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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轮回(2)

明日方舟:罗德岛异闻录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起来,怪诞的梦境、诡异的故事、藏在影子里的神秘怪物、离奇死亡的卡斯特少女,还有那些莫名遭到删除的监控录像......种种异象无不与那怪物相联系。

想弄清除一切的源头,必须得从博士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其次是联系龙门近卫局,对龙门精神疾病研究中心进行全方位搜索调查;既然到我手里的所有情报皆由龙门提供,且魏彦吾也参与了此事,这就表明了龙门对这东西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们绝对知道些什么......

然后是幽灵鲨,解开古籍内更多的秘密必须有她的协助,她知道原先封存古籍的深海遗迹在哪,遗迹里可能藏着更多等待探寻的秘密;但在这之前,若情况有变,我会首先选择去找麦格林曾发现过的那座神秘遗迹,期望事情不会往那个方向发展.....

收拾整理好文件,我离开了漆黑的机密阅览室;时间过得很快,我进去时才下午六点,现在已是深夜,却少有地下起倾盆大雨,乌云遮蔽住天空,雨水咚咚咚地碰撞上走廊边的加厚钢化玻璃板,天空中雷声滚滚.....

今晚注定是个被暴风雨蹂躏的夜晚。

目前时间为23点42分,走廊上几乎全部的灯熄灭,几盏应急照明灯投下的阴森暗影勉强够帮助我看路,貌似是雷暴破坏了罗德岛的电力设备......

一种难以言表的不安开始从我心头升起......

走廊里.....危机四伏;狂风呼啸,雨点拍打玻璃窗的声音和雷声都在逐渐变大,摆放在走廊过道上那些多叶植物在黑暗与我暗起的恐惧相结合在一起,衬托出更为恐怖的气氛.....

我已经开始担心,那怪物是不是找上门来了......

卡斯特少女的惨剧发生在走廊上,文件中频频提到“当心黑暗”,“它们藏身在黑暗中”,魔鬼般的影子......

如此种种,混合我心中的恐惧,甚至已经开始影响我大脑的判断,我竟然对雷暴雨产生了类似过敏的神经质反应......

不对!博士!

我突然想起,那东西之前纠缠过博士,而这条走廊又直通博士办公室大门,那种诡异的被监视感,还有这场雷暴.....巧合?

不!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博士所经历过的事情,还有实验记录......老魏可不会拿人命开玩笑!他突然间转疯狂为正常,这期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记录表上只有7月12日和7月28日两天的记录,中间16天是真空的,而正是这段真空期或许才是事情的关键。

他,还从未与我见过面.....

“博士!”,大脑的理性和担忧已经暗动的恐惧,我突然喊出了声,迈动四肢朝博士的办公室拼命狂奔而去。

顾不上害怕,那些景象、那吞噬一切的黑暗!狂风声、雷雨声,统统被我抛之脑后;“保护博士的安全!”,凯尔希的这句话如同命令般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

我看到,博士办公室前空无一物,稍加放松了一些;但突然,我注意到他门前那株大型盆栽的叶子居然匪夷所思地乱动起来,并且走廊上没有一点风,窗户也都是全部封闭的。此外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窜进了我的鼻腔,闻起来像腐尸、霉臭溃烂的死鱼,还有粪便混合到一起经历长时间发酵所诞生的恐怖味道。

这味道令人窒息,而且随着我越来越靠近博士办公室大门,味道就越来越浓烈!我现在每一寸感官都不停的朝大脑传递危险信号。

快到了,快到了!

“给我,滚!”我以右脚定身,借助惯性让身体滑行,右手握紧腰间的暗夜(武士刀),侧身蓄力,驱动所有肌肉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咔————!

紫光一闪,四米高能月牙刀波紧贴地面划过博士门前,盆刃相接,刀波碰撞引发聚爆,顿时火光冲天,辐射出的百万流明级光线瞬间吞噬整个走廊,爆炸声四散回响,扬尘蔽空,钢制地板惨遭融化,铁水四溅,冲击波差点毁掉玻璃并将我震飞。

刀波击中目标的那一瞬间,雷电突然聚合,一道惊雷落下,雷声混合爆炸声,叠加产生的音波震耳欲聋,竟让我短暂失去听觉;勉强稳住身体,刚才放盆栽的地方此刻已经变成一个半米左右的坑,所幸博士的的门没有收到波及。

哒————!

走廊里的灯突然全亮了起来,电力系统迷似的恢复,可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却迟迟未散,甚至愈加浓烈。

“博士.....博士!”

