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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龙王招亲(一-三)

少年探案志

无cp 无情爱 事业批 专心探案的好少年 有轻微异能力

ooc 勿上升小孩 不然ss一直跟着你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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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文的朋友可以先看看人物介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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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太阳升落之间,转眼已近岁末。家家户户都开始置办起年货,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马思诚昨日在万寿节之时下旨:岁末年终,敬颂冬绥,大雪将至,为求万事胜意,特大赦天下,免征徭役。

为此,举国欢庆。

祺王府

“马哥,你都站在树下好久啦!”

腊月里,总是免不了要下上几场雪。

一朵一朵的雪花自万米高空飘然而下,它们是来自天宫的信使,御风而来,带着冬日的凛冽与肃穆,却偏偏夹杂了些许浪漫。几点红梅悄然开放,为这白茫茫一片无暇之中,点上了眉心的朱砂痣,娇嫩得让人心痒痒。

宋亚轩看见马嘉祺站在院子里,对着那几枝青竹看得也是起劲,随手拿了件大氅,也走了过去。

“你怎么也出来了?”到了冬日,马嘉祺有些犯懒,不大愿意出门,很多不必要见的人他都是能推就推了。再加上三法司这几个月也清闲,他倒是躲在府里偷闲了段时日。今天瞧着阳光正好,想着来找宋亚轩聊会天。走进院子,就看见了“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诗中美景。不由得驻足观望,倒也就忘了自己是来找宋亚轩的。

“我原本在屋里看书呢,刚打算看一下最近盟里来的信件,一抬头,就看见你站在院子里,痴痴地瞧着竹子。”宋亚轩抬手拂去马嘉祺肩头上落下的雪,替他披上了大氅。“马哥你呀,总是说我不好好穿衣服。结果这次倒是轮到你了,也不穿厚点。”

“原想着,就这么几步路,快些走着就是了。谁知被这几根竹子绊了脚。”马嘉祺明明昨日才过完生辰,如今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竟把错处安置在了竹子身上。

宋亚轩听着也是知道他哥在为自己开脱,倒也是附和着,“是了是了,就怪这竹子。今儿个我就找人给它们砍了去。”

“诶诶诶,好端端的,砍他作甚。”马嘉祺瞧着宋亚轩一脸认真的样子,倒是信以为真了,连忙伸手去拦。再一看宋亚轩一脸坏笑,便知道自己是上了当了。“你却是学坏了。”

“马哥,今儿个也没什么事,我们去丁哥府上呀?”宋亚轩抱着马嘉祺的胳膊,一个劲地摇。

别人不知道宋亚轩打得什么主意,马嘉祺可是在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宋亚轩瞧上了丁程鑫才得的一把软剑。自从丁程鑫拿出那把剑在宋亚轩面前炫耀过之后,宋亚轩的心思可就一直在那里了。

但是想想自己刚刚被宋亚轩捉弄了,马嘉祺可不是不记仇的人,于是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啊……不大行啊,昨夜里吃酒,还没反过乏来呢,哎呦呦,这刚刚吹了点风,头痛得紧呀。”说着,马嘉祺还捂着脑袋就是坐了下来。

宋亚轩只瞧一眼,就明白马嘉祺这是在报复他刚刚的举动呢。但是没办法,自己还得仰仗着马嘉祺呢,索性就陪他演了起来,“哎呀,马哥你这是怎么了呀。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张哥给你看看。我这么好的马哥,要是就这么瘫在了床上,我可怎么办呀。马哥,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呀。”

宋亚轩一边说着,一边做作地抹了抹本不存在的眼泪。

“嗯?马哥怎么了?快让我瞧瞧!昨儿个宴席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今儿个就病倒了,还这么严重!不是我说,亚轩,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呢,这得亏我过来了,不然你们打算瞒我到几时?”张真源猛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见了一脸懵的马嘉祺和宋亚轩,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掰指头数数被兄弟们没头没尾的对话骗了几次……张真源恐怕两只手是数不过来了。

