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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尘世乱烟

明堂拾经

几度有笔记书华,史册记载成真章。

若等闲来问经过,弃起扶桑过勿年。

自古上经而来,东方五千年,西方上亿年,少有人从神创世起来记载书写,人的初代始祖忤逆违背神的意念犯下罪过,所享受神的福泽连半辈子都没有,可见其愚拙不堪,目光短浅。

仅此人生来为神的儿女,顶多土生土长造得身躯,与神相差甚远,难以触及其一根脚趾相媲美。

偏生和神长得相似的外表,败坏神之形象作为,失去一切神力权柄,从此只能以繁衍后代来维持种族共存。

苟活在世的责任落到了女人身上,为赎她当时受蛇指使,蛊惑男人的罪责,让她饱受人生必受的妊娠之痛。

这痛可比生死来回一遭,加上女人起初是神从男人身上取出造来的,为男人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体质天生比男人孱弱,许多女人稍有不慎,罪孽深重,因此而丧命的不计其数。

于是段久卿侥幸从这次活下来了,死的却是鹤容世。

鹤容世的身体天生奇特,经受得了常人的致命致残重伤,依旧能靠痊愈恢复如初,如此看来,在世人眼里当之无愧为不死之身。

甚至在他身死也有完全复生的可能,不出意外他的尸身必定没受半分变化。

藤野劲夫有着以毒攻打中州获取胜算的打算,在他亲眼看到鹤容世时更加诧异笃定这种说法。

本该封存隔世的长生不老,露出蛛丝马迹暴露无遗,引得万人私欲源源不断增涨,届时争纷无止无休,踏上难以阻断的不规路。

世事纷乱交杂,嘈嘈切切错杂弹,鹤容世一贯自知者明,活在世上加起来也过了大半辈子,三十而不惑年的人郁郁葱葱,高耸入林,观得天地渺苍生。

他这样年少有为,高位大能者,无人可威胁至他性命,除非他自己想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如鹤容世这般锦衣玉食,百般无忧的人,生来不低头为金钱红尘所欲,但凡沾染,饮鸩止渴般不可割弃。

偏是这些他都有了,得不偿失下悲痛交加,以死离去了却破碎一生。

解脱之后生平意解,他又觉得不想回任何地方去,和拉斐尔米迦勒打了个照面,再是任性要求了一回,自顾自的想去做独自一人的逍遥自在了。

但说如今这样田地,鹤容世自己说来也啼笑皆非,落得如此乱七八糟破罐子破摔的下场来收场,横竖怎么看都是失败至极。

他生来不讨人喜欢,招得的仇敌数以千计,曾在他学成时最心高气傲的觉得如数家珍,不以为意到……明知九重天风气不正,趋炎附势,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草草宣布要来娶她为后,引得众人嘲讽,让她颜面扫地。

所有的一意孤行纵横交错,酿下苦果,使得段久卿看他有失偏颇,不再如意,所看之处,皆是失望透顶。

少年心性如日中天,不知天高地厚何等的好笑!

好笑在他当时之前所活过的三十三年不如老马识途,狗通人性!

鹤容世自觉自己难怪早年横死,死有余辜罢了!

自讨苦吃的事他一如既往,于是何尝不能再做一回,十几年来的悲恸竭力,他已经心力衰竭,无可挽回,回不到当初。

当是哀莫大于心死,他神形具灭,段久卿与他不乐不和,他也不作以前那般自讨没趣的蠢事,以死相互抵消,不亏不欠,了却无求。

死时鹤容世还记得的,曾经傲雪凌风的段久卿不过红尘,尚无人情味,冰心玉壶清透彻般善心若水,他自己到底只是她手上救过无数的侥幸一命。

便让这支离破碎就此消散,她当是能一己之力,踏出画地为牢的囹圄,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再是一叶障目的忘却,乃是她真真正正的长活。

海上卷浪,鱼飞无数浅流来,码头的如草物件当是这样,收成尚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却不过杯水车薪,生计度日。

奴仆下等的人,光靠蛮力赚钱,赚得再多,顶多不过给所谓的上层老板舔鞋,遥遥无期,毫无盼头出息。

温渔在这片码头做得最久,仍然看不出老态,受得无数纤夫渔民仰仗。

所有人怎么看她都是安居乐业,知足常乐,活得一直自在。

跟在她身后的傅辞,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听着温渔的话压低帽子低头走路。

“温姐好!”身着汗衫的纤夫来回走动,一眼瞧见她,“瞧这脸色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难事?”

