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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

山河令:白衣如故

白衣直到见着那两个人走过庭院拐角,才收回了目光,从袖中摸出了昨晚他凝炼那个灵丹,递到周子舒面前,示意让他吃了。

周子舒看到那递到他面前的玉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这才抬头看清了白衣现在的脸色,清亮的眸底是说不出的复杂。

白衣见他愣愣地也不接,便催促的说了一句:白衣“三月之期已到,你该吃药了,不然你那三秋钉的伤没了这灵气护着,便如溃堤的洪水一样冲垮你的身体,哪还等得着师尊回来救你啊。”

周子舒忽然垂下头,自嘲一笑:周子舒“原来你昨晚不睡觉就是去整这东西了,你就不怕我还没死,你就先把自己作死了吗?”

白衣“说什么丧气话呢,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有事,所以子舒啊,你要好好活着,也别想着万一有什么万一,再把我甩开。”

白衣也不意外于周子舒会猜到他的情况,但那不重要了,他牵起周子舒垂落的手,将灵丹塞入他掌中,闷闷的说:白衣“不要跟你师父学,也别再抛下我了。”

周子舒盯着那掌中浑圆的玉色,心中很不是滋味。

周子舒“昨晚你都听到了啦……”

他有些尴尬的说。

白衣“听到什么?听到你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听到你自怨自艾说什么大业未成有愧恩师,还是听你说要抛弃我?”

白衣清清冷冷地说。

周子舒“那些不都是我的罪孽吗?再说了,我只是希望你和老温都能好好的呀,你该为自己而活的!”

周子舒嗓音闷闷的,他捏着那枚玉丹,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楚。

白衣“你的责任该有我的一半,本就是我对不起怀章,是我没有护好你,我为山庄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若不能让我还了这份因果,活着也是痛苦。”

白衣背过身望着室外的朝阳,目光却似月夜般寒凉。

周子舒“你对不起我师父,难道你就对得起叶前辈吗?若我真是此命该绝,你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子舒也知道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但他还是说出来了,他不想让白衣陪他去死,白衣从来都不谁的附属品,他谁也不欠,本就该为自己而活。

白衣“说不定还是我先给他送终呢。”

对于周子舒的冒犯之语,白衣却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自嘲地轻笑。

周子舒“你这话什么意思?叶前辈不都已经神功大成,迈入天人之境,长生不老了吗?”

周子舒眉头突然一跳。

白衣“你以为六合神功是什么好东西啊?天人之境?食雪饮冰的活死人罢了,师尊他下了山入了红尘,被那人间烟火催蚀着,你以为他还有多少时日?都这样了,还要为偿还容炫的罪孽而奔波,也不知道那混账泉下有知,会不会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都这样了还在为他操劳担忧,白衣也想抽自己一巴掌。

周子舒“既然这样,那你更要好好爱惜自己呀。”

周子舒看着白衣背光的身影,是说不出的落寞与孤独。

白衣“行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老温他们快回来了,赶紧把药吃了,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别让我操心了,等师尊带着能救你的高人回来,咱俩说不定还能相伴个三五十年呢。”

白衣隐隐听到厅外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也不想跟他再扯下去,转头看了他一眼:白衣“你也不必担心我,这点消耗伤不到我的根基,既然回到了山庄,我也能在灵穴中好好休养,你只管放心就是。”

白衣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子舒知道劝他独活也没有用了,捏着那枚玉丹,心情复杂的很,这是老白的心血呀。他看着白衣,郑重珍惜的服下那枚灵丹,任由温润的灵气滋养着他已经枯朽的筋脉,为他的丹田再续一缕生机。

白衣“这样才对嘛。”

白衣终于放下心来,他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见到温客行带着张成岭端着盛满了饭菜的托盘走了回来,三人围在一起,准备共进午餐,周子舒还拉着白衣让他一起坐下,白衣却推却了他们的邀请,只说了一句:白衣“刚才在厨房,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先吃吧,我再去收拾几间卧房,你们几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挤在一处吧。”

温客行“老白,你着什么急啊,等我们吃完饭一起收拾呗!”

温客行刚放下碗筷,见白衣要走就招呼了一声。

白衣“也行,等你们吃完了一起收拾,那我先去回去收拾一下我的洞府,不然我晚上没地儿住。”

白衣随口应了一句。

张成岭“白叔,你洞府在哪呀?不跟我们一起住在四季山庄吗?”

