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之中,是绝没有先例可循的。
常人是有八辈子福气也遇不上,成冉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大事,能得此殊荣。
近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除了甚是想念师父。
传信去西州,其上却也只写了视力恢复,一切安好。
侍奉太子身侧,礼仪约束怎会少,在南辰王府时的自在,不复存在。
宫里特意派遣人来,不出意外都是戚太后和太子安排的耳目,为监视成家的一举一动。
好在成深打点的妥当,全无破绽和漏洞。
成冉之所以放心,是因为彼此都明白,若有今后,宗族的传承必然与她没有联系。
是夜,成深破天荒地找上成冉,屏退左右,递交一封书信,“少宗主,清河郡来的。”
十一?拆开后,随着阅览视线的移动,眉头逐渐紧皱。
随着烛火飘曳,纸页化为灰飞。
她背过身,冷冷道:“着手准备我入东宫的事宜吧,必须快。”
成深受命后,默默离开,从始至终没有问过一句。
回到故土的时间不长,年岁尚小的她对此更无多的记忆,却有来自心底的熟悉。
灵堂一尘不染,列祖列宗的牌位犹在。
辞别之日,成冉理应行跪拜之礼,可她没有,只是凝望道:“小女不孝,给宗族带来不了荣誉,所以自请不入族谱,死后不入祠堂……”
成深瞳孔一震,他离得最近,听得最是明白,盯着离去的决绝背影出神。
这话,代表什么,成冉再清楚不过,且是三思后的结果。
她只愿做南辰王府的小七。
“宗主,你会后悔当年的决定吗?”灵堂中传来一身长叹。
若你知道你的女儿会经历如此多的苦痛,爱不得,求不得,生无靠,死无依……
东宫
刘子行亲自相迎,笑颜如花,“小冉,见你身体大好,我就放心了。”
成冉没有回话,与他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下马车时连手都不愿搭靠,刘子行只好尴尬收手,耐着她的脾气。
此处的气氛比起成家郡更压抑,成冉不喜,表现的分明,早早入睡,不愿多做交涉。
翌日,戚太后召见,宫中显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这才确定信中所言非虚。
“哀家还以为姑娘会不愿,还想着如何劝说,现下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她对成冉主动提前婚期的做法,甚为满意。
鱼儿自投罗网,怎会不开心,却不知背后如何道成冉的愚蠢。
“太后抬举,为成家昭雪,不计前嫌,赐小女富贵,哪里会不愿。”她低眉顺眼,在其看不见的眼底毫无笑意。
一个四方大杀的将军,仍谁也不信她毫无心机,只是说展露多少而已。
愚人,是最成功的人,因为他让你以为,且深信不疑。
“太子为你的事忙前忙后,今后你二人同心,哀家才好放心。”
殿下两人都挂着虚伪的面具,而刘子行不自觉地握紧了袖口。
在回去的马车上,两人隔了一定的距离,正当成冉出神之际,手上传来温热,她下意识避开。
“手怎么这么凉,是衣物添少了吗?”说罢就要解开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