“哦!没什么。”温渔一个激灵,咧嘴笑着指手画脚,“我刚是在心里算账,你们忙去吧。”

大惊小怪的一呼,招来了不少人回头来看,手里捣鼓着物件眼神鄙夷,朝着温渔这头凝视。

“温姐您辛苦,这时候就别总想着事了,上码头来兄弟几个会加油干,到时候谁也饿不着!”带头说话的纤夫心领神会,吡牙憨笑点头哈腰。

“没事的,我只是没事来走走。”温渔应和,“你们别管我,继续干活就行!”

“哎,温姐。”其中有人目不转睛,探头探脑半晌,站出来靠前问,“你身后的那人是谁啊?看着眼生,脸都不露出来,穿着个西装挺阔气的。”

“是哪来的老板啊?”又有看热闹的添油加醋。

“瞎说什么,不是老板!”温渔无奈摆手,挤眉弄眼往后指道,“他,我朋友,流落街头没衣服穿,傻乎乎的拿着身上全部身家买了这身衣服,恰好被我撞见了。”

“是吗?温姐现在要带他去哪?”觉着是老板的两眼放光,死不肯松口。

“当然带他去找件衣服穿,然后再把他这身卖了。”温渔倒也敞亮,一五一十说清楚了,继续踏步走去,手臂划过指着数落道,“别偷懒啊你们几个!”

“哎好!”七八人收了脸色不约而同应声道,转身埋头苦干。

“温姐,我们这边活好了。”偏头角落,那三两人坐起身,朝温渔招手,“你也别嫌麻烦给他找了,我们这有衣服穿。”

傅辞一听,心道这些人倒也算是好心,侧目抬头瞥向角落处蜷缩的重惊鸿,原是从来无人问津。

“好,麻烦你们了。”温渔有些腼腆,点头打点完,松口气回头看傅辞一眼,“他的声量可不比你们小多少,别给我小气了啊!回头请你们吃饭。”

“姐你这就见外了。”其中一人笑道,另外另有人自觉走开默不作声拿物件去了,“破布烂衫,本来就要扔掉了的东西,哪敢收您的便宜啊?”

“少给我卖乖,语气这么大……最近是不是发财了?”温渔同声笑容可掬的调侃,懒散甩着手臂,漫步转身,余光瞥到傅辞呆呆地盯着一旁一动不动,靠近低声问起:“怎么了?”

说话间也毫不愣神,随着傅辞目光顺势看去,大吃一惊:“这是哪来的姑娘?”

“她……”傅辞后知后觉,支支吾吾哑口无言。

“你家住哪里?”温渔已然扶起了她,在她身旁嘘寒问暖。

“她没有家。”傅辞眼见心颤得很,斩钉截铁绝口反驳,“她有家也不想回去。”

“你们认识啊?”温渔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我不用你这么为难。”重惊鸿却甩手脱开温渔,骇然上前同傅辞对峙,“傅先生,我在这等到你也是注定的。”

“那你可就找错人了。”傅辞帽檐戴正抬起头冷笑,“我找她来也是求助的,重小姐,你身后家底殷实,又才华横溢,为何不去找份工作,远比我现在更加风生水起。”

他顷刻间出口短折三两句,直接将局势里外拉得满满当当的。

“……这与你无关。”重惊鸿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无理至极下择优壮胆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傅先生,我求你送佛送到西,帮我一程,让你说的这些事给我些时间从长计议。”

“等一下!”温渔从重惊鸿身后掠过,上前站到中间,嘴角扯出及不熟练的一个弧度,“原来是重小姐啊!久仰大名,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你了!”

