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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

山河令:白衣如故

当夜。

顾湘端着一壶酒走到庭院内,一侧头着白衣和周子舒一左一右坐在廊下的矮几上,顾湘还挺好奇,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他俩在一起干什么呢,就端着酒壶凑了上去。

顾湘“我说你俩不睡觉,在这干什么呢?”

顾湘放下酒壶俯身撑着下巴趴在矮几上,左瞧瞧右瞧瞧,突然间想通什么?炸炸呼呼的问道:顾湘“我才注意到,你俩长得好像啊,我都没问过,你们是兄弟吗?怎么一个姓白一个姓周啊?”

白衣“你这样哪有点姑娘家文文静静的样子呀。那曹小子是怎么受得了你这泼辣性子的,还不赶紧坐下,像什么话呀?”

白衣看着她这大大咧咧的动作,挑起眉头,教育了她一句。

早在岳阳派的时候,顾湘就和白衣混熟了,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胆子也就大了很多,调皮的冲白衣吐吐舌头,但也听见了他的话,坐在两人中间,撑着下巴追问着:顾湘“你们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是不是兄弟啊?”

周子舒“是也不是。”

有着小姑娘在身边叽叽喳喳,刚才还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了,周子舒不客气地拎起顾湘端来的酒壸,满饮一口,随口回了一句。

顾湘“那到底是不是啊?哎!周先生!周絮!那是我给主人准备的,你怎么喝了?”

顾湘眼见着酒壶从她眼前被端走,瞪大了眼睛,着急的嚷嚷,想把酒壶抢回来,却也只敢乱挥着手,不敢真的去抢。

白衣“那么小气干什么?让他喝呗,老温也不差那么一口酒。”

白衣伸手按住了顾湘张牙舞爪的手,故意板起脸凶的一句。

顾湘现在可不怕他的凶脸,撇撇嘴嘟囔一句:顾湘“酒有什么好喝的呀,又苦又涩的,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主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喝酒,喝完了还不是一样不开心。”

周子舒从桌上翻出了个杯子,倒了一杯酒,递给白衣,颇有兴致地对顾湘说:周子舒“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酒呢,又名忘忧散,一壶酒解不了的忧愁,两壶酒总能解决,实在不行就三壶四壶。”

说着他还想给顾湘倒一杯,让这丫头也尝尝这杯中滋味,却被白衣拦了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白衣“这丫头才多大呀,你可别带坏人家。”

顾湘还不服气了呢,越有人拦着她还越好奇,非得尝尝这酒的滋味不可,便伸手夺过了白衣攥在手中,一口未动的酒杯,仰头就闷了下去,结果被那辛辣的酒呛得咳出了声,一口全吐了,嘶哈着那口中难受的滋味儿,还被这两人看了笑话,顾湘有点委屈,抱着膝盖背过身去,不想再看他俩那幸灾乐祸的嘴脸。

白衣“行了小丫头,我还没生气呢,你先耍上小性子了,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吗?是不是那个曹少侠又惹你生气啦?”

白衣忍住笑意,别把这丫头真的惹毛了,再记他仇。便换了个话题随口问了一句。

顾湘“他敢!我阉了他!”

顾湘就像是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起毛来,回头恶狠狠的说。

该说不说,这丫头恶狠狠的表情,还真有那么点挥刀就砍的架势,惹得两个大男人都一个机灵,周子舒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的说:周子舒“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长得又好,怎么一天到晚不说人话呀?”

顾湘也只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被周子舒训了一句,也只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白衣“老温说你是他养大的。”

白衣把玩着空酒杯,看着这虽然没大没小却活力娇俏的丫头,问了一句。

顾湘撅着嘴还是点点头。

两人轻笑,难怪呢,这嘴毒的功夫跟温客行真的是如出一辙。

提起温客行,顾湘就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什么,撑着下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顾湘“我听主人说,你俩都活不了多久了,真的吗?”

周子舒与白衣对视一眼,突然有那么点感慨,温客行竟然连这事儿都告诉顾湘了。

顾湘见这两人沉默不语,似是默认了,神情茫然一瞬之后,更多的则是气恼,她突然狠狠拍了一下矮几,气冲冲的说:顾湘“你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呀?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是不在了,我主人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白衣被着小姑娘突然炸起的脾气吓了一跳,连周子舒喝酒都被呛了一口。

顾湘见他俩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讪讪的收回了拍桌子的手,神情越发萎顿了,她索性搭着手臂趴在矮几上,蔫蔫儿的说:顾湘“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到主人像那天那样失魂落魄过,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你们能不能别死呀?”

