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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说的秘密

海贼王之红白玫瑰

       今天轮到你守夜,月光下你看到一个人影悄悄地放下一只小船,正在解绳索的样子。你当即警惕起来,手摸上抢,不会是有人想偷跑吧?

       一时间,你脑袋转过许多东西,不会吧,老大对我们这么好。怎么会有人偷跑呢?是间谍吧!可恶,老大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不是兄弟吗?什么事不可以摊开来讲?!

       想到老大和伙伴们平时对你的照顾,你就对这背叛异常悲愤,正想着是直接拿下还是先开枪警告,就被一块守夜的前辈摁住了。

       前辈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你愤恨地说:“抓叛徒!”

       为了不惊动那个黑影,你再气愤也还是压低了声音。

       前辈看你的眼神仿佛是看傻子。

       “那是副船长!!!”

       你被惊到了。完了,连副船长都私逃了,红发海贼团不会就要解散了吧?不要啊!你加入红发海贼团才半个月,这就要回家种地了吗?

       你一时悲从心来。

       前辈给了你一脑瓜子,显然这半个月已经让他对你了如指掌:“少给我想些奇奇怪怪的,副船长这是有事出去一趟。大家都知道的。”

       “你上船时间不长所以不了解。副船长他每隔断时间就会出去一趟。”

       “他去做什么呀?”

       “他是去......诶呀!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你看前辈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就乖乖闭了嘴。心里一阵后怕,要是刚刚前辈没拦住你,那乐子可就大了。

       虽然被前辈呵斥了一下,但你还是很好奇。这条船上好像有好多不能言说的秘密,每每提到,老船员们就一副避讳的样子,不愿多讲。

       比如老大看到红色就会发呆,比如船上不能提到船医,再比如副船长这深夜出航。

贝克曼视角:

        你叼着烟掌控着小船在漆黑的夜里行驶。今天难得没有月亮,海面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好便宜行事。

        估摸着自己已经脱离了海军监视范围后,你摸出火柴。火花一闪而过,你借这短暂的火光确定了香波地岛的方位,调整好航线。今夜风顺水顺,短时间内不需要调整第二次。

        你躺下仰望星空。今夜无月,夜空中繁星点点。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你不禁想起了过去。

        三年了,这三年里深夜出行都快成了你的惯例。这三年来为了不被海军发现,你尽量打乱出行的间隔。虽然时间不定,但大多是这样暗无星月的夜晚。

        三年前发生那场混乱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每每回忆起当初,你的心脏就隐隐作痛。

         “一定得走吗?”,你抽着烟背着她问。

         她拎着包裹擦肩而过:“对不起,如果不能找回米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

        你不用回头都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哭得眼睛红红的。你一贯受不了她哭,不管是平时还是某些特殊时候。不过,你现在倒是想用另种方式让她哭。

        但你知道这样除了让你们已经摇摇欲坠的感情更破裂没有其他好处。

        香克斯已经半疯了,这条船上还得有人保持清醒。你重重地吸了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想质问她,但没说出口。

        你知道她这些天的躲避是为什么,因为愧疚。因为一些她本不该背负的愧疚。

        香克斯和米娅之间的事,你一目了然。你知道他俩之间的隐患迟早爆发。只是感情的事实在难以掌控,你不敢贸然插手。如果爱一个人可以控制,你也没现在这么头疼。

         你原以为这个隐患不久就会被解决。明明香克斯他……这些天,你都在帮香克斯折腾他所谓的必备要素。

真是的!让你磨磨蹭蹭,媳妇都跑了吧。

你一直觉得这个隐患迟早会爆发,但你以为起码会有个预兆什么的。没想到米娅断情能这么决绝,做事能那么利落。

        米娅是趁大家靠岸修整的时候走的。事情太突然,谁也没预料到。船员们没有防备,就让她轻轻松松就混了出去。

        你已经反复问过值班船员了,就连耶稣布也被她骗了过去。他们都说,完全没有异样。

        真TM不愧是你得意弟子。这头脑,这伪装,绝了。连你这个师傅都被骗过去了。

        米娅已经成功出走已经三四天了,你查过所有那天离开的船。不管是商船还是海贼船都没搜到她。至于岛上,见闻色扫过好几圈了,只要在岛上,就是掘地三尺都能给找出来。你还拜托过黑市里的老朋友留意这方面消息。只是,到现在也没什么线索,错过最佳搜索时间现在就是你也毫无头绪。

        如果是其他人还可以从身世来历上分析一下可能的目的地。但这在米娅身上行不通,她是异界来客,平时也没显现出偏好。应该说是,她显现的偏好都是伪装出来迎合香克斯的。(MD,你一直不能理解,她到底看上他哪了?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只能从行踪上推断了,但完全没有米娅出岛的情报。

