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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山河令:白衣如故

沈慎“是秦大哥救了衍……客行?”

沈慎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惊中带喜,甚至有些庆幸的嘟囔着:沈慎“太好了,太好了,大哥要是知道,如玉的儿子是在秦大哥膝下长大,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周子舒却皱起了眉头:周子舒“怎么,家师与各位是故交?我怎么没有听家师提起过?”

白衣看都不看沈慎一眼,冷笑着说:白衣“怀章早就跟五湖盟割袍断义,自己都抱憾终身,怎么会跟你说他当年交友不慎,错信忠良的糊涂事呢?容炫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你们这群不忠不义的奸诈小人八拜结交,蠢的要死。”

沈慎“你!你!你个黄口小儿,昨日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罢了,你怎么敢对容大哥这般不敬?你又是谁家小辈,我非得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不可!!!”

沈慎面对他们几人本来是有些气弱的,但听到这姓白的小子大言不惭,言语之间对已故的容炫很是鄙薄,更是把他们几兄弟的脸踩进泥里,脾气瞬间被点燃,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却被周子舒一把推开,冷冷瞪他一眼,警告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衣听到他那气急败坏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松开温客行的手,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翘起二郎腿,轻蔑的扫视了沈慎一眼。

白衣“你怎么还有脸叫他大哥?说我对容炫不敬?你信不信,就算容炫那混账没死,他就站在我面前,被我指着鼻子骂,你看他敢不敢吱一声?”

该说不说,白衣真的是叶白衣亲传弟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温柔体贴又好说话,但关键时候那嘴毒的功夫真的是尽得其师真传。

周子舒“老白。”

周子舒哪听过白衣这么疾言厉色地骂人啊,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沈慎“你……你到底是谁!!”

沈慎就算再蠢再鲁莽,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看着那个明明风华正茂,神情气质却高深莫测的年轻人,皱着眉,颤着声问道。

白衣“白衣。”

白衣!他是白衣!!他竟然是白衣!!!沈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白衣看着他那震惊失语的表情,挑起眉,嘲讽地说:白衣“怎么,容炫没跟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兄弟”讲过他以前的事情吗?”

沈慎“我…我们都以为那是容大哥酒后失言开的玩笑,没想到,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您…您竟然真的存在,剑灵白衣真的存在!”

沈慎的声音都哆嗦了,看着白衣的目光渐渐染上了茫然,震惊,甚至是恐惧,他浑身发着抖,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白衣“容炫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好在还有点儿良心,没把我也卖了。我还真是替他不值,怎么就认识了你们五湖盟这群不忠不义的无能鼠辈,更是与你们八拜结交,托付身家。”

白衣站起身,绕着双膝跪地的沈慎转了两圈,看着他因愧疚而颤抖的脊背,不屑的轻笑一声。

张成岭“白叔……”

张成岭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他爹爹张玉森也是五湖盟一员呀,他白叔这毫不留情地一通损,可是把他爹爹都骂进去了。

白衣“哦,我忘了,张玉森还算有点良心,要不是被他师父打断了腿,可能就跟容炫同生共死了,哪儿还有你这臭小子呀。”

白衣轻笑了一声,安抚的看了一眼张成岭,让他稍安勿躁。

沈慎“白先生骂的对,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容大哥,是我做了缩头乌龟,是我对不起兄弟,我沈慎就是个不忠不义,无能软弱的小人……”

面对白衣的指责,面对这位竟然真的存在于世的容炫的故人,沈慎自责忏悔都来不及,哪里敢提半点反驳的心思,

张成岭“是你?是你下毒害了容伯伯!?”

张成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砸在沈慎头顶,他仿佛没有听清,抬起头反问一句:沈慎“什么?”

那眼中的惊怒吓得张成岭后退一步。

周子舒“我徒弟问,是不是你在高崇的剑上喂毒,害死了容炫前辈!”

周子舒还怕沈慎没有听清,冷声复述了一遍。

沈慎被这么审问,这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起来,怒不可遏的说:沈慎“沈某坐视容大哥赴死,如玉遭难,缄口二十年那是我卑劣无耻,我认!但若说我出手戕害兄弟,那是宁死不为,何况这件冤屈害我大哥遗憾终生,若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杀了他!”