越说她还越委屈,也不知是她自己委屈,还是替温客行难过,就如他所说,温客行与他俩在一起,才像是个活人那样有喜怒哀乐会嬉笑怒骂,这俩人要是都不在了,她都很难想象她主人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白衣“好啦小丫头,是我们要死了,你难过什么劲儿啊?”

白衣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顾湘的肩膀,让她打起精神,别垮着一张小脸,多丧气啊。

顾湘被这么轻拍着鼻头就是一酸,但她不想掉下眼泪,就摆着张脸,指着他俩恶狠狠的说:顾湘“你们要是嘎嘣一下死了,我就去黄泉路把你们拽上来,再掐死你们一遍!”

周子舒“你要不是个姑娘,我一天能揍你八回!”

周子舒撂下酒壶,嘶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也就碍着顾湘是个小姑娘,不然就凭这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样子,周子舒早就想上手教训她了。

顾湘还有点不服气的龇牙咧嘴,大有一种你来呀,谁怕谁呀。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大老爷们怎能跟姑娘家一般见识呢?周子舒哼了一声:周子舒“这个满嘴不说人话的样子,还真像……”

顾湘还炸着刺儿呢。顾湘“像谁啊?”

周子舒“像一个爱偷听说话的人。”

周子舒与白衣对视一眼意有所指地说。

顾湘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左看看右看看,这小院儿中,除了他们仨还有谁呀?一侧头便看到她主人撩起门帘走了出来。

温客行“丫头,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温客行见他被发现了,索性也就走了出来,端起佯怒的架子,不疼不痒地训了顾湘一句。

顾湘哪管得上这个呀,拎起桌上半残的酒壶,蹦蹦跳跳就扑了过去,把那壶酒献宝似地捧到温客行面前,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捏住了耳朵,疼的她龇牙咧嘴,但更多的则是羞愤。

顾湘“你干嘛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揪耳朵?别揪了疼!”

温客行“大?你有多大,你就是嫁人了,有婆家了,生孩子,当娘了,我想揪也是随便揪!”

温客行理所当然的说,不过手上力道还是轻了两分。

周白二人都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一对活宝凑在一起还真是有意思。

顾湘只敢嚷嚷着两句疼,却也不敢反抗,还拎着那酒壶。眼巴巴的卖着乖,温客行也不是真想拿她怎么样松了手,接过那酒壶晃了晃,似是故意找茬儿佯怒地说:温客行“这都没酒了,你还给我喝?我看这儿以前是个酒库,快去给我找点酒来?”

顾湘摸不着头脑,这里哪里是酒库啊,她上哪儿找酒去啊,但温客行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她支开,见她磨磨蹭蹭的,没好气的催她,赶紧找个地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白衣“这深更半夜的你就放心,那丫头自己一个人在荒郊野岭逛悠?”

白衣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放心的问温客行。

温客行“没事儿,阿湘有分寸的。”

温客行无所谓地说,他拎着那酒壶就想走过来,与他俩坐在一起,再聊聊白天的事情,但还没等他抬脚呢,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沈慎“温公子。”

听到沈慎的呼唤,温客行刚才还挂着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他不悦地转身,看到站在屋门口的沈慎以及他身后有些心虚的张成岭。

沈慎的表情是愧疚又震惊的,只要一眼便看出他已经知道了温客行的身世,至于是谁透露给他的,那还用想吗?

温客行“臭小子,你告诉他了?”

温客行气势汹汹的说。

张成岭哪见过他温叔这般恶狠狠的表情,吓得退后一步,支支吾吾的解释:张成岭“我没有我没说,他问我你是不是姓甄,我只说我不告诉你,是沈叔叔猜到的。”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气的温客行口不择言的骂了句:温客行“蠢货!”

白衣头疼的扶额,无奈地跟周子舒小声嘀咕:白衣“这小子怎么这么蠢?”

周子舒“行了,少在那说风凉话。”

周子舒也被张成岭的傻话给气到了,这跟直接告诉沈慎温客行就是甄衍有什么区别?但现在却真不是他们看热闹的时候,温客行平时那么疼张成岭,都气到骂人了,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

反正沈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木已成舟,温客行也不能把张成岭真怎么样,索性转过身,自己生闷气。

而沈慎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走到庭院内围着温客行,仿佛第1次才看清了他的眉目,颤颤巍巍的问:沈慎“衍儿是你吗?你爹娘还好吗?”

