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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复何求

老九门回忆录之长沙往事

陈少爷的这种痛快死法令赵祁舒很不满意。

  但不满意,也没用,因为是吴宥之开的枪,他不能去说出任何责怪的话来。况且,他最终目的也是要陈少爷死。那陈少爷太过软弱,让他一点儿复仇的快感都生不出来。

  赵祁舒认为自己并不是个热爱虐杀艺术的人,那都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的作为。所以他立即放下心头这桩陈年旧恨,丢下手中的衬衣,走到吴宥之跟前问道:“很疼吗?”

  吴宥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对于赵祁舒报仇这事儿,他决计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他真是饿了,饿的脑袋发昏,不然也不会想要来催赵祁舒,哪曾想一进门,看见的竟是赵祁舒在洗衣服。他在莫名其妙之余,索性就拿起桌上的枪,替赵祁舒分担了这一事。

  赵祁舒抬起手,想摸摸吴宥之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手套竟然没有摘下来,湿淋淋的箍在手上。他将手套扯下来扔到桌上,也没有去捧着吴宥之的脸,只很温柔地说道:“宝贝儿,是我不好,疏忽你了。”

  吴宥之见赵祁舒不像走之前对自己那样冷淡了。他开心了起来,笑着说道:“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早,咱们赶紧去吃饭,这顿饭是要给你接风洗尘的,我早已订好包厢了,咱们赶紧去吧。”

  赵祁舒受了吴宥之的感染,也开心了起来,不过开心之余,眼下还有一件事没办——尸体如何处理?

  在此之前,他杀人从来不用考虑毁尸灭迹的问题。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一来自己没了官职,势力虽然还有,但自己那些势力都在华北,这里可不是他能作乱的地方;二来这是在城里,被警察找上了,还得牵扯出官司来。

  虽然吴宥之说尸体他来处理,但他还是很懊恼,说道:“我给你添麻烦了。”

  “小事!”吴宥之一摆手,随后快步往外走,站在刑房门外大喊了一声:“薛恒!干活儿!”

  听到召唤的薛恒带着保镖们匆匆跑来,无须吴宥之吩咐,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匕首,先是划烂了陈少爷的脸,又从陈少爷的手腕上除下腕表等零星配饰,接着再去掏他的裤兜——看里面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最后,他扒下陈少爷的裤子和皮鞋,把地上的破衬衣捡起来,和裤子鞋子团成了一团交给保镖。

  从陈少爷身上扒下来的这些东西,他让保镖拿到外面院中,一把火给烧了。烧不掉的,比如手表,那就一锤子砸烂了扔掉。留在室内的保镖们则是用一块雨布包裹了陈少爷的尸体,把尸体抬了出去。

  赵祁舒拧干了衬衣,与吴宥之来到外间,坐在椅子上旁观。他好奇道:“尸体就这么抬出去扔了?”

  吴宥之哼了一声,没答话。内室的薛恒从水缸中舀了几瓢水泼在地上冲刷尿渍与血迹,抬起头答道:“城外野狗多,嚼巴嚼巴就没了。”

  地上的血迹并不多,都是零星的血点,几下就冲刷干净了。这院子是吴家的私产,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但吴宥之做事,力求了无痕迹,干净漂亮,这就使得手下的这些人,都养成了雁过无痕的良好习惯。

  赵祁舒抖了抖手中的湿衬衫,将那湿衬衣往身上一披,想将就着先穿出去。吴宥之见了,拉住他的衬衣不让他穿:“湿衣服怎么穿?我让人去给你拿衣服。”

  赵祁舒拒绝道:“就这么一段路而已,到汽车那里我就换衣服了。”

  “哎呀!这怎么穿啊?”

  “就这么穿。”

  “就这么穿还不如不穿!”

  赵祁舒并没有爱赤膊在外面走的大老粗习惯。他坚持要穿,吴宥之拗不过他,觉得他实在是够矫情的,便抬手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我的给你穿。”

  赵祁舒是决计不希望他的宝贝儿被人看了光身子——尽管都是大老爷们儿,但他心里还是别扭。所以他立刻套袖子起身往外走:“别了,你那胃受凉了更麻烦,你是个娇弱的身体,我知道你。”

  吴宥之感觉追出去,喊道:“你又瞧不起我!上次你就瞧不起我,我还记着呢!走这么快做什么?你又不认识路!”

