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时雪梅出来了，雪梅拿出一块帕子说：绵亿哥哥，不要哭了，让我阿玛当你阿玛好不好？以后让我阿玛，去接你下课好不好？

绵亿说：姑父可以吗？

尔康说：好，以后姑父接你东哥，也去接你。

紫薇说：里面说话吧！清风还是第一次，来家里呢！难道就站在门口说话啊？

清风说：福爷爷福奶奶在家吗？我成亲那天两位老人家也要去啊！我爷爷奶奶可想他们呢。

尔康说：在呢，我们进去吧！

他们来到里面，福伦福晋看见绵亿马上行礼说：荣郡王吉祥。

绵亿马上说：福爷爷福奶奶，快免礼。然后对尔康说：姑父，放我下来吧！

尔康把绵亿放下，对下人说：你们都去忙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下人走后，清风说：明珠格格，刚刚外面有人跟着，晚辈失礼了对不起，刚刚那些，都是让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听的。其实我知道的事情，比他们多。

尔康说：你应该猜到云南那个大夫就是你小姨父了吧？

清风说：是的，但是他们迟早也会猜到。除非晴格格他们和那个大夫分开住，那样可能好办点。现在他们并没有调查大夫姓什么？如果调查出来，姓艾，那么他们再笨也可以猜到了。现在我那个弟弟，还没有参与此事，如果他参与了，恐怕早就猜到了。

尔康说：你小姨父现在不叫艾琪，叫海筠亭，大理的人都叫他海大夫，孩子们也姓海，你放心吧！只是你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

清风说：福叔叔，放心，他们现在不会怀疑我的，在他们看来，我一直在忙着准备成亲的事情，其他事情都没有做。

尔康说：你成亲，你外祖父也一定会来吧，你觉得他会在婚礼上动手吗？既然目前为止他们认为你小姨父真的不在了，那你外祖父会怎么样对待你小姨还有绵亿，你小姨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

清风说：外祖父在婚礼上直接动手，倒是不至于，除非他想立刻暴露身份，但是我想他应该不会，但是我那个弟弟就难说了，我成亲那天他是伴郎，所以那天东儿弟弟尽量都陪着绵亿弟弟，也请紫薇婶婶尽量都陪在小姨身边。

尔康说：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样。

清风说：小姨父，会不会也知道了外祖父的事情？

尔康说：这个不好说，你小姨父虽然离开了，但是他还是很关心京城里的事情的，萧剑在江湖上也一定很多朋友，这件事恐怕瞒不了他们。你小姨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想知道的事情，总有办法知道的。

清风说：小姨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尔康说：你小姨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跟我从小就在一起，还有我的弟弟，我们三个感情非常好。他在我们面前，从来不摆架子。无论谁遇到困难，他都会帮忙。他也是个非常可怜的人，他从小失去亲娘，在阿哥所里长大。

绵亿说：看来我比我阿玛幸福，至少我有额娘在身边。其实我和额娘都知道，当初阿玛选择离开其实不止是为了大娘，也是为了保护我和我额娘，不过姑姑姑父，我觉得皇爷爷可能在阿玛离开之前就知道我外祖父的身份了，要不然以阿玛当时的身份，皇爷爷会轻易放阿玛离开吗？

紫薇说：尔康，你觉得皇阿玛知道吗？

尔康说：就像绵亿说的，如果皇阿玛不知道，以永琪在皇阿玛心里的位置，皇阿玛会放永琪离开吗？当初皇阿玛，是最器重永琪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原因，他怎么可能放永琪走。

清风说：可是小姨父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下面准备怎么办？

尔康说：其实要让你们外祖父死很简单，但是你们外祖父死也没用，天地会的势力依然没法铲除，而且你们外祖父这些年暗中布置的势力也不小吧！还有台湾那边，你了解多少？

清风说：其实我外祖父，在我额娘之前，还有一个儿子，是来海宁冒充之前有的，他在台湾还有一个妻子。

紫薇说：那看来你们这个舅舅才是你们外祖父真正的接班人。

清风说：的确是，但是他儿子却是反对他们的，而且带着妻儿离开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绵亿说：他儿子多大啊？

清风说：十六，孩子都三岁了。

绵亿说：不是不知去哪里了吗？怎么知道孩子三岁？

清风说：就是孩子六个月时，带妻子和儿子离开的，现在两年多了。

绵亿说：你怎么知道的？

清风说：我的堂伯和堂姑父一直在调查，是他们告诉我的。因为，这是大爷爷，让他们调查的，我们家的免死金牌就是大爷爷用生命换来的，当初大爷爷的死与天地会有关。

尔康说：原来如此。

绵亿说：陈家其他人知道外祖父的身份吗？还有当初真正的陈帮直被外祖父埋在那里呢？

清风说：这个，还没有查到。时间不早，我该回家了。…

东儿说：阿玛，绵亿弟弟，可以留下吗？绵亿弟弟，好久没有在我们这里玩了。

尔康说：可以，就让你绵亿弟弟留下吧！

绵亿说：不过我晚饭前要回去，额娘这些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

尔康说：绵亿，放心吧，你额娘不会有事的。

清风说：那我走了，我额娘应该也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我府上那些眼线，该怀疑了。福爷爷，你们到时早点来。

