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抉择

[本章推荐BGM：]

[我不想和她们一样。我不能和她们一样。]

[安年]

我确信我是想要逃离他的，在那件事之后，我恐惧他，我厌恶他，我觉得他简直是丧心病可恶至极，我再不愿同他待在一起。

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

哪怕我也可以装的得体，温婉，和以前一样。

我想，我以前也很会伪装的。

是看上去柔弱又温和的人，“爱人”简直是手到拈来的表演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可怎么就不行了呢。

所以，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早起时，知道他在装睡等我反应，仍偷偷打量他的容貌，睡时迷迷糊糊也能回应他的晚安吻，后背肆无忌惮地袒露给他。

是因为吵架时也糊里糊涂冲他撒娇，觉得自己永远是他偏袒的一顺位，发脾气时最注意其实是他的态度，又总觉得是自己太糟糕是他太纵容，好像他永远没有错。

还是因为关系的起始就足够不堪而又确定。

抉择难以作出，思想难以揣摩。

所有那个秘密根本不算秘密，只是他确定我没有推断的勇气和能力，确信我足够得过且过，苟延残喘也能骗自己是在虚幻梦境。

他太爱为我做决定了。

他还替边伯贤做决定：乔遇年没有对我说谎，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边伯贤对我那么好，他才不会将我送出去做人情。

所以，不帮我做出决定吗，伯远？

他下车了。

我想起吴世勋以前告诉我，如果有不确定的事，就抛硬币，抛出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任何事情都会有偏颇。

所以，伯远——

硬币碎了我们就分开好不好。

伯远“安年。”

他喊我。

一一场景转换

两个人几乎是从下车那一刻开始，相拥着跌跌撞撞闯进二楼最里侧卧室。

没有开灯。

他驼色的大衣有点沉，我看不清袖子在哪里，拽半天不下来，他就自己脱掉，扔到地板上。

安年“你挂好。”

我本来是想这么说。

但他唇贴过来，温热吐息和我的纠缠在一起；手掌贴着我的肩膀和腰部，脱我的衣服。

我莫名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但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哪样。

那就这样好了。我也不介意。

黑暗中触觉更加敏感，他手掌划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烧起来。

他吻我的耳垂，我就觉得耳根发烫，像着了火，要他赶紧来帮我熄灭。

于是嘴边的话就变成了，

安年“你扯慢一点，疼。”

声音黏黏糊糊的，好像撒娇。

手还拽着他里面的白色毛衣；拽不掉，就往下去找皮带扣子。

半天才打开。

手指感受到那一点儿热气，又隐约碰到轮廓，忙不迭收回去。

我以为他要笑我，但他没有反应。只是后背内衣带子一直在动，一下松一下紧的，有时候勒我有点儿疼。

他圆润指甲蹭的时候也有一点。

但那点儿疼马上就能化成甜腻的感觉，冲上一向理智又矜持的大脑。

安年“怎么了？”

是我做的不好吗？

我心里冒出来一串小小的疑虑，被情//欲冲昏了的脑瓜这会儿终于开始艰难运转。

他却不给我反应机会，只是把我翻了个过，让我背朝着他。

安年“怎么了啊？”

他不回答我，我就有点慌神，那点儿理智又自己下去。

安年“我想看你。”

他压着我，可能觉得这样两个人都不太舒服，就调整一下姿//势。

我还是想转过去，想看他的脸，吻他的唇；还觉得背对着他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好像一件任人宰割的物品。

可是他不听我的指挥，做自己的事。

“啪嗒——”

床头灯打开的声音并不大，掩在沉重呼吸声里就要听不见。

柔和的灯光乍然闯进眼帘，却被脸下的枕头被罩遮去大半。

于是另一侧就完完全全展露出来，在灯光下。

我有点儿急了，觉得整个背部都发了烫，挣扎着要翻身，被他压回去。

伯远“乖，别乱动。”

伯远“解不开肩带了。”

我知道我挣不开他，可也不想就这么大大喇喇地朝他展开来——

就像在我之前，那些女人们一样。

我不想和她们一样。我不能和她们一样。

安年“那你把它扯断就好了。”

安年“不要开灯了关上。”

他却不听我的，慢条斯理解着带子，听着我小声地啜泣。

他这会儿像是突然寻回了理智，一点儿也没有动情的样子了，只顾着调笑我。

伯远“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