  一行人原路返回,薛恒带着两个保镖开着汽车先行一步去城外抛尸去了。赵祁舒在放置着自己行李的汽车后备箱处站定了,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吴宥之,说道:“你先上车休息,我来开车,你指路。”

  吴宥之已然饿虚了,又“嗯”了一声便上车坐了。赵祁舒换好衣服,坐上驾驶位,在吴宥之的指引下,驱车前往了酒楼。

  包厢里就坐着吴赵二人,菜很快就上来了,赵祁舒一边吃,一边把自己去重庆的缘由和办公司的事说了一遍。吴宥之已经吃了个半饱,这才有了气力说话:“你口风挺紧的,半点儿没透露啊,发财也不带我一个,不够意思。”

  赵祁舒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我的都是你的,带什么带!”

  这样的话,赵祁舒不止说过一次,每次吴宥之听了,还是感觉很窝心。赵祁舒来长沙后,便把自己的资产给吴宥之看了。当时吴宥之见到那一沓花花绿绿的银行存单上的金额时,吓了一跳。因为赵祁舒实在是非常有钱,也不知道是怎么搂到了这么大笔财富来,简直令吴宥之既羡慕又嫉妒了。

  吴宥之吃了一口菜,却是说道:“我早说你想当我爹,只有当爹的才会跟孩子说这种话。还有那个崔——崔——那个崔小姐,你都跟她兄长合伙做起生意了,她不是有机会勾搭你了?早知道有这一出,我就不耽误你了。我记得她挺黏糊的,你也黏糊。你俩合着,那就是四个字——如胶似漆。”

  越是与吴宥之相处久了,赵祁舒越是发觉吴宥之这人贫嘴得厉害,虽然明知这是玩笑话,但还是觉着很可气。

  他又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吴宥之碗里:“你别说话!吃!”

  其时吃饱了,赵祁舒用帕子擦干净嘴,又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起身去检查包厢门,再去窗边拉窗帘。吴宥之丝毫没有感到危机,捧着一杯热茶边喝边问道:“拉窗帘干什么?咱们马上就回去了。”

  赵祁舒走到吴宥之身旁,拿走他手里的茶杯。他一手撑在桌子边沿,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俯视着吴宥之:“你说我要干什么?”

  吴宥之侧过头,阖下眼眸,嗓音微哑地说道:“别在外边,回家去。”

  赵祁舒把他的椅子往外拖:“不!就现在。”

  吴宥之顾忌到这是在外面,便不停闪躲着。赵祁舒被他躲的不耐烦了,站起身没好气的说道:“从我来了长沙你就没让我碰!你现在又躲!你要躲几次?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又去找乐子去了?我可告诉你,你别染了病,害人害己!”

  吴宥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扭身站起,眼睛还是湿润润的,然而眼神凶狠,他怒视着赵祁舒,抬起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尖:“你他妈多干净?有本事别碰我!”说完这话,转身就开门出去了。

  赵祁舒张了张嘴,赶忙追了出去。驱车回家的路上,吴宥之没同他说一句话。

  到了吴公馆,吴宥之直接就冲上楼去了。吴慕芮在楼下客厅中捧着一本小说看,见赵祁舒回来了,立刻合上书本迎了上去,先是甜甜的唤了一声“赵哥哥”,再想唤她那哥哥时,她那哥哥只留了个怒气冲冲的背影给她。

  吴慕芮扭头向楼上望去,见她那哥哥大踏步的穿过走廊,没了身影。她转回头问赵祁舒:“这是怎么了?你们闹矛盾啦?”

  赵祁舒让人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了过来,他坐在沙发上,将行李箱提起来放在茶几上,随口道:“没事。他耍小孩脾气,一会儿就好了。”

  吴慕芮站在沙发旁,一边扭头看向二楼,一边低头看向面色如常的赵祁舒——她都急死了!

  她新近读了一本小说,情节异常曲折,结尾很不合她的意,为此,她伤心难过了好几天。所以她希望每一对有情人都能有好的结局。

  “赵哥哥,我看哥哥许多时候的确像个小男孩似的,顽皮得很呢!都说女人比男人要成熟得早,我看还真是,我觉着哥哥还没我成熟呢。”她嗔怪着说道。

  赵祁舒知道吴慕芮这是在为吴宥之说好话。所以他听了,调动起一个微笑道:“是,我明白。”

  吴慕芮又说道:“哥哥最近没事了就在家中待着,或是带我去逛街,可老实了呢。你离开的这些天,哥哥可担心你了。”

  赵祁舒听了,心里舒服多了,不过没接话茬。他将行李箱打开,从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和一件精美的首饰盒。拿着这两样物品,他递给吴慕芮:“来长沙的时候也是太匆忙了,没能给你带礼物,这次补上,一点小心意。”

  吴慕芮一看那锦缎盒子,就知里面应该是珠宝首饰。她不好意思接受这样贵重的物品,便只拿了书道:“书我拿着,这个我不能要。”