“张哥!你怎么来啦!”宋亚轩连忙走过去引着张真源走到桌前坐下。

“我不能来?”张真源被刚刚他俩的对话气到了。倒不是因为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骗”了,而是因为觉着马嘉祺才过生辰,怎么能拿生病这种事情开玩笑。

“自然不是,我张哥这不是想来就能来吗?”马嘉祺也看出来张真源心情不好,赶紧一起哄。

“马哥你说说你,亚轩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瞎闹呀。”张真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这下轮到马嘉祺愣住了。

马嘉祺和宋亚轩二人好说歹说地给张真源解释了好久,才给他解释明白他们刚刚是在干嘛。张真源听了他俩的解释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只是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比较好。快呸呸呸,这样就不做数了。”

“小张张,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了。”马嘉祺觉得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张真源,今天煞有介事的坐在这里,告诉他们只要连呸三声,刚刚说的胡话就不会被当值的神仙当真,这场景确实有些让人莫名的想笑。

但是,想归想他俩还是照做了。

“既然张哥来了,那我们就叫上翔哥和贺儿一起去丁哥府上吧?”宋亚轩提议。

“好呀。”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丞相府门前。

这几人虽然都是打扮得文绉绉的翩翩公子模样,可是瞧着那架势,更像是土匪要来打劫的。

“呦,稀客呀。”丁程鑫本来在后花园监督刘耀文练功呢,听着管家来报,说是祺王爷和严王爷等人来府,连忙抛下刘耀文就来到大门口迎接他们。

马嘉祺换上了他最爱的那一件月白星紫的外袍,手拿一把折扇,在这冬日里扇啊扇的,一旁的贺峻霖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马哥,你不冷吗?”结果就遭到了马嘉祺的一记扇子。

这场景恰好被随后赶来的刘耀文看见了,他只顾着笑话贺峻霖,倒也是忘了刚刚丁程鑫把他丢在后花园的事情了。

七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进了府里,十分热闹。

众人都坐下之后,丁程鑫正纳闷呢,觉得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他们也没有事先商量好要来自己这里聚一聚,怎么就突然乌泱泱的都跑了过来。

他一抬眼,和马嘉祺的目光对上了。马嘉祺眼睛滴溜溜一转,心生一计,眼神示意了一下宋亚轩的方向。

丁程鑫了然。

“昨日万寿节,兄弟们昨儿个可都喝尽兴了?”丁程鑫率先开口说道。

“还行吧。只是马哥小气,皇上都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赏与我们众人品尝,马哥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刘耀文还丝毫不知道他哥给他挖了什么坑,只是自然地接话。

“嗯?我小气?”马嘉祺突然被点到名,觉得有些好笑。

“可不。你和皇上一母同胞,也都是一日所生,怎的就差距这么大。”

“且不说我是不是小气。你昨日给我皇兄的贺礼是什么,给我的又是什么?”马嘉祺哑然失笑。

“我……我……”刘耀文被马嘉祺问的答不上话。给皇上的贺礼,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虽然之前在皇上跟前的时候,马思诚也是惯着他,并不对他多加约束。他其实也是有把皇上当做自己哥哥般对待的,但终究君臣有别。可是对马嘉祺就不一样了,他们也算是相识多年,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再加上成立内院以来,大家更是互相以兄弟相称,不曾在乎过身份。所以这贺礼,自然也就没有献给皇上的那份下的心思多。

“你瞧瞧,你这都支支吾吾的,怎好意思说我小气。”马嘉祺佯怒道。

刘耀文被马嘉祺这突如其来的责怪,吓得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下意识地看向丁程鑫。谁料丁程鑫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兀自喝着手中的茶水。

贺峻霖在那里坐着,左瞧瞧这个,右瞧瞧那个,大概齐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有了些定数。小手在背后悄悄捅了捅严浩翔,示意他不要出声,准备看好戏。

严浩翔其实是没瞧出来怎样的,但是他知道贺峻霖向来是个聪敏的。他既然都让自己安分坐着,那就没必要出来打圆场了。只是,他也悄咪咪地暗示了一下张真源。

刘耀文吭哧吭哧了半晌,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丁程鑫终于说话了,“合着,今儿个是来跟我们要生辰礼来的?”