那话中的关切担忧不似作假,但温客行听来却是讽刺至极,他捂着突然抽疼起来的脑袋有些摇摇欲坠,握在手里的酒壶更是失手,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本来还坐着的两个人见温客行情况不对,连忙站起身,担忧地看着他,只见温客行神色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愤怒和哀伤,死死瞪着沈慎语气冷冽至极:温客行“一个被挑断手筋脚筋,失去师门庇护的人,既要承受武林正道的压迫又要躲避邪门歪道的仇杀,偏生在正邪两道的夹攻之下,还死咬着一个义字硬扛到底!替他认为是兄弟的人遮掩真相,你觉得他能过得有多好!”

温客行愤怒着,咆哮着,怒不可遏地斥骂着,沈慎到底是怎么有脸问出他父母过得好不好的?!

沈慎被他的大声咆哮震的耳骨轰鸣,神色既茫然又悲戚,他甚至是缓缓跪了下来,跪在温客行面前,闷闷的憋出一句哭腔:沈慎“对不住……”

温客行只是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瞥了一眼他重重垂下的头颅,轻飘飘却哀伤至极的吐了句:温客行“太迟了……太迟了……他们已经听不到你们的道歉了……”

说着说着突如其来的头疼摧折着温客行的精神,他捂着脑子忍不住的闷哼一声,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周子舒见势不妙,便上前一把扶住了他,担忧急切的问:周子舒“老温,你怎么了?”

而原本还在那跪着忏悔的。沈慎听到周子舒这急切的话连忙抬起头,看到摇摇欲坠的温客行,急的叫了声“衍儿”也想上去扶一把,却被身后的白衣扯住衣领子一把甩得老远,重重砸在地上,疼的闷咳出声。

白衣“够了,你还嫌不够恶心人吗?!”

白衣展臂挡在温客行二人身前,看着被他摔出内伤的沈慎冷冰冰地说。

沈慎还震惊于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更是恼怒他多管闲事,刚想叱一声,就见温客行已经头疼欲裂,倒在周子舒怀里,迷迷糊糊的嘟囔着:温客行“太迟了,太迟了,他们都已经死了,甄衍也跟着他们一起死了…太迟了…”

沈慎心头一凛,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内伤,刚想爬起来追问一句沈慎“衍儿,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被白衣拦住去路。

白衣“你再敢多问一句,我现在就送你下去见温家夫妇。”

白衣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冷冷瞪着他,他要是敢有动作,下一刻就能血溅当场。

周子舒“老白,你先别管他了,快过来看看老温怎么了?”

周子舒焦急地喊了一声,温客行倒在他怀里,已经疼的神智迷糊,还在抑制不住的抽搐着。

白衣听到周子舒着急的声音,只瞪了一眼被他吓着的沈慎,让他老实呆着,也着急的转身蹲在温客行身边,握住他抽搐的手腕,眉头紧皱,诊着他的脉象,梳理着他紊乱的气息,直到温客行眉头舒展,他才松了口气。

温客行躺周子舒怀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身边围着的两个人,神情是被剧痛折磨出的疲惫,只有气无力的叫了他们俩一声便软软昏倒,人事不知。

周子舒“老温!”

这是眼睁睁看他又昏过去的周子舒和白衣

张成岭“温叔!”

这是后知后觉自己闯下大祸的张成岭。

沈慎“衍儿!”

这是还不死心想凑过来关心,却被白衣瞪了一眼,又缩回去的沈慎。

周子舒抱着温客行软倒的身体还有点怔愣,还是白衣拱了他一下才把他唤回神儿,两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抱回屋中,路过茫然无措的张成岭时,白衣还不忘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去烧点热水,别在这儿傻站着。

直到天色将明,两人才把温客行收拾妥当安顿好。

白衣靠在床头廊柱上,侧着身子把着温客行的脉象,见围在床边的师徒二人神情担忧,张成岭更是急切地问:张成岭“白叔,温叔他怎么样了?”

白衣也只是长长地吐了口气,有点疑惑的说:白衣“别担心,他脉搏倒是很平稳,就是不知道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白衣也算是久病成医,医术比周子舒好那么一点点,但他也实在没搞明白,温客行为什么会昏迷,只好握着他的手,为他输送着绵绵的灵气,温养着他的身体罢了。

沈慎也惨白着一张脸在床边打转,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昨晚白衣伤他不轻,他现在看到这个年轻人还有点下意识的胆怯,也只敢跟还算好脾气的周子舒搭话。

沈慎“周先生,衍儿是有什么伤病了?”

经过昨晚周子舒对待沈慎态度更加冷淡,也更为不客气了。只冷冷地说:周子舒“我师弟名叫温客行,他既然选择以此示人,那就请你尊重他的选择。”

沈慎“他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师弟的,尊师又是?”

沈慎也实在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是师兄弟,自然而然脱口问道。

周子舒“家师四季山庄庄主,尊讳姓秦,名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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