她甚至是激动得高声招呼,震耳欲聋得唬住了傅辞,眨眼间已经全然挡在他面前,踮起脚探头探脑朝后头挥手,“你们几个还杵在这做什么啊?还不赶紧送重小姐去警局!人家孤身一人要是在这出了事,得赔上我们所有人的命!”

“好好好,还是温姐你想得周到!”其余闲散的纤夫眼冒金星,成圈将重惊鸿围在里头,“重小姐,这边请吧。”

“你们又是什么人?都给我走开,离我远点!”重惊鸿被面前三大五粗的糙汉吓得不轻,原形毕露的指手画脚,无暇回头跟傅辞温渔狡辩,姑且大手一挥,“都给我让开!”

“哎?这……”几个纤夫左右为难,站在原地踏了几步不曾挪动半分。

“嗐!”温渔笑了笑,抬臂挥手吆喝一声,“都傻站着干什么啊?没听到重小姐说话吗!”

“是,温姐。”抬臂挠了挠后脑勺,垂颈深感抱歉无能的挂着苦脸,几乎在这瞬间,人散得干净,前头大道通明。

“傅先生,我们有缘再见。”重惊鸿沉下一口气,转头神色伶俐的撂下一句话。

“重小姐慢走。”温渔挥手作别,叉腰甩着手臂,垫脚跳着转身,朝货箱的间隙走去,“往这边走吧。”

“好。”傅辞点头,心安得扬起笑,紧跟在她身后,“谢谢你了温姑娘。”

“不客气,举手之劳。”温渔领着他,迎面而来行色匆匆的纤夫,手里携着物件恍惚可见。

“温姐,给。”他干脆利落的将手里的衣物递过。

“行了,给你记一次大功,去忙你的吧。”温渔朝他松弛懒散一道打发,潇洒肆意得很。

“哎,好。”这纤夫反之面露喜色,兴致勃勃,快步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

“温姑娘这十几年来,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啊。”傅辞尽收眼底,相较之下高下立判,自愧不如。

“快穿上吧。”温渔心领神会,不作笑脸,浅有些忧心忡忡,垂眸咬唇,“我也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事,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点小忙了。”

她从一而终眼通心明,八面玲珑察言观色,晓得重惊鸿无理取闹,当即有办法把她赶走,绝不拖泥带水。

“其实重惊鸿这人居心叵测,心机深沉,总想着潜入我们当中,任她胡闹占便宜。”傅辞捧着衣服,到了一旁的箱子凹槽后头换下西装,“她心思觊觎很难缠,怎么逼也逼不退她。”

“嗯……这个你倒可以放心,我刚好打算要去看你们。”温渔摸下巴思索再三,“刚好有事要告诉她,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带我一程。”

“这……”傅辞一听,止不住考虑起来。

“就我一个人跟着你,我经手的事从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温渔又道,“我之前赶去医院的时候,里头的护士说她们已经自己走了,刚生产完的女人最需要吃些好的,你们不方便,我方便。”

“我还有好多东西一直准备着,再不拿过去就可惜了。”温渔唉声叹气。

“我帮你拿吧。”傅辞哭笑不得,到底是过去的老人,怎么说温渔比任何人都要强,清白得很。

“那可不行,你常年不干活,力气肯定没我大。”温渔反驳犟嘴,不知不觉又打算起来,“你还是担心点自己的西装被我拿去换了钱,会不会被我拿了一半吧。”

“哈哈……”傅辞坦然一笑,说话间已是拿着叠好的西装拐角走出,抱在手里厚厚沉沉的,往温渔手边一荡,“别开玩笑了,来,快走吧,我们去拿你所谓的……大货!”