“我可没这么说,是刘耀文先提的。”马嘉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您这还没提呢?明里暗里的拿您和圣上的生辰礼作比,咱又不傻,自然是听得懂怎么一回事。”丁程鑫也不惯毛病,直接回怼。

宋亚轩和刘耀文两个小孩被自家哥哥们有些吓到了,直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是该不该劝。他们原以为是闹着玩开玩笑的,可是瞧着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贺儿怎么回事,还不出来劝和一下。”宋亚轩心里暗想,平时他们之间有点什么矛盾,那都是贺峻霖出来调和的。尤其是两位大哥之间的矛盾,他们其他人都不大敢出声掺和,除了人精贺峻霖。

“哟!这话听着,像是我做错了?那我今儿就给咱刘公子先赔个不是。还请您二位大人有大量。”马嘉祺起身,把茶杯“砰”地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拂了拂衣衫,对着刘耀文的方向,就准备郑重地给他作个揖。

宋亚轩猛地起身赶紧给马嘉祺拦住了,他可想象不到,马嘉祺要是真给刘耀文行了礼,明天朝堂之上会传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兄弟们闹到这般田地。

而刘耀文呢。

吓得直接侧开身子,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言语。

(二)

“马哥你这是怎么的了!怎么还犯了浑啊!”

宋亚轩眼看着马嘉祺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但黑亮的眼睛中却不含有一丝情感,当下就有些慌了。两只手无措地在空中摆动,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劝马嘉祺冷静一下,还是劝刘耀文赶紧服软道歉,亦或者是去劝劝丁程鑫少说几句,还是去找贺儿他们出来帮忙劝和。

“你这般作态,不就是看中了我新得的宝贝,拐着弯的来要吗?”丁程鑫仿佛没看见宋亚轩慌乱的眼神似的,兀自地品着茶,还要时不时地冷嘲热讽几句。“谁有能想到,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名动四野的祺王爷,居然为了来要我一个小小丞相的东西,做到这般田地。”

“不是的,丁哥,马哥不是那个意思。”宋亚轩看马嘉祺也不说话了,赶紧替他解释。顺便走上前去,轻轻踹了刘耀文一脚,“你赶紧说几句话呀,你说你最开始也不是那个意思。”

宋亚轩踹的力度并不大。

可谁料当时刘耀文正脑子一团浆糊,他还在走神纠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马嘉祺,以至于两位哥哥都翻了脸。

于是,宋亚轩原本是轻轻的一脚,结果让刘耀文直接毫无形象地扑倒在了地上。

“噗嗤!”

一声没有忍住的笑声,打破了当时的寂静与尴尬。

“你怎么回事儿!”马嘉祺十分不满地看向了丁程鑫,刚刚那一声笑就是丁程鑫发出来的。“怎么还能笑场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耀文刚刚摔得那一下太可爱了,我没忍住啊!”丁程鑫见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也就不再强忍着,放肆大笑了起来。

宋亚轩和刘耀文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齐齐愣在原地。跟着笑也不是,不跟着笑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嘿嘿”两声,然后面面相觑。

“行了行了,还趴在地上干嘛,赶紧起来啊。”贺峻霖走过去,把懵在原地的小狼崽扶了起来,弯下腰细心地帮他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

“贺儿,这是?”刘耀文还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贺峻霖瞧见了他这个样子,感觉刘耀文瞬间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跟在一众哥哥屁股后面的小丸子模样,伸手捏了捏他还有些肉肉的脸颊,“笨,还没瞧出来呢?”然后转身对丁程鑫和马嘉祺说道,“两位大哥这戏唱得可爽了?”

“啥啥啥?”宋亚轩伸出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到马嘉祺下颌处,“马哥没生气呀?”

