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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奔流到海

明堂拾经

观世有云海纳百川东到海,复西归去奔流来,人生得一心变幻莫测高深计纵横,犹在暗中胜比神。

凡活世上存留至今,将荒野中流放,使得可传宗接代逐渐繁衍庞大,数不胜数,如鱼得水自创无数基业,生得人类上千万年历史,数不胜数。

于是人类当中生出另外一番同神般心胸磅礴,雄心壮志,伟岸高耸的存在——帝王。

因人喜分门别类,分帮作派,个个怀有私心,最先恐怕生下的儿女被偷换认错,作以势力划分,由女子起无数姓氏,母姓传唤万千。

可发展之后,由男子主掌全责,为尊为大,于是此后女子成了传宗接代的陪衬,由此逐渐地位底下,一去不返,至古到今。

起初如若无女子,何来子孙后代生出一族长众?只可惜万般恩情终归抵不过一个权利熏心,男子亦是恐慌女子揭竿起义,自出生起便对她们设下无数规矩。

由裹脚到婚姻由父母,女子顶多因可生养而存在,从中牺牲枉死无数,皆是男子忘恩负义,只要他们从未停止压制女子,这番白眼狼吃了绝户的深仇大恨世代相传,永存于世难以抹去。

好似不知何时起,女子便少有姓名流传于世,出类拔萃凤毛麟角,连是面孔似乎少许记得多少,皆个个让人觉得如出一辙。

如此,也曾让无数人觉得这些都是命,长久以后,这样死的人多了,那样去的人比比皆是,从一如流,便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故此,女人便成了世上人人中,人身肉长的物件了。

恍若,日薄西山,月沉出天,天色交替,顺理成章,理应如此,物是人非。

白久本就是个心事沉重的性子,鹤容世又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在她面前如此,于是再怎的都挥之不去,反反复复多思多想,殚精竭虑合不上眼。

天色犹暗,即使如此她侧身躺卧,注视着一旁空洞半晌才缓落眉睫眨了眨眼。

“久卿?”那兰从外头回来,踏进病房低声轻柔的叫了她一声。

“阿姐。”白久蓦然转身做起,难以抑制的同她询问,看着那兰走近,“阿爹他们都去哪了?连我的孩子也一同带走,非要急死我。”

“陛下便是要你眼不见为净,好好修养,你怎么还担心起这些了。”那兰一叹 坐到了她跟前床沿,“你啊,就是身体太差,害的他们得出去寻找照看孩子的吃食。”

“孟大哥呢?”白久头上挂着个抹额,连是整个脸庞珠圆玉润的,“鹤容世心绪,不来也就罢了,怎么他也怕见我,忌惮我?”

“你啊,他们都是不方便照顾你,自顾自忙活去了。”那兰颇多无奈,嗔怪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怎么生了个孩子,自己也不懂事了?”

“可是阿姐……”白久握住她的手整个人漏了气般的撒娇,“我问他孩子,他都避而不答的,这可比不得阿爹和孟大哥一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说……”

“放心,之前他离开的时候,我硬生生拦住,帮你训斥了他。”那兰反而双眼一亮,炯炯有神做不得假的同她对眼,津津乐道,“你那时候烧得厉害,我带着医生眼看就要到跟前,他也赶来了,连我都不理,大声吼着让所有人都别进来,说是你会死,绝不能儿戏,凶巴巴的可瘆人了。”

“的确如此,他连我都避而不答,倒是给他长胆子了。”白久嘴上嘟嘟囔囔,扯着被褥顺着那兰轻拍安抚的动作躺了下去,犹是这一刻脑筋松弛了些,打了个哈欠,“我一定要给他好看,让他成心气我。”

“他怎可能会气你,也许真的太忙了呢?”那兰脖颈一歪扭头,眼中满是盈盈取笑,“容世这孩子性子闷,从前他就是独自一人,不能怪他独来独往的。”

“唔……”白久闻言眉头紧皱,这一刻着实想起了以前鹤容世年少的样子,神色涣散感叹些许,“他到底还是变了。”

“是啊,可不管是怎样的人,如何成功名就一夫当关,任谁也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又成了另一个人的父亲。”那兰潜移默化的幽幽转提,“久卿啊,纵使是我亲手将你带大,也未曾尝过所谓的十月怀胎妊娠之苦,不曾经历过,哪能谈得上什么感同身受,感言肺腑,倾心相待呢?”