傅辞笑着皱眉洋装重如泰山,头上还戴着帽子,遮掩得更好了。

“跟紧了啊!”温渔严声另色,转身摸着排排紧贴的货箱,转头挑眉,“我们走小道过去。”

温渔所说的物件实在多,倘若放以前的时候,她定是如数家珍的舍不得,放着放着迟早得烂了。

常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偏是温渔生来不是抠搜的主,日子里总想着多赚钱,不说拿来守着的,于是有了熟人亲朋好友,都能以她有的好东西相赠。

类比形同许多商户大亨的财主而言,礼于心为贵,礼轻情意重,送之多少算不得真,切以心意真假好坏,收来的才能安心。

日落下,天昏黑,藤野府邸中的灯火通明,重焰喝得脸色通红,烂醉如泥,藤野倒不作夸张,难免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撑不住打瞌睡。

“藤野将军啊!……”重焰猛的做梦,起得猛了抬手高呼,指天大喝。

“怎么了?重老板。”藤野劲夫惺忪粘合的眼皮一下撑起,晃悠着伸手示意,“你请说。”

“其实啊……尚海城的生意最近很不好做啊!不瞒你说,我快要破产咯!”重焰兴高采烈,陡然瞬间沉浸片刻,又拧巴皱眉呜呜啊啊的哭了起来,“唉……我现在,也只能找藤野将军你来说说话,这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重老板,你是个很好的商人,做生意也很不容易。”猛地,藤野劲夫双臂撑住桌台上,定住身子,正儿八经的盯着重焰,“那么你是想要和我合作,是吗?”

“……啊哈哈哈。”重焰像还在醉着,疯了般的破涕为笑,大笑三声,转头戛然而止,“谢谢藤野将军体恤,但我还不心痛于这点得失。”

“哦?”藤野劲夫浑身抖擞了不少,顿时酒醒了大半,饶有兴趣的正色询问,“还能有什么比起欠债累累,生意大赔还要让重老板更在意的呢?”

“不。”重焰摆手否定,定睛谈问,“冒昧问一下藤野将军,先前的时候,那个自称段久卿的女人,去哪了?”

“她被雨师赋带走了。”藤野劲夫如实招来,“这件事差不多人尽皆知,重焰在意这个做什么?”

“哈哈,藤野将军,你只知道我重某人是个商人,可我们顶多归根结底,也算不上个真正的人。”重焰突然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在中州,我们算是鸟妖,有着和火一样死不了的能力。”

“噢!当真是我看不出来,原来重老板早已经是无所顾虑,看破红尘了。”藤野劲夫惊讶得半真半假,一副全然事不关己与他无关的模样,“突然想起,你们中州人最挂念的那个段久卿,是个狐妖,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

“这您可能有所不知,化作人形是我们存活的必须能力,见怪不怪了!”重焰说着说着,头脑拎清了不少,“所以同样,我们可以认出自己的同族,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重老板的意思是……这个段久卿?”藤野劲夫参透出他弦外之音,深沉思索。

“她可不是狐妖,是假的!”重焰起身,附身探到藤野劲夫耳边,低声纳罕。

“?”藤野劲夫振聋发聩,惊得头脑发麻不已。

“她就是我失踪已久的女儿,重惊鸿。”重焰随后平声又道,“藤野将军,麻烦你能够帮我这个忙,找到我的女儿。”

“找到?”藤野劲夫一瞬回想起之前见过的种种,要照这么说,重惊鸿一直近在眼前,跟着雨师赋逍遥在外,意味深长的觉得非常有趣,“重老板,我觉得你小题大做了,您既然可以认出的女儿,大可以去街上随便走走。”

“据我所知,雨师赋从医院出来以后,身旁就没有她跟着了。”藤野劲夫平静如许,“我想没有供应的日子,她一定非常难熬,这个时候你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坐收这渔翁之利了。”

“父女没有隔夜仇,不是吗?”他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似是在宽慰。

“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儿,藤野劲夫,我需要你的协助。”重焰摇头拒绝,又诚恳求助,“她年轻气盛,一时糊涂,想着一步登天,只有您来帮忙,我才能够完全让她心服口服。”

“重老板,你的诚意是?”藤野劲夫不为所动,已然提出要求来抛橄榄枝,有作考虑。

“我想我手底下的年轻家仆男丁,可以成为藤野劲夫手底下的一批新的军队。”重焰细小的双眼眸中绽放金光,“不死军队。”

“嗒,嗒,嗒……”小巷里摸墙前行绕道无数,雨师赋总算是瞧见了熟悉的铁门,伸手示意,“停下,注意隐蔽,我去敲门,等门开了你们再过来。”

