然软下的话具有无限杀伤力,像是万能水,瞬间腐蚀安笒的层层盔甲,她别过头:
安笒觉得我闹,你去找别人!
马嘉祺你气到我了。
安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
马嘉祺我不对。
相爱的人总是这么奇怪,上一秒钟恨不能爆发出洪荒之力毁天灭地,下一秒钟所有的脾气都化成了绕指柔,绕啊绕,将人心绕的又酸又涩。
她仰躺在他的腿上,流苏水晶不知什么时候挣开,衣服挣开。
察觉到男人眼神,安笒脸色一烧,抬手挡,咬牙:
安笒不许看!
马嘉祺一言不发抓住她的两只手。
安笒别……
安笒开口道,
安笒会、会被人看到。
马嘉祺不慌不忙的扯开她的衣服,手掌探进去,用力揉捏:
马嘉祺你穿这件衣服出来,已经被很多人看到。
这个女人真是欠收拾,竟然穿了这么一件衣服招摇过市,该打。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将安笒翻煎饼一样放在膝盖上,手掌“啪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