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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no more nor less

香蜜同人—处处吻(玉露现代装)

那天,她一手持着蜡烛,一手拉起他的手,一步一回头地拉着他向床边走过去。

润玉就由着她拉着自己往前走,她带他去哪里都行,他喜欢她,哪里都和她去。

邝露寻思了一下儿,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不由分说把这冷成一块冻排骨的人拽到了自己被窝里,用雁鸭绒的被子把他紧紧地裹了起来,他是真的冻到了,这回不止手脚,浑身上下都是凉的。他立刻瑟缩着往后退,很担心冰到她,慌乱地摇头:“不,不用。我不冷。”

邝露笑一笑:“你不是喜欢我么?那就来抱我啊!不抱,你就是骗我的。就是小狗。”

润玉想一想,终于拥住了邝露。很深的那种抱法,她的身体好温暖,她的被子像片云,她身边像天堂一样舒服。但是总是这样从她身上汲取温暖的话,会不会像个吸血鬼?那她又怎么能够喜欢?

沉默了好一会儿,润玉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瞧着邝露:“邝露,那你喜欢我吗?嗯?你喜欢我吗?”他腮边还有泪痕,分明是个委屈巴巴的小男孩。

邝露看了他好一会儿,“噗嗤”笑了出来。她搂着他的脖子,细细的手指头把他嘴唇描摹了几遍,终于伏下脸亲了他一口,不过什么也没说。

润玉被她亲得骨头都酥了,还想对她说什么。她却伸手蒙上了他的眼睛,晃着他说:“嘘,睡吧。睡吧。别哭啦,邝露陪着你。”

许是哭得太累了,他就像中了她的咒一样,迷迷茫茫伏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很暖,他就睡得很安心。

那天晚上,邝露睡不着,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觉得这情景无端眼熟。想一想,是了,一如不久之前那个大风大雨的夜晚……不过这一回,他哭得太累,顾不得长剑出鞘吐牛奶。BOSS啜泣的样子倒是更见楚楚可怜了。

如今想想:当真冤孽……当真冤孽……

邝露长长地叹了口气,随手搂住他,想:疯子啊……我怎么就招惹了你这个疯子啊……

至于今儿个他又哭又喊的胡话,她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他喜欢她么?定然是有一些喜欢的。他爱她么?哎……她也说不准……再说什么叫爱呢……

想人生在世便是得陇望蜀,他今日如此痴缠着她,她却还尤嫌不足。

有些事知道了便是诅咒,看到了总会走心,BOSS和旭凤为了锦觅姐姐各自带着亲信互揭老底,在董事会斗成乌眼鸡的事,她历历在目。虽说特洛伊大战未必是全冲着海伦,但是此一番江山美人总是佳话。说到底,花朵一样的锦觅姐姐才是故事里的女主角。

她啊……再努力也是个女配……也就落个不算恶毒……

回过头,邝露亲了亲熟睡中润玉的额角,她其实没有对他说,她爸爸今天劝她:不若等这场公共卫生事件过了,就干脆投资移民好了,从此远远地离了他家是非。老爹在公司耳目众多,这几个月她勠力工作,为他分忧的事儿,又引了不少口舌。那帮受了她辖制的,纷纷去她爹那里告状:不说自己工作拖沓,被她考核KPI。反而口口声声,皆是鄙夷,什么倒贴上赶执迷不悟,什么舔狗不得HOUSE。

太总啊,我们可都是一片心为邝露打算,这年轻闺女坏了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啧啧……

那推心置腹的实诚嘴脸,她爹虽只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她都能想得到画面了!爸爸要是不往心里去,怎么会说漏了嘴?总是她不好,连累着爸爸也在老同事面前下不来台。

谁人不知当初洛霖的智珠在握?一个女儿,两位少东家争,左右都是荣耀就对了。她呢?就没干出来这么光耀门楣的事儿,反而处处被群嘲。

唉,唉,唉……

不过这档子话,她也只好默默藏在心里,并不想和他说。

蜡烛终于烧完了,屋里货真价实地一暗黑,润玉睡得好沉。

邝露蹙着眉,还要寻思出一番说辞,劝父母去格陵兰避一避,不用管她了。

叹气,这话也是难想。

不知不觉夜深了,邝露让润玉压得半边膀子发麻,很想翻个身再接着想,可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大蛇一样把她缠住了,动也动不得。有心把他推开,瞧他睡得那么香,她又不大舍得,心里犯了好一阵子难,邝露伸手请戳了一下儿润玉的鼻子:“哎……我怎么就招惹了你这个冤家?!”