福伦说：我们一定早些过去。

清风说：东儿弟弟，记得一早过来当花童啊，把你两个妹妹也带过来玩，四岁以上，都可以来当花童，雪梅妹妹可以一起。

雪莹叉着腰嘟着嘴说：哼！不让我当，就明说，谁稀罕啊？

清风说：那大红包要不要，到时候，所有花童和十二岁以下的都有红包。

雪莹说：除了大红包，我还要吃喜糖，还有好吃的，清风哥哥记得回去准备哦！

清风说：好，清风哥哥给你准备很多好吃的，记得早点和哥哥姐姐一起过来玩。

清风走后紫薇说：清风这样，他会不会也有危险啊？

尔康说：的确很危险。

绵亿说：姑父，我阿玛叫那个名字代表什么呢？

尔康说：筠亭是你阿玛的另外一个名字，姓海，是因为你奶奶闺名叫海兰 。筠亭这个名字也是你奶奶给你阿玛取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很少人叫这个名字。

绵亿说：姑父，您见过我奶奶吗？

尔康说：小时候见过，你奶奶是一个很好的人。

绵亿说：姑父，我可以和东哥去花园玩吗？好久没有玩了。

尔康说：可以，你们四个都去玩吧！

四个人来到花园，雪莹说：我们玩什么？

绵亿说：你想玩什么？

雪莹说：我要看姐姐踢毽子。

雪梅说：没有毽子，怎么踢啊？

雪莹说：我昨天好像看见有个丫头在做，我去问她要一个。

东儿说；好吧！

很快毽子就拿来了，雪梅开始踢毽子，…雪莹看了一会儿说：哥哥，我肚子有点饿，想吃东西，你带我去找额娘好不好？

东儿说：好，你肚子真容易饿。绵亿弟弟，雪梅你照顾一下。

绵亿说：知道了东哥。

东儿走后，雪梅说：绵亿哥哥，你心里，真的不想舅舅回来吗？

绵亿说：我当然希望阿玛回来，可以给我父爱。我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有时看见大街上，有孩子调皮，被父亲打，我都好羡慕。可是现在阿玛不能回来，回来了，事情会更难。

雪梅说： 你想尝试被阿玛打的滋味吗？这花园有两种花是阿玛最喜欢的，一种是紫薇花，一种是梅花。梅花也是我最喜欢的，你如果把梅花踩了，把我弄哭了，阿玛肯定生气。

绵亿说：那我们过去吧！但是我怎么做。

雪梅说：我把毽子踢到花那里，你去拿，肯定踩到花。

绵亿说：好。

雪梅开始踢毽子，踢了几下，一下子把毽子踢到花丛里，雪梅说：绵亿哥哥，你去把毽子给我捡回来好不好？我也去拿点吃的，你捡回来等我。

绵亿说：好，你去吧，也给我拿一些点心，我肚子也有些饿了。

雪梅离开后，来到大厅，紫薇说：梅儿，快过来吃点心吧，绵亿呢？

雪梅说：在花园里。

紫薇说：尔康，你去把绵亿叫过来吃点心吧！那孩子肚子一定也饿了。

尔康来到花园，一时并没有看到绵亿，便在花园里找绵亿，尔康来到花丛这边，看到地上有好几朵紫薇花，而且都被踩乱了，绵亿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毽子，尔康心里顿时有些生气，尔康说：绵亿，这些紫薇花是你踩乱的?

绵亿说：是，姑父，我来给雪梅妹妹捡毽子，一时没注意才踩到的。

尔康说：没注意，踩到的，你就有理了？花园那么大，那里不能玩？雪梅小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能带她去没花的地方玩吗？犯错了，还强词夺理。

绵亿说：姑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就是不小心踩乱了几朵。又不是我踢毽子，是雪莹说要看踢毽子的。

尔康说：你还是不知道错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会打你？

绵亿说：我是小王爷，我就不信您敢打我。

尔康生气的说：你看我敢不敢，你在别人眼里是小王爷，在我心里，你只是一个孩子。说着直接把绵亿抱起来，打绵亿的屁股。

绵亿说：姑姑，姑父打我，救我啊！

紫薇他们听到声音跑过来，紫薇说：尔康，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绵亿放下来，他都哭了。

东儿看了看地上说：额娘，一定是绵亿弟弟不小心把紫薇花踩坏了，阿玛生气了。

紫薇直接过去把绵亿抱过来说：尔康，不要打了，就算绵亿不小心把花踩坏了，你说他两句不就行了吗？绵亿还这么小，您就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样打他，会吓到他的。你手劲大，这样打，他小小年纪受得了吗？

绵亿在紫薇怀里哭着说：姑姑，姑父好凶，亿儿好怕。是亿儿不好，亿儿为了捡毽子，不小心把紫薇花踩坏了。

紫薇说：亿儿乖，不怕啊！姑姑在。亿儿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然后又对尔康说：尔康，绵亿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我知道紫薇花踩坏了，你心疼，但是您打绵亿我也心疼啊。

尔康说：绵亿，今天看在你姑姑的份上，我先放过你，如果以后再把紫薇花踩坏，就算你姑姑给你求情也没用。然后尔康又对东儿雪梅雪莹说：还有你们三个，如果以后把紫薇花踩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阿玛照打，知道了吗？

雪梅说：阿玛，亿哥哥真的不是有意的……于是，雪梅把前面的事情，告诉了尔康。

绵亿在紫薇怀里，越哭越伤心，一直抱住紫薇，不敢看尔康，尔康说：亿儿，姑父知道你想阿玛，其实在姑父心里你也是我们的儿子，但是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以后都不能再把紫薇花踩乱了知道吗？

绵亿依然把脸埋在紫薇怀里，小声的说：亿儿知道错了，亿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紫薇说：这孩子，一定被你吓到了。

尔康说：紫薇，抱绵亿去吃点心吧！他肚子一定也饿了。

紫薇说：亿儿，告诉姑姑，刚刚姑父打的痛不痛？

绵亿说：姑姑，亿儿痛，不过亿儿也很开心，因为亿儿终于感受到了被阿玛打的感觉了，亿儿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