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脸颊充血,又羞又恼,自从懂事来,她从来没有挨过打,眼泪顿时“吧嗒吧嗒”的掉出来。 她挣扎着乱动,身体像是放在支点上前仰后合。
马嘉祺别哭。
听到这两个字,安笒的眼泪顿时如泄洪一般,瞬间染湿了马嘉祺的膝盖。
马嘉祺咬着她的耳垂呵气,她躲闪的开,瞬间羞红了脸:
安笒你放我起来!
马嘉祺我们好像还从来没在车里做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沿着她白皙的腿滑行,轻轻的、一点一点……靠近。
今晚的夜色注定迷离魅惑。
安笒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别墅的大床上,看着熟悉的房间,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一个咕噜做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马嘉祺裹着白色的浴巾出来,水珠从头发上滴下,顺着胸口的肌肉滚下来。
闻着空气里干净的洗发水味道,她干燥的吞了吞口水,尴尬的别过头:
安笒我要走了。
马嘉祺去哪儿?
马嘉祺抓着毛巾擦了擦头发,看了一眼别扭的小妻子,挑眉,
马嘉祺还要离家出走?
听到他笑,安笒忽然恼起来:
安笒你说怎样就怎样?你勾搭过别的女人,再来惹我,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马嘉祺自然是马太太。
他随意的将毛巾丢到矮凳上,走到安笒面前,只用两根手指就夹起了她的下巴,叹气道,
马嘉祺好了,别闹了!我们不是和解了?
小妻子的逻辑真特别,他们恩爱了那么多次,还揪着这个问题呢。
安笒我们是成年人,之前、之前男欢女爱,是正常的!
安笒心一横,咬牙道,对上马嘉祺戏虐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女生。
马嘉祺可我想和你一直男欢女爱下去。
马嘉祺伸手去抓安笒,决定跟她好好“沟通”一番。
安笒黑着脸躲着,指着床:
安笒她有没有躺过?
马嘉祺谁?
马嘉祺双手环肩,笑意盈盈。
安笒咬牙:
安笒林妙珠!
那天,他强吻她的时候承认,他亲过林妙珠。
她盯着马嘉祺,手指攥紧,连着心脏的每一根血管都充斥了蓄势待发的怒气,万一他点头承认,她、她……
她该怎么办?
伤心似乎已经冲破闸门,一点一点混在血液里,安笒的指甲掐出了惨白的半月形。
马嘉祺没有。
马嘉祺语气认真,
马嘉祺我们的床怎么会给别人躺?她没有进过这间卧室。
安笒客房的床?
安笒心脏又是一缩。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知道小妻子钻了牛角尖,只得耐心解释,毕竟是他自作孽在先,好端端的弄了林妙珠来。
马嘉祺所有的房间所有的床,她都没躺过!她只在客厅喝了一杯茶。
安笒你亲过他。
安笒松了一口气,又盯上了马嘉祺薄薄的嘴唇。
马嘉祺对天发誓没有。
他一本正经的举起三根手指,
马嘉祺当时我被你气坏了,故意那么说。
不相信还去找严浩翔帮忙,他一向自诩的自制力、分析力,遇到小妻子统统土崩瓦解。
安笒对不起。
安笒尴尬不已,匆匆丢下三个字,快步进了浴室。
她“咔哒”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弯弯嘴角,笑出来。
当时看到林妙珠,她真是气糊涂了,可即使十分生气,她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个希望,他应该不会真的背叛她吧?
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这股自信哪儿来的。
温热的水从花洒喷下来,安笒觉得世界瞬间变得美好起来。
安笒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啦啦啦……
水汽雾腾腾,安笒闭着眼睛享受此刻轻松的心情,直到一只大手滑上她的皮肤。
安笒你、你怎么进来的?
安笒红着脸瞪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马嘉祺,
安笒你、你……
马嘉祺我有钥匙。
安笒后之后觉的双手护在胸前后退:
安笒出去。
安笒“嗷”的一声奔向浴缸,却被马嘉祺从背后扯住了胳膊,再用力,人就跌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听着熟悉的心跳,安笒脑子一片空白。
安笒不行!
她瞪他。
昨天晚上,他折腾的她差点断气,双腿到现在还酸痛的厉害。
马嘉祺什么不行?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嗯?
马嘉祺小笒?
安笒你、你……嗯,你……
马嘉祺我爱你。
一声声深情款款。
浴室的温度不停升高、升高,再升高,空气像是都变成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围着她的脸不停燃烧、燃烧……她听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张着嘴喊热。
马嘉祺我很想你。
他从背后抱住她,胳膊横在锁骨处,她低头的每一次呼吸都落在他皮肤之上,沙哑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魔力,
马嘉祺你想不想我?
安笒身体一颤,低头“嗯”了一声,温润的嘴唇扫过他的胳膊,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细微的电流,从她流向他,世界“轰”的一声炸开。
马嘉祺以后不许不信我。
安笒你也不能凶我!
马嘉祺小野猫抓狂了?
安笒嗯哼?
马嘉祺我补偿你……
春光正好,安笒彻底迷失在马嘉祺带来的灼热炽热的感情中。
男人抱着安笒从浴室出来,怜爱的亲了亲昏昏欲睡的女人,心情大好。
安笒不许笑。
安笒伸手在马嘉祺腰间轻轻一拧,嘟着嘴巴侧过头,脸颊蹭到他胸口,沉沉的睡去,
安笒不、不许笑……
软糯的嘤咛溢出,马嘉祺小腹一紧,黑着脸皱了皱眉头,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冲进浴室,冷水慢慢浇灭灼灼欲望。
他心中盘算,要好好给小妻子调理身体,免得来两个回合就晕死了过去。
上午阳光正好,安笒忐忑的心的安稳下来,梅梅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抱着被子翻滚,
安笒马先森,肚子好饿。
马嘉祺起床,吃午饭。
马嘉祺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笑容宠溺,
马嘉祺喜欢吃什么,让厨师做。
安笒眯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她咬咬嘴唇,嗲嗲道:
安笒你去做。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只温柔的小手在轻轻撩拨,痒痒的、轻轻的……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就蹿了出去来,渐成燎原之势。
马嘉祺不如我们做?
马嘉祺手指搭在她的后背上旋转着摩挲几下。
安笒双腿下意识的颤了颤,裹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侧,“嘿嘿”的干笑两声:
安笒饿的头晕眼花,我们先去吃饭?
马嘉祺先去吃饭?
马嘉祺咬着那个“先”在唇边打了个旋转,见她脸颊绯红,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马嘉祺起床。
安笒嗡嗡的“嗯”了一声,下床去衣帽间,刚换好衣服,听到马嘉祺在接电话,声音是他不熟悉的严肃。
马嘉祺云南那边,你安排。
马嘉祺沉声道,挂了电话,看到安笒正一脸疑惑,冲她伸伸手,
马嘉祺过来。
安笒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笒顺从的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
安笒看你好像很严肃。
马嘉祺有我母亲的消息。
他沉声道,深邃的眼神里泛起波澜。
安笒什么?
安笒一下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嘉祺,
安笒你、你说的是妈有消息了?
马嘉祺揽住她的肩膀:
马嘉祺是,妈有消息了。
根据调查,木美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洱海。
安笒太好了!
安笒双手环住马嘉祺的脖子,兴奋笑起来,
安笒太好了!
她和他都是从小失去亲生母亲的人,她已经没机会见到妈妈,但他能,她觉得很高兴。
马嘉祺眼底的笑并没有到底,余弦查来的消息,妈妈出现在洱海的时候,状态好像不大好……有些神经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