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恭迎翌阳君

翌日清晨。

楚月泠特意起了个大早，提前一炷香时间，来到学堂，打开案上的书籍，仔细预习着课业。

才翻看了三页，忽觉人声渐近，抬头看去时，只见凤皓、司清玄已经站在了门前，正默默注视着自己。

楚月泠（起身行礼）“见过师尊、师叔。”

凤皓“月丫头，怎么来得如此早？”

楚月泠“勤学方能补拙，弟子天资有限，更加不能懒怠。”

楚月泠“神尊、师叔又是为何来此？”

闻言，司清玄与凤皓对视一眼，淡淡开口——

司清玄“方才，我兄弟二人已经商定，要停课一天。”

凤皓“我们来这儿，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弟子们。”

楚月泠“停课？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司清玄“今日辰时，会有贵客来访，与大家一起商议要事。栖梧宫上下全体人等，务必准时到场，一个都不能缺席。”

楚月泠“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是位厉害人物！”

凤皓（点头）“是剑神。”

楚月泠（惊讶）“翌阳君？他怎么会来这儿？”

凤皓“你很惊讶？”

楚月泠“是！早年，听说过一些传言……”

凤皓“我兄弟三人，虽不睦多年，但此事，关乎苍生大计，马虎不得！理应不计前嫌，协同合作才是！”

楚月泠（哦？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针锋相对三个人，暂时放下成见，达成共识？）

楚月泠低头思索着，心中的疑惑在喉头滚了好几圈，终是没敢问出口，只得微笑道。

楚月泠“这是好事！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我很高兴！”

闻言，司清玄微微蹙眉，眸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但只是一瞬，就很快掩饰了去。

司清玄“月丫头，大师兄也指名要见你。届时，你就站在我们俩身边，迎接他进门。”

楚月泠“这……跟二位长辈站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司清玄“这地方显眼，他一进门，就能看到你。”

凤皓“规矩都是人定的！我们安排你站哪儿，你就站哪儿，不要多话！”

楚月泠“是！弟子明白！”

辰时初刻，凤皓、司清玄带领新入门的二十位弟子，分列两侧，站在栖梧宫入口处，迎接着远方的来客。

遥遥的，便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缓缓走近。

此人眉目疏朗、英姿勃发，虽然神情淡漠，但举手投足间的锋锐、霸气，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风厉明、南忆、江伯筠、郑金韬都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众人“参见翌阳君！”

陆骁“免礼！”

陆骁拐进宫门，扫视了俯身行礼的众人一眼，疏淡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凤皓身边的青衣丫头身上。

陆骁“你就是楚月泠？”

楚月泠（上前一步，垂首道）“回翌阳君，正是！”

陆骁“抬起头来，看着我。”

楚月泠闻声抬头，直视着陆骁的眼睛。

剑神的目光很温和，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独、寂寥。

楚月泠（原来这世上，真有如太阳一般的人——强大、耀眼，给众生带来温暖和希望，却又……淡漠而遥远。）

看着看着，陆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之间，有些恍惚——

司清歌“喏！大师兄，你最喜欢的桂花酿！”

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忽然跟眼前的小丫头重合起来。

那一年，他被一道圣旨从边境召回神界，刚刚踏进家门，就看到小师妹提着一壶酒，向自己点头示意。

两位师弟刚刚把菜端上桌，抬头见大师兄回来了，忙招呼他入座。

那一天的酒宴上，满满都是桂花的香气……

司清玄“大师兄，外面日头毒，去屋里坐吧！”

陆骁（点头）“也好！”

陆骁收回视线，与楚月泠擦肩而过，刚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淡淡地对她说——

陆骁“月丫头，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师伯’，下次就别喊‘翌阳君’了，太过生分！”

楚月泠（福身行礼）“是！”

说完这句话，他才算是真正走远了。

身后的一大堆人，诚惶诚恐地跟了上去。

楚月泠缓缓松开紧攥成拳的双手，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咚咚”直跳的心脏，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风寂雪悄悄凑到楚月泠身边，与她一同走在队伍的最末尾，趁大家不注意，放低声音，交头接耳——

风寂雪“月姐姐，看来，翌阳君很喜欢你呢！”

楚月泠（用手掌挡在嘴边）“我都快紧张死了！生怕失了分寸！”

楚月泠“他刚才看我的那一眼，好像能洞穿灵魂似的，温和而威严，不可逼视。”

风寂雪“刚才我站得太远，瞧不分明，直到翌阳君转过头的那一刹那，才看清了他的容貌——风流倜傥、英武不凡。”

风寂雪“我原以为，哥哥已经够英俊了！没想到，他比哥哥还要帅气！”

楚月泠（捂嘴偷笑）“这话，你可千万别让师哥听见！”

风寂雪“嘘……悄悄话！我只和你说！”

风寂雪“话说回来，翌阳君生着那样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惊才绝艳，战功赫赫，无怪乎史书上说他招蜂引蝶、桃花旺盛。”

风寂雪“刚才，他走上前来的时候，我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叹声。好多女弟子，眼睛都看直了！”

风寂雪“啧啧啧……难以想象，当年追求翌阳君的姑娘们，会有多么疯狂！”

楚月泠看了风寂雪一眼，见她越说越兴奋，连忙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月泠“翌阳君还在前面呢！这是神尊的私事，我们这些小辈，不好妄加揣度。切记，言多必失！”

风寂雪（点了点头，立刻闭紧嘴巴）“……”

楚月泠“你只需记住，无论如何，在我心里，师哥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

风寂雪“知道啦！知道啦！情人眼里出西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