“你呀。”马嘉祺拍了拍宋亚轩的后背,“就你这小模样,我就是原本生着气,现在也气不出来了。”

“嘿嘿。”宋亚轩见自家哥哥不是真的生气,偷偷坏笑一声。“那你们为什么要吓唬我!刚刚要给我吓坏了知不知道!你和丁哥都是一伙的,还有张哥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看出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就在那美滋滋地看戏!”宋亚轩突然跳出了马嘉祺的怀中,一脸委屈地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假惺惺“抹着眼泪”。

“哎呦呦,瞧瞧,这给我们亚轩委屈的。”张真源走上前,蹲在了宋亚轩的旁边,不住地给宋亚轩顺着后背。“来来来,顺顺气,被给自己气着了。顺便想想自己要说什么,理顺好了再说。”

刘耀文一看,居然还能这样,作势也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场。

只是他刚有准备动作,屁股还没碰到地面呢,就被严浩翔眼疾手快一把捞了起来。

刘耀文还没来得及瞪严浩翔一眼,就听见他翔哥不急不躁地说了一句,“我这是救了你。你以为你坐下去之后,还有人能来哄你起来?”

只这一句,就让刘耀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刘耀文仔细想了想,严浩翔说的在理。若是自己像宋亚轩那样做了,只怕会引来哥哥们的围观,尤其是大哥丁程鑫,怕是甚至会起哄让自己真的哭一个。

“丁哥,你这先破了防,让这戏没办法唱下去了,不得给点补偿呀?”马嘉祺可还是记得,宋亚轩心心念念着丁程鑫新得的软剑呢。

丁程鑫会意,让人把东西呈将上来。

“还不过去谢谢你丁哥。”马嘉祺顺手推了宋亚轩一把,让他赶紧去把锦盒抱过来。

“唉。我这冤不冤呀,平白无故还搭出去个宝贝呢。”丁程鑫见大家都在兴头上,索性自己也跟着胡闹耍赖皮了。

六个弟弟看见大哥坐在座位上“委屈巴巴”的模样,十分有默契地小跑过去,给丁程鑫捶腿揉肩、端茶递水。

丁程鑫也是乐得不可开支。

七个人又聚在一处闹了一会,在丁程鑫府上吃过午饭,又聊了一会,这才各自回府。

原本热热闹闹的丞相府,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模样。

“丁哥,人又都走光啦。”刘耀文还有些依依不舍地跟地跟丁程鑫撒着娇。

“什么叫都走光了。”丁程鑫有些不开心地瞟了一下刘耀文。

刘耀文知道,在丁程鑫没有遇见自己之前,还有一批朋友的。只是他们有因为父亲官职调动,搬离蜀都的;又因为家中出了事故,当时被太上皇调配边疆的;更有甚者,直接毫无缘由的不辞而别……一个个朋友渐次离去,给年幼的丁程鑫留下了一些阴影。

刘耀文当下便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哎呀,我的意思是,他们这就各自回了,都没人陪我多玩会。”刘耀文小眼睛暗戳戳看了眼丁程鑫,看见对方没有其余的动作,继续说道,“要是我们总能住在一处该有多好啊。天天热热闹闹的,也不用来回跑。”

“就知道玩。”丁程鑫再一次给了刘耀文一个白眼。

“我才不是!”刘耀文感受到丁程鑫心情是有些恢复的,也就敢说了起来,“我这是为了办案方便。丁哥你想啊,我们这要是住在一起,查案很多细节是不是就随时沟通了。晚上即便是熬了夜,也就能立马睡下,都不必再颠簸回府了。再说了,省去这来回路上的时间,是不是还能多去查查案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赶紧回去练功。”丁程鑫强行板了板脸,唬着刘耀文回到后院继续练功去了。

“搬到一处吗……”其实丁程鑫也不是没考虑过刘耀文说的话,自己也不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若是七个人真搬到一起住着,朝夕相处间,难免会有一些摩擦,到时候坏了兄弟情分可就太不值当。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缘由,更主要的是,他更担心会发生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

