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路弦悠闲地看着电视节目,手背上针孔明显。
她咬了口苹果,看刘耀文埋头叠着被子,他好像永远都闲不下来,手里总有事情要做。叠完被子,他又走到床头柜边收拾食物残渣。
路弦咀嚼的动作一停,眼巴巴的。
路弦“刘耀文,我只是发烧。又不是不能自理了。”
刘耀文把脏掉的纸巾扔进垃圾篓里,兀自揉乱她的头发。
路弦“摸狗吗你。”
路弦避开他的动作,皱起眉头正欲发作,施言婕就一蹦一跳地进了来。
施言婕“路弦姐,医生说你不烧了,可以出院了!”
刘耀文把手收回去,状态与平常没差,陈述道。
刘耀文“可以回家了。”
施言婕却挠了挠头,小表情挺丰富。
施言婕“我们得先去居委会拿奖品。”
少年声线冷硬。
刘耀文“你自己去。”
施言婕傻眼,当即把求助目光落在路弦身上。
施言婕“啊?我自己怎么去?”
路弦站起来,身上还披着他的校服外套,一截白润的手腕露出来,往他腰上拧了下,训道。
路弦“你凶什么凶啊。”
没用多大劲,他肌肉又硬,显然不疼。
可少年回过头来看她,眼底又布满委屈。
刘耀文“我没有。”
路弦装看不见,心里骂了他几千遍,十六岁的人了,还动不动装可爱,挺天理难容的。
路弦“好了。先去把奖领了,再回家,没毛病。”
施言婕在最前边蹦跶,看得出来是有多期待了,路弦低着眸,看小崽的背,好像又长高了。
刘耀文生得一张好皮相,又有男模比例,肩宽腿长。
她捻了捻手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略弯起一个弧度。
路弦“刘耀文。”
在空旷大道上走,她没压声。
刘耀文绷紧下颚,步子慢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一听到路弦这样喊他,心头就会涌上很不好的预感。
她很喜欢玩他。
突如其来的吻,抚摸,甚至随便说的一句话,都能让他化身成为流离失所的鱼,难分东西。
刘耀文“嗯?”
路弦“真的疼吗。”
路弦边说着,边伸出手揉他的腰,其实她已经不记得刚才到底捏的是哪个地方。
刘耀文很难熬。
既要留意前面的施言婕会不会突然回头,又要阻止路弦的手往前游走。他腰被她摸得有点发软,只得低下身,喉口沙哑,近乎乞求。
刘耀文“姐姐,别玩我了。”
好像再玩一下就会被玩坏。
路弦抬起眼睛,对上他急得通红的脸,下颚依然锋利,不近人情,但颧骨周围,眼角下,迷漫着不正常的红,像极了无助懵懂的孩童。
对比之下,她坏得过分,欺负小孩,行径恶劣。
路弦把手放回兜里。
路弦“没想故意逗你,就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路弦“对不起。”
刘耀文“姐姐,我没有怪你。”
刘耀文回得很快,生怕她误会,耳朵尖红得滴血。
刘耀文“你想玩就玩,但是可不可以……”
刘耀文“不要动手……”
路弦一怔,而后被他贴在裤线旁还在发颤的手指夺走了注意力。
怎么会这么纯情。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又重复了一遍。
路弦“刘耀文,好可爱啊。”
呢呢安嘉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