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砚松开周子舒,走到祁方休跟前,“这么急着赶我走,你们干什么坏事呢?”
周子舒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像是挺近的,又好像就那样。
祁方休退后一步,转身看向别处,颇有些遮遮掩掩,喝道,“本少爷做什么还须得向你报备吗!”
迎面被泼了凉水,脾气再好的人脸上也挂不住啊。
长砚挑眉,笑容变了变,冷声冷语,态度直接跳到一百八十度转变,“那倒不用,祁少爷这么金贵的人,我怎么敢。”
祁方休:“长砚你!”
祁方休身后的人想劝又不敢开口,他们对长砚这号人物了解也不多,只知道是妖界来的,和祁方休不知道什么关系,反正祁方休很是容忍他。
气氛有些压抑,暗藏着战火,一触即发,被牵连的周子舒默默地站在一边,盯着二楼自己的厢房看,看得见进不去啊。
场面一度沉默,周子舒也留着耳朵观察这边,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时候,祁方休却先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妥协,对着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若是以后再生事端,定饶不了你们。”
几人欲言又止,彼此都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撞祁方休的晦气,一一离去,就连先前跟着他的小弟也十分有眼色的溜了。
周子舒立在原地,思索两秒,果断的把自己归于那个‘你们’里面,转身就要上楼回房间。
长砚:“你跑什么,站那别动,等会儿还有事呢。”
小兔崽子真会说话,周子舒几千年没被这么威胁过,还是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崽子给威胁了,而这一切都归咎于温客行留下他一个人,自己回了鬼谷。
对,他忍耐一下就好,等温客行回来,收拾他。
这长砚近看不显,和祁方休一对比,不仅显得有些瘦小,而且比他矮了半个头.
祁方休伸手拍了拍长砚的脑袋,“别闹了!”
周子舒……
这发展走势不对劲儿,这长砚难不成是祁方休家的小辈。
就在长砚把祁方休的从头顶上拿下来,并且撰在手心里,周子舒终于品出了点什么。
然后周子舒在杂乱的座椅里扒拉出一张完好无损的椅子,与另外两人拉开距离,背对着他们坐着。
思考着狐生,想起了自己的乖乖徒弟,还是自家的听话,张成玲要是也是这么个跋扈脾性,自己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又想到自己活了几千年,现如今落到这么个下场,不过不碍事,等他去了鬼谷,恢复了灵力,定要回来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对,还有温客行,也一并收拾了,就连那个没有谋过面的谷主……这个就算了,当年除去人界,其余这么多高手都没在他手里讨到一点好处,他还是不要上赶着送死了。
受了刺激的狐狸胡思乱想了有一会儿,被长砚一声给打断,“你想什么呢?”
周子舒 人生。
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