白衣“你不知道?”

白衣抱臂居高临下俯视着沈慎胀红的脸,啧了一声:白衣 “就你这鲁莽冲动的性子,也筹划不出什么阴谋算计,那也就只剩下赵敬了。”

沈慎“什么?二哥?!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下毒之人是我二哥!!是谁说的?是衍儿?他有证据吗?!”

这时沈慎也顾不得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了,他已经被白衣的推断弄慌了神,就想站起身,质问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想把昏迷不醒的温客行拽起来,却被白衣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住肩膀,牢牢钉跪在地上。

白衣“轮得着你质问老温吗,给我老实点!”

白衣见沈慎被他踩着,还挣扎想朝床上的温客行扑去,嚷嚷着让温客行把话说清楚,实在被他弄得不耐烦,索性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撞到桌角才解了冲劲,堪堪停了下来,滑落在地上。

周子舒与白衣一同挡在床前,冷眼看着这个狼狈至极的男人,不客气的说:周子舒“昔日你们坐视容炫前辈赴死,袖手旁观,背信弃义,那是老白该跟你们算的账,我不便多说,但凡你们五姓兄弟有半点心肝,也不至于我师弟半生孤苦!”

白衣这一脚还是减了力道,不然沈慎早被镶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就这他也被踹出了一口老血,还强撑起身子辩驳道:沈慎“我们在青崖山都受了重伤,无暇他顾啊!”

白衣“放屁!我给容炫收尸的时候,连你们一根头发都没见着,死到临头了,你还在狡辩!我现在就送你下去跟你那些兄弟对簿公堂,看他们信不信你的鬼话连篇!”

白衣听到他臭不要脸还拿容炫做借口的狡辩,气的破口大骂,眼眸隐隐泛出血丝,冲动之下更想直接了结了这小人性命,手腕一番便招出一道寒芒,直指沈慎咽喉,刚要动手却被周子舒拦住了。

周子舒“老白,你冷静一点,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周子舒死死按住了白衣青筋暴起的手,他怕老白冲动之下,沈慎就真得会命丧当场。

周子舒“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因果报应,屡试不爽,你们兄弟几个,最后也落了个……”

说着周子舒还轻笑一声,可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高崇身败名裂,张玉森家破人亡,陆太冲更是绝了传承,五姓兄弟分道扬镳,最后都落了个惨淡结局。

白衣“行了,”

白衣深吸口气,收了剑芒,拍拍周子舒的手,示意他已经冷静下来,不会拿沈慎怎么样了,却也不想再看这人一眼,背过身去,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温客行,神色渐渐和缓,甚至还带上了些许温柔。

白衣“杀你脏我手,我与你们五湖盟的恩怨,日后我会找你们好好清算,不管是你还是赵敬,还是当年掺和其中的其他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至于温客行,等他醒来,若是要找你们寻仇,我必鼎力相助,若他不屑于找你们麻烦,也奉劝你们不要自讨没趣,再来碍他的眼,滚!”

周子舒虽然与白衣是同样的想法,但却要冷淡客气许多,他见沈慎踌躇着不想离去,招呼了一声张成岭。

周子舒“成岭,替为师送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慎也再没有脸面乞求留下来,乞求原谅,他只能狼狈的爬起来,连身上的沙土脚印都没有力气拍掉,拿起桌上的配剑,踉跄着向屋外走去。

张成岭是个听话的,即然师父让他送客,他就真的送了沈慎一程,快要分别了,张成岭看着沈慎蹒跚的脚步,终究还是有些心疼地叫了一声:张成岭“沈叔叔,您的伤不碍事吗?”

沈慎背对着他,忍着胸中火辣的疼痛,有气无力地说:沈慎“不碍事,我欠白先生,欠他们温家的,何止这一脚啊。”

张成岭虽然知道这老一辈的恩怨,却也不好插手劝什么,只好挠挠头,有些尴尬的问:张成岭“那以后您打算去哪儿啊?”