只是,丁程鑫不知道的是,不仅仅只有他和刘耀文在讨论这个事情。马嘉祺五人在出了丞相府之后,又悄咪咪汇到了一处。

枫镜酒楼雅间内,五个样貌英俊的少年坐在桌前,面前摆满了精致的小食。这五人自然就是刚从丞相府出来的马嘉祺五人。

刚刚出门的时候,马嘉祺给贺峻霖递了个眼神。贺峻霖心领神会。

于是贺峻霖上了马车之后,就告诉张真源和严浩翔,马嘉祺应该是有事情和他们商量,让车夫跟着马嘉祺他们的马车走。

最后,马车停在了枫镜酒楼前。

“还是贺儿机灵。”马嘉祺笑着说道。

“嘿嘿,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聪明绝顶的贺峻霖啊!”贺峻霖美滋滋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准备往嘴里塞。

“一说你就飘。”张真源无奈地摇了摇头,“马哥你这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丁哥和耀文的面说呀,搞得神神秘秘的。”

马嘉祺没有立刻接张真源的话,修长的手又在桌面上一顿一顿地敲着。

“马哥,你有事就直说。没必要这么犹豫。”严浩翔也是个细心的人,还不知道马嘉祺要说什么,就提前半开玩笑办认真地开解道,“我们之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扭扭捏捏的,未免有些太做作了吧?”

“哈哈哈,我倒也不是忸怩。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呀。”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马嘉祺放下手中的扇子,身子后倾,手也是自然的搭在桌边,整个人显露出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来年就是丁哥弱冠礼了。我想着,总得给他备一份大礼。”

“嗯哼,正有此意。”严浩翔点点头,附和马嘉祺方才说的话。

“我想着……送他一处宅子。但其实也不完全算是送他的……”马嘉祺笑了笑,“我想的是,到时候我们都搬到一处去。宅子地方我都选好了,离三法司不远。这样以后我们七个人就都住在一块,如若各自成婚了,我们再回府。你们觉得可好?”

马嘉祺原本纠结的地方在于,不知道其他兄弟们是不是愿意都住在一起。毕竟,若是十二个时辰都待在一起,总是有很多摩擦是避免不了的。还有很多私人的小习惯,也不一定都能磨合得顺畅。

“马哥!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呀!”贺峻霖听完马嘉祺的话,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蹦到了马嘉祺面前,活脱脱一只小兔子模样。

“也?”马嘉祺盯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兔子挂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呀对呀,我和严浩翔还有张哥前些日子还商量着呢,过了年之后,要给丁哥送什么生辰礼。还是严浩翔提的,不如送他个宅子,然后我们都搬过去。说白了,就是再送丁哥几个蹭吃蹭喝的不要脸弟弟,嘿嘿。”贺峻霖开心地搂着马嘉祺,一晃一晃的。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了。”马嘉祺这也算是解决了心里的一件大事,不由得缓了一口气。

“马哥为什么不把耀文也喊过来,一起商量啊?”张真源有些不理解。

“张哥,你也不想想,要是把刘耀文叫过来,就他那大嘴巴……就算他不胡说什么,丁哥也能察觉出来点端倪。你觉得,刘耀文面对丁哥,他能瞒得住什么?都不用丁哥开始问,他自己就嘚吧嘚全说了。”一直在旁边吃着零嘴的宋亚轩终于开口说了话。

“倒也是。”张真源很是认同刚刚宋亚轩说的话,也很认真地点了头。

“那……我来把那一处宅子谈下来,贺儿给咱以后的家算一卦,看看哪里摆放些什么合适,然后你和张哥一起把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出来,让亚轩去买,浩翔就负责修缮。如何?”马嘉祺一向不是个拖沓的人,既然决定了,那就立马开始着手去办。

“好嘞!”

(三)

“事情最近办得如何了?”