张成岭直接扯住了白衣的袖子,让他想走都走不了。

周子舒“是啊老白,这都快霜降了,夜里湿冷,跟我们一起住吧,别回洞府了。”

周子舒消化完那缕生机灵力,吐出一口浊气,也仰头劝了一句。

白衣“那我也得先回去收拾收拾呀。”

白衣被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多少有些动摇,看着他们三个澄澈的眼神,心头是说不出的熨帖,这就是家的感觉吧,有人关心冷暖,有人等你归来。

张成岭“白叔,我跟你一起去!”

张成岭索性饭也不吃了,他就想跟着白衣,也好奇白叔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周子舒“你跟去能干什么?先吃你的饭吧。”

周子舒先训斥了一句,让张成岭乖乖吃饭,便起身要跟白衣一起走。

温客行夹了两筷子菜,放进张成岭碗里,让他别去凑热闹了,赶紧吃,看着那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

瀑布深潭边,两人面面相觑。

白衣“你跟着我能干什么呀?你又上不去。”

白衣都无奈了,这么些年,除了秦怀章还没人进过他的洞府呢。

周子舒“我上不去,不是还有你吗?炼个灵丹眼都不眨一下,还在乎这点灵力?正好我也想体验一下御剑飞行是什么感觉呢?”

边说着,周子舒边把缠在腰间的白衣剑抽了出来,递到白衣面前,那意思很明显,带他一起啊。

白衣“真是拿你没办法。”

周子舒要存心想拿他自损修为说事,白衣也无法反驳,反正他洞府里除了灵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带他一起去看看喽。

这么想着,他就接过白衣剑,灌入了些灵气,让它悬浮于半空中,示意周子舒自己踩上去,而他自己则脚下借力,纵身跃向瀑布陡崖。

虽然周子舒昨天就见识过白衣这御剑飞行的本事,但亲身体验的感觉却是迥然不同的,他踩着脚下只有两指宽的软剑,本来是有些忐忑的,但随着白衣剑被白衣控制的越飞越高,越飞越稳,心情也越来越畅快舒朗,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般角度俯视山林,眺望四季山庄呢,心境越发开阔,便情不自禁朗笑出声。

白衣“别笑了,上面风大,再呛着。”

白衣虽然说得严厉,但难得见他如此开怀,也没忍住跟着一起笑了。

直至飞到瀑布上方,他们才稳稳停在峭壁边,白衣发动机关,从瀑布后面便显出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他操纵白衣剑,让周子舒先落地,自己才跟了上来。

周子舒“嚯!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山庄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那入口虽窄,但里面却别有洞天,周子舒收起白衣剑,便忍不住在这洞府里四处打量,只见这洞内宽阔无比,被四壁镶嵌的夜明珠照了个通亮。

洞内被几处岔路分隔出四五间石室,卧室,书房,杂物间五脏具全。而他们所处的便是宽敞的正厅,周子舒入目所见,这洞中摆设家具与平常人家并无不同,只是更精致些,但在这奇异的洞府之中,竟显出了些神秘出尘来。

白衣“你自己随便走走看看吧,我去收拾些常用的东西,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山庄。”

白衣也不招呼周子舒,就让他自己看看吧,而他自己则拐进了以前休息的卧室,收拾了些放在这里的细软,就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等他拐出卧室的时候,就见周子舒背对着他,看着博古架上摆放的一个小玩意儿正在出神。

周子舒“师父以前也给我雕过一个。”

周子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感慨的说。

他看的是一个做工有些粗糙的木雕摆件,雕的是一个盘腿坐在剑上抱臂生气的小少年,应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只是面目被岁月打磨的有些模糊了。

周子舒指着那木雕的小少年问白衣:周子舒“这是你吗?怎么看着年龄这么小?”

白衣“灵物的成长是很慢的,我刚来山庄时,心性模样跟成岭似的,又任性的很。”

白衣看着那个木雕,语气颇为感慨。

周子舒“那老白你现在到底有多大了?”

周子舒侧头挑眉问道。

白衣“做你伯父都绰绰有余。”

白衣随口调侃了一句。

周子舒“得了吧,就你?哪有点做长辈庄重严肃的样子。”

周子舒笑骂一句,也不再纠结老白的年纪问题。

白衣“行了,看够了吧,看过咱就走吧。”

说着白衣还把他抱着的细软,分了一半塞到周子舒怀里,便带着他离开了这“不思归”洞府。

等他们回到山庄时,温客行和张成岭已经收拾好了碗筷,见他俩回来就招呼了一声,四个人凑在一起闲聊两句,各自去找工具,继续收拾庄子了。

————

原本晴朗的天气,却在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周子舒被那细碎的雨声吵醒,只觉屋内清冷,一侧首便发现身旁少了一人。

自那夜相拥而眠后,周子舒逐渐习惯了身侧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梦里觉得少点什么,便也睡不着了,穿戴好了衣衫,拿着个装炭的背篓,想起身去寻一些炭火,顺便去找找那个半夜不睡的人。

拐出卧室就见到那个站在廊下,望着细雨绵绵,不知在发什么呆的温客行。

周子舒“怎么,睡不踏实啊?”