管不了太多,我一把拉开办公室门,眼前的景象倒让我的大脑宕机了几秒。

办公室里,博时安然无恙,他旁边站着芙蓉,我看不见博士的脸所以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从芙蓉一脸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表情来看,他俩刚刚貌似被我弄出来的那声巨响吓得不轻。

办公室的地板上散落着芙蓉的营养餐,还有一厅开了罐的鲱鱼罐头.....

“博......きつ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思路有些乱.....”突如其来的脱力感,大脑昏昏沉沉,身体轻飘飘,眼前金星直冒;我无力地瘫坐到地上.....

“刚才芙蓉来给我送营养餐,结果突然停电了,我不小心打翻了饭盒——不对!回音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把自己给抽空了?没事吧!”

博士和芙蓉把我扶到沙发上,我仍旧不放心,问道,“那股恶臭味是怎么一回事?”

“是麦哲伦送过来的!”芙蓉一脸没好气地说道,“博士这个冒失鬼,差点让我们俩死在这儿!”

“原来只是鲱鱼罐头吗......”我喃喃道;也许之前见到的东西和真实情况毫无关联,显然是我怪异的想象力在作祟,仅仅因为看了些报告与传说就几乎使我失去冷静的头脑.....

博士一直盯着我,即便是隔着一层面具我也感受得到他的担忧,“回音你不要紧吧!刚才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吗?还有......我知道他们一直跟我说的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

“是,是我弄的......”

我将我走出机密阅览室后全部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以及有关文件上的某些记录我也如实地说了出来。

“所以.....你说的都.....”博士还是有些似疑非疑,似信非信。

芙蓉倒表现出万分恐惧的样子,双手捂嘴,浑身颤抖,眼里充斥着惊恐,看样子她似乎对这方面的东西十分敏感,那种源自对未知的恐惧几乎快吞噬了她。

“老魏不会拿人命开玩笑......”我颤抖着思索究竟是什么投下了足以让大脑崩裂的黑影,我脑海里除了那颗盆栽以外就没有留下任何清晰的印象,“我打算明天去一趟龙门精神疾病研究中心,那个卡斯特女孩的死绝不可能像记录上写得那么简单,就算他们已经移走了尸体,现场绝对还会残留一些线索!

“博士,近来夜晚暗流涌动,我担心‘它’会第三次找上你......在事情越发严重前,必须有人插手解决!”

“回音......你真打算去吗??......万一.....万一你出了事,被那东西缠上.....”

“我还没脆弱到怕一个影子。”我打断博士,顿了顿继续道,“博士,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暴露在黑暗里,不管‘它’是不是真的,现在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我会拜托白金、临光和砾她们三个保证你的安全!最后.....记得多备几支强光手电筒,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记得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回罗德岛!先走了,祝好梦。”

走出办公室,天空中的乌云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繁星点点撒在寂静无垠的星空,闪烁的群星拼出怪诞的星座图案.....

目前时间为23点57分......

这不禁又让我产生一个疑惑,仅仅十五分钟时间,足够让一场能破坏罗德岛供电系统的雷暴所堆积出的乌云彻底消散,连点痕迹都不留吗??......

......

我需要更多线索。

8月16日早9点45分,我最后一次检查需要带上的装备————三只450流明高能探照手电筒,两本笔记本,一支笔,一台相机以及......古籍。

我考虑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带上星极一起;博士陷入谵妄这段时间,她全程担任催眠师,想必对一些内情有点了解,但我担心星极精神层面可能不怎么稳定,容易遭受侵蚀......

斟酌再三,我决定还是别让星极卷进这件事里来。

似乎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我拿出电话,拨通某串私人号码,委托她担任侦查时的护卫;她愉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许诺送完手上这单立刻赶到龙门精神疾病研究中心。

然后该去拜托白金她们几个了。

临光和砾那边好说,两三下边谈妥,虽然她们不是很明白我为什么执着地要求她们在身上准备两支强光手电,但是她俩也没多问。

倒是白金,神出鬼没的刺客小姐至少让我找了十多分钟,最后我终于在博士的衣柜里发现了她......这家伙.....

白金听了我的请求倒没立刻答应,刺客天生多疑的性格以及平等交易的原则预示着她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东西。

“委托理由,说来听听呗~白金级刺客的价格你或许负担不起哦~”

“......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请务必保护好博士的安全,其余我无可奉告,少知道些内幕,为了你好。对了,能拿得出手的报酬我倒真没有,游乐园三个月份的票,意下如何??”