  赵祁舒平生从未给亲自给异性挑选过礼物,此刻就将吴慕芮的手臂扯出来,把那首饰盒往她手上一放,又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拿着吧小姑娘!”说完拎起行李箱就匆匆上楼去了。

  吴宥之洗过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颇想把赵祁舒也摁着打一顿。在他磨牙嚯嚯时,门锁咔哒一声,是赵祁舒进来了。

  赵祁舒轻手轻脚把行李箱靠在墙边放了,回手关上门反锁上,然后走到床边默然站了片刻。吴宥之背对着侧躺了,瞧着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敢说话,便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进浴室洗漱去了。而吴宥之闭着眼装睡,心里气苦的要命。

  他感觉十分委屈,心里暗想:“我都说了再不去花天酒地,再不碰别人了。他居然这样说我!真不是个东西!我先前受了伤,受不得刺激,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戳我心窝子呢?怎么我爱了谁,谁就能欺负我呢?我犯了贱我也没感觉开心啊!我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图什么,吴宥之搞不清楚,想不明白,同时认为“爱”难以参透的。一旦把一个人放到心里了,便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心脏,牵扯了神经。喜怒哀乐全由对方来掌控,会因为对方的开心而开心;会因为对方的冷淡而难过;更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就伤心难过好久。

  可是,他到底是图些什么呢?

  吴宥之在这个问题上钻了牛角尖,越想越怒:“甭说我去找乐子怎么了,我就是娶了老婆还能抬十个八个姨太太进门呢!操他奶奶的!谁他妈都别想管我!老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思及至此,吴宥之猛然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浴室门开了,赵祁舒从水汽弥漫的浴室中走出来,一眼叨见吴宥之拿着裤子正要往腿上套,便赶忙扔下手中准备擦头发的毛巾,跑到吴宥之身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探过头,他小心翼翼问道:“干嘛去?”

  吴宥之坚持将一条腿抬起来往裤管里套:“不要你管!”

  赵祁舒已经对他的个性了如指掌了,这时便放软语气道:“别学我往外跑,有话咱们好好说,乖啊。”

  吴宥之攥着裤子不放手,一只手去掰腰间缠住的胳膊,烦躁的说道:“谁学你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赵祁舒,在自己并不理亏的情况下退了步:“我错了。我是太想你了,又着急,所以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知道错了。”

  吴宥之继续奋力挣扎:“别碰我!免得害了你!”

  他是个有力量的,加上又正生气,使了老大的力气挣扎。赵祁舒不想把体力消耗在这种情况下,索性就松开了手臂,快步走到房门前,背靠门板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告诉吴宥之:“今天你别想出这个门!要发脾气就在这屋里发!”

  二人遥遥对视了片刻,吴宥之突然把裤子往地上狠狠一掼,然后转身甩了拖鞋上了床。

  吴宥之蒙着头脸在被子里暗暗发狠,思绪混乱,不知不觉中眼皮开始打了架。在他正要进入梦乡之时,感觉到床铺往下一陷,而自己的一条胳膊被扯出了被子,接着一个冰凉的物体被套在了手指上。

  他皱着眉,缓缓睁开眼,抬起那条胳膊,就见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白金戒指。同时身后传来赵祁舒的声音道:“我戴着你送的戒指,你戴着我送的戒指。咱们,就相当于是结婚了,好不好?”

  赵祁舒侧躺在吴宥之身后,手肘支在床上,撑起上半身,歪着头,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吴宥之。

  吴宥之怔愣了片刻,随即翻过身仰起脸看向赵祁舒。电灯光映照在他的黑眼珠中,瞳孔中亮着一点光,他露出了一个堪称喜气的笑容。当他正要开口说话时,脑海中电光一闪,却是忽然记起自己还在同旁边这个人吵架。

  他又翻过身背对了赵祁舒,同时从鼻子中发出重重的一“哼”。赵祁舒伸出手,握住吴宥之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吴宥之头也没回道:“我凭什么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欠了你的?”

  赵祁舒把吴宥之扳成平躺了,满脸真诚看着他,说道:“以后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是我不好,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而且你也不欠我的,是我欠了你的。”

  吴宥之扫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冷哼道:“算你有点良心!”

  赵祁舒开始干起了正事。

  四肢着地爬到床边,他伸长手臂拍掉房间电灯开关,只留了床头柜上一盏壁灯没关。

  吴宥之睡到中午才起床,身旁也没了赵祁舒的身影。他拄着腰捶了几下,洗漱穿戴完毕后下了楼,就见赵祁舒和吴慕芮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正说说笑笑的聊的很热闹。

  二人见吴宥之来了,便一起起了身。赵祁舒快步走到吴宥之身边,笑着问道:“你还好吗?”