“请主上恕属下无能。”

暗处,两道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飘忽不定。

一人稳坐于太师椅上,双手相叠。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手中持剑,单膝跪地请罚。

“无碍。便是老夫,也不曾想过,几个黄口小儿竟有如此能耐。起来吧。”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发话。听声音,似是已近花甲之年的老人。

“谢主上。”持剑之人听得命令之后,如释重负般起身,在太师椅侧站定。

“其余事情抓紧时间了。”被称作“主上”的老人,开始盘弄手中的佛珠。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不寒而栗,“遇到拦路虎,就了断了吧。”

“是。”

“不过,你们也要仁慈一些。不要让他们离开的时候收到折磨,下手干净利落些,给人个痛快。”老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

“是。”

进入腊月,这雪落得也自是勤了些。树枝上、房檐上、栏杆旁,处处都有冬天存在的痕迹。

那满天的飞雪,配上朱墙上的红,映着剔透的琉璃瓦,似与枝头的梅花争奇斗艳。可谓是,“白雪镶红墙。碎碎坠琼芳。”

前些日子方才下过雪,庭院里还大剌剌的蹲坐着一个贺峻霖一时兴起堆的雪人。当时,贺峻霖还专门从树下捡了两根漂亮的残枝,放置在了雪人身上,扮做胳膊。

自从腊月十三,七人聚在一处之后,便开始持续下雪。这几个人也都缩在家里,能不出门都尽量不出门。尤其是在马嘉祺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过年后送给丁程鑫的弱冠礼之后,五个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张哥,贺儿,我这几年没回蜀都,都有些忘了过年的时候家里要做些什么准备了。”严浩翔专门挑了个气温有所回升的日子,请了张真源和贺峻霖过府吃茶,顺便问他们些过年的事宜。

“哎呀,你怎的今年还开始操心这些事情了?”贺峻霖来了之后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开吃。严浩翔备下的贡桔是被贺峻霖吃了一个又一个。

张真源眼见着第二盘贡桔也是见了底,这才出手阻拦,“这贡桔虽味甘润喉,但其性温,一次食用过多易引火入喉,使身体不适。你若是爱吃,临走的时候带些回去就是了,何必图这一时贪嘴,惹了不痛快。”

贺峻霖眼巴巴瞧着张真源,看见对方的确是认真的不让自己再吃下去了,这才悻悻放下手中贡桔。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严浩翔一句,“别忘了给我备下些带回去啊。”

“已经备下了,所有人都有的。”严浩翔笑着回应道。

贺峻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三人言归正传。

“过年要备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什么香纸、香烛的,夜间守岁总是需要的。其余的其实我还真不大懂,待我回去问过母亲,再派人通知与你吧。”张真源思索了一会儿,奈何平日里家中这些琐事都有其母亲掌事,也用不着他来操心,所以能想得到的东西并不多。

“我刚刚问你你还没回我呢,今年你怎的还需要问这些东西啊?没人操办这些?”贺峻霖问道。

严浩翔抿了抿嘴,“自从家中出事,父母亲都奔波在外。尽管现在事情基本已经平歇,但父母亲说不想再回蜀都,卷入这些乱事之中。故此,二位也不曾与我一同回来,都留在老家了。”

贺峻霖怕严浩翔又多想,赶紧说道,“哎呀,真羡慕你,平日里没人管着你。我这整日里在家,父母总是拘着。”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是在安慰他,怕他又乱想些有的没的,倒也跟着打趣道,“拘着你?伯母平日里怕是没时间管你呢!”

“那都是你们看见的。我的苦啊,你们没人知道。”这说着,贺峻霖还用手沾了沾茶水,抹到了眼角。

张真源和严浩翔二人对于贺峻霖这些举动已是习以为常,倒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今年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倒是可以约着一同去瞧瞧花灯,逛个灯会了。”提起灯会,张真源的记忆还停留在小的时候,他和严浩翔为了争谁做的花灯更好看,还动手打了一架。结果打架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头来,他的松鼠灯笼和严浩翔的小熊灯笼,都被他们踩了个稀巴烂。

“看花灯有什么意思,我们不如去舞狮或者舞龙吧?”贺峻霖突然想起来了,有一年逛灯会的时候,那时候还是皇子的马嘉祺,也从皇宫里偷着遛了出来。几人打了个什么赌,结果就是马嘉祺和宋亚轩赌输了,二人还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了一段舞狮。这件事最后还是传到了皇宫之中,害得马嘉祺被罚了好久不能出宫。

“左右都是要去看灯会的,也就不拘着去逛哪一处了。说不准,到时候我们还想着去河边拜一拜,放个河灯什么的呢。”严浩翔也是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些许趣事,跟着他们笑了起来。

“说起放河灯,我便想起来,前些日子我还听见祖父和父亲在家中谈事,祖父说还有好多地方有旧习未曾去除。”张真源忽然正色道。

“嗯?比如?”