.....白金冷笑了一下,眼里透出一丝凉意;下一秒,她的弓刃已经贴上了我的脖子,阵阵凉意传开,与之同来的还有几分杀意。

“为了我好?呵.....”猜不透的刺客小姐突然收起弓刃,转而取出一支箭矢,满弓拉开,并用大腿将我咚在墙上,箭头离我的脑门仅有三厘米;“你知道,我的箭矢从未有人正面挡下过,挡下还给斩断的人你是头一个!所以,这口气我一定会出,总有一天我会来刺杀你,而你只允许死在我的箭下!明白了就给我回去,博士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你现在单枪匹马地去和‘影子’对抗,莫过于去送死!”

“嗯?影子??”

白金的话里夹杂着某些信息,她似乎知道有关那个怪物的一些情报;我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打算开口询问有关那东西的信息却被她一句话给硬生生噎了回去。

“信息平等~你懂我意思吧。”

.....

看起来白金她今天是非知道不可了,拗不过他,毕竟她手里也有我目前迫切需要的情报;我长话短说,大体讲述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包括雷暴和我心里的疑惑。

“博士已经受到过它的影响了吗.....”

头一次见白金在战斗以外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你说的什么古籍,让我看看!”

我点点头,取出古籍,但没有第一时间递给她,“龙门送来的文件里记录着一个叫麦格林的家伙,直到最后他都不停警告神父千万别翻开那本古籍!白金,我觉得......”

“别废话,给我!”她一把抢过古籍,利索地翻开第一页,刹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感包裹了她,我注意到她的瞳孔突然间猛地收缩了一下。

“不会错的......”古籍滑落她手边,狠狠砸在坚硬的钢制地板上;白金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像博士那样陷入失神状态疯狂低喃道,“远离它们,藏在影子里的东西,邪恶的魔物曾经居住在那里,留下了它们的印记!在我的朋友身上,不.....不!不!它回来了......”

“白金!”我一声大喊,成功把她从失神状态拉了回来,“你怎么了?想起了什么?”

她站在原地,身体止不住颤抖,难以名状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身体,“回音....离那个东西远点儿......它曾经缠上过我,我的朋友一个个被它吞噬.....”

白金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极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勉强翻找自己残缺破损的记忆,拼凑成只言片语向我吐露。

她告诉我,几年前她还是个普通刺客那会儿,上级要求她去刺杀一个藏身卡西米尔郊外的邪恶教派组织;那个非法教派以极其残酷恶劣的手段残杀作为奴隶的孩童,并用他们的鲜血、破碎的肢体还有内脏铺在地上那个离奇怪异的法阵上。

血腥无比的场所,孩子们无助恐惧的尖叫,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影像深深刻入白金脑海里,令她至今无法忘记;她听过一个维多利亚古老传说,邪恶教派通过活人献祭从未知的暗黑深渊召唤来某些可怖的东西,而与它沾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她没能忍住,愤怒与杀意早已填满她的内心,她和她的另外两位朋友于当晚屠杀了所有教派成员;最后,她们找到一张画像,上面记录着一个诡异生物,而那画像上的生物跟古籍上那个,一模一样......

白金不敢继续回忆下去,被无尽噩梦缠身,坠入轮回恐惧那段日子,她选择深埋进记忆底层,祈祷遗忘的潮汐能够将其一点点冲淡,直至离散。

我懂她的感受,可我也必须坚持我非做不可的事,“谢谢你白金.....但我还是得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最好还是扔着它别管,免得惊动应该永远在黑暗深渊里安眠的怪物。”

“它现在已经被惊动,不阻止的话不行。”

“为什么你非要拿命去做这些事?你替多少干员当过子弹和源石技艺了?还嫌自己做的不够多吗!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名叫丽萨的沃尔珀小姑娘已经把你看成亲人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扶起白金,替她擦干眼泪,“你是白金大位的刺客,而你上位的玄铁和青金能力比你大,他们就担负着比你更为危险的任务;同理,我是七星干员,所以我更有义务保护大家!时间快到了,我在外面这段时间,博士就拜托你了!如若罗德岛有怪事发生,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告辞。”

......