  吴宥之白了他一眼,低声道:“闭嘴!”

  三人来到饭厅坐下,正好饭菜端上了桌。吴慕芮看到了吴宥之手上的戒指,心想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她笑问道:“哥哥,你这几天有空吗?我刚刚同赵哥哥说想要去郊游呢。其实这个月份都有些迟了,若是三月四月正正好。不过现在呢,也可以赶个趟儿,意思意思。”

  吴宥之不假思索道:“那就明天吧。”

  吃过了午饭,吴慕芮号召着打麻将,赵祁舒喊了一名卫士,还有江宁初,四人支起一张桌子打起了麻将。吴宥之则是带着薛恒去了商行和盘口例行察看。

  商行已经重新开了张,当初离职的几名经理和职员听闻吴宥之回来了,便又来上了岗,有一些人早已另谋高就去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盘口如今也是正常运行着,伙计虽然减少了许多,但如今留下来的都是对他忠心的。

  之前那些老家伙,许多都是光拿钱不干事的,那么多张嘴等着吴宥之养活,他早就觉着压力非常大了。现在盘口中全是勤快能干的年轻小伙子们了,可谓是欣欣向荣之象!

  如今天气日渐炎热,外出下斗的次数相对减少了,不过盘口仓库中的明器还有不少,要忙着出货,所以也并不能全然闲下来。而在广州开的那家运输公司背靠几位当地大哥,生意自然兴隆,当然抢码头之类的麻烦事也很多。吴宥之说到底不是真正的帮派分子,而且长沙的事业也丢不下,所以主要主持那边生意的是金贺鸣。

  金贺鸣这人走南闯北多年,江湖气颇重,加上又有那么个爹,耳濡目染了几年,现如今也很有一副大佬派头了。他与那几位大佬很合的来,在广州也算是如鱼得水了。公司办成之后,他便待在广州常驻,几乎没让吴宥之操心过。

  在盘口和商行混过了一下午,吴宥之回了家。

  院中,江宁初正指挥着仆人把郊游所需的物品搬进汽车后备箱,食物则是明日再放进去。吴宥之双手插着裤兜从他身边走过,夸了一句:“小江,很好嘛!”

  江宁初笑着正要答话,吴宥之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台阶。薛恒随后而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江大管家,好好干!”

  吴宥之像一阵风似的刮进洋楼中,小客厅里的麻将桌已经收起来了。而赵祁舒在大客厅里坐着,正在讲电话。

  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一扭头,见是吴宥之回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握着话筒,他继续对电话那头的崔师长说着未说完的话题:“他那个岳父我听说过,据说从未有过污点,怎么能有个这么个女婿?噢!这样啊!你的意思那我还算是为民除害了?真有意思,我还没做过几件好事呢。那我收线了,再联系。”

  吴宥之往旁边一张长沙发上一躺,双手垫在脑袋后,两条腿交叠的架在了尽头的沙发扶手上。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刚刚挂断电话的赵祁舒,问道:“你在家待着,会不会觉着无聊啊?”

  赵祁舒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无聊,这样挺好的。”

  他是真不觉得无聊,因为他从未过过如此平安悠闲的生活。 曾经的日子,那不用多说;后来,与吴宥之在天津时过的那几个月的确是很好。但那时他还顶着官职,总是不能完全的放下心来安然度日。

  吴宥之点了点头,知道他这话没假。赵祁舒是个安静的性子,但也并不沉闷,而且什么都懂一些。他记得自己在赵公馆养伤时,赵祁舒整日陪着他,自己让他陪着打牌,他就陪;让他给自己读报纸,他就读;跟他聊天儿,他都能接得住话题。不过他也并没有对什么人事物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和喜欢过——除了对他。

  “那行。你觉着好就好。”他转脸望向天花板,心生向往的说道:“以后我也要做个富贵闲人,啥事都不干,就玩儿!”

  赵祁舒拿过面前茶几上的报纸,抖开报纸遮住脸,略带笑意的说道:“太闲对你没好处,劳逸结合适合你。”

  吴慕芮像只花蝴蝶似的飞进大客厅,同吴赵二人打了声招呼,随即抓了一把茶几桌上糖盘子里的外国糖果,哼着小调又飞上了楼,继续上起了她的英文课。

  吴宥之闭上了眼,鼻子里也哼起了不知道在哪儿听来的调调,两只脚随着节奏晃来晃去。

  事业、爱情、家庭、朋友,他都有了,亲爱的二叔也活的好好的。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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