“……”身后抬尸的士兵帮手默许,原地蹲下作息。

“砰砰……”雨师赋一身夹克工装,一下下的叩门,“开门,是我,雨师赋。”

暮色又浓了半许,白墙砌筑,能买得这一片住所的人多少也是些有背景身份高昂的文人墨客,房檐下干净整齐的挂着上好的白炽灯。

“就在前面了。”约莫从另外一边,傅辞向前走去,时不时回头同温渔说话打照面。

“等会……”温渔眼眸一亮,指着道,“就是前面有人敲门的那一户吗?”

“什么?”傅辞觉得不对,匆忙回头一望,一眼认出门口的雨师赋已经来了,“哦对,没错,那个是自己人。”

“他来做什么?我们要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吗?”温渔好奇不已,总觉得眼熟,又恐慌得不敢认,雨师赋这人有枪,以前就杀过人犯过事,想到这些她便怕得很。

“他是帮忙给我们抬尸的。”傅辞止住脚步,站在原地同她交代,“你也认识,就是雨师赋。”

“雨师……!”温渔险些惊呼脱口而出,死捂住嘴。

“你别怕,他痛改前非,已经洗心革面帮我们做事了。”傅辞乐呵呵的宽慰。

“那他抬的尸又是谁?保不齐又是他杀的……”温渔听闻,按耐不住放手争问。

“鹤容世他可杀不了。”傅辞拉下脸来,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重如雷击。

“你说什么?鹤容世怎么死了!我不信!他明明活得好好的,谁都奈何他不得,有又谁会这么大胆……!”温渔心绪起伏五味杂陈,难过愤恨伤心意难平。

但傅辞不为所动,干脆别过身来掂好手里拎着的腊火腿肉向前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哎!你怎么这样啊……”温渔当即又慌又怕,跺脚之余,撒腿跑去跟着后头不敢倦怠。

她已经打算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傅辞必须保她,就当还她人情!

“吱嘎——!”默不作声的,铁门忽然乍响,开出一条缝,逐渐愈发扩大,目不转睛间肉眼可见的静谧无物,无声无息。

“进来吧。”唯独开门的孟挽歌一身素白,冷不丁扫过他们三人,面无表情的侧身让进。

门有些许窄小,雨师赋先招呼抬来的尸驾驶最浩大,由他带头先领了进去,摆在了小院内架好的担架中。

默许有声,韶华流年。

死人皆尽通幽处,禅房草木心成灰。

残世生死无数命,悲天同喜甚幽魂。

我命难留空自在,世道难阻保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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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那英脸)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微末八月份快乐!小心台风祝平安,注意出门带伞以及防晒工作,昼夜温差,以及随时变天哦!

微末无论如何每个人生来都是独立的个体,要好好活着保全自身才是正道!

微末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将这些通通置之度外就能有大自在!

微末那么在这里奉劝一句话送给娱乐圈剧圈:小说圈≠剧圈,两者起初并不想通,很多国产电视剧,国漫都是原创起家,才会成为经典,这也是早年影视剧珍贵独特的原因

微末希望无脑代餐看客不要来找替身祸害无数原创作品,KY是恶习烂人行径,望周知!

微末很感谢大家看文,这不是剧,写的故事也不是演戏,明堂拾经类似再世圣经的文字历史载体,记载的是一段历史更迭,当然这些都是我虚构的(JPG)

微末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有误区,小说不一定翻拍成电视剧才能提现价值,以前大火的影视剧大有人在,说明编剧在某种程度的文娱传媒文艺手法具象化方面,是比作者更高深莫测的

微末但是现在的编剧只想快餐赚钱,无法静心自创,拿不适合自己的原著小说做开刀魔改,这才使得电视剧清一色无差别,这是一种下沉趋势,也是一直外传中国影视动漫比不过日本的原因(陈述事实)

微末好了我言尽于此,我们作者对待创造是呕心沥血非常认真的,很感谢欣赏,但拒绝KY

微末谢谢大家!

微末

微末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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