谁知那人梦里不得劲儿地动了动,索性将整张面孔都埋到了她胸口上,嘴里尤自哼唧,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邝露垂头想了半晌,终于叹口气,她不动了,她由着他。

总是她,上辈子该了他的!

这一宿润玉哭得着实凶,次日醒来眼睛都肿了。邝露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泡了茶袋儿给他敷。润玉在家办公,还时不时要和人视频通话的!这么个天残地缺的日子口儿,董事长眼睛哭成这样,让人看了还以为公司黄了!

邝露的手指柔软灵活,茶包也是温温热热的,让润玉很舒服。他瞥了一眼她用的茶包:嗯。英国川宁的博物馆系列礼盒。想也知道是她爹太巳送给大小姐提神的爱物。

润玉随口叹气:“大小姐,你可真能糟践东西。”

邝露不以为然:“用在你身上,怎么能叫糟践?”

她说者无心,他听者有意,顿时就高兴了。

她这么疼他,他忽又觉得,让太巳背后嘀咕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跟地方诸侯计较不上台面儿的口舌,未免小家子气,于是陛下就把跟华东区大佬翻老账的心歇了……

想一想润玉觉得邝露是个聪明人,这丫头美色误国,狐媚惑主,为娘家开脱,竟然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如此想来,心中一荡,便把她搂在腿上,笑着央求:“我现在看不着,这文件说的什么?你帮我念一念好不好?”

邝露笑,就帮他念。她和他说正经的时候,语声从来婉转,从容不迫,字字分明。

润玉现在却不喜欢她这么公事公办的样子,于是歪了头去亲她脖子,一下下的,嘬出印子的那种亲法。定然要她荒腔走板了才能开心如意。

邝露左躲右闪,面红耳赤:“你再闹!我不理你了!”

润玉微微噘嘴,怪委屈地哼一声,他现在最不喜欢她不理他的话。

邝露哑然失笑:“那你好好干活儿,弄完了,我陪你玩儿啊!”

润玉简直就等这一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也不愿意让她走,只好把她像个娃娃一样摆在腿上搂着,时不时亲一下儿。

邝露心头骇笑:这怎么哭过一场还变成昏君了?如此荒诞无道。

无奈她终究面嫩,也就不好去说他。

两个人正默默以对,突然润玉手边的PAD乍然大响,有公事找他视频通话。对家儿是美方客户,斗大中文,不识一筐,本来让他看到什么也不要紧。

无奈邝露现在俏脸羞红,呼吸急促,瞧着就不像是在好好干活儿的样子。啊!简直丢人死了!她急急起身而去,无奈避得有点儿急,长发转了个圈儿,发梢悉数扫在润玉脸上,就痒痒的,痒到心里了都。

这样的邝露让润玉觉得她是他的后宫:自来,宠妃就没有见大臣的礼。

呵呵呵,真好玩。

后来,邝露和同事们视频通话的时候,就有点儿奇怪了。润玉家那么多房间,各式各样的大小写字台有好几个,邝露偏偏要抱着笔记本躲到厨房去坐在一张逼仄的小椅子上办公。把润玉瞧得稀奇,说起来她还在“养伤”呢。他几乎想把她抱回主卧床上,让她舒舒服服地靠着软枕和大家说正经事。

谁知邝露拒绝了,合上笔记本电脑,再三确认没人看见,她才向他解释:“BOSS,你家虽然大,但是没有任何标志物的白墙背景只有这一块儿。我在其他地方办公的话,有心人可能看出来我在你家。”抿了抿嘴,她的笑容娴静:“你难道……希望别人知道我在你这里?想大家知道咱们一起玩儿?”

润玉一时语塞。

邝露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明灭了一下儿。然后她笑着推开润玉,挺直了脊背径自离开了这个狭小的区间。

润玉看着邝露的背影,他很想对她说:“被同事们看出来也无所谓啊!”但他没说出口,这类八卦如果被一人知道,肯定星火燎原,飞快地传遍公司。朝堂上下,悠悠之口,他才不怕。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掐着半拉眼角都瞧不上自己的太巳。倘若逼邝露在他和父亲之间选一个,那不像话!再说……他也没把握邝露就会选他啊……

你看,他都向她表白了,她只是敷衍地对他笑。

所以润玉希望等外面这泼天大事儿过去了再和她商量如何昭告天下,啊……不,是如何跪求她爸爸别宰了他。润玉知道:不管太巳背后怎么骂他,这些年他对他支持良多,没有太巳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在董事会里驱逐旭凤。

