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晓雾渐清（廿一）

一番闹剧过后，马嘉祺就让兄弟们先离开自己房间，仔细洗漱更衣，进宫去了。

其余六个人则是继续商量着，接下来应当作何打算。

“对了，基本上之前的案子多少都查清楚了，”严浩翔回房取出一些信件，“都是敖清秋的手笔，包括蒋英将军她们失踪的事情。”

众人从严浩翔手中接过信件，一边翻看一边听严浩翔解释。

“敖清秋这人，做事倒是当真一直秉持着‘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从一开始蒋英等一众女眷失踪，他的计划恐怕就已经正式开始了。”严浩翔取出棋盘，摆子而论，“就像之前亚轩偶尔提及的，西域祭司什么的，只是个幌子，真正掌控实权的，就是一直代为出面的大弟子，那人也是敖清秋安排的。”

“据查，敖清秋之前为了打消前朝皇帝对他的戒备，稍稍大一点之后，便经常游历在外，在皇帝需要的时候才偶尔回京。而西域，便是他常去的地方之一。”说着，严浩翔取出一枚黑棋，重重点在棋盘之上。

“西域……”刘耀文盯着棋盘有些发呆，“离蜀都那么远，培养自己势力倒是方便，不易被京中察觉。可是西域之人本就有自己信奉，他又是怎么做到的，让所有人都信了他的鬼话呢？”

严浩翔摇摇头，“时间太远了，具体的事情根本查不出来，只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去推测。”

“不管敖清秋当初是怎么做到的，眼下只看对我们的影响便可。”丁程鑫总是能够十分明确地知道，他们现在所需要的是什么，而不会被一些看起来很重要的线索迷了双眼。

“嗯，”严浩翔会意，接着说道，“起初绑架官眷，一个就像是冯军交代的，为了研究还童草。另一个，也是马哥之前一直纠结的，为什么单单只挑官眷下手。”

“为着让百官分心？”宋亚轩灵光一现。

“不错。”严浩翔点头。

“计划地还真是周全啊，”贺峻霖不禁感叹道，“那么早就开始布置了，一直隐忍不发，心机了得。”

“不然怎么做太子师呢？”张真源也是跟着慨叹一番。

“孙睿、白雪，与冯军，都是敖清秋安排的人手。销魂散等各种药材，便是他们其中牵涉的利益，”严浩翔又取出几颗棋子，分别摆在那黑子四周，“冯军那边以还童草为主，孙睿负责押送所需药材，白雪主要负责京中销魂散一事。”

“据三爷回忆，很早之前敖清秋就开始研究如何利用销魂散短时间内激发功力了。”宋亚轩开口提醒，“这几年过去，再想想昨夜那些黑衣人的身手，虽说可能还没有达到敖清秋的预期，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不错，”张真源也认同宋亚轩的说法，“敖清秋既然隐忍这么多年，我想他手下可用的人手应当不会很多，不然早就起兵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只怕是人手不足，要以药物相抵，以达到以一敌十甚至敌百的效果。”

“那，卫子楼那会儿刻意放出谣言，其实也是得了敖清秋的授意，试图引起百姓对朝廷不满，为了他将来复国起兵造势，对吧？”刘耀文默默地举起一颗棋子，在得了丁程鑫的认可之后，轻叹了口气，将其放在棋盘之上。“在任官员、无辜百姓、手下之兵……方方面面，当真周全。”

“还有利用暗夜阁，离间马哥和宫中。”一想到当时他们差点怀疑是马思诚容不下自己，宋亚轩就气上心头，“我们倒是忘了，敖清秋可是悉心教导过皇上和皇后，模仿他们的笔迹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幸亏马哥提早就和皇上打了招呼，不然我们怕真是一头扎进死胡同里，到最后被谁困死的都不知道。”贺峻霖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只希望三爷能在敖府中好好保全自个，可别为着搜集什么证据，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