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喝多水的后果路弦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路弦掀开被单,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刚想叫刘耀文的名字。
低头却望见少年已经睡着,垂下的眼睫在窗外照进来的细碎灯光下显得分外无害。一天结考,还要花心思来照看她。
她突然舍不得抽手去摇醒他。
然这份单方面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约十几秒钟,刘耀文睁开了眼睛——
他没睡深,感觉到床单凹陷便醒来了。
刘耀文“怎么了,口渴,还是想上洗手间?”
他眼皮有点肿,熬夜熬的。
路弦盯着他那双凌厉的丹凤眼,才想起来他往常作息有多规律,从来不会超过十二点睡觉,今天却意外的晚。
路弦声音低了些,长发调皮地在他手背上跳舞。她低下身子时离他极近,呼吸声再浅也听得清清楚楚。
路弦“我想去洗手间。”
刘耀文“我去叫医生。”
刘耀文立即站起来,小幅度甩动着被脑袋枕得发麻的手臂。
这动作很细微,再加上空间暗默,他以为她看不见。
她还是一如既往喊他全名,把他唤停。顾忌着那边还有个施言婕,她把声音压得很低。
路弦“刘耀文。”
刘耀文以为她还有什么紧要事情,走半道又折回来。
他捏了捏她的被单,不放心似的再往上薅严实了些。
刘耀文“怎么了?哪不舒服?”
路弦乖乖地躺在窝里,手腕脚腕遭了热水袋的福,都是暖和的。她眨了眨眼,轻声扯着还算圆润蜜色的前奏谎。
路弦“近点,看不清你。”
于是刘耀文再凑近了些,撞进那双微红的桃花眼。
莫名其妙的,有些蛊惑色彩,杀人心,要人坠入无边温河。
只是还未等他看清楚温柔刀里蕴含的情绪,路弦便快速地起身,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不动声色,但够勾他魂摄他魄。
路弦“小耀哥哥。”
她不用刻意伪造绵软的声线,正发烧的病人说话总是黏糊的。
软得他耳朵烧起来一样红。
他还保持着先前姿势没动,完全僵硬在原处。
刘耀文“……”
路弦那些鬼劣心思瞬间得到满足,她很喜欢看少年少有的腼腆姿态。
她伸手推开他,手指却点着他心口,收敛了点笑意,看起来挺正经一人。
路弦“就这次,没下次了。”
少年早就被玩坏了。他强忍着全身的战栗感,心口涌出星星点点的兴奋,但放肆也会设上闸锁,那是他保存理智的唯一手段。
刘耀文兀地笑了声,似裹着无可奈何,但作为一名败将,也拥有不可言喻的硬骨头。
他侧过脸,收合双臂,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漂亮的眼睛。
刘耀文“好可惜。但我觉得还会有下一次的。”
刘耀文“姐姐觉得呢?”
十足桀骜,又带着匪气。
路弦抿起唇瓣,怒意却还是透过那稍低的弧度迸裂出来。那人耳朵还是红的,生理反应最诚实,骗不了人。
可这招反将一军,到底谁教他的。
要不是手上插着针,她绝对要下床跟他好好‘交流’一下。但最终,她也只是愤愤地剜了他一眼——
她拿小孩子又没办法。
路弦“变态。”
呢呢王雯洁1
小彩蛋:
姐姐:好乖 好听话 眼睛都熬肿了 奖励亲亲
文哥:我是狗吗……(难以置信)
姐姐默默凝视。
文哥: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