“他可不是这样的,阿姐。”白久想着想着就不乐意了,双脚一蹬,“我死而复生是他救活的,发现身孕也是他救的,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要个女儿,可到如今没能如他所愿……”

“一定是不怎么把这个孩子当回事了。”她忿忿不平,越发的拧巴着脸,“哼,当真是要这要那的,不如意了扫兴了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不知道去哪了。”

“好了好了,你头上不是还带着他给你的皮草抹额呢?”那兰脸探得进了些,笑吟吟的同她说笑,“拿别人手短,久卿,咱们这点礼数是要有的,别跟他计较了。”

“他过分,送来了这么多崭新的衣服,却不肯进来正眼看我,跟你叮嘱的竟然是不许让我沐浴洗澡!”白久越发颤抖着哭腔呜咽,鼻子一酸双眼发红的委屈难平,“我真是悔不当初,竟心甘情愿同他圆房,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罢了!”

她稀里糊涂的气冲头顶,本是醒来后痛改前非,恨不得黏着鹤容世身边,着实是要让他日夜作陪才好。

生了孩子,见不着人,又是刚经历了一番生死,还带了个活生生的孩子,必然有气郁结在心,以为有了个孩子她便无用了。

且这孩子如她阿爹兴高采烈的告诉她说的,是个男孩,一出生胜过她千百倍,一时间此等落差,分毫不差以往她力所不及的委屈日子。

即使鹤容世亲口提及,他偏向女孩,她也觉得杯水车薪,她段久卿性子争强好胜了一辈子,所得所作所为都跟整个国族脱不开干系,必定要按照当初的约定,将孩子随她所姓的。

鹤容世的脸色分明不乐意得很,势必她不好拉开脸来说话,于是之前千辛万苦即将化为灰烬,她怎能不伤心悲愤?

“唉……”那兰内心一番顿悟,手边安抚着她,定睛一旁想起了先前白日里,鹤容世定神走出病房,同她说的话。

这时候那些被她请来的医生吃了闭门羹,早早的走了,走廊上行人逐渐稀疏,鹤容世将她叫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她的性命已经无碍了,刚刚我赶得匆忙,撞到了阿姐,对不起。”鹤容世如是应声谨言令色一本正经的低头,耷拉着脑袋跟她认错。

“你啊,没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看到你们平安无事,一切就都已经不重要了。”那兰抬头摸了一把他凌乱的鬓发,理顺到了后头。

“抱歉,我现在得赶快离开。”鹤容世乍然眼神坚定,“拜托阿姐安抚照顾好她,过些时候安排妥当了,我会回来带你们离开。”

“好,我都明白,你放手去做吧。”那兰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出去之前,你一定要抽出时间去让自己好好吃药,稳住金丹,否则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阿姐放心,我自有分寸,现在还死不了。”鹤容世展颜一笑,嬉皮笑脸的摸了摸头,转身折步而去,徒然最后作揖留下了短暂的两个字,“走了。”

只是不想他如此随口一交代,云淡风轻的用安抚二字另作嘱托的意思,意味深长重如泰山,那兰着实始料未及。

她这从小看到大的小妹究竟经历了些何种折磨,才会性情大变如此失了往日分寸,如此娇纵急躁难安?

她也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当初大婚时,久卿视死如归的能去寻死,这其中必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耻辱了。

那兰亦然明白,过去的已然过去,她必不会去询问,亦不会去纠葛,她做的只需是去安抚照顾这个重伤初愈的小妹,以她一无所知,从未改变的慈爱,将她带回过去,摒弃过往。

这便是鹤容世苦心孤诣,韬光养晦为段久卿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医治救回那个曾经的她,不曾受过一丝伤害,完好无暇。

心病还需心药医,鹤容世深谙这道理,这一刻那兰恍然大悟,已然知晓傅辞所说的……

“云苏皇城是假的。”,“结界已经崩塌了。”……

想到此,她骤然心绪停歇缓慢半寸才继而跳动,手上动作停滞不前,扶在被褥上难以动弹,断弦离身。

“阿姐,你怎么……”白久迷迷糊糊的不舍睡去,瞥见她此状,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哈欠。

“无事,久卿你还饿吗?”那兰猛地抖擞起身,眼眸无神涣散的落向她嘘寒问暖。

“不饿,我整日都动弹不了,自然饿不着。”白久冷凄凄的撇道,她现下更是不开心了,提到什么就触景生情悲从中来。

“要想去厕所吗?阿姐扶着你过去。”那兰不以为然,视若无睹,起身作势就要扶起她来。

“不必了阿姐,什么都不必了。”白久兀自扬长叹气,下巴抵在了被褥外,“既然鹤容世同你说过些话,阿姐又是看得懂他的,那我可以问阿姐几个问题吗?”