离开罗德岛,来到龙门时已经10点50分了,陈和诗显然是等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另外阿能也如约赶到,正坐在长椅上摆弄她的铳枪。

“喂!你迟到了四十分钟,干嘛去了?”陈摆出一幅上司教训下属的严肃脸。

“来的时候稍微发生了些小插曲......别介意,别介意哈~回头请各位吃烧烤~对了陈‘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注意到,虽然龙门上层说要对外保密,但整个研究中心被隔板和武装人员阻隔的严严实实,怎么着也不像要对外保密的样子。

研究中心广场正中央停放着一辆雷达车,警员们进进出出,不过我却没有看到老魏的影子。

陈摇摇头,然后便是一声长叹,“唉————近来几天,龙门内都不太安分,自杀案和杀人案频发;前天晚上曾参与过调查的一位菲林男性跳楼自杀,据他邻居描述,他们当时在屋子里听到一声可怕尖叫,然后那名菲林开始发疯似的敲打他们的门并声称有东西正在追他,而邻居们什么也没看到。

“直至他跳楼前,邻居们都说他一直处于一种精神敏感的癫狂状态‘他打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灯,时而左右徘徊,时而站在原地不停念叨着什么,‘难以形容,感觉不像任何一种语言。’,‘他的声音让人厌恶,特别是其中几个音节,听起来根本不像声音。’‘他最后大喊了一声;那个怪物!它就在你们面前!,接着他就跳楼了,可我们依旧没看到任何东西。’这些是他邻居给出的回答。”

陈刚说完,诗也开始抱怨起她近来处理的案子,“昨天,外环近卫局分局收到一份前言不搭后语的信,前半部分说一个疯子通过他所看见的幻想推测出了未来,后半部分声称一个群穿白袍的家伙在秘密举行什么仪式。我们赶到信上给的地点后,是有六个穿白袍的疯子围在个.....呃......唉,管他是什么!总之就是个白圆圈,里面一堆扭曲怪异的涂鸦!

“那六个疯子杀了两个无辜的市民,把他们肢解,血和内脏胡乱丢弃在圆圈里,像在搞什么邪恶教派才有的活动;我们抓住他们后其中一个家伙发疯似的怪笑着大喊‘你们已经彻底打扰了它们!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让我觉得毛毛的.....但后来他们六个迷一般地死了,死于脑血管爆裂,并且是同时爆裂!更奇怪的是我们找到了一幅跟那本古籍上一模一样的怪异生物画像。”

!诗的话.....简直跟白金相差无几,邪恶教派、献祭仪式、魔法阵还有....画像,我不得不承认某种黑暗扭曲,充满疯狂与无尽邪恶的幻象正在我脑海凝聚,我甚至觉得我站在了某些恐怖真相的边缘......

这时,老魏突然带着一帮人从外面回来了,他们的方队里有九个蒙白布的担架,还有三辆武装押运车紧随其后;老魏招呼我们过去,九个蒙白布的担架分别对应九个不同死者,六个完整的、一个几乎完全毁容的,还有两个....我不敢继续往下看;很明显,他们虽然身份不同,却卷入到了相同的事件里,老魏带来的心理学家却颇为荒谬地声称一切纯属巧合,这些情形只是大脑接收到过量暗示和恐惧导致精神错乱产生的主观认知幻象。

六个白袍疯子带来的东西装了整整三辆车,除去解剖工具、食物、武器等正常物品外,剩下半堆东西里,最多的便是照片;大部分已经糊到看不清,有些一触即碎。

老魏将他事先选好的五张照片递给我,虽然仍旧很糊,但第一眼看去时,一种古怪恐惧感便油然而生;照片似乎拥有种诅咒般的暗示力量,而这些都是真实照片的事实又大幅度增强了这一力量,它所建立的最直接视觉联系是不容偏见、差错或虚假存在的客观传输过程产物。不会看错一方一寸,除非我疯了。

第一张照片较清晰,看得出拍摄地点位于某个不知名原始森林,蜿蜒盘曲的泥泞小径通向扭曲畸形,长像怪异的黑色树林里;幸亏照片拍摄时有阳光,我能清晰地看见路边的白色石头。

第二张照片似乎是在暗处长时间曝光拍摄的,可以确认拍摄者已经进入到了森林内部,被那些扭曲的树所包围;画面中,黑暗深处有什么灰色物体上下起伏,借助放大镜我才勉强看清那其实是座遗弃已久的神庙,说是遗迹更适合点。

第三张便完完全全是遗迹的正面,巨型石柱几乎环绕着整座遗迹,正中央一块黑色矩形估计是遗迹入口,更多细节我实在没办法通过手电继续分辨出来,于是把坐在长椅上的阿能叫了过来,借助她头上那盏“日光灯”才发现遗迹周边的白色石头多了许多。

剩下两张记录着的东西远远超出常人的认知范畴,两张照片记录的都是遗迹近处的景象,遗迹入口旁边的泥地上,鹅卵石和草叶还有石头提供的线条清晰地给出了明确的痕迹比例,那些“脚印”.....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爪印”,难以准确描述出它具体的细节,只能说形状极似禽类;前端三根长爪,后端一根,加之爪印周边锯齿状的突起,很有可能来自某种带鳞飞行生物。

爪印不深,不像刚刚留下的,尺寸是普通人脚印大小的五到六倍,遍布遗迹入口外围半径五十米左右的圆形区域。

......

