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瞬时蜜意

从审讯室里出来，秦川便被江枫抱了个满怀。

以前的江枫和秦川并肩走都会脸红，现在她撒起狗粮来是谁都不顾忌，哪怕是现在吕局魏副局都在的情况下，只要她想，她就能自然地表达与流露出来。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她现在和秦川是合法夫妻。

秦川怀里是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气，秦川轻轻闻了闻，笑着开了口：“洗了澡？这么确定我能出来？”

江枫笑骂：“你又没干什么违法事，只是配合调查而已，怎么就出不来了？再说了，你出不出来和我洗不洗澡有啥关系？”

秦川捏了一下江枫脸上的软肉：“老公被关在审讯室，你还有心思洗漱自己？而且一般情况下洗澡是为了干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

“不要随随便便在市局开黄腔！而且你前几次都没给我这个机会，不打招呼就凑上来，满肚子的坏心思。”江枫拍开秦川的手，气鼓鼓地皱眉。秦川又伸手去抚她的眉心：“我说什么了吗？是你自己往歪里想，可怪不得我。到底是谁满脑子废料？嗯？”

江枫红了脸，选择把头埋在秦川胸前做自闭女孩。

魏副局、吕局、余珠：……

审讯员、高盼青、黄兴：…………

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这些老年人不懂。

“咳，你们小两口自己在这里待一会，或者是回家都随意。但你和秦川的嫌疑都不算解除，所以短时间内还是要注意一点。”说完魏副局拉着吕局就要战术性撤退，吕局无奈的话语飘散在风中：“老魏你不要每次都那么急……”

余珠拍了拍江枫的肩，跟着黄兴进了技侦办公室，高盼青也假装忙碌，和审讯员一起去理审讯材料了。江枫笑了笑，拎起手包，一手牵着秦川就要下楼：“回去吧，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秦川笑嘻嘻的装无赖：“回家以后要不要做点什么？”

江枫无语，但想到她和秦川相伴的时间兴许不会长久，答应他一次也无妨。于是她向秦川勾勾手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倒也不是不行。但你给我轻点，上次我可是差点被疼哭了。”

秦川凑上前眨眨眼，同样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悄声打趣：“都做过这么多回了还怕疼，嗯？”

江枫：……我可以装作不认识他吗

也不知道严峫怎么样了。秦川不知道，江枫也不敢问。现在事情的走向很顺利，市局的目光转向了方正弘，她和秦川嫌疑暂时解除，起码在近半个月里秦川还可以留在建宁，只要那边不耍花枪，她就能把秦川尽量长地留在建宁。

但秦川拉着江枫的手顿了顿，将江枫留在原地：“和你开玩笑的，现在还不能回去。”

江枫脚下一滑，靠另一只手握住楼梯扶手才勉强保持平衡，她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秦川：“怎么了？”

秦川把江枫往上带了带：“我要留下来看方队的审讯。”

“为什么？”江枫语气沉了沉。

秦川知道江枫会不高兴。毕竟方正弘对刑侦支队尤其是江枫和严峫的态度恶劣到令人发指，就像与他们有生仇死恨一般——确实是生仇死恨，只不过是秦川引火至刑侦支队而导致的。

但他必须要留。确认事情按照他和江枫想的那样发展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想再好好看看方队。

他来到建宁后是方正弘一手带上来的，不管怎么说都有感情。尽管是自己将他送去深渊，却始终于心不忍。

秦川又紧了紧握着江枫的手，状似无意地说：“不想留的话你可以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方队，但我还是想看看他。我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瞄了一下楼梯口的监控摄像头。

江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大晚上的被叫过来肯定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实在不放心的话，还有我留在这里呢。我可以替你看着，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他害的严哥。”江枫也瞄了一眼监控，正了正秦川的眼镜。

秦川没有再坚持。

等到江枫被方正弘的怒吼震麻了耳朵的那一刻，江枫深切的后悔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严峫出了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方正弘的怒吼声不用戴耳机都清晰可闻，江枫戴着耳机差点被吼出耳膜穿孔。余珠把她自己和江枫的耳机都摘下来拿远了些：“老方这几年真的是……”转头又说教起江枫：“你说你，问询完了好好和秦川回家不好吗？非要在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枫动了动嘴唇，“他不放心，但他需要休息。”

吕局站在二人身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魏尧耐着性子和方正弘讲道理，却终于在方正弘无数次的打断和针锋相对中失去了耐心。江枫看不下去，拿起桌子上的步话机：“方队，现在是审讯，请你认真一点。还有，注意言辞！”

可能是问询室灯光暗的原因，方正弘原本就病态的脸色更显青白蜡黄，眼珠浑浊，两颊泛着激动的虚红，双眼直勾勾盯着魏尧，听见江枫的话，僵硬的面部勾出一抹笑：“江枫？你也在？你不是嫌疑人？”

“我是。刚刚和秦川一起接受完问询。现在线索指向您，那就请您配合。”江枫客客气气，眼睛里是冷漠和刻意制造出的疏离。

魏尧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现在他看方正弘觉得像在看鬼。

而方正弘接下来的话，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为什么不能一床锦被盖过去了？”

“那不是最简单高效的处理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