“久卿,你不能再多想了,劳力伤神对你不利。”那兰摇头,垂眸悲悯,着实于心不忍她这番平静模样,比先前胡闹着更甚,“乖,时候不早了,你快些睡,睡醒了伤口就好了。”

“阿姐你心疼什么,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白久咧了咧嘴,笑得变扭,“我记得当时,阿爹是握住了孩子的脚,把它并拢在一起,这才把它带出来和我分离。”

“好了,久卿,不要再说了,你提这些做什么?”那兰愈发觉得不对,听着她没来由的说着妊娠时的景象,心中感怀着九死一生,令人不安。

“从小到大,阿爹对我费尽心思,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我,才能得以平安长大。”白久哭色红了眼角,吸了涕零,“有时想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麻烦,要不然,也不必让所有人都如此大费周章。”

“久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那兰听得心慌更甚,双手慌不择路的握住了她抓被褥的手背,“我们同是一家人,便该是世间互相照拂的依靠,你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是要不认阿姐了吗?”

“没有,我哪会就此不认阿姐啊?我不该如此忘恩负义的。”白久眼眸仰看,泪水在眼眶里满目流转,眨眼收了回去,垂眸同她相对,“阿姐,我好累,想睡了。”

“好……”那兰如释负重,张口才出一个字,白久又悠然开口。

“但这鹤容世气得我难以捉摸,我想不通才会睡不着的。”白久抿嘴,心不甘情不愿,“我就问阿姐几个问题,阿姐回答我了,我就睡。”

“你问吧,阿姐知而不言。”那兰释而坦然,松开她的手抚平被褥。

与先前相较之下,这可是天赐良机,让她有机会周转盘旋,起码她现下身有些办法法术,如若不然,在她放松警惕的一刻当可施展。

“他,会回来跟我赔罪吗?”白久先是娇纵难改,任性的问出了这样的话。

“容世他以前最怕惹你生气,只要你脸色不好了,哪次不是不急得眼巴巴讨好你的。”那兰点头称是,坚信不疑的回了话。

“那阿姐你说,他这次会送什么来补偿我?”白久双眼放光,眼睛一亮来了劲。

骨子里到底还是个见到好处就满足于此的性子,打小都是这样认的亲叫的阿爹,鹤容世要认她这个妻子,走不得别的旁门左道,必须拿出诚意来。

“大抵是他随手就一出手价值上千万的香膏,然后是些他亲手新做的绫罗绸缎新衣……”那兰边说着,突然扬长停顿意犹未尽,仔细看了一眼白久,她已然沉浸其中惬意自得,又继续说下去,“看他脱不开身的程度,没准又是为了你去盖房寻药,滋补好你的伤,接你过去住呢!”

“啊……”白久倍感出其不意,愣神些许点了点头,朝那兰温尔一笑,“那就好,倘若阿姐说的都不算数的话,我会连着你们一起记恨,我会一直生气的!”

“好好好,阿姐知道了,回头啊,替你骂给他听去。”那兰连声点头,笑容灿烂的再次整理了她的被褥,白久现下情况总是胡乱动弹,有碍于伤口辖制不敢大动。

那兰随之起身,低头目光不敢脱离白久半寸,温声交代了一句:“听话,我去关灯。”

“嗯……”白久自顾自闭上了眼,把手实实的放在外,压住腋下的被褥。

“嗒,嗒,嗒……”那兰脚步漫跨,走到门前伸手去按灯开关。

“咚咚。”敲门声戛然制止,“吱嘎……”即刻开门而入,现出了男子白发苍茫间夹少许黑发,他目光潺潺流水闪烁,率先开口一唤:“阿兰……”

“嘘!”那兰竖指噤声,向前一步息声低语,回头余光瞥了一眼,连带把人推了出去,“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咔擦……”房门把手扣闭,那兰领着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栏杆处,转身侧过,“说吧。”

“阿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了。”傅辞紧跟其后走上来同她对面而站,“我刚刚收到消息,东瀛借此请兵援助,借口搜查破坏大会的始作俑者,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被动。”

“久卿刚生完孩子,我必须在这照顾好她才能离开。”那兰绝口漠然拒绝,“而且容世也准备着带我们走了,不急这一时,你身后有着军队编制,先走吧,不必管我们。”

“她再怎样都已经嫁给了鹤容世,用不着我们这么照顾,阿兰,你知道你当天出现在大会阁楼已经被人发现了,很有可能藤野也要把你也一起抓走!”傅辞怒不可遏,难平心绪义愤填膺,指着走廊处面目犁黑,“你们现在在一起目标很大,非常危险的你知道吗?”

