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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海屋添筹

七色堇之断肠海棠

七月流火,转眼已经是一年后的夏末,绚烂依旧。

  靖王府

  燕云裕站在安宁的卧房门口,抬手想敲门,犹豫再三有些局部的摸了摸头,之前欺人太甚,导致人家见你就烦,好不容易她身体调养的有了起色,他也不好给她添堵,只是她马上要过生辰了,自从安宁嫁给他以来,他都没把她当过人看,更别提给她过生辰了。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还挺混蛋的。所以他准备了些小礼物,想送给她表示歉意。

  房内小丫鬟给安宁点燃一炉清甜的鹅梨帐中香,小丫鬟长得也是俊眉修眼,此刻正在偷笑,燕云裕逆光站在门口,影子投在门窗上,滑稽透了。

  “王妃,您还是不见殿下吗?”

  安宁淡淡的:“有什么好见的。”

  “昨日殿下送来了一幅《春江花月夜》的图画,前天是您喜欢吃的栗子糕,大前天是一方端砚……”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这算什么。以后不要再提。”

  “奴婢瞧着殿下真的是改过自新了。”

  小丫鬟收了燕云裕一点好处,帮着调和,她大着胆子说:“王妃也不好总晾着殿下,日子还要过啊……”

  “你今天怎么如此话多!出去!”安宁有些恼火。

  燕云裕做什么在她眼里都趋近于零,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云礼了,她很想念他,可是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见到他。她也不是没想过,如今他的身份只是个小太监,跟皇后娘娘或者陛下讨要就是,可是一想到云礼那么想在母亲身边,她怎么能剥夺他少得可怜的念想呢。

  这边小丫鬟垂头丧气的出门跟燕云裕复命:“殿下,不是奴婢不帮您,好话说了一箩筐,王妃她……”

  燕云裕有些泄气:“我知道是我以前太过分了……她恼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她这么闷着,我怕她气出病来,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刚有点起色……”燕云裕突然认真的说:“你说,替王妃庆生,邀请些亲朋好友,命妇,什么的来陪陪她如何?”

  屋里的安宁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是啊,如果她举办宴会。陛下皇后娘娘一定会来的,这样她就能见到云礼了……想到这安宁就听小丫鬟赞同的说:“奴婢觉得可行。只是,奴婢还是要跟王妃商量一下。”

  对于安宁来说,这无疑是瞌睡送枕头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不过她面上也是犹豫再三,仿佛不情愿的妥协。“好吧。”

  听安宁这么说,小丫鬟也是如释重负。

  燕云裕难得似模似样的下帖子,给安宁庆生。宴会厅也是他亲自参与布置了的。

  时值夏末,空气中流动的是花朵甜腻的馨香,燕云裕命人在府里搭了花棚,甬道上铺卷草纹芙蓉毯,蜿蜒的甬道两旁摆的是珍珠兰,碧绿的叶片,中隐藏着鹅黄色的小花苞,难怪有种动人的香气。再往前走去,随处可见艳丽的芍药、端庄的杜鹃。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这靖王府的花园可是很出名的,当初洛峰特意把这宅子给安宁做休养生息之用,谁知道后来落在了燕云裕的手里。

  宾客席也是坐北朝南,高阶之上设有主宾席两个座位,那是给陛下皇后预留的,尽显礼数,次座就是安宁和燕云裕,再以此类推,就是一些亲友命妇的座位了。

  陛下皇后微服出宫,身边带着几个近卫,至于林潇自然是寸步不离的陪在皇后娘娘身边。陛下衣着华贵,皂罗袍绣紫气东来。闲庭信步,整个人气宇轩昂。皇后娘娘也是贵妇人的打扮,高高的发髻十二对金花玉梳牡丹纹样,红宝石的额坠仪态万方。林潇做了书生打扮,儒雅俊秀。身后侍卫排成两队,董统领也在其列。不得不说他圆睁二目处处戒备。因为陛下皇后难得出宫,靖王府离得又不是很远,所以他们决定徒步前行,还可以看看沿途风景。至于礼物,则是有专门的礼官一早就送了过去。

  

  这次来的,多半是一些有品级的夫人,带着自家的女儿多来走动,毕竟安宁的地位也算举足轻重,多交好也没有坏处。

  辅国公夫人带着裴琳一早就到了,裴夫人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早早地来了,正在前厅陪着安宁说话。

