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欢喜

她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

衡子苏松开她，她倒是紧紧地揪着他的手。

那个味道，那种感觉……像佳酿一般，只品了一口，便再也无法自拔，而沉醉其中，她对他来说，简直就像一种永远也戒不掉的毒品。

她躺在座椅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衡子苏就一直坐在她身边，视线却未落在她身上过，他怕自己又忍不住。

也许只有七秒，但那七秒，他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他强迫自己松开了唐楠南，想到自己强吻了她，竟有些害羞和愧疚地看向了别处，也就十几分钟，唐楠南的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他于是维持了那个姿势坐了一个多小时：12月24日，22:09。

唐楠南皱皱眉，随后慢慢睁开眼：“衡子苏？我怎么睡着了？”

“你讲着讲着就睡过去了，我以为你是喝多了，给你喝了醒酒汤。”衡子苏隐去了一部分话，“你……我们回去吗？”

“嗯，走吧。”

唐楠南洗了头泡了澡，那烈酒的后径也追来了，她从冰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回了房间。这种红酒容易让人醉，但味道好，所以唐楠南爱不释手。

衡子苏切了一盘水果端给她。他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就又下楼将她的包提了上来。见她已经睡下了，便蹑手蹑脚走了去，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咦，是湿的？

看她这熟睡的样子，一定是忘了吹头发。这样会感冒的。

“小木头，起来吹头发。”他温和地说，耐着性子想将她拉下床。

唐楠南自然是躺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暗自低语着：“唉呀……”又缩回了被窝。枕旁摆着那条樱花木雕项链：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把它摘下。

在这一牵扯中，衡子苏看见了她的睡裙。很短，短得一不小心就会漏了春光。现在天气这么冷，她家地暖又坏了，要是起来，也许会被冻着。

于是放下她，拿来了吹风机，把她的脖子放在他的膝盖上，拿捏着她长长的棕发吹了起来。

许是仰着脖子不舒服，唐楠南半睡半醒地坐起身子躺在了他的胸膛前。

他是被吓到了点，但随即欣赏着唐楠南精致白晰而美丽的面孔。

她冷不了地眨了眨眼，睫毛闪了闪，睁开了眼，声音软软地说：“衡子苏，你喜欢我吗？”

他悠悠地回答她：“喜欢。”

“有多喜欢？我也好喜欢你啊。”她傻笑着。

他怔了，整颗心都因为这句话柔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唐楠南的手机铃声破坏：小愣。

“喂？”衡子苏替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听起来是个男生。

“老大呢？你是谁？”

“什么老大？”衡于苏感到奇怪，电话里的人不见她来，不一会儿便挂了电话。守了她许久，回房间拿来了一个小盒子，轻轻放在了她的床头，然后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她的房间，轻轻掩上了门。

努力控制着心跳，他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感觉连空气里都充满了甜蜜。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