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思考人生了,我们走。”
长砚二话不说又拖着周子舒离开了客栈,留下祁方休收拾烂摊子,喊来老板,在老板战战兢兢下把桌椅板凳损毁的钱赔付了。
且说长砚拉着周子舒几个起飞兜兜转转,行至一僻静小院,之所以说僻静,是因为小院位于北仙界某一座山上,大概半山腰的一处竹林,很偏僻、很安静。
这小院应是长砚自己建的,就地取材,墙板屋顶,栅栏门什么的全是竹子,且建造的十分粗糙,歪歪扭扭,东补一块西补一块的,看上去破破烂烂,危矣。
长砚推开栅栏门,门也十分配合的吱嘎响了一声。
周子舒·你住这?
长砚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十分自豪,“怎么样,这房子可是我亲手建的,从砍竹子,到搭屋顶,全部经由我手。”
两人进屋,周子舒四下打量一番,觉得自己有必要打击一下长砚的信心,让他知道他引以为豪的房子,其实只是个破烂。
周子舒·我觉得你这房子很有必要翻修一下。
说着周子舒走到木桌旁,抬起脚,找好位置,一脚把那三条腿的东西给踹散架了。
“你干什么?!你知道我做这个桌子花了多长时间吗?”
长砚心疼的捡起散列的木板,控诉着,“十天!十天啊!就因为这个桌子,我手都划烂了。”
周子舒·那你还真是心灵手巧。
“不行,你得赔我。”
赔?怎么赔?他一没灵力,二没灵石银钱,难不成等温客行回来了把他押着。
可行,到时候让温客行再给他做一个。
可既然都赔了,那干脆连带着把房子也赔了吧。
周子舒略带歉意的拍了拍长砚的肩膀,转而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抽出了白衣剑。
虽然没有灵力,但他有内力,区区一个危房,周子舒使出内力脚下一点,白衣剑长剑一挥,整个人在空中旋了一周。
长砚的疑惑就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瞬间,破烂变渣渣,周子舒闪身躲开屋顶碎裂的板子,看着不错的成果,憋屈多时的心里可算轻快了不少,再去看长砚都觉得对方眉清目秀,带着点可爱。
周子舒心满意足的收起白衣剑,回头安慰长砚。
周子舒·这房子和桌子,过几日我一并赔你,你大可放心。
长砚张了张嘴,嘴唇有些颤抖,下一刻勃然大怒,“这是赔不赔的问题吗?!”
周子舒·哦?长砚兄这是不打算让我赔了?果真大度。
小手颤抖的指向周子舒,这房子是他亲手,一个板子一个板子钉在一起的,说没就没了,这碎的是他的心啊。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带这只狐狸回来,就应该让他在那客栈里自生自灭。
“你、你……啊啊啊……气死我了!”红着眼,不只是手,人都在发抖,这不是急火攻心就是要大开杀戒。
周子舒保险起见,脚下不动声色的挪了两步,保证一个双方都安全的距离。
然后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欣赏着长砚多彩缤纷的表情,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