  “许久不见,王妃气色好了许多,真是人比花娇,把这满院的花朵都比下去了。”裴琳一反常态,亲昵的围着安宁说话。“琳儿这次来,还给王妃带了个小节目,希望能博您一笑。”

  “裴二小姐向来活泼开朗,我倒是很期待你有什么奇思妙想。”

  “嘻嘻,暂时保密。”裴琳还卖了个关子。

  不多时,太子燕云祁也带着洛凝和安若到来了。太子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金镶玉的革带,足登虎头靴,纹样绣的是飞鹰。因为是常服,所以图案没有那么讲究,毕竟这也算是家宴,又不是在宫里,没那么多讲究。安若一身装扮,艳若海棠,羞煞牡丹,她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就是夺目的风景。般般入画,占尽风流。而洛凝打扮的清雅得体,微微含笑。姿色天然,薄施粉黛。头上的装饰也很简单,只是一支玛瑙的步摇。他们一来算是声势浩大,毕竟又添了一个小皇孙,照顾的人自然是又翻了一番。至于苏茉,又生下一个小皇孙,可昨日贪嘴多吃了几牙甜瓜,夜里就觉得身体不适,所以这次她并没有来。

  燕云祁一进院子就跟燕云裕热络的聊了起来,外人看起来当真是兄友弟恭。洛凝和安若也有人领着入席。其他的人陆陆续续也都来了,太尉大人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前来恭贺,萧艾只身前来显得有些孤单。不过还好洛峰和俞姝也过来了,还有人能给他说说话。压轴的自然是陛下皇后。陛下皇后不到谁敢动筷子,只能象征性的吃个水果,喝点素酒打发时间罢了。陛下皇后娘娘姗姗来迟,所有人起身恭迎。

  

  “今日是家宴,不在宫中众卿不必拘谨。开怀畅饮就是。”陛下入座以后随和的说道。

  燕云祁最先举杯响应:“父皇所言极是,三弟,弟媳芳诞,孤恭祝你们二位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燕云裕和安宁礼节性的谢过太子。

  陛下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越过燕云祁落在一身淡蓝色衣裙的洛凝身上:“凝儿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过严肃,都说严父慈母,寡人看来也不尽然,这太子活泼了些,还是需要凝儿这样端方之人扶持,不过如今凝儿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宽严相济才是。”

  洛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臣媳谨记陛下教诲。”

  安若抿了一口桌子上的杨枝甘露,陛下轻飘飘一句话,洛凝就即是嫡母也是生母了,这个孩子就这样归洛凝了,谁还会替苏茉说一句话?这陛下对洛家还真是看重。洛川好歹也是一品大员,又有洛凝这个太子妃的女儿,如今还有了嫡出的皇孙,地位怎可同日而语……

  李皇后淡淡的笑着打趣:“陛下,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您看凝儿穿带的简约朴素,不可谓不尽心,这养孩子耗费银钱就不说了,更是耗费心血啊。”

  皇后这话没说错,虽然她对燕云裕学业严厉,可是从不可带他,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请了最好的大学士教他。只是这孩子心思太过散漫,还好他终于懂事了。

  “皇后心细,朕心甚慰。太子府俸禄翻倍,初一十五另有奖赏,太子妃洛凝端方持重,特赐明珠十斗,黄金百两。”

  洛凝得体的谢恩,很是公平的开口:“陛下慈爱,只是安良娣那里也养着孩子,都是陛下的皇孙,陛下不能厚此薄彼,有失偏颇。”

  

  “说的也是,那也赏安良娣黄金百两。”

  安若也起身谢恩。

  燕云祁看着洛凝神色缓和多了,他认为这就对了,作为正室,作为太子妃一定要有容人之量。

  陛下招呼洛凝抱着小皇孙上前,陛下慈祥的抱了抱孩子,朗声笑道:“既然凝儿说到了厚此薄彼,那这孩子的名字也该寡人来取。”

  “陛下圣明,功盖尧舜。”太尉恭维的说。

  “好一个功盖尧舜,那就借卿家所言,这孩子,就叫元尧吧。”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

  洛凝站起身来微笑着说:“多谢陛下厚爱,只是今日是安宁王妃的芳诞,怎好喧宾夺主,臣媳这个做嫂子的,还要向弟媳赔个不是。”

  “太子妃哪里的话,太子、太子妃肯赏光安宁就开心不已。”

  陛下看了看天色:“寡人还有公务,就不多留了,众卿家自便就是。皇后,你就多陪陪凝儿,过一个时辰寡人派仪仗迎你。”

