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欢喜

南才中学元旦晚会。表演已经开始。

“小木头，你怎么没表演啊？”

唐楠南听出了他期盼和失落的言外之意，说到：“我为什么要表演啊？我又没有才艺。”

他想看她穿裙子的模样，仅此而已。

“到卿心了，到她了！”

慕卿心站在舞台中央，沉着冷静，从容不迫，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纱裙，托到了地上一些，短发不加装饰垂在脖子间，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投入空中后又重新聚集在了她身上。连唐楠南也只想得到一个字：美。

慕卿心唱的是林俊杰的《美人鱼》，她的歌声十分甜美，唱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一曲完毕，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喂？我刚才在表演呢。我的歌声怎么样？”慕卿心在打电话。

“我听过那么多次你的练习了，这一次也一定完成得很好。”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鼓励的话。

“谢谢！”她脸上是无尽的欢愉，“我想，就今天吧。”

“什么？”

“一个……决定。”慕卿心还笑着。

欣赏完了慕卿心的歌唱，衡子苏又说：“小木头，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啊？”

“在我生日那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不远，就在隐江市。”衡子苏说。

“好啊。”唐楠南当即答应。

他说：“那里很美。”那么美的樱花林，我只想和你一起欣赏。

元旦夜平静地过去了，接下来是为期三天的假期。

假期之前，高中部要上一个上午的课。

“小囡，不吃饭吗？”唐焕亲切地对唐楠南说，“早饭是很重要的。”

唐楠南轻轻瞥了眼红木做的餐桌：今天哥哥不在。只有唐焕，她怎么能吃得下去？妈妈是因为他离开的。那么，她便恨他。

于是右手托着背包走向大门。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唐焕的声音重了几分。

唐楠南毫不在意，开始系鞋带。长发落到膝盖上，她仍然神情冷漠。

“我让你吃饭。”见她依然不为所动，唐焕冲她大声道，“站住！”

她嘴里念了句“麻烦”，扭过了头，淡然地开口：“我不饿。”

“那也得吃一点。”唐焕的语气里透着微微怒气。

她“哼”了一声：“你管得着我吗？”

“我是你亲生父亲，你觉得我能不能管？”

“你以为我想做你的女儿？”她没忍着脾性，吼道，“这么多年了你管过我吗？关心过我吗？我生病发烧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受伤遇难的时候你又在儿？你当真认为钱是万能的吗？”

“你知道的，我工作太忙了。”唐焕落下这么毫无底气的一句话。

“哥哥现在的事业不比你强，但公务不比你少……你别以为我真的毫不知情，你现在才开始对我好，是想着我快成年了，可以作为牺牲品嫁出去了？”她冷艳地笑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唐焕也笑了，眉间尚存无数的英气和令人发寒的怒气：“不可能？你认为不可能，是不想嫁。而你不想嫁，是因为……衡子苏吧？”

“别打听我的私事，别跟踪我。”唐楠南瞪向唐焕，“不准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不是怕你被拐走了？对了，今天下午蒋叔叔的儿子会来。还有，你也管不着我。”

“卑鄙。”唐楠南从牙缝里挤出，“要是可以选择，我，死也不会做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