“你就不危险了吗?”那兰本是侧耳一旁听,正眼不看他不堪入目得很,冷不丁的转头如此道,“你们民军向来和东瀛为敌,竟把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当作挡箭牌,好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你要不走的话,无人能够保全你!”傅辞恍然觉得是自己失态了,低头平淡了情绪,急切劝说,“阿兰,性命攸关,这个时候你就别再犯傻了,鹤容世他自顾不暇,久卿也有陛下照顾,怎样都能平安无事。”

“那我如此离开又该如何说明?”那兰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就为逃难跟着你这个民军军人一起走吗?好一个抗战救国。”

“你!……算了,尚海城的情况不容小觑,我们也需要等待救援才能杀回来和藤野一争高下。”傅辞险些指着点了点险些破口大骂,转了一回身抹了把脸,又恢复宁静耐心解释,放肉了声音举步维艰,“我们不能做无畏的牺牲,这你是知道的,阿兰。”

“况且鹤容世和陛下顾着久卿,他们当中谁又能顾着你?”不等她再度反驳说话,他又乘胜追击,看向一旁的浓稠黑夜,“明日一早,尚海城的天就变了,你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拖累。”

“阿辞,我不能走。”那兰依然摇头,“久卿的情况现在很糟糕,她不能离了我,你说的对,陛下还要顾着孩子,所以他不能分身乏术。”

“那关键时刻谁来替你挡子弹带你离开?”傅辞无言以对,崩然极致厉声质问,上前伸出双手钳制在了她的双肩上,“阿兰,你不能送死。”

“但我不会死,我身负法术,可以自救独当一面,正如尚海城的无辜百姓也不能有一点流血受伤。”那兰赫然抬头,正言令色,“阿辞,你同我说过的,南部的惨状你不想再见到了,所以才会有革命不是吗?”

“阿兰,你说,你是要革命?”傅辞震耳欲聋,憾然劈头盖脸般大受打击,“可你不是军人。”

“那又怎样?我不会离开一步的。”那兰硬气反驳,双臂甩开了他的辖制,“纵连容世也不曾小看过我,我自然可以帮上一帮,你走吧,带着你的援军回来见我。”

“你真要这么做吗?”傅辞收了手,站在原地,面无神色的看着他。

“是,不然你大可就从这跳下去,我也不会改变主意。”那兰如临大敌的盯着傅辞,视死如归瞥向了栏杆下。

“天快亮了。”傅辞抬头转眼望去,彼时高空吐白,灰暗有亮,他意味深长有感而发,转头又道,“你好好保重,在这里等我。”

“去吧。”那兰垂眸点头,抿嘴须臾,又起颇多不舍,“再见。”

“再见。”傅辞亦如此道和,转身漫步而去,行在走廊中,不曾见得用了法术离开。

“……”那兰望着身影笑了笑,亦是转身漫步往回走,脚步悠然踩在医院光洁的地砖上,“嗒,嗒……”

“嗒!嗒!嗒!”小巷暗处,黑色身影挺拔高耸快步前行,他所行极度吃力,连着猛起快跑,又是停下喘息。

“真是麻烦。”从他身体深处,传来另一阵声响在他耳旁回旋,“恭喜你,这枚五年的金丹还是到了尽头,好在一切都如我所预料的,你该死去,回归于我。”

“想的美,我还没死,你说些什么大话。”鹤容世即刻反嘴,他是对裁决多生忌惮,但在生死大事面前,他谁也不甘,绝不低头。

“也对,之前的时候,你用尽全力给她输送半颗内脏回归了身体,随着当初那颗从你身上剖下来给她的生命果也回来了。”裁决将之道以他听,丝毫不忌惮她他有什么手段能耐后顾之忧,似乎正在此刻无形的凑到了他的面前面面相觑,“可惜已经迟了,金丹散尽的一刻恢复了原本的躯体,你还是大不如前。”

鹤容世一言不发,只顾着不停喘息,伸手摁住胸口心脏不断扩散震发的阵痛,无计可施,靠在了一旁的墙上,难以忍受的疼痛呛上喉咙:“咳,咳咳……”

“这就是你的代价。”裁决化为虚影在他面前显现,黑布蒙眼犹现,“后悔吗?”

“我就活了她,比你说大话的强多了。”鹤容世瞪着眼前人,猛的起身作答,绝不甘拜下风,“金丹而已,你以为我很稀罕吗?”

“哦?”裁决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牵动,即刻散去魂形化为乌有,“那我很期待,你该如何死里逃生。”

“我刚刚已经可以化身出来了,真的不打算和我融为一体吗?”裁决落了一句话,在他耳边浮现。

“绝!……”鹤容世方欲回答,眼前恍惚脑鸣一黑,翻身倒地,砸出了他气若游丝的最后一个字,“不……”

奔流到海不复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愿得终了去轮回,死地而生见民间,日出之时天破晓,分晓之下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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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大家好!六月份到了,但是甲流也复出了,大家也要保重身体,不要梅开二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微末人活在世上是为了享受以及追求幸福的!

微末大家一定要长命百岁!

微末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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