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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宅

山河令:白衣如故

几个人匆匆离开了那个小镇,在城郊找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宅落脚。

白衣刚停下脚步想坐下来喘口气儿,就被急火攻心的沈慎给拦住了。

沈慎“你到底是谁?把我大哥带哪儿去了?”

沈慎还想上手扯他衣角,却被周子舒拦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白衣吐了口气,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拦着,看了一眼这个胡子拉碴,胳膊上还有伤的沈慎,啧了一声,冷冷清清地说:白衣“我是谁不重要,至于高崇的尸身,我出于道义,不忍其死无全尸,就把他埋在了岳阳派后山的深林中,到时候你们回去自己去寻吧,说到底我也算是帮了你们,沈掌门这态度怕是不太友好吧?”

沈慎被白衣这么反问一句,才察觉到自己情急之下真的有些失态了,既然知晓了他大哥的尸身,已然被妥善安葬,对白衣更是感激备至,拱手弯腰深深鞠了一躬,郑重的道歉:沈慎“白先生与我五湖盟有大恩,是沈慎失礼了,多有得罪,还请白先生见谅。”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姓白。至于姓名身份却不得而知。

白衣“你们五湖盟的恩情,我可不敢高攀。”

白衣不屑的轻哼一声,拉着周子舒就走了,他还想问问他和温客行是怎么遇到沈慎的。

一时间草庐内只剩沈慎和张成岭大眼瞪小眼。

沈慎“白先生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沈慎自然听出了白衣对五湖盟似有芥蒂,但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他也只好问张成岭。

张成岭“沈叔叔,白叔不让我说 ,不过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对了沈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呀?”

张成岭是个不会撒谎的,但他也知道他白叔的身份不能轻易外露,只好打了个哈哈。

沈慎也不好逼问孩子,就拉着他坐下,便询问起他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

白衣“老温呢?”

白衣看着小院内发脾气的顾湘和哄她哄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曹蔚宁,却没看到温客行,就问了周子舒一句。

周子舒“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其实周子舒也不知道,他们刚找到落脚地的时候,温客行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白衣“对了,你和老温背着我都聊什么了?又是怎么遇到沈慎的?”

白衣靠在廊柱上,抱臂撑着下巴问道。

周子舒“倒也没聊什么,就是觉得邓宽指认高崇一事多有疑点,正好遇到沈慎,等一会儿问问他吧。”

白衣“你觉得高崇是被冤枉的?”

白衣问道。

周子舒“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不然也不会多管闲事,把高崇的尸身带走安葬啊。”

周子舒反问道,眼中还有点戏谑。老白这明知故问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白衣被戳破了心思,不自然的别过脸,口是心非的说:白衣“我管他高崇是被冤枉的还是罪有应得,反正他都死透了,五湖盟就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宵小鼠辈把人逼死了,还要辱尸罢了。”

周子舒“行啦,都多大年纪啦,怎么跟老温一样耍小孩脾气?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那咱们回去问问沈慎呗。”

周子舒见他还有些不情不愿,拉着他的胳膊无奈的说:周子舒“走了。”

张成岭还在听他沈叔叔讲他们五兄弟之间的恩怨,听得有些怅然和尴尬,应和他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有些无措,这时正好见到周子舒拉着白衣一同回来,立刻叫了一声:张成岭“师父,白叔!”

说着连忙起身斟了两杯清茶递给他俩。

周子舒很自然的接过饮了一口,见白衣有些不情不愿,就一个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腰窝,催他赶紧接茶,别让成岭干巴巴举着。

白衣悄摸摸瞪了他一眼,转头便是眉眼含笑,接了张成岭的好意。

沈慎听出了张成岭那声师父是冲着周子舒喊的,也上前一步疑惑的问张成岭:沈慎“成岭啊,你是何时拜周先生为师的?”

张成岭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沈慎“周先生,白先生,承蒙二位一再救助我侄儿,对我五湖盟恩深似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沈慎的这声道谢并不作假,充满了真诚。

周子舒“也无需感谢,只需沈掌门如实回答几个问题。”

周子舒对五湖盟对沈慎的态度都是淡淡的,或许他初入江湖就抱着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所以比之白衣,比之温客行与五湖盟的恩恩怨怨,他更冷静也更客观。

沈慎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子舒先让张成岭问出他的心中疑惑也好,解了心结,拉着白衣便在草庐内的矮榻上坐下,让他先休息休息。

张成岭最大的问题就是英雄大会上邓宽说高崇勾结鬼谷灭了镜湖山庄,杀害他爹爹,这事是否属实?