“我也没听见……”张真源摇了摇头。

“我这些年在外地,倒是有听说过一些。”严浩翔捏了捏下巴,“比如有的地方,若是男子早逝,家中人会为其寻得适龄女子,与其成婚。”

“你等会儿……”贺峻霖抬手打断了严浩翔的话,“男子早逝,还成个什么婚?和尸体结婚啊。”

“嗯。”

贺峻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是真的,当下便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身子。“不是,人都死了,即便子弟死而尚未成亲,也可求亡女骨合而藏之,何必非要选个活生生的人呢?”

严浩翔摇了摇头,“这便未可知了。被选中的女子多是穷苦人家出身,被买到男子家中去。成婚之前,男子父母需托‘鬼媒人’说亲,占卜之后,方可成亲。成婚多选在交子之时,认定那时地门打开,可通亡魂。女子需怀抱一只头冠艳红的公鸡,饮下合卺酒,迈入馆中,与其合葬。”

“简直荒谬!”张真源家中乃是医药世家,祖训便是悬壶济世,讲究的便是一个医者仁心。听到这种荒诞且夺人性命的事情,更是怒从中来。

“现在这种应该已经少了许多了。皇上登基后,这一年更是对地方官员下了命令,不得出现如此荒诞之事。”严浩翔解释道,“不过,也还是会有一些偏远地区的百姓,会延续下来些旧俗。”

三人皆是叹息一声,他们都明白,即便是朝廷下令,但是许多思想已经是深入人心,强行禁止或许只会惹得民心不齐。尤其是离蜀都较远的山野之中,人们都是靠着“土地爷”赏面,日日求“龙王爷”风调雨顺,对着深山遥拜“山神”以保平安……若是贸然对他们进行处罚,恐还会引来民愤。

蜀都外 临竹县

河岸上,原本只有两三人宽的窄路,因为挤满了乌泱泱的人群,已被踩出了许多新的路。路旁的枯草早已被踩倒,被一双双破旧的布鞋一下又一下地蹍入冻土之中,慢慢归入尘土,消失不见踪迹。

一个看样子应是只有七八岁模样的男童,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河岸之上,浑身上下,只余上身的一件红肚兜。因着被河水泡过许多天,已经有些发胀了,就像是刚开锅出笼的白面馒头一般。

“大……大人……”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书卷气的人,正捏着手里的案宗,手脚都止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寒冬腊月里,冬风阵阵吹得,还是被眼下遇到的事情吓得。

此人正是临竹县衙的师爷,卫子楼。他口中所喊的大人,则是临竹县令,沈镜清。

“大人什么大人!”沈镜清对于卫子楼的表现很不满意,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给他,“堂堂一个师爷,在百姓面前抖成了筛糠子,成何体统!”

卫子楼对于沈镜清的训斥有些不满。好歹自己已是年过半百,而沈镜清虽是县令,但也方过而立之年,对自己竟是丝毫脸面不留。但他也就只能暗自腹诽,断不敢直言片语。

沈镜清其实心中也不是不紧张,这已经是入了腊月以来,出现的第三具尸体了,症状都很类似。现在百姓之中已经有了些闲言碎语,他一时有些束手无策。现在,他只能默默等着仵作那边的验尸结果。

仵作是一个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人了,此时正在尸体旁边仔细检查着。

只见仵作跪坐在男童旁,双手轻轻附上男童尸体,微微一按,就有水顺着男童的嘴角流了出来。仵作又翻开男童的眼睑,见其眼底略有泥沙。男童的手指略显狰狞,至死掌中还紧紧攥着河中的一把水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仵作在旁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沈镜清面前,弓着身子说道,“禀告大人,是溺死。”

仵作这话一出,沈镜清还没说什么,人群里就像是被扔进了爆竹似的,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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