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云却劝说不动,固执道:“小七,我知你是一心为我考虑,但我生来就是要当将军,要镇守边关的,不会为任何事情改变。”
随行的还有长孙杰,他自愿跟随谢云镇守边关,也是全了周生辰的托付。
分别在即,凤俏送来防寒膝,气喘吁吁,“还好赶上了……保重自己,我等你回到王军的那一天!”
“谢师妹的关怀,我相信会有那么一日的。”谢云唤近凤俏,低声叮嘱:“师妹日后行事莫要冲动,我不在身边,可没法帮你求情。”
望着谢云远去,众人的心头都埋上了一层阴霾。
凤俏收拾好心态,指挥调度,见谢辰踉踉跄跄自帐篷中走出,正准备抬手去扶,却被拒绝了,她不由得瘪嘴。
只听他问道:“你可知成将军是否有婚约在身?”
“小七?”她歪头纳闷,仔细回想,“没有哎,她来王府时日不算短,从未听过。”
这下换作谢辰皱眉,“那为何……”
“你可是为小七算了姻缘,这么难得,到底如何,别拐弯抹角!”
凤俏是个急性子,瞧不得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忙催促。
他一字一句道:“她有婚嫁之命,可为何……为凶?”
“嫁出去这是好事呀,不对!你该不会是算错了?”凤俏狐疑道,毕竟他算姻缘还是头一桩,难免有误。
“但愿是我错了吧。”
谢辰没再多说,转身入帐,徒留凤俏一人风中凌乱。
中州
刘子行重病在床,奄奄一息,刘徽忧心如焚,承诺道:“若有朝一日,群臣要杀你,朕定不会手足相残。”
“谢陛下……”再无其他。
一个傀儡,话中的分量还不如稻草,刘子行早已看透,怎会天真认为刘徽能救他的命,无论什么都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之后,漼风送幸华回宫,她踏入宫门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望刘子行。
他重病在身,最多能撑三年,幸华为此流泪不止,“我定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最后……”
刘子行惨淡一笑,三年,足矣。
他定能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同在中州的谢崇垂朽老矣,身染重疾,回到西州终究是梦。
漼风前来看望,他看遍朝中形势,提及金荣叛乱,刘徽无可奈何,漼风只好临危受命,前往金荣驻守。
这个消息被秦严传到太后耳中,她岂是能容忍有人坏计,狠辣道,“他不是周生辰的左膀右臂吗?那就给孤废了!”
秦严为保全性命,不得不瞒下此事,眼睁睁见死局成型。
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刘徽在金嫔诞生子嗣之前囚禁太后。
可太后毕竟是生身母亲,刘徽狠不下心,但也正是因为仁慈,害了谢崇,也害了他。
太后先发制人,前来斥责,给谢崇冠上了欺君的罪名。
谢崇的结发妻子竟是当年一直要迫害刘徽的高氏,此事虽令刘徽意外,但他并未怪罪谢崇,反倒是太后,命秦严重兵把守,变相软禁于他。
也正是到了此时,秦严的狼心狗肺才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