沈慎先指天发誓绝无此事!高崇是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怎么会残害兄弟呢?对张成岭更是真心实意,为他铺路谋划,让他娶高小怜,继承镜湖山庄和岳阳派,好顺理成章的成为五湖盟盟主,真是好一番拳拳爱子之心呢。

白衣靠在床柱上,支起条腿,看都不看沈慎一眼,只冷冷地问了一句:白衣“那英雄大会上,邓宽对高崇的指认该又有几分是真?”

沈慎言之凿凿的说:沈慎“无一是真!”

白衣“你就这么确定吗?”

白衣侧头睨了他一眼,对他所说的话将信将疑。

沈慎虽然不满姓白的这个年轻人对他轻视的态度,但碍于他对五湖盟有恩,又急于为高崇辩解,也就不计较那些。

他为了佐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将20年前高崇就力主。要不就毁了琉璃甲,要不就将一切公之于众,接受武林的制裁的想法坦白了,再说了,当年他们兄弟五人情谊深厚,若高崇真的想要琉璃甲,只管说便是,也用不着筹划二十年之久,所以说高崇勾结鬼谷抢夺琉璃甲,这件事就是子虚乌有!

周子舒姑且信了,但他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那首流传于江湖搅起风波的童谣,是否是高崇为谋求武林盟主之位而故意放出,用以造势的。

这也被沈慎否认了。

以沈慎鲁莽直率的性子,不像是个会撒谎的,而今日他所答问题,语气间也是言辞恳切,言之凿凿,不掺半点水分。

周子舒与白衣对视一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周子舒嘱咐了一下张成岭,让他陪沈慎叙叙旧,而他则与白衣一同离开,想去找温客行一起商讨。

白衣刚站起身,想和周子舒一起离开,却被沈慎拦了一下。

沈慎端详着这两个年轻人相似的眉眼,尤其是白衣,明明年纪轻轻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危机感,但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沈慎“温公子长得很像是我们认识的一个故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姓甄?”

沈慎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惊的不只是周子舒和白衣,还有那个在收拾茶碗,吓得碗都掉了的张成岭。

白衣看到沈慎回头看张成岭那探究的目光,就想扶额,这孩子还是太嫩了,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喜怒形于色,真不知道他是天真还是傻。

白衣“沈掌门,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白衣直接了当的拒绝,看他的眼神添了戒备和鄙夷,见沈慎还要纠缠,周子舒不耐烦地说:周子舒“沈掌门身上还有伤,先休息吧。”

说完拉着白衣就离开了,只留沈慎站在原地,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张成岭,想的却是这些时日张成岭都与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刚才的惊慌失措应该是知道内情的。

————

周子舒拉着白衣是在一处河边的渡口找到温客行的,见他抱臂望着远方不明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客行听到两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思绪里抽回神思,回头见到他们两个相携走来,招呼一声:温客行“阿絮,老白。你们怎么来了?”

白衣“来看看你躲在这干什么呢?”

白衣随口回道。

周子舒“刚才我们问了沈慎很多问题,也想明白了很多事,这不是来找你说说。”

周子舒轻笑一声,三人围成一圈。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温客行“想明白什么事儿啊?”

温客行看了他俩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

周子舒“之前咱俩不是猜想,邓宽指认高崇到底是受何人所逼,但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周子舒抱臂,若有所思的说。

白衣“什么可能性啊?”

白衣和温客行异口同声的问道。

周子舒“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把恶心的药人当孩子养的龙孝,这控制药人的法门或许与传说中的摄魂蛊有关。”

温客行恍然地说:温客行“对啊,我们先后在义庄,毒蝎分舵,龙渊谷都见过这些药人,义庄的药人还是长舌鬼驱使,这些怪事里都少不了毒蝎的影子,阿絮,你在天窗可见过毒蝎的老大。”

周子舒“没有。”

周子舒摇了摇头,但看温客行的目光却带了几丝审视。

白衣“沈慎那人不斯作为鲁莽直率,那这扮猪吃老虎的赵敬恐怕就是毒蝎真正的老大了。”

白衣也陷入沉思,就凭他们刚才与沈慎的那一番交流,白衣就已经看透这个人没多少花花肠子,是个被人当枪使的棒槌,但如果沈慎是无辜的,那设计陷害高崇的,也就只剩下赵敬了,既然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毒蝎暗中推动,不妨大胆猜测那个懦弱无能的三白大侠,或许就是毒蝎组织的幕后老大。

周子舒“老白这个猜测也不无可能,但我还有些事想不通,第一,假设毒蝎的老大便是赵敬,那当年在高崇剑上喂三尸毒,间接害死容炫夫妇的也是赵敬?”