        仅凭米娅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样干净的。但在这个世界米娅能接触的势力有限。据你所知,这座岛上和她有交情的且能帮她忙的决不可能避开红发海贼团。

        能帮上这样的忙,又隐蔽性这么强的势力。你只能想到革命军。你毫不意外米娅能搭上革命军,毕竟她有一脑袋革命军急需的思想指导。当时露丝和米娅刚上船那会,你听她们说过一些。不同于露丝的一知半解,米娅脑袋里可是有比较系统的理论知识。

        虽然没深入了解,你也知道这些东西也相当不得了。如果是为这个,就是龙亲自出马也不为过。

        但是,就算知道是革命军也没办法,革命军队隐蔽性太强又是单线联系。你就算是抓了几个干部也不能得到消息,只会交恶。

         更何况,这会打破平衡。你眼神暗了暗。为了这个原因,你就算理智濒临崩溃的极点也要忍耐下去。

        而这些,你是不会对露丝解释的。

        米娅出走后,露丝就敏感的意识到这完全不是信上所说样子,很可能和她有关。这该死的笨女人,不该聪明的时候却难得机灵一回。她当时就急着追问香克斯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香克斯也说不清楚,他到现在都是蒙的。要他回忆,额,他觉得自己就没做对过什么。到底哪里彻底激化了矛盾,他想想感觉哪个都像。完了就陷入无限自责。

        啊这!

        你当时是崩溃的。

        这边女友迫切希望能立马把米娅找回来,生怕米娅在外时间越久就越不安全。但大规模的寻找,你是不可能答应的。

        那边香克斯浑浑噩噩不能理事,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就吵着要去找人。船上正乱着(米娅跑得太突然,原来很多转交给她的事物都得重新处理),还有海军盯着,哪能放他走?

        可他们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落单的红发海贼团团员不管是对海军还是海贼来说都是个香锅锅。已经被悬赏的米娅,一旦行踪暴露处境就十分凶险。

        不像露丝,米娅可是没少动过手,就算解释自己是被虏上海贼船的也不会有人信吧。

         就连露丝这种,碰上鸽派海军还能有个解释机会(虽然不一定信),碰上赤犬这些鹰派骨灰都给扬了。

          一个露丝就够你烦的了,还加上香克斯。MD,想也不用知道,米娅会跑绝对跟他有关。

          他要是只是念念不忘,你无所谓,这方面就算是兄弟也不能退让,反正只要露丝心里的是你就没问题。但是,气跑你的得意弟子还给你附加这么多麻烦。这笔账绝对得好好算算。

        你也知道,诚然米娅是伙伴,从其他方面来说也很重要,但你不可能为她一个人打破你和香克斯努力维持的局势。

        也就是这样,才更不该大张旗鼓地找。这样就是直接把米娅暴露在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心家眼底下。除了让她面临的形式更严峻,没别的好处。

        该死,她连这个都算计到了吗?

        不过比起前两个家伙,你并不怎么担心米娅。这两年来,米娅的一举一动你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瑕疵,但过人的毅力加上冷静的头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恋爱脑袋就跟糊了一样),你断定假以时日,她一定能闯荡点名堂来。你曾暗暗猜测,米娅可能会有霸王色,这种不甘屈于人下的性格有时过于霸道,但不得不说也是王者的潜质呢。

        从米娅这些布置来看,是这两年难得的醒。说不定,这还算好事呢。

        不过,TM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抚眼前的两个笨蛋。香克斯还好,打一架后就清醒了很多。总算记起自己还有要紧任务。他得在罗杰船长等待的人出海前尽量稳定海上的局势。要是敢下船去找,那么十多年来的努力估计要全泡汤了。不过他偶尔出去偷溜个几天,你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放过了。

        露丝就麻烦了,强行留她下来,米娅半点消息都没。她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不吃不喝的,还异常抗拒你。你大概懂她什么想法,估计以为是自己害得两个朋友不能幸福,所以觉得自己也不配幸福。

        每每想到这,你就一阵窝火。

        那我呢?他俩的错关我什么事?就因为他们不能得到幸福,所以我们也不该得到幸福吗?

        但放露丝下船,她绝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你想了很久,或许确实该让她下船。

         一来露丝能不继续自我折磨,二来你俩之间也能冷静冷静,三来,香克斯不再和露丝朝夕相处也能早点放下。

        你就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你听自己冷静地说:“我送你去香波地岛。你们不是知道些所谓的剧情吗?夏琪的敲竹杠酒吧,你应该知道吧?”