沈慎“我总是要先找到你小怜姐,只是小怜失踪了这么久,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

张成岭“不会的,我师父说了,高伯伯在英雄大会上毁了琉璃甲,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掳走小怜姐的人是不会伤她性命的。”

张成岭对他师父向来是深信不疑的,他师父既然这么说,他就是这么信。

沈慎闻言却很是感慨,转过身,抚着少年单薄的肩膀,问道:沈慎“成岭,我问你,白先生他怎么在四季山庄?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这也是让沈慎想不通的地方,既然剑灵白衣真的存在,那为何当年不与容炫一起行走江湖,而是栖身四季山庄呢。

张成岭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看着沈慎诚恳的眼光还是支支吾吾的漏了一句:张成岭“太师父还在世的时候,白叔就在四季山庄了呀,这些年也一直陪在师父身边。”

虽然少年说的含糊,但沈慎也想通了其中关窍,难怪呀难怪,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沈慎“如今你拜在四季山庄门下,得剑灵前辈庇佑,又有周先生名师指教,叔叔很是替你高兴,是我们兄弟亏欠他们温家至深,你一定要好好听话,尽孝师长,也算是为我们弥补一二。”

虽然这些话用不着沈慎嘱咐,但张成岭还是听话地应了一句。

沈慎继续说着,如果找到小怜,先安置在大孤山剑派,但如果自己日后不在了,还希望张成岭念及往日情分,将小怜这个孤女庇护于四季山庄,嘱托张成岭多照顾她些。

张成岭不知今日一别,他还能不能再见到沈慎,对他所托付的话,便都一一答应了沈慎欣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心愿已了,便落寞离去。

————

周子舒“阿湘,老温以前也有着头痛晕厥的毛病吗?”

周子舒站在床边,看着顾湘小心翼翼的给温客行擦着手脸,担忧的问了一句。

顾湘看着她家主人苍白着的脸,唇角都有些干裂,便浸了干净的湿帕子替他润了一下,挎着小脸,蔫蔫儿的摇头,只说了一句:顾湘“倒是没有,不过我小的时候主人经常卧病在床,长大以后就没有了。”

周子舒“那你什么时候跟在老温身边呢?”

顾湘想了想:顾湘“从我记事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周子舒“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到的鬼谷呀?”

周子舒自然而然地问道。

不过他这一问倒把顾湘吓得机灵,手上的帕子都掉回了盆里,抖着声音怯怯的问:顾湘“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呀。”

白衣端着烧好的一壶茶水走了进来,看到那丫头吓得脸色都白了,放下托盘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她肩膀,温柔细语地说:白衣“老温他都告诉我们了,不管你是无心紫煞还是谁,你都是阿湘,是我们认识的小丫头呀,别怕,只有我们俩知道,”

顾湘感受着后背轻柔的力道,渐渐放下了戒备,软下了神情,只嘟囔一句:顾湘“我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到的鬼谷,我们小时候过的真的很难,还是主人当上鬼主之后,我们才过上了好日子,谷里除了薄情司的姐妹没一个是好东西,明里暗里都想杀了主人取而代之……”

越说顾湘还越委屈,熬出血丝的眼框中隐隐泛出了泪意。

周子舒也没想到,他这一问把小姑娘给惹哭了,有些自责,走近一步,有些迟疑地抚了抚她的发顶,轻声细语的说:周子舒“好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在这儿守了一天一夜,赶紧去休息吧。”

顾湘抽了抽鼻子,别扭地躲开了他的手掌,倔强的说:顾湘“我不,我要在这等主人醒来,我要陪着主人。”

白衣“还有我们呢。”

白衣也劝了一句。

周子舒“好丫头,你在这不吃不喝的陪着老温,老温要是醒了看到你脸色不好,该心疼了,再说了你不心疼那陪你一起不吃不喝的还杵在门口眼巴巴守着你的曹少侠?”

周子舒余光瞥见徘徊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曹蔚宁一眼,带了点笑意,调侃一句。

顾湘闻言一探身便瞥到了那姓曹的一片衣角,撇撇嘴,口是心非的说:顾湘“谁要管他呀,还是主人比较重要。”

白衣“好啦,丫头,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有我们在呢。”

白衣也看出了顾湘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多打趣她,但他也是真心疼这小丫头,守在这里一天了,食水未进,便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催促她赶紧去休息。

顾湘顺着他的力道离开了床榻,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嘟囔着:顾湘“主人要是醒了,你们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呀!”