周子舒边分析这边扯住了白衣的手腕,见他紧蹙眉头,眸色晦暗,隐含血色,神情冷烈,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别冲动。

温客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是肯定了他的猜想,顺便问了句:温客行“那第二呢?”

周子舒按着白衣,端详着温客行的脸色,沉吟一瞬,才缓缓问道:周子舒“谁是长舌鬼?”

此言既出,温客行突然沉默了,眸光闪烁,似是想要避开周子舒审视的目光,但又怕动作太大,更引人猜忌,便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白衣“长舌鬼?”

白衣从仇恨的情绪中挣脱,也捕捉到了周子舒话中的关键,盯着温客行若有所思的问:白衣“是那个在义庄使用缠魂丝匣驱使药人的红衣汉子?他是长舌鬼?十大恶鬼之一?”

白衣的这句疑问把温客行从茫然无措中拉了回来,似是找到了解释的借口,连忙说道:温客行“对对对,他是吊死鬼的手下,后来吊死鬼武功精进,就把缠魂丝匣给了他,屠灭镜湖派一事便是由他主导的。”

白衣与周子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件事。

既然对鬼谷之事如此了解,联系前因后果以及……以及温客行驳杂的武功套路和狠辣手段,那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鬼谷谷主,万鬼之王……

白衣“老温,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白衣上前拍了拍温客行的肩膀,看着他的眉眼,眼中尽是温柔,更多的则是愧疚,白衣抱住了他,用力的抱着,想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着他的情绪,温暖这个迷失的孩子。

怎会不记得?老白说他本无罪,老白说要相信他和阿絮,相信他们永远相信温客行。

周子舒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俩那天到底聊了什么,但总归都不会是什么坏事,也走近一步,同白衣一起抱住了温客行。

温客行只僵硬的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抱在怀里,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道怎么说。

周子舒拍了拍他的后背,率先放开了温客行,直视他的眼睛,温柔且坚定地说:周子舒“我们比流言蜚语先认识你,而我们也只相信我们所看到的你,不管你是何身份,你都是温客行,是我的师弟,是我们的知己。”

白衣“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

白衣也放开了他.,与周子舒相似的眉眼,也有相似的温和包容。

温客行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只喏喏地说了一句:温客行“镜湖剑派出事,不是我授意的,鬼谷一盘散沙,无常鬼带着几个恶鬼叛逃,投靠毒蝎,这都是我不能控制的。”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他鬼主的身份。

周子舒“所以你那天出现在镜湖山庄也并非巧合。”

周子舒还是那宽和的语气,听到温客行的话,却是真的松了口气,他识人交友果然是没有错的。

温客行“嗯,你们先别告诉成岭,虽然长舌鬼不是我指使的,但他家破人亡却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是我放群鬼出谷,祸乱江湖的,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怕他恨我。”

温客行也没想到他的一时失言竟然让自己掉了马,但事到临头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白衣“成岭他是个好孩子,等你想通了跟他好好解释,他会听的。”

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周子舒“好啦,其他的事你想说再告诉我们吧,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别让孩子们等着急了。”

周子舒见不得温客行这般小心翼翼做错事的模样,不用细想,也知道温客行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那心疼都要满溢而出了,他拍了拍温客行的肩膀,与白衣一左一右牵起他手,像是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宝贝,握的牢牢的,生怕再丢了,一起回了他们栖身的李家草庐。

感受着双手间传来的暖意,看着那两人相似的眉眼,各具风采的容貌,却有着同样温柔且包容的神情,温客行心中是说不出的酸胀苦涩,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抗拒和逃避,许是身处黑暗久了,乍然见到阳光,最先感觉到的不是明亮,而是眼中的刺痛。是那种麻麻痒痒,却让人上瘾的痛。一时之间他想推开,却又下意识的握紧了那两双手,不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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