        确实,如果要找人,在卖情报的夏琪边上呆着确实是最好的。露丝和米娅都见过夏琪,夏琪也挺喜欢两个小女孩的,扬言要收她们做干闺女,又有冥王雷利护航,再合适不过的去处。

        露丝没有异议,只要能在找米娅的事上帮点忙,什么她都能接受。

        海贼团里的异常混乱难免会引起海军的高度重视。这还不是最惨的,瞧这报纸上都编了什么玩意?!

         什么两男争一女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什么新闻大揭秘!贝克曼因爱生恨对船长大打出手?惊!多年兄弟,红发竟然对副船长做出这种事?!

        无语归无语,其实有这些花边新闻也是好事,起码能转移一部分注意力。或者给船员们提供点笑料。不过船上这气压,别说笑了,打喷嚏都有一群人瞩目。

        哦,你以为这是极致了吗?还没完,现在你只想回到过去掐死想出这个主意的自己。

        现在想想你都后悔。冷静冷静,就快直接凉了啊!都三年了,每次去看她都没个好脸色。不闻不问就当空气一样。你也不敢搞什么强迫,夏姨就在一边擦酒杯呢。背对着你都感到一丝凉飕飕。

        你默默把烟夹手上,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一进酒吧,你就得到了雷利老爷子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什么运气啊?老爷子今天居然没出去逛。

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你微微点头感谢老爷子隐晦的提示,虽然你知道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没安好心,八成是想看个热闹。

站在吧台后擦玻璃的某个傻姑娘正在走神,但眉间郁气已消。看样子是好事。

你心下琢磨估计是米娅有消息了。这三年来你还是头一次看到露丝这样放松。

机会啊,你不紧不慢地走上去在一边坐下。单手支着脑袋等这小冤家回神。

小姑娘还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可爱。

你还记得这家伙在船上胡闹的样子。那是一会儿一个主意。什么社会摇,野狼disco成功取代过去香克斯们简单的宴会曲目,晋升为全船最爱。愣是弄到空岛音贝给全录了下来,天天在船上蹦迪。

本来香克斯他们就爱玩闹,露丝硬是给他们玩出花来。

虽然听不懂露丝她们的语言,但单看米娅古怪的表情,你就猜到这些曲目估计是有什么花头。

每次香克斯他们嗨得不行,露丝就能笑得肚子抽筋。

真是淘气的丫头。

露丝擦了许久总算是回神了,乍一看你坐在跟前就吓了一跳,很快强行镇定下来:“你怎么来了。”

太粗略了,这演技简直不能看。估计这方面也是要天赋的,你教这丫头两年都不见有什么长进。

你这下可以肯定了,露丝一定得到米娅的消息了。估计不好不坏。要不然这女人不会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早就跳着脚冲去解救米娅了。

“要喝点什么?朗姆酒可以吗?”

“都行。”

太明显了,露丝这两年什么时候给过好脸色,哪次不是尽力避开?看样子是有点愧疚。

这下知道心疼我了?

你把视线牢牢锁在露丝身上,漫不经心抿了一口酒。

露丝被你盯得是心也慌脸也红:“怎么这么看我?”

心虚的很。你暗自评价也不急着戳穿她,隐晦地逗她一句:“只是觉得小姑娘长大了。”都会骗人了,不过骗术不精。

露丝怒嗔了他一眼躲开去做别的事了。

你把玩着酒杯玩味,小姑娘为什么要瞒着呢?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上次你就替香克斯传过话,对于米娅只要确定她过得好就可以了,不必强求她回来。

这点露丝不是不知道,所以为什么要隐瞒呢?

这说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在米娅身上了,会与红发海贼团有关,但不会危及大家。

会是什么呢?因为缺少情报你也不能分析出个所以然。

不过现在露丝明显缓和下来,对自己不在抗拒就是个好消息。

至于香克斯嘛,你把酒灌进喉咙,让那家伙再挂怀一会吧。

就当是折腾大家这些年的代价吧。

像往常一样静坐一会后你就告辞了。

雷利打趣:“这就回去了?”

你侧过身果然看到小姑娘在偷偷看你,一见你看过来就假装在忙活别的。

你难得有了些好心情:“是啊,告辞了。”

同雷利对视一笑,你就告辞了。

连老爷子也觉得要磋磨香克斯一会,那就必须安排上呀。

贝克曼走后,露丝长舒一口气:“雷利大叔,他没看出什么吧?”

雷利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又满上一杯:“你不是看着我嘛,我可是半点也没说呢。”

“雷利大叔,那我能去东海一趟吗?”

雷利瞥了她一眼,打趣到:“算喽,大叔我老了,带不动了。”

露丝气鼓鼓,骗谁呢!明明以后还能徒手游过无风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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