事成之后,虽然也有论功行赏,但是他和太巳有诸多心照不宣。譬如说太巳也曾亲身出面,替女儿辞职好躲了他这扫把星。直到他亲口承诺,只要邝露喜欢就随时都可以走,太巳才不为己甚。

以及……太巳曾经笑着请求他为邝露留心一个家世清白、没那么多乱七八糟过去的乘龙快婿……

家世清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过往……

润玉当然明白太巳的意思:不是他就行的那种。

而现在……他引诱了他的心头肉……

他率先打破了男人之间的默契。他摘掉了他王冠上的明珠。他抢了他心爱的小羊。

尽管实力悬殊,苏护都会为女儿和纣王打一仗的。

所以你要说润玉不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也不是没道理。

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拖一拖呗,也许事情完了,他俩耳鬓厮磨,日久生情,邝露就对他死心塌地了也说不定啊。也许,到时候她还能为他向太巳说几句好话呢!她那么聪明,定然能帮他出出主意。

更恶劣一点的话,又或者……等公共卫生事件过了,白衣天使们缓过劲儿来,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考虑在她关键位置安插个自己人?唉,这念头真够婊的。

那天,润玉审时度势地移动了自己书房的家具,摘掉了装饰,在靠近飘窗的位置,帮邝露收拾出了一个办公用的角落:有光线合宜的灯;有舒适的椅子和小桌;电源很方便;只要她抬起头,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挪开一个书架,他甚至把一个贵妃榻给她挪了进来,这样如果她累了还能躺下休息一会儿,最重要的是:她的背后是且只是一堵雪白雪白的墙……就是无欲无求的那种白色……干净得让人心口发凉……

邝露抱着笔记本电脑,瞧着那堵墙,无声地叹了口气。老爹风流,这辈子扎姘头无数,可是他一个都不让她们见光,多得宠都藏在九地之下。她十二岁那年爸爸就教过她:“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记得,女儿,别听王八蛋说爱你爱得要死要活。只要他不把你带到阳光底下晒给所有人看,那他就没打算和你当真。那么问题来了,碰上这样的混蛋我们应该怎么样?”

邝露记得自己当时嘻嘻哈哈地和爸爸异口同声:“杀了他,跑回家!”

她舍不得杀了他!她也没法子跑回家!她被困住了,是琥珀里的花朵!

眼圈儿突然就酸了,邝露深深呼吸,但转过身的时候,她还是笑靥如花地踮起脚尖亲了亲润玉的脸,说:“谢谢BOSS。”

她就是有这样刻到骨髓里的教养礼貌、不动声色的隐忍和富于城府的骄傲。

她一直觉得只要自己藏得好,就他发觉不了。

润玉那个时候爱邝露爱得发疯。

他办公的时候很喜欢把她放在贵妃榻上,让她看着自己忙。邝露就听话地看着他忙,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所以她给出的陪伴也是默默的,丁点儿不闹。润玉不抬头的时候,甚至错觉邝露只是一股缥缈的香气,无形无相地弥漫在他身边。于是他就抬起头,看她静静地伏在榻上,专心地读一本从他书架上抽下来的厚重书。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她漆黑的长发在光芒之下闪烁着稀碎的光彩,她依旧穿米色衣裙,在阳光下,那米黄就显得颜色越深了些,让她看起来像一颗秋天的麦穗:那样饱满的、丰盈的、美好质感。

他曾经看过一个古怪版本《李尔王》的舞台剧,全剧魔改,荒唐至极,唯美丽的考狄利娅沐浴在圣光中婉转吟唱,让他印象深刻:“我爱您,如爱雪白的盐、饱满的麦和温暖的阳光。我会按我的名分爱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润玉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你真美,我的考狄利娅……”

邝露沉默了一下儿,回揽了润玉的的脖子,她在他耳边低语:“I love your majesty,according to my bond, no more nor less.”(我会按我的名分爱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润玉怔了怔,没有回答。

他垂头加深了那个吻,他想确保她离不开他,但是沮丧地发现手里的牌不多。那么也许这档子事儿能让她对自己更着迷一些吧。他们现在越来越默契了,要她春水初生的话,他也是手到擒来。

譬如说现在……她就是雌伏在他身下的小绵羊……叫得很好听的那一种……

啊……太巳知道了会杀了他的……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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