周子舒走近同他一起看着秋夜细雨。

温客行“做了个噩梦,便睡不着了,索性啊,出来透透气。”

温客行侧头见到是周子舒,便也随口回了一句。

周子舒“下雨了,怪不得觉得梦里冷。”

身侧少了温暖,梦里自然就冷了。

温客行“可不是嘛,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都霜降了,过了霜降便是冬,过了腊八便是年,这天气啊自然就寒凉了些。”

边说着温客行边解下。被他烘热的外衫披在周子舒身上,顺便接过他拿着的背篓,自然的说:温客行“我来吧,你又不知道炭堆在哪里。”

周子舒被他暖烘烘的外衫包裹着,神情有些意动,抓着那个背篓的手没有松开,温客行抬头看他,还有一些不明所以,而周子舒只是展颜一笑。

周子舒“反正我们都睡不着,索性喝点儿?”

对周子舒这个提议,温客行欣然答应。

心动不如行动,两人分头,周子舒去抱了坛前些时日下山买的美酒,而温客行则拎着那个背篓去捡了些炭火,这夜里湿冷,红泥小火炉,雨夜灼温酒,岂不美哉!

等两人相继去往正厅,就见厅室内已燃起明灭烛火,两人还有点疑惑,这大半夜的谁在正厅啊?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白衣夜不能寐,坐在案前,正照着秦怀章的原画仔细临摹着那幅九九消寒图,只是笔法有些生疏,只在铺平的雪色宣纸上勾画出了梅树枝桠大致的轮廓。

周子舒“老白呀,你怎么没睡呀?”

周子舒放下酒坛,走到白衣身边,看他临摹的那幅消寒图,虽然笔法生疏,但那笔意却已像了八成。

白衣“你俩不也是半夜不睡,还有兴致雨夜饮酒?”

白衣还沉浸在作画中,只抬头瞥了他们一眼,便继续执笔,借着明灭的灯火细细勾画着一处枝桠。

温客行见厅室只点了两盏灯火,既昏暗又湿冷,就先燃起了个碳盆,多点了两盏明灯放到白衣的案前,看他笔下逐渐成型的梅树,忍不住赞了一句:温客行“老白的丹青是秦师父教的吗?这笔意神韵已像了八分,精妙的很呀。”

白衣“你也不用去山下找什么高手画师了,等我再多临摹几遍,熟练了,我来补色吧。”

白衣手上不停,只清清淡淡回了句。

周子舒借着炭盆暖了几壶温酒,只稍一侧头就能见到白衣在明亮灯火下专注的侧颜,似是被那暖光迷花了眼,白衣临画的神情与他师父渐渐重叠,让他有些恍惚,周子舒晃了晃头,把那些怅然晃了出去,起身走到白衣身前扶着他的肩膀说:周子舒“补画也不差这一时三刻,烛火伤眼,明天再画吧,酒也温好了,咱们一起喝点儿。”

白衣感受着肩膀上温暖的手,叹了一声,放下画笔,扭了扭僵硬的脖梗,稍一抬头便能看到周子舒被暖黄灯光映照的柔和侧脸。

白衣“好。”

三人围坐在桌前,身旁便是烧的暖红的炭火,温客行也不知道从哪里端来几盘下酒的小零嘴,坚果点心,还有盘他秘制酥炸的花生米,虽是临时起意的雨夜对饮,却也是有滋有味。

白衣“空腹喝酒伤胃,先吃点东西。”

白衣坐在周子舒身旁,见他端着那杯温酒便要一饮而尽,便推了盘酥软的点心到他面前,让他先垫两口。

周子舒却推拒了,边说着:周子舒“我可吃不惯着甜腻的点心,我有酒便好。”

边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温酒,轻啜一口。

温客行见周子舒不喜欢甜点,便把那坚果盘推到他面前,调笑着说了句:温客行“阿絮啊,你说说你,又熬夜又挑食的,怎么给弟子做表率啊?”

周子舒“是我想熬夜吗?你身上扎几个大钉子,你能睡踏实?”

周子舒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

白衣“怎么着,是钉伤又反复了吗?”