白衣“行了行了,知道啦。”

直到看着曹蔚宁终于等到了别扭的顾湘,两个人一起离开他们这才收回了目光。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温客行床边,守着他醒来。

半晌,温客行的手抽动了一下,两个人都很惊喜,看样子这是要醒了呀,提着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温客行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还有点模糊,眨了眨便又恢复了清明,他看清了围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梦中那些久远的痛苦的记忆渐渐褪色,神色下意识的就染上了些笑意。

周子舒“你昏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周子舒问着,拉住他的手,温客行借力,坐了起来,白衣见他才刚醒,有些虚弱,便往前挪了挪,让温客行靠在自己腿边,半倚在自己怀里,让他能舒服些。

有了个依靠,确实让温客行舒服很多,见他俩人担忧的神色只说了一句:温客行“我没事儿。”

白衣“你快运转内息看看吧,我见你脉象正常,也不敢给你乱开药。”

白衣调整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温客行“不妨事就是内息走岔了路子,对了,沈慎呢?”

温客行扫了一圈室内,见那害他气急攻心的罪魁祸首竟然不在,就问了一句。

白衣“被我打了一顿,子舒把他赶走了。”

白衣回道。

温客行“你们为何放他离开啊?”

温客行也没想到他俩就这么轻飘飘把人给放走了,有些气恼地问。

周子舒“沈慎这个人,虽然糊涂自私,但说到底也是受人蒙蔽,罪不致死。”

周子舒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劝温客行和白衣的。

见温客行还有些忿忿不平,咬牙砌齿,白衣啧了一声说道:白衣“要是让那家伙痛快的一死了之,还了罪孽再下去纠缠你父母,岂非便宜了他。”

温客行“那也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他竟然敢有脸问我父母下落,我非得送他去见他们不可。”

温客行越想越生气气的都想起身去追沈慎,杀他泄愤。

周子舒哪能让他这般虚弱地就下床,按住了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道:周子舒“说到底,有罪下毒的是赵敬,我们找他寻仇就是了,沈慎虽然死不足惜,但杀他也脏你手。”

白衣“老实点儿,你也不看看你都虚弱成什么样了,还想去找人报仇。”

白衣也伸手揽住了温客行的肩膀,让他不要再乱动,没好气的说。

温客行被他俩这么左一句右一句地劝着,也渐渐消了火气,重重的哼了一声,才勉强说道:温客行“罢了,沈慎这厮若是死在我手上,等于给了他偿命抵罪的机会,不能便宜了他,就让他好好活着!眼睁睁看着五湖盟这帮狗。”

周子舒“等你痊愈了,我同你们一起去找赵敬报仇!”

周子舒终于松下一口气,他握着温客行发凉的手坚定地说。

白衣“等你养好了,咱们一起打上五湖盟,不把那姓赵的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衣的恨一点都不比温客行少,尤其是想到青崖山前,容炫一身是血,疯癫成魔的样子都是拜那姓赵的所赐,血色不自然的漫上了瞳孔,温客行靠在他怀里是没看见,但周子舒与他面对面却是看了个正着。

周子舒看那渐渐染上血色的瞳孔,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老白的心魔发作怎么越来越频繁了?他焦急地抓住白衣的手腕,连声唤道:周子舒“老白,老白你冷静一点,别被心魔控制了!”

温客行也被吓到了,连忙撑起身子,回头看向白衣,只见他紧闭双眼,眉头蹙在一起,似是平复着那骤然惊起的心绪。

也只是两三息的功夫,白衣便睁开了眼睛,眸中平静如深潭,仿佛刚才的那抹血色只是错觉,他吐了口气,看着他俩担忧的神色,扯起嘴角轻笑一声:白衣“好了,别担心,这么些年我都习惯了,也能将它控制的很好,等什么时候大仇得报,这心魔也就消了。”

温客行“行了,就算要报仇也得等你俩把身体养好了再说,你们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报仇雪恨,也不会安心的。”

温客行坐在他俩中间,一左一右抓起两人的手,叠放在掌心,很诚恳很认真的说,若天有不测风云,这俩人真的活不长久,那他就算屠尽仇人,还有什么意义啊?这人间哪还有他温客行的容身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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