假如说照片里最令人不安的是怪异的爪印,那么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则是躺在那堆东西旁边的黑色石板了。我把照片还给老魏,过去捡起那块石板,金色的象形符文刻满了它的正面。

“回音你发现了什么?”陈凑上前来问道。

“这块石板.....绝对跟那怪物有关!”我十分笃定地说道。

因为我认出了两个特定的象形符文,正好对应古籍目录页那怪物底座上的象形符文。我为此感到毛骨悚然。

“各位!先过来一下!进到车里。”老魏把我们召集到雷达车里,雷达车内部配置有各种精密探测设备:声呐、红外扫描仪、热成像感应器、电磁脉冲探测器等等。

开口前,他相当严肃地转向阿能,“我原本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但既然灵信任你,那么我希望你能用拉特兰人的信仰想我保证,你不会吧听到的东西说出去。你可以选择离开,若选择留下就向我保证。”

阿能眨了眨眼,满脸疑惑地转头面向我,“回音,你不是委托我来做护卫吗?怎么突然扯上龙门高层了??”

“啊这......”我似乎忘记告诉阿能这件事的严重性,“抱歉阿能,没跟你说清楚.....其实这件事.....”。

我又花上好几分钟向她解释近来发生的离奇事件,再次向她确认是否接受委托。

“看来.....情况不容小觑.....难怪义人三个多月没接我电话......魏先生!”阿能拿出铳械高举过头顶,“以手中铳枪之名起誓,我绝对不会对外提一个字!”

“好!那么先来制定计划!”

老魏点开投影设备,车内的照明设施全部熄灭,投影灯和数位屏开始组合色块以及线条,把整个研究中心断面图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研究中心共六十层,精神疾病监测室则位于第三十四层,楼层呈回环状,正方形走廊里横穿两条走廊,最外侧贴墙处是病号房,共五十七间,中间被走廊隔开的便是实验室和办公室等房间,还有两间药房。卡斯特少女当时从28号病房冲出来,沿楼梯移动到了三层之下的三十一层。

三十一层是整个研究中心的水压控制中心之一,有许多大型输水管、源石锅炉和压力控制器;楼层呈鱼骨状,岔道特别多,加之光线较为昏暗......我很不安,担心进去后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手表上闪烁的时间是下午4点48分,6点左右天就开始变暗,一个小时吗?......应该足够。

计划如下:由老魏他们全程监控异常情况,我、阿能、陈和诗四人进入研究中心进行探查;每人携带两支强光手电和一颗闪光弹,全程使用无线电交流。

“对了老陈,星熊去哪了??”我这才注意到,龙门三剑客里少了个核心人物。

“星熊去镇暴了,最近暴徒袭击频繁,甚至还有袭警事件发生。”陈取出箱子里的赤霄别到腰间。

“不止袭击,外环也是,巫毒事件接二连三。”诗也装备好她的链锤。

“感觉我们四个挺像敢死队呢~”阿能为铳枪上了膛。

最后一次检查装备,确认无误后方才下车朝研究中心正门走去;大厅内是暗的,显然他们早已疏散掉大部分病人,我不禁怀疑老魏他是否已经同那怪物接触过了.....

踏进大厅的瞬间,我们的身体彻底离开阳光的庇护进入阴森恐怖的黑暗中。顿时,那鼓难以名状的被监视感再度升起,除阿能外,我可以从陈和诗的表情看出她们也感受到了这怪异的感觉。

无线电内响起老魏的声音:“各位,我们会随时监测你们的情况,发现异常立刻反馈,保持无线电常开!电池够你们用五小时,我们会保证电力的供应!加油,一定要安全回来!”

一定要安全回来?只是个探查任务而已.....老魏想必话中有话,但到了这个地步,我选择把一切顾虑抛之脑后,不管那东西存在与否,我也必须保护好大家。

抱着决心,我按下了电梯内的“34”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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