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欢喜

唐楠南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撑着头按着脑门去了浴室。

另一头的衡子苏估摸了时间，猜想唐楠南应该起床了。

她头有些痛，大概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洗漱完毕，推门而出。

“小木头，你起来了啊？”衡子苏满脸笑意，看她脸色不对，又问，“怎么了？”

她蒙住了他的眼睛：“昨晚我有做过或者说过什么吗？”

衡子苏假意想了想，骗她说：“没有。”

“真的？”

“真的。”

唐楠南松了口气，衡子苏望拿开她的手，将她抵在贴了金色花纹的墙壁上：“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小木头？”

负责？负什么责？

唐楠南觉得她脑子快爆炸了：“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衡子苏凝视着她那双正显焦灼的眼睛：“你让我喜欢上你了，现在的我，没有办法不在意不关心你，可是你又总是不好好对待自己。你不对我负贵吗？”

唐楠南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她不能够完全领会他的意思，他是要和她发展为恋人关系？还是说他是在征求交换她的意见？

衡子苏的心情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失落：看来她把咋晚的事忘掉了。

难道她心里还是只有衡子优吗？

他撒开手想走出这个充满她味道的房间。

他当然知道唐楠南没那么容易喜欢上别人，他只是……只是……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失望？难过？悲伤？还是忧戚？

忽而觉得有两只手臂缠绕在他腰间，令他无法走出房间。是唐楠南从他身后环抱住了他。

“衡子苏。”她微微皱着眉，声音有些颤抖，“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我不敢也不能随意地接受任何人的情感，我……我害怕我做出了什么决定后，就会失去。”

她没有指明会失去什么，但他好像会意到了。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答复你的……”她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害怕说错了什么，“衡子苏……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像我妈妈一样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知道。”他轻轻应了一声，“我等你。”不需要别的话了。

他是她的欢喜。她亦是他的欢喜。

卢塞恩小镇的冬天特别美：雪地里的人们头发上都沾着雪花，在钟楼灯光的照耀下，有一种“阳光雪”的感觉。每走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个小小的脚印。

小洋房外种着梅花，此刻在风雪中傲然地挺立着，时不时地落下几片花瓣。雪地里更多了些姿色。

“今年的雪好美啊。”唐楠南感叹到，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慕容最喜欢雪了。

衡子苏在一旁痴痴笑着陪她玩雪：再美也不及你。

“衡子苏？”

一声过后，她便不见了。

“小木头？”他没找到她，心里开始慌乱起来，不停地唤着她，“小木头？”

一个拳头大的雪球径直砸向了他的头。

他于是知道，她在搞恶作剧。又一个雪球砸来，好了，他看到她了。第三个雪球正中他的眉心，他奔向躲在一个雪人后的唐楠南。

唐楠南见状想要逃跑，没跑几步，他便抓到了她：“小木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她笑着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委屈：“你忍心惩罚我吗？”

他道：“得看是什么惩罚。”

她笑嘻嘻地说他：“幼稚鬼。”

他们躺在落梅的雪地上休息。

“今天我们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三点。”

“饿了吗？”

“饿了。”她摸摸肚子：早上只喝了一杯橙汁。

“我去做午饭。”

“你还会做饭啊？”她惊讶看向衡子苏。

“当然。而且，包你满意。你想吃什么？”他宠溺到。

“一碗面。”

“一碗面就够了？”

“昨天是我生日，我忘了吃长寿面啦，所以，今天要补回来。”唐楠南解释说，“还有，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个盒子里的是：开心笑着的陶瓷晴天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