白衣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说着便要去把周子舒的脉搏,不应该呀,有他的本源灵力护着,周子舒应该没有大碍才是。

周子舒“没有复发,老白,我没事儿,你也别担心了。”

周子舒任白衣切着脉搏,安抚了一句,他倒不是旧伤复发,而是夜里寒凉,惊梦而醒罢了。

白衣“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别自己憋着。”

白衣摸他脉象正常,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温客行“老白,你别担心,有我看着他呢,他这几天睡得都挺好的。”

温客行抓了一把坚果,一颗一颗的吃着。

白衣“你俩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既然睡得挺好,怎么大半夜还坐在这儿闲嗑牙呀。”

白衣给自己斟了杯温酒,扫了他俩一眼,没好气的说。

周子舒“还好意思说我们呢,你这几日不也是成宿成宿的不睡觉,不是在收拾院子,就是不知道去哪儿了,剑灵也不能这么熬呀,正好前些时日我找到了以前留在山庄里的醉生梦死,明晚便给你点上,你也得好好睡一觉了。”

周子舒往他手里塞了块点心,让他也别光喝酒。

温客行“醉生梦死?那不是出现在义庄的迷香吗?怎么还能助眠呀?”

温客行颇有兴趣的说。

周子舒“我改良醉生梦死,最开始就是做助眠之用的,只是若剂量大些,便可使人陷入幻境。话说老温,你对它这么感兴趣,是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事情,想借南柯一梦聊以慰藉吗?”

周子舒持起酒杯,看着坐在他对面这个被灯火掩映下,轮廓越发柔和的温客行,若有所思的问。

温客行“若当年能再幸运一些,我或许也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呢,父母在山脚下开着个小医馆,而我则白日里上山随师父练功,晚上回家还能吃口热乎的,咱俩竹马相伴,一同长大,岂不美哉!”

温客行满饮了一杯酒,回忆着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馨,在那个农家小院中有父母陪着,还有周子舒这个玩伴,那段时光,是撑起他走过这杀戮仇恨二十年的蜜糖。

白衣给温客行又斟满了一杯酒,语气落寞又伤怀,甚至是愧疚:白衣“说到底都是因我之过,当年……”

说到这儿他似说不下去了,只叹了一句:白衣“或许就是不同的结局了。”

温客行接过那杯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是拍了拍白衣的肩膀:温客行“这些怎么能全怪你呢?要怪只能怪那些魑魅魍魉,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说到底咱俩都是受害者。”

周子舒只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便岔开话头说了句:周子舒“当时我只猜到你与四季山庄有莫大联系,却没想到……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弟。”

说着周子舒也颇为感慨,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温客行也想到了他们自初见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借着暖室温酒,也絮絮叨叨了起来:温客行“四季山庄销声匿迹已久,当时我见你会流云九宫步,惊异之下也就跟了上去,见到你拔出白衣剑,我也不敢断定,直到你说出你姓周,而老白又自曝身份,我才终于敢确认。”

说着温客行豪饮一杯,被那绵密的香醇激出了些感慨来。

温客行“执子之手,坐看云舒,多好的名字呀……”

周而不比,身若飞絮。都是好名字,飘渺无际的流云,自由随风的柳絮,都是眼前这个他愿追随天涯的人。

周子舒“那老温,温客行这个名字……”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周子舒便也顺势而为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温客行沉默几息,才缓缓说着:温客行“我爹爹本来就姓温,只因他是个孤儿,拜在神医谷老谷主座下便跟着老谷主的姓,既然老谷主将我爹爹逐出师门,哪还有跟别人姓的道理啊。”

他下意识磨嗦着酒杯的杯壁,叹了一声:温客行“我本天涯孤鸿,无根行客,改这个名字倒也相得益彰。”

天涯孤鸿,无根行客,周子舒听着只觉心中怅然,原本他也是无根飘萍,无所归处,与这天涯孤鸿岂不般配。

周子舒“在没有遇到你和成岭之前,我本来想着就跟老白浪迹天涯,醉死即埋了此残生!当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无家可归了……”

白衣“说什么天涯孤鸿,无家可归,我们不都回来了吗?这不就是家吗?”

白衣越听越酸楚,忍不住持起两人的手叠放在自己的掌心,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白衣“我本不容于世,无所归处,想着了却心愿,便消散于天地间,魂归混沌,但有幸遇到了你们,让我有了处栖身之所。”

三双手叠放在一起,就像三个漂泊无依的灵魂于世间兜兜转转几十载,终于找到了遮风避雨的暖融归途。

周子舒“是啊,我们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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