  林潇扶着皇后起身,借机望了安宁一眼,安宁起身:“臣媳送父皇。”

  

  燕云裕也要起身,只听安宁说道:“殿下,宾客还在,臣妾去送父皇便是。”

  皇后亲切的拉着安宁的手:“也好,让宁儿陪本宫走走。”

  燕云裕哪有不从的道理。他回到席前:“今日在下内人生辰,感谢大家赏光一聚,小王先干为敬。”燕云裕敬酒之后说到:“今日王妃还安排了歌舞,希望大家尽兴。”

  燕云裕话音刚落,看台之上就出现一抹欣长的身影,纸做的屏风,让那身影时隐时现蒙上一丝神秘,突然鼓声大作,侧耳倾听竟然是兰陵王《破阵曲》气势恢宏,乐师们击节而歌,有一女子挽剑花,一记蝎子摆尾,那白纸屏风碎成两半……

  “别出心裁!”

  “英姿飒爽”

  “这剑法也很流畅。”

  “这好像不是霓裳剑舞吧……”几位女眷凑在一起议论。

  “都说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可那场景毕竟没见过,这剑舞不也是很威风吗?”

  秦太尉家的小女儿秦琴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双灵动的小鹿眼,单纯又活泼,柔嫩的脸颊有点婴儿肥,一笑还有两个酒窝,说话还有点甜。很爱说爱笑的女孩子,人又白净十分讨喜。

  “只是不知道王妃姐姐从哪里请来的武师呢?”秦琴性格活泼,不太喜欢那些厚重的歌舞,千篇一律,还是这个舞蹈新奇有趣。

  再说安宁,送陛下皇后出门,皇后还贴心的说道:“这些年宁儿受委屈了,云裕不长进,少不得宁儿多费心。母后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还好林潇这孩子心思奇巧,命人给你打了一方棋盘。”

  象牙板的棋盘,金丝镶烙的棋格,红蓝二色琉璃棋子。

  “很有趣,若是这棋子落在棋盘上,看起来倒像一个晶莹剔透的骰子。”安宁顿时明白了燕云礼表达的情意。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恍然想起,当初她羡慕李清照赌书泼茶,她和云礼二人就掷骰子飞花令……

  “多谢母后,多谢……林总管。宁儿很喜欢,很开心。”

  当安宁调整好情绪回到宴会时,那剑舞刚刚结束,秦琴见到安宁,不认生的说:“王妃姐姐,刚刚那个剑舞好有趣,你错过了真是可惜了。”

  “不愧是安宁王妃调教出来的人。巾帼不让须眉。”

  一时间安宁成了被恭维的对象,场上跳舞的人收势下台,走到安宁跟前深施一礼:“遥叩芳辰,臣女裴琳恭祝王妃殿下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那跳舞的是裴家小姐?”

  “不是说裴家小姐生性刁蛮,又不喜书画,这看来也不像啊。”

  “世家女子,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不是。”

  “也是,就凭那样的家室,她就是什么都不会不也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裴夫人只是在座位上安静的听着那些人或羡慕或嫉妒的言论。

  “多谢裴小姐。”安宁举杯示意。

  裴琳有些得意,有些期待太子殿下看到光彩夺目的自己,她一偏头,第一个瞧见的是洛凝,她顿觉失望,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寻找燕云祁的身影,哪知对方竟然离开了座位,陪着安若过来给安宁王妃敬酒……裴琳嫉恨的看着安若跟安宁有说有笑,你们两姐妹一唱一和,太子殿下根本就没看过来,那我这一年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裴琳恼火极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悻悻的先回到自己的座位,裴琳向来喜欢花枝招展的打扮,偏偏舞衣为了舞剑方便十分简约,就是普通桃红与白色相间的衣裤,足蹬靴,发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反绾髻。实在太过清汤寡水,所以她戴了一个流苏,希望可以看起来摇曳生姿。只是没想到,这会儿这流苏发簪怎么刮住自己的头发扯得她很痛,又看到太子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让她不胜其扰!她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一边不死心的调整自己的发簪,突然她听到有人偷笑。

  “姐姐,你的舞衣,卷到裤子里了——”说话的正是天真的秦琴,她看所有人都看自己,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不该这么大声音的。

  裴琳三步并作两步:“你……”

  秦彬看裴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呦,簪子刮头发了?啧啧啧,舞剑戴什么簪子啊,画蛇添足,吃苦头了吧。还是,你戴这么长的簪子,量一量自己脑子里有多少水?”秦彬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要你……”裴琳刚想说要你管,可是发现太子注意她这边了她只能三分像笑,七分像发狠的故作大度:“秦公子真会说笑话……”

  秦彬万没想到裴琳来这一手,吓得他直咳嗽:“咳咳咳,我今天算是开眼了,知道张飞绣花是什么样子了……”

  金陵郡王府

  南乔一个人叹了口气,她已经快一年没有参加任何宴会,没怎么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了。这是真的打算把她从众人的眼中抹去嘛?

