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晓雾渐清（二十）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地卷落了一地的梅花。

连带着屋内都隐隐有些气流涌动。

宋亚轩鬼灵精地绕到张真源旁边，奶声奶气地撒着娇，“张哥，你说嘛，我们再不插话了。”

说完，宋亚轩还用胳膊肘悄悄怼了怼贺峻霖，又用眼神示意刘耀文。

三个孩子齐刷刷地举起小手，很是郑重地对着张真源做出了发誓的动作。

原本张真源只是有些气恼，兄弟们只一时气血上头，忘了问问自己的想法。

现如今看他们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本就没有多少恼气，现下更是散的一干二净。

“你们呀，当真是关心则乱。”张真源给面前的宋亚轩和贺峻霖一人一个脑瓜崩，又撇了撇严浩翔和刘耀文。

严浩翔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刚刚可没跟着一起撒娇糊弄。

可惜张真源并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就接着板着脸跟两位哥哥说，“丁哥，马哥，不是我说你们，家里有一个现成的神医不找，偏偏信了那老头子的话，就打算这么硬瞒着？”

“不是，真源你听我说。”马嘉祺想要开口解释。

可张真源却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且不论是不是三爷那时候年纪小，有可能记错了，又或者是敖清秋是可能在吓唬三爷。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么多年过来，宫中御医当真就没有一个发现你和皇上身体有异的？”

马嘉祺被张真源这么一说，身体僵住。仔细想一想，好像一直未曾有太医说过，难不成……

张真源一看马嘉祺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想错了路，不禁长叹一声，“马哥，你说你平时想事情，那脑袋都可灵光了，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你就总是想岔呢？”

马嘉祺依旧一脸茫然。

贺峻霖倒是像被启发到了什么似的，坐在一旁，摸着下巴，老神在在地说道，“按照敖清秋说的，是从马哥和皇上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们下了药。那时候，张哥的祖父还在宫中吧？”

张真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贺峻霖见此，就知道自己想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正要接着说下去，却被刘耀文率先抢了白。

“哦！那是宫里太医都被收买了！”刘耀文兴奋地举起手，“啊！翔哥你干嘛打我！”

正为自己想到了关键节点而欢喜的刘耀文，猛地挨了严浩翔一个爆栗。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贺儿方才都说了，那时候张哥祖父还在宫中任职。”严浩翔抱着胳膊，冷冷说道。

“那又如何？宫里那么多人……”刘耀文委屈地嘟囔着，却猛地噤声，“啊！张爷爷是

只给皇室诊脉的！那也就是说……”

张真源生怕弟弟们再脑洞大开，脑补出些乱七八糟的吓到自己，“祖父当年替皇上诊脉的时候，便发现脉象有异。只是当时以为皇上和马哥是双生子，在母体中便与常人不同，所以并没有多想，只是精心调养着。而当年太上皇更是担心，立国之初若是传出去皇子体弱，于大业无益，便让祖父瞒了下来，连太后都不知道。”

“所以，其实很早的时候，这兄弟俩身上的毒就被解了？”丁程鑫对于这个结果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张真源耸了耸肩，“因为起初实在是毒性太弱了，祖父当时也不是没查过是否有人下毒，但是太上皇命人查了一番无果之后，也就此作罢。我知道这事，还是后来祖父告老之后，特意叮嘱我好好照看着皇上和马哥的身体。不然我也是不知晓的。”

“而且，刚刚你们一提到这个事情，我就觉得哪里奇怪，才一直没说话。”张真源有些委屈地继续说着，“直到我联系到了祖父嘱咐的事情，才联系到一起。可你们……”

说着，张真源眼眶竟真的红了一红，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哦哟，哦呦呦，”宋亚轩连忙紧紧抱住张真源，“张哥不哭张哥不哭，哦哟哟，瞧给我们张哥委屈的。这眼泪怎么不能变成珍珠呀，我还想卖点钱呢！”

本就是故意做出这一番动作的张真源，直接被宋亚轩这些小动作逗笑了，“你手底下有那么多首饰行、珠宝铺，连枫镜酒楼都是你的，还差我这点泪珠子钱？”

“嘿嘿，”宋亚轩抱着张真源的胳膊就开始傻傻地笑，哪还有刚才急红了眼的疯狂模样，“张哥的眼泪，千金不换。”

“行了行了，”丁程鑫也是一脸笑容，不再似刚刚那般紧绷着脸，“既然是虚惊一场，那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怎么能过去，”严浩翔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毒解了是张爷爷医术高超，也是皇上和马哥福报所至。但这帐依旧得记上。”

“就是。”刘耀文也是愤愤点头，“一码归一码，不能就那么轻易地放了他。”

“你俩想干嘛？”贺峻霖轻飘飘地扫了幺儿一眼。

就在两个幺儿以为五哥不允许他们胡来的时候，就听贺峻霖继续说道，“到时候记得喊上我，我怕你们两个下手没个轻重。”

“好嘞！”刘耀文的面部表情倒是变化地快，刚刚还跟严浩翔悄悄吐了吐舌头，这下子又是乐得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