  “萧艾!算是我瞎了眼,怎么就选了你这个软骨头!安阳那个贱人几句话,你就没了主意!想把我困死在这方寸之地不成!”南乔一个人在屋里发了会儿脾气:“你宁可一个人去,被人取笑奚落,都不肯听我解释!好,这是你自找的!”

  今天这偌大的府邸除了她,就是看守她的守卫,就连邓染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重新在小酒馆里忙碌起来。

  萧氏酒馆内,邓染正认真的算账。突然她发现几处地方出账入账有出入,有的地方记得还很潦草,她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会算账,而且她也不笨,经管银钱的是那个乞丐南乔,难不成是她中饱私囊?邓染偷偷的留了心眼,并未打草惊蛇。

  “南乔,你把桌子擦擦,这油污都没擦干净,而且门窗边边角角都要擦,否则风一吹会有灰尘。”

  南乔(也就是真正的安阳)不情不愿的拿块没洗干净的手巾擦桌子,正忙碌着就有顾客上门。

  “客官吃点什么?”邓染上前招呼。

  “怎么换人了?”那个客人嘟囔着:“没走错啊,是这啊……”

  安阳见到那个人,连忙丢了手巾笑着对邓染说:“我来招呼吧。”

  邓染心里有些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是旧识?”

  “呃……以前来吃过几次面。”安阳搪塞道。

  邓染总觉得这人十分眼熟,而且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她回到账台,关注她们的动向。

  “客官还是老样子是不是,一碗阳春面?”安阳背对着邓染,一个劲儿给那个人使眼色。

  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一碗阳春面。”

  那客人吃了面了,放下两枚铜钱前脚刚走,安阳就借口没有油了去买东西就走了出去。

  邓染突然福至心灵,想到那个人分明是卖给她药的小贩!邓染强压怒火,找了两个伙计跟她一起,她要捉贼捉赃!

  

  “姨娘,咱们这是干啥去啊?”

  

  “替郡王,清理门户!”邓染带着人见时机成熟当场拿下安阳和那个小贩,一并带回府里。

  邓染自作主张去南乔的院子里,把人放了出来让郡王妃主持公道,她却淡淡的说:“让郡王自行处置吧。”

  萧艾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先是去了小酒馆,发现已经上板歇业了,说是邓姨娘突然带了伙计说要清理门户,萧艾担心,邓染对安阳有成见,会不会为难她,就忙不迭赶回府里。

  府邸灯火通明,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在正厅等候。邓染跪在地上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个说法。

  萧艾看她跪着,当时火气消了一半:“你身子刚恢复,怎么能在此跪着,到底怎么了?”萧艾一转头看到被堵着嘴绑起来的安阳,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求郡王给奴妾做主!”

  萧艾有些头痛:“什么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是南乔害了我的孩子,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帮凶。”邓染的丫鬟珠儿,拿出来那男人画押的口供给萧艾看。

  萧艾弄清了来龙去脉,身心俱疲。

  他亲手解开了安阳的绳子:“你走吧,以后自生自灭,你我再无瓜葛,再见你我就抓你送官!”

  “不是的,我没有……”安阳还要狡辩,萧艾却挥了挥手不再心软。

  “乱棍打出去!”邓染当机立断。

  洛阳护城河

  诗如瑾一个人在桥下练功,临尽水源吸天地精华,突然他看到一个青铜镜,像是有些年头了,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个法器,似乎还是神界之物,他摆弄了半天不得其法。“得,没这缘分,去你的吧!”

  诗如瑾玩心大发,把法器扔进了河里。

  谁知,那法器居然自己从水里缓缓而升,居然变成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

  “多谢公子放我出来……就是,这方法,挺缺德啊。”

  诗如瑾:“……你这聊天的语言风格,很适合当我的随从。”

  少年:“……”

  两人你来我往的比试了几个回合,顶着一脑袋大包和一个黑眼圈的